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看著東方君手裡的情侶項鍊,接受,代表她願意跟東方君成爲(wèi)情侶,拒絕,意味著她無意中傷害了一份純真的感情。
“對不起,其實我已經(jīng)有喜歡的人了,而且我們並不合適?!背聊S久,就在東方君以爲(wèi)自己的心都要跳出來的時候,西方聲音有些艱澀的開口說道。
東方君的家世背景複雜強大,而她不過是一個平凡人,從小生活環(huán)境不同,價值觀也不一樣,就算勉強在一起,也會有諸多矛盾。門當(dāng)戶對,在任何時候都非常有道理,這並不是一種歧視,而是大多情況都符合的真理。
“我不信,你從來沒有說過你有男朋友,而且你看看,我們哪裡不合適了,哪裡不合適了?”東方君看了西方許久,才摟住她的肩膀,讓她看著對面鏡子裡兩人的模樣。那一瞬間,西方似乎感受到他身體的顫抖。
“有些東西不是表面看起來是什麼樣就是什麼樣的?!蔽鞣綊觊_東方君的懷抱,一語雙關(guān),回答了東方君兩個問題。
儘管這樣做有些殘忍,但是長痛不如短痛,她希望能把給東方君的傷害降到最低。
“他是誰?”東方君握緊拳頭,連往前走一步的動作都做不到。
“我們青梅竹馬一起長大,他在南方念大學(xué),我現(xiàn)在就是去他那?!毕氲揭综粑?,西方的心情稍微安定了些。
“你們已經(jīng)在一起了?”東方君都不知道自己怎麼還能這麼理性的跟西方說話,他只知道自己還想抓住最後一絲機會。
“沒有,不過這次去,我就是跟他表白的。”西方無奈一笑,並不想撒謊騙東方君,只是在她心裡,還從來沒想過跟除了易埕西之外的人在一起。
易埕西完全是按照她的標(biāo)準(zhǔn)被她潛移默化培養(yǎng)出來的人,不抽菸不喝酒,沒有任何不良嗜好,人長得帥氣品行也極好,而且她跟易家父母關(guān)係也維持的很好,相信再也找不到這麼好的結(jié)婚對象了。
“我哪裡比不上他?”東方君近乎低吼著說道,這是他的初戀,卻還沒開始就已經(jīng)要宣告結(jié)束。他向來都是天之驕子,也萬萬想不到西方竟然會拒絕的這麼無情。一直以來的相處,他以爲(wèi)他跟西方的關(guān)係跟一般人是不一樣的。
東方君本就性格高傲,自然不易輕易與人交好,所以西方對他來說,是特別的。而西方向來隨和,不論對誰都自有一股親和力,東方君對她來說,不過是普通朋友中的一個。
“你很好,方方面面都很優(yōu)秀,若是客觀來說,他沒辦法跟你比。但是我喜歡的就是他,這纔是最重要的不是麼?我不知道你爲(wèi)什麼會喜歡我,或者其實根本不是喜歡,只是好感而已。你值得更優(yōu)秀的女生,也總會遇到真正對的那個人?!蔽鞣綄嵲拰嵳f,易埕西確實沒辦法跟東方君比肩,但她需要的不是東方君,而是易埕西。
“如果傷害了你,我覺得很抱歉,時間差不多了,我要登機了。有緣再見,希望我們還是朋友?!蔽鞣娇戳丝词皱l,離飛機起飛不到半小時,於是開口說道。
“你難道就一點都看不到我對你的好?”東方君用力的抓住西方的手,不想放她離開。明明這幾年來,西方身邊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其他男生,所以他也一直覺得自己是特別的,所以纔會在得知真相的時候,傷害來的這麼猝不及防。
“我一直認(rèn)爲(wèi)我們是純潔的友誼,跟孫佳佳、陳婷一樣的友誼。如果我有哪裡做的不對讓你誤會,我感到非常抱歉。”西方近乎冷漠的看向東方君,此時不狠,將來只會越來越糾纏不清。
“……”東方君無話可說,西方對他從來沒有越矩的舉動,也從來也沒有超越朋友之間的曖昧。而他本來也沒有明白自己的心意,若不是一年多的分離,他或許到現(xiàn)在也只覺得西方對他來說是普通朋友。
但是現(xiàn)在一切都發(fā)生了變化,他們還能做回普通朋友麼?東方君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西方離開,直到消失在他眼前。
“西方,沒事吧?”孫佳佳看到西方一個人出來,臉色略顯疲態(tài),於是有些擔(dān)憂的問道。
“沒事,好了,我差不多要登機了,回頭聯(lián)繫,你也早點回去吧。”西方勉強一笑,轉(zhuǎn)身離開卻又回過頭來說道:“跟東方君一起回去吧,看著他點?!?
聽了西方的話,孫佳佳如何不知道西方是拒絕了東方君。其實東方君確實是個不錯的對象,只可惜,西方心裡早就有了人,很多事情不能勉強。
直到飛機起飛的時候,西方還有些不真實的感覺。東方君的表白來的毫無預(yù)兆,她也不明白他到底什麼時候喜歡上她的。
出租車停在易埕西學(xué)校門口的時候,西方已經(jīng)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緒。以東方君的條件,只要他願意,有大把的女生會前赴後繼,她又何必?fù)?dān)心他一時錯誤的情感。
爲(wèi)了給易埕西一個驚喜,西方?jīng)]有提前跟他說,就直接來了他學(xué)校。順著之前得到的信息,西方很快就來到了易埕西的寢室樓前,卻看到了完全出乎她意料的一幕。
整整六年,西方幾乎已經(jīng)把易埕西當(dāng)成自己不可替代的另一半,卻怎麼也沒想到,他竟然會跟別人在一起。
易埕西踩著單車,一個穿著粉色連衣裙的女生坐在後座,雙手環(huán)著他的腰,兩人臉上的笑容幾乎刺痛了西方的眼。也直到這一刻,西方纔明白,過去的六年,她費盡心思培養(yǎng)和調(diào)教的最佳伴侶竟然變成別人的了。最難控制的,便是人心。
想想今天發(fā)生的一些事情,西方竟然不由得感嘆世事無常。前一刻她才嚴(yán)詞拒絕了東方君,下一刻就看到了易埕西跟別人成雙成對。一時之間,她有些分不清現(xiàn)實和虛幻。
易埕西和剛交的女朋友回到寢室樓下的時候,就看到了一個女生站在前面。
“西方,你怎麼來了?”易埕西的聲音裡除了驚訝還有幾分欣喜,幾乎遠(yuǎn)遠(yuǎn)的,易埕西就認(rèn)出了西方,畢竟兩人認(rèn)識的時間已久,熟悉程度自然比一般人要深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