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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賢妃的上位在雪晴的意料之中,同是一國公主,若是給得封號太低,恐怕面子上也說不過去。
只不過令雪晴在意的是那夜自己所見和白日同昌的反應。按理說瑯琊那晚應該不在承德殿才對,為此應該沒有和同昌有過關系,可自己這幾日聽來的和玉蘭從萬德洪口中套出的都是令雪晴匪夷所思的‘事實’。
到底是怎么回事?帶著木棉在御花園內閑逛。初夏的季節,就連微風也帶著熱氣。
“娘娘,您看,前方的粉蓮開得多好。”木棉興奮的蹦跳,眼中充滿向往的神情盯著前方的水潭。
仍是帶著孩子氣的性格,不過也只有在和雪晴獨處的時候偶爾會爆發,若是讓玉蘭看見了,又得對木棉說教半日。
“去看看吧。”淺笑著應允了木棉的建議,本就是出來透透風的,去哪兒都一樣。
一眼望去皆是蓮葉無窮碧,荷花別樣紅。好一副粉綠夏日荷塘圖。
“娘娘,你看。”說著木棉俯身下去,小手向前延伸揮舞,試圖將離自己最近的一朵半開半放的粉蓮摘下。
“小心點,當心別落下去了。”雪晴悠閑的踱步靠近荷塘,剛好及腰的圍欄全是上好的打磨光滑的大理石,還細心的在上面鐫刻了荷花的模樣,有得含苞待放,有得怒傲群芳;有得羞澀靦腆,有得綻放芳華……..
在木棉幾經努力下,總是不負有心人,讓她觸摸到了荷蓮的長莖。順勢將其拉攏向自己身前,興高采烈的將其折下。
“沒事兒,娘娘。”邊折邊說,木棉一臉滿足的將荷蓮遞于雪晴。
雪晴從木棉手中小心接過荷花,一股清香立刻圍繞在雪晴身旁,不似玫瑰般馥郁,不像牡丹般華貴,不如茉莉般玲瓏。但卻給人一股高潔的冰清——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果然是不同凡響。
“娘娘,這花開得盛,讓奴婢再為娘娘摘幾朵放于鳳鸞殿內吧,也為鳳鸞殿增點生氣。”抬眼看著木棉鍥而不舍的努力為自己摘花的場景,雪晴內心一陣感動。何況還未冒上尖的長莖,憑著木棉是完全夠不著的。
“算了,你有這個心意就好,我們…….”
后面的話還未說完,雪晴一陣天旋地轉,等她反應過來之際,人已是做了個拋物線運動翻出了低矮的圍欄。
不會游泳的雪晴略帶驚慌的想要求助于岸上的木棉,方才警覺這個荷塘旁沒有任何人出了她和她。
難道!?雪晴不愿將事情朝那方面想,甚至是不敢想,那個純潔如雪的孩子竟然推她,居然……會背叛她!
落水前一秒,雪晴努力微睜鳳眼,或許是視角差的緣故,她竟清楚的看見木棉幾乎麻木絕情的臉龐帶著一絲諷刺的笑意。
‘嘩啦’,水花四濺,飛舞起雪白色的浪花濺花繚亂了木棉空洞的眼。
仰面抬頭,木棉低聲呢喃道,“娘娘…….對不起…..”
不過這一幕恰巧被經過的一群小太監瞧個正著,“有人落水了,有人落水了…..”不知是誰先開了頭,接著此起彼伏的喧嘩聲充斥著原本寧靜安詳的荷塘。
急促的腳步奔跑聲,‘撲通,撲通’的跳水聲,鏗鏘的侍衛前來的身影,被作為‘兇手’暫時束縛起來的木棉…….
當時所在的會游泳的太監宮女們幾乎都下到了荷塘里。
不為別的,只是那荷塘中人正是當今圣上最寵愛的淑妃。
場面亂作一團,荷花潭水深千尺,不僅深,而且大,缺乏阻止的搜救隊伍想要救得落水的淑妃,看來是個高難度工作。
木棉呆愣的盯著荷塘中忙碌的眾人,遲遲不見雪晴的身影,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
‘嘩啦’,一聲,就在眾人幾乎要放棄的時候,一聲巨大的水響破空而出,驚煞了眾人的眼球。
一位身著緊身衣的美貌男子抱著他們尋找已久的淑妃娘娘出現在眾人的眼中。沁濕的發絲緊貼在兩人各自清秀絕美的容顏上,形成一道極為養眼的畫卷。
那人一聲不吭的抱著雪晴上了岸,將淑妃交給聞訊趕來的玉蘭,還未等玉蘭言謝,便拿了一旁丟棄在岸上的侍衛服飾離去。
那神秘侍衛雖是給在場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卻也似驚鴻一瞥,來得快,去得也快。大家的注意力很快被玉蘭輕喚淑妃的聲音喚回,回歸到了這位淑妃娘娘身上。
不過,在場的許多有心人也注意到了一點,這位北秦的寵妃出了這么大的亂子,而皇上卻遲遲未見,這種明里暗里的預示莫非是為得那位同昌公主的緣故?
一些奉命前來觀戰的貴人妃子家的奴婢見危機解除,紛紛帶著疑問搶先離了場,生怕一個不小心反而惹禍上身。
“夜。”方才走出遠去的男子轉過彎,本想找個地方處理下自己身上的水漬,卻是遇到了現在最不想遇見的人。
“有事?”挑了挑眉,不耐的問道。
“沒事。”耀毫不猶豫也不‘客氣’的回答。似乎就是想逗逗眼前這個榆木腦袋。
“方才你那么激動干什么?”對于自己的得力屬下,耀常常是不喜歡繞彎子的,好奇的打量著眼前自那件時候幾乎沒有動過表情的人。
夜偏頭看向與耀所在相反的一方,回想起方才初此看清雪晴面貌的時候,著實也嚇了一跳,以為自己眼花了。
為了求證,又或許是身體的條件反應,動作先于大腦的思考,沒入水中。心中只想快點將那個人救上岸來,他現在心下有很多話想問她,想再看清點她的容貌。
嘩啦一聲,騰出水面的他,瞧見她那如出水芙蓉般熟悉又帶著陌生氣息的臉龐就這樣突然闖入他的世界。
這就是玉蘭百般維護的主子,北秦皇上最寵愛的妃子?
一時間夜的心中氣悶郁結,真想揚天長嘯三聲。
若非如此。
本也應該如此。
抱著雪晴上岸,夜的心中卻是陰晴不定。想要放手沉淪那張七分像她的容顏,但又忍不得再次放手。即使是個貌似‘她’的替代品。
再次醒來,雪晴自感口干舌燥,頭痛欲裂,渾身上下沒有哪一點是完好無損的。想往常一樣,玉蘭依舊是守在她的床前。“我昏迷了多久?”
見到自己娘娘醒來,玉蘭喜出外望,“回娘娘的話,不多不少,正好三日。”
雪晴聞言倒吸口冷氣,竟然睡了那么久。印象中,最后將她救起的男子…….嘶,該死的舊疾。
雖是初夏的池水,也是冰涼沁骨,直接導致雪晴舊疾復發,陣陣隱痛深入骨髓。
“木棉呢?”
似乎是早就料到雪晴會由此一問,玉蘭猶豫著要不要開口,但在看到雪晴堅定的眼神后,還是乖乖的妥協了,“娘娘,其實…….”
時間倒回三日前。
憑著小太監們的證詞,和當時情況的不利證據,在加上娘娘您許久未醒,無法為木棉辯解什么,皇上龍顏大怒,直是要取木棉性命,將其關入大牢。
說道這,玉蘭突然停下,低頭不語。
“怎么了?為什么不繼續。”等著下文的雪晴打量著眼前沉默的玉蘭。
“娘娘,可否告訴奴婢……是不是…..木棉…..”
看玉蘭問的吞吞吐吐,想起之前看見木棉冷漠的臉龐,內心不是滋味,卻又發覺自己找不理由來責罵她,內心的直覺更是替她飛上枝頭變鳳凰而高興。
“已經過去的事了,還替它干嘛?”顯然不想解答玉蘭的疑惑,雪晴選擇繞過。“繼續說。”
“是。”玉蘭俯身道。
行刑當夜,景賢妃卻是去往大牢探望木棉,后來不知木棉和景賢妃達成了什么協議,之后景賢妃竟是深夜造訪皇上為木棉‘洗刷冤屈’。
而之前指證的小太監竟是突然翻供,一直重新統一口風誰是那個最開始喧鬧家伙推您下去的,娘娘您知道嗎?奴婢聽到這兒就來氣,可是沒想皇上最終竟是信了他們的話,下旨放了木棉,賜死那名太監,這件事就算這么過了。
雪晴仔細的聽著,如此看來木棉安然無恙,“后來呢?”
聽著雪晴的語氣,玉蘭大概猜得到娘娘是想問有關木棉之后的事,更是暗嘆自己當初沒有用對人。
“后來啊,后來,景賢妃將木棉呈現給了皇上,經過一番打扮,倒是頗具儀態,入得了眼。”臨了,玉蘭還是忍不下心去責罵木棉,畢竟人各有志,怪只怪當初自己沒看清,還讓娘娘把她領進門。
最氣人的還不在這兒,“皇上一夜過后……封了她為婕妤。”斟酌著言辭,知道瞞不過雪晴,長痛不如短痛,乘此機會斷開聯系怕是最好的方案了。
“所以說今日是木棉盛大的冊封典禮?”雪晴粗略的推算著日子,應該是今日沒錯。雖是帶著疑問,語氣中卻暗藏安心釋然,不由得讓玉蘭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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