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我說,我說!”王秋陽看到顧綿眼底的寒意,這一刻他真的相信這個很漂亮的花季少花那纖細的五指能將盧亮掐死。
“說。”
“我們知道的不多,只是接到命令,今天一定要助陳一飛那一隊奪冠!不管用什么方法,只要不傷其他學生性命就好!”
“md!”賀儀蘭咒罵了一聲,李偉程等人臉色也很不好看,這個消息讓他們有點蒙了,這算是怎么回事?不只是一場交流會嗎?這背后到底真相是什么?
顧綿將盧亮推開,他倒退了幾步,跌坐在地上咳得眼淚都出來了。
“你們是什么人?”
“我們,我們是廣省39軍區新兵——”
“什么?!”
士兵!
賀儀蘭怒了,沖了過來就揪住王秋陽的衣領:“是誰給你們下的命令?”
賀儀蘭的父親是分軍區預備役師長,在學生中她的家世也是相當顯赫的,但今天居然有人說,阻礙到陳一飛的都可以對付,只要不傷其性命就好,這就把她也包括在內了,先不說其它的,賀儀蘭心底也是有一些因為家世而滋生的驕傲的,現在被如此對待,哪里受得了。
王秋陽自然知道她的身份,倒也不敢躲避,只好垂頭說:“賀小姐應該可以想到?!?
“你們給我滾。”賀儀蘭一腳踹了過去。
顧綿拉住她,“說說你知道的?!?
“一定是陳一飛的父親,陳澤群。他是廣省軍區政委?!?
顧綿一皺眉。不小的官啊。一群學生的比賽。用得著嗎?如果說他要讓陳一飛贏,事后在成績單上做文章也行啊,甚至,找人給他開道,還怕他爬不快?可是,為什么一定要贏呢?
“不想那么多,賀儀蘭,你爸算是陳澤群的下屬吧?”顧綿看著賀儀蘭問道。
賀儀蘭眉一挑?!澳愕囊馑际??”
顧綿唇角輕揚,“怕不怕得罪那個什么陳政委?”
“切!我怕他什么!卑鄙小人而已!”賀儀蘭一揮手,很豪氣地說道。
顧綿轉向李偉程,后者聳了聳肩:“輸贏憑實力?!?
“呵,好,那我們就去贏他一把!起來!”顧綿拍了拍手。
“是!隊長!”幾個人迅速地爬了起來,站得筆直。
顧綿森森一笑,“我讓你們看看本隊長的真正實力!”
意國。
風很冷,路上行人步履匆匆,路邊的小酒館里倒是很溫暖。這時三個高大的男人裹緊風衣。大步走向小酒館,推開門。里面所有人的目光齊齊集中在他們身上。
一個酒保愣了愣,走了過來,道:“對不起幾位先生,我們今天不營業?!彼浀迷陂T口已經掛了休息的牌子的了。
穿著米色風衣的年輕男子摘下帽子,露出一張帥氣的臉,他環視了一周,漫不經心地說道:“這里不都是客人嘛,哪里沒營業?!?
“他們包場了,今天是私人聚會,請你們改天再來吧?!?
“這樣啊,那我借一下洗手間行嗎?”中間那個穿黑色風衣的男人抬起頭來,出色的五官,幽黑的鳳眸,赫然正是墨清梧。而旁邊兩人當然是卡米和霍九。
酒??彀l火了,剛想拒絕,只覺得自己的身體突然一麻,動彈不了了,他大驚失色,正想喊叫,但聲音卻怎么也發不出來!
“怎么回事?”旁邊一個男人察覺不對,立即站了起來,同時,手迅速摸到后腰間,但是有人比他更快,只見一道黑色的影子在眼前閃過,他瞬間也動彈不得。
雙方同時都動了,但后來的三個男人身影如鬼魅般在一群人中穿梭,不一會那些人竟然全部被定格了。
“少爺,他們很大膽嘛,竟然把貨運到這里來?!笨椎吐曊f道。
墨清梧沒有說話,走到里面,望了一眼那樓梯,率先走了上去。
“嗖”,消音器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墨清梧身形一閃,子彈擦著他肩部飛了過去,沒入墻壁。霍九和卡米同時飛竄了上來,掏出加了消音器的手槍,背靠背地向兩個方向開槍。
“什么人!”一個聲音喝道。
沒有人回答他,一顆子彈嗖地朝聲音的方向射去,卟的一聲之后緊接著一聲悶哼。
里側墻邊放著五只大箱子,墨清梧嘴角一挑,雙掌同時向兩旁拍了出去,轟的兩聲,桌子椅子倒了一片,有幾個人鬼叫著四散重新找防身處,也有幾人迅速轉過來開出幾槍,卡米和霍九立即舉槍回擊,盡管所有的槍支都裝了消音器,但還是有輕微聲響,這對墨清梧三人來說就足夠了,聽聲辯位,他們以輕功可以避開子彈。一時之間,被他們擊中的人越來越多,而他們卻毫發無傷。
“z國古武!你們是墨家的人?”有一道不可置信的聲音叫了起來。
墨清梧目光一掃,那邊是一排高高的吧臺,看不到后面的情形,但不知為何,他心里起了點警醒。
這時霍九和卡米已經射殺了二樓所有人,只剩下吧臺后,兩人對視一眼,正準備飛掠過去,后衣領被人抓住了。
“呃,少爺——”卡米有點黑線。
“退!”
墨清梧話音剛落,轟的一聲巨響,二樓爆炸了。
眼前一片火光。
z國,廣城,小天山。
顧綿一手拿著從盧亮身上“借”來的小刀,迅速地向山峰上攀登,一邊向上爬,一邊右手疾揮,不時挖出一小片草,留下一個個小土坑。她的動作奇快無比,不到半小時,已經開出了一條長長的登山之路來,讓在下面等著的隊員目瞪口呆。顧綿以更快的速度滑了下來。再次拉住陳小諾的手臂。對她眨了眨眼:“你準備好了嗎?”
陳小諾愣愣地點了點頭。驟然就覺得身子一輕,整個人已經被顧綿拉著向上攀爬!
“真的不是人!”賀儀蘭甩了甩頭,對三個男生說道:“快,我們也上!”
被強制留下的盧亮和王秋陽呆呆地望著很快就消失在他們眼簾的幾人,面面相窺,王秋陽道:“要匯報嗎?”
盧亮啐了一口:“匯報個屁!那女孩不好惹,剛才我都覺得在閻羅殿走了一趟了!哥們,我們就當什么都不知道吧。”
那邊。陳一飛幾人又囂張地將另一隊學生踹了下去,選了一小片稍平坦的空地休息,望著越來越近的頂峰,幾個人對視一眼,眼睛發亮,臉上都有一種得意。突然,其中一人怔住了,用手肘撞了撞陳一飛,“陳少,陳少。快看?!?
陳一飛轉頭望去,只見另一邊有幾個人正陸續爬了起來。赫然正是賀儀蘭那一隊!
“靠!他們也能爬到這里來?”陳一飛大怒,“賀儀蘭這賤骨頭真是給臉不要臉?!?
他一揮手,領著幾人走了過去。
顧綿幾人已經爬了上來,劉超正在拉著江水,陳一飛勾了勾食指,立即就有兩個隊員沖劉超奔了過去,準備抬腳將他踹下去。顧綿和賀儀蘭一怒,同時飛出一腳,直接就將他們踹了下去。
在這個高度可不是像在半山腰了,這個高度摔下去搞不好是要沒命的,但他們既然做得出,就不要怪顧綿她們也心狠手辣。
兩人踹完,不約而同地看了對方一眼。
下方傳來兩聲慘叫,陳一飛一隊臉都青了。陳一飛咬著牙道:“你們倆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顧綿哼了一聲:“怎么,我們還要乖乖挨打不成?”
陳一飛怒極反笑,上下打量著她,“你是哪來的?長得漂亮沒腦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我踹你們可以,哪怕你們死幾個我爸都擺得平,你們行嗎?要是我的人有一點傷,我就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見過囂張的,真沒見過這么狂的,死幾個都擺得平?軍區政委了不起嗎?顧綿冷冷道:“李偉程,你們幾個先往上爬。”
“你——”李偉程正要反對,顧綿看了他一眼:“我是隊長。”
賀儀蘭往她身邊一站:“隊長,我跟你留下?!?
顧綿想了想,點點頭,“好。李偉程,你聽見沒有?”
李偉程吐了口氣,沒再說話,帶著劉超幾人就努力向頂峰爬去。
“tmd你們當本少爺不在???一個也別想跑!給我打!”陳一飛怒喝道。
“狗屁少爺!”顧綿一聽他自稱少爺就怒,迅速地沖到他面前,一拳就砸向他的鼻梁:“我讓你知道不是阿貓阿狗都可以稱少爺!”
“嘭嘭嘭嘭嘭!”
連環拳,每一拳都打在陳一飛臉上,他的臉迅速腫了起來,鼻孔里掛了兩道鮮紅的液體。
“住手!住手!你知道他是誰嗎!”一個隨行人員說著就要抓住顧綿的頭發,顧綿猛地身子一矮,閃了開來,“嘭嘭”往他眼睛上砸了兩拳。
“狗腿子!”
“嘿,隊長,打得好,我也來!”賀儀蘭熱血沸騰,握緊拳頭就向那些人沖了過去,直拳,飛踹,動作干凈利落。
“你也不賴!”顧綿贊了一句。
十分鐘之后,顧綿和賀儀蘭相視一笑,立即轉身繼續爬山。地上躺著幾個叫痛都沒力氣的家伙。
無限風光在頂峰。
顧綿反超上隊員,第一個登上頂峰,山風清爽,將她身上的薄汗吹干,極目遠眺,只見一大片的綠,再遠處,廣城的高樓大廈也入了畫。山腳下大片的竹林極美,搖搖曵曵的,灰色公路像一條帶子,落在一片綠中。
前面一棵大樹下,兩人年輕男人坐在那里,旁邊一個竹筐插著許多的小旗子,正愣愣地望著他們。天啊,上來的時間比他們預期的早了很多?。?
“拿旗子去!”顧綿一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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