“你有什么打算么?”白霜很純,但卻并不笨,這個家伙會如此輕易的答應他,肯定是有了什么主意。
冷卓嘿嘿一笑,道:“跟聰明的美女說話我就不打馬虎眼了,我需要你的幫助,我想也只有你能幫我脫身了,你幫我離開,我幫你找師傅,怎么樣!”
白霜盯著冷卓,這個家伙在打她的主意,不過白霜并沒有生氣,而是道:“你打算讓我怎么辦你,你應該知道我能力有限,可幫你解決不了這么大的麻煩!”
冷卓一拍額頭,剛才還夸她聰明,看來也是一個傻妞,不過這妞要是不傻,冷卓這金蟬脫殼也玩不轉:“我需要你準備一條船,這個你應該可以做到吧!”
“船,你們不是有么?”
冷卓眨巴著眼睛,盯著白霜,問道:“你是裝傻,還是真傻!”
白霜的臉一下子就冷了三分,被一個男人說傻,顯然并不是在夸獎她,但白霜顯然也意識到自己的問題卻是有點不經過大腦,為了遮掩尷尬,白霜直接用劍鞘朝著冷卓就拍了下來。
“啊,你瘋了!”拍的雖不重,但打在胸口也是頗疼,這女人果然頗有暴力傾向。
“在亂說話,割了你的舌頭!”白霜那冰冷的雙眸射出一道寒光,讓冷卓相信,這美女說話可是算數的。
“龜玄號也會走,不過卻是一個靶子,而我們則會利用你準備的船走,先問一句,你能搞到船不!最好不要讓你那些師兄師弟還有那個想抓我的爺爺知道!”
白霜沉吟了一下,良久這才道:“搞不到大船,只能弄到一條中等的福船!”
福船,專門用來裝載貨物的船,平底,乃是太湖邊最大的造船場廣福記打造,在太湖上普遍應用,歷次盛會,這種福船數量都不少,畢竟要在太湖里生活一個月,各種生活用品以及食物等等數量并不少。
“中等的啊,雖然擁擠了一些,但應該夠用了,給你一天時間,明天午夜這個時候,我們還在這片水域里見面!如果沒有問題,我就回去了!”冷卓打了個哈欠的道。
白霜點了點頭,道:“明日,午夜,準時在這匯合!”
冷卓再次躍入湖中,撈起一個管子,抱著一個木桶朝著龜玄號上游去,龜玄號船底艙,此刻已經被人弄出一個大洞,不過卻被桂東的龜元水晶盾給包著,所以水并無法從這里涌入船艙。
“少主,你可算回來了!”看到冷卓出現在船底,桂東這心才算是松了下來:“那邊,談好了!會不會有詐!”
冷卓搖了搖頭,道:“應該不會,那個橙劍一心想要找父親,而且在山里呆的久了,單純的很,明晚,我們就離開這里,丫呸的,本來還想在呆上一兩天,現在卻是不得不早走!”
桂東也是搖頭苦笑道,今天的事情實在是出人預料,其他人也就算了,而他也顯然在吃驚的行列當中,這位少爺隱藏的很深啊,今天白天那一手,就讓人驚嘆,居然能將一頭七階的雷金犼給收了,這本事可不簡單,越來越神秘了,桂東甚至迫切的想要去這位少爺的領地里瞧瞧,看看他究竟是何方人物。
千狐號上,客廳內,南宮玉狐輕吹杯中的茶,朱唇輕吻杯碗,抿了一口茶水,美目輕抬,卻正看到口角流出一絲晶瑩的雄闊海的色迷迷的模樣,心中一陣厭惡,但臉上卻依舊保持著淡淡的淺笑。
“雄大哥,今日的事玉狐應該說聲謝謝,還害得雄少爺連折兩員家將,實在是愧疚難當,所以這餐晚飯權當謝禮,另外玉狐還準備了些上好的藥材,都是我南宮家秘制的,對傷勢應該頗為有效,還望雄大哥不要推辭!”
雄闊海早就被南宮玉狐那傾城絕色給看的呆了,在這之前雄闊海也只是看過南宮玉狐的圖印而已,并沒有看到過真人,只是圖印就已經讓他神魂顛倒,發誓非此女不娶,此刻看到真人,雄闊海的心就砰砰跳的沒停過。
不過雄闊海好歹也是海州大族出身,雖被南宮玉狐的傾城絕色給迷住了,但還不至于傻呆呆的,聽到南宮玉狐說話,雄闊海笑道:“說來慚愧,玉狐小姐讓雄某幫幫這么一件小事,都無法為你達成,實在是慚愧,不過玉狐小姐且放心,那小子我是不會放過他的,等過些日子,定將人跟那只雷金犼一同送去南宮家!”
南宮玉狐哦了一聲,道:“那就勞煩雄大哥了!今個天色晚了,玉狐就不留雄大哥了!”南宮玉狐說過幾句后,就下了逐客令。
雄闊海雖然依依不舍,但也知道死纏爛打最讓女人瞧不起,站起身,道:“那就先告辭了,日后常來往!”
看著雄闊海消失的背影,南宮玉狐暗呸一身:“還以為是多出色的人物,卻也不過一個心胸狹隘的登徒子,讓人失望!”
“小姐!”九鷹走入廳內,正聽到南宮玉狐的話語,心里苦笑,能被你周圍絕色天驕的大小姐看得上的男人似乎還真沒幾個,至于心胸狹隘,這個評價卻顯得有點偏頗了,如果不是為了大小姐,雄闊海才不會糾纏這么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家伙。
“今晚的收獲如何!”
“撰寫了兩個符文,加起來,差不多有六個符文的收獲!”
“恩!”南宮玉狐對這個成績還是很滿意的,這一次如果沒意外,回去之后,差不多能收獲一百三四十個上古符文,比起往次也還多出一些,雖然這次折損的人員有些多,但回去也有一個交代了。
“那邊呢?”
“沒有什么動靜!現在龜玄號四周有不少人都盯著,那個小家伙怕是插翅也難飛了!”
“那就等著看吧,讓他難受幾天,然后你在帶他來見我!”南宮玉狐隱隱有點期待這個家伙見到她后會是怎么個表情,或許會很有趣也說不定。
翌日,同樣的比斗戰,冷卓依舊賣力,李元霸,趙云輪番上場,再次守住了當日的名額,而冷卓如此賣力的爭奪,果然讓很多人都放松了不少警惕,當晚,龜玄號上,舉辦酒宴。
“都安排好了么!”冷卓沉聲的問道。
“恩,那些奴隸已經扮成我們的樣子在上面的船艙內飲酒作樂,而且船上四周都掛有燈籠,將船舷兩側照的雪亮,幾十米外都看的真切!”
“那就好,咱們也出發吧,時間差不多了!”冷卓道:“每人拿一個木桶換氣,要跟住了,千萬別掉了隊!桂老,你負責押后!”
“知道了,少主!”桂東對于冷卓這一招空城計,可是嘆服的緊,看他的年紀,誰能想到這環環相扣的脫逃計劃是一個還沒成年的少年想到的。
“我現在應該想看到,早晨,龜玄號沉沒時那些家伙會有什么表情了!”用最簡單的木桶做成的氧氣瓶并不能儲備多少氧氣,但是卻對于他們這些通靈者來說,這木桶卻是有備無患,完全可以在水下潛伏很長時間,夠他們潛行一兩千米之外。
夜色依濃,星光璀璨。
“霜姐,我還是覺得不太好,那個家伙要是騙我們怎么辦,而且咱們這么偷溜出來,萬一被四執事爺爺知道,肯定會大發雷霆的,會不會把我們抓回去去冰崖思過!”紫微小丫頭嘟著嘴,嘀咕道。
“你這丫頭,吵著要跟著的是你,這會由擔心這個,又擔心那個,要不你回去!”白霜望著天上的月,心里難免有點煩躁,怎么還不來。
紫微搖了搖頭,道:“不回去,好不容易才偷逃出來一次,人家還沒去過揚州城,還沒好好玩一下呢,再說了,人家要是回去,四執事爺爺要是聞起來,我可守不住秘密!”
白霜對紫微也頗為無語:“好啦,哪來那些擔心,不是有我在,至于回去的懲罰,等回去在說吧!”
桂東浮出水面,體內的靈力快速的掃過整艘船,并沒有發現什么危險,一躍而上甲板,看到橙劍白霜,道:“白霜小姐果然信守諾言!”
“你家主子呢!”
“稍等片刻就到!”
冷卓被拉上福船,渾身濕漉漉的,看著橙劍白霜,又瞥了眼紫微,道:“你將她也帶出來了!”
紫微一聽就不樂意了,雙手叉著小蠻腰,道:“人家怎么就不能來,這船可還是我幫著弄到的!要不要我在弄回去!”
“紫微,少說兩句!”白霜道:“事不得已,光靠我一人弄不到船,而且紫微知道你我之間的事,留著她,我們走不遠!”
“船上的人靠得住么?”
“是雇傭的船家,只管開船,不管其他,不過這次之后,你要給夠了錢才行!”
“我?錢?什么意思!”
“拜托,雇傭船不要花錢的,而且沒點足夠的報酬人家也不干啊!”紫微在一旁道。
“你們開的什么價錢!”
“不高,一萬金幣!”紫微輕描淡寫的道。
一萬金幣?冷卓很想問問這妞是不是腦殘,丫呸的一萬金幣都夠買一艘軍用的大樓船了,這小破福船,加起來沒兩百金幣,你開一萬金幣,那船家獅子大張口也太厲害了吧。
“一萬金幣,很多么?”紫微看著冷卓那有點黑的臉,天真無邪的問道。
“不多,夠把你賣花樓二十次的!”冷卓惡狠狠的說道,轉過頭,大聲的道:“開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