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宋山看了看方南衣額頭上的彼岸花印記,如果她的腦袋沒有承受過物理打擊,那只有一個可能。
這多已經(jīng)進(jìn)化為死亡之花的彼岸花,把她一些記憶給封存了。
是誰這么做呢?
殺人滅口,一了百了不是最好嗎?
費這么大功夫。
他能想到的,只有一個人了,一個和方南衣血脈相連的人,他應(yīng)該是不愿意出手傷害方南衣,才有了這么迂回的辦法。
“方侖!”
宋山對這個人的感官是越來越感覺有些的復(fù)雜了。
“宋山,你的意思是,方侖對我的記憶做的手腳?”方南衣反應(yīng)很快,看著宋山這神情,就有了幾分猜測鄂,而且她本身反噬死亡之花之后,也能感覺出一些的昔日的記憶畫面的,不然她不會這么肯定,方侖就在這里。
“你記憶之中,你這個堂兄是什么人啊?”宋山問。
“你要讓我來說,我記憶之中的方侖,他是不會做逃兵的,那是咱家的恥辱!”方南衣咬牙切齒的說道。
“其實就算方侖沒死,也不需要這么大動干戈!”宋山疑惑的看著方南衣:“除非他做了什么對不起國家,對不起方家的事情,對嗎?”
方南衣有些沉默了。
的確,方侖沒死,對于方家而言,是一件大好事,方家的男丁都已經(jīng)沒有了,就她一個小女孩和一群寡婦撐著。
可方侖的確做了一些事情,讓上面的人以為他已經(jīng)投靠的境外的一些勢力,做了對不起國家民族的事情,才會下了追殺令。
方南衣之所以要親自來追殺,還是為了親自見方侖一面,她需要方侖給他一個解析,如果事情屬實,那她必須要清理門戶,這是方家的榮耀,誰也不能玷污,方侖但凡做的,那就必須要受到懲罰,若是他沒做,不管天上地下,方家自然是死保住這一根獨苗的。
“方侖之前在中東出現(xiàn),搶了一件東西,是屬于我們國家的,為了護(hù)送那件東西回國,我們派遣了一個小分隊,但是七個人全死了,而最后傳回來的消息,就是方侖的消息,所以我們才會去查探,后來通過國外一些消息,知道,方侖很肯定當(dāng)年在境外作戰(zhàn)沒死,但是投靠了一個名叫K2的境外組織,這個組織專門做一些不要本錢的買賣,主要是針對一些特別的科研成果,已經(jīng)好幾次對我們國家科研成果出手了!”
開口說話的是韓軍,他低沉的道:“其實我是不相信的,因為當(dāng)年方侖是我的兵,我親手訓(xùn)出來的,我相信我認(rèn)識的方侖,寧可死,絕不會背叛國家,背叛民族的!”
然后他頓了頓,又說:“但是事實擺在眼前,我們必須要把他找出來了,后來我們又派的人找他,南衣還親自出手了,但是四個特種戰(zhàn)士失蹤,最后只有的南衣被送回來了!”
他嘆了一口氣:“不管我相信他還是不相信他,找不到他,我們說什么都是沒有用的,如果他做了,這一次,我親自對付他!”
宋山頓時明白,為什么二伯母把這個在中南海當(dāng)值的超級兵王給放出來了,感情還有這么一段的糾纏。
“我得到的消息,可能和你們不太一樣!”宋山輕聲的道。
“你得到的消息?”
韓軍皺眉。
“有錢能使鬼推磨!”宋山淡然的道:“老許,告訴一些我們買回來的消息!”
“嗯!”
許邵武點頭,然后把幾分資料給他們看:“K2在五天前已經(jīng)被滅門了,老窩都被連根拔起的,至于是誰做的,很神秘,暫時查不出來了,另外方侖投靠K2的可能性不大,頂多是合作過,方侖在國際上的身份很神秘,這幾年方侖到底做了什么事情,沒有幾個人知道,但是據(jù)我所知,好些想要搞動作的組織對他都挺害怕的,至于你們說,方侖搶的咱們國家的東西,具體消息我沒打探到,可是我倒是打探到一些消息,有人可能想要借用一些事情,把方侖引誘出來!”
頓了頓,許邵武繼續(xù)說道:“后來我們根據(jù)方小姐提供的線索,然后找了兩隊人,查了一下,方侖在納米比亞應(yīng)該是沒錯,可他好像已經(jīng)有些年沒有離開納米比亞了!”
“真的嗎?”
方南衣的眸子微微閃亮起來了。
方家秉承的是方老爺子傳承下來的精神,在四九城的打打鬧鬧都不算什么,但是只要涉及國家利益,涉及民族大事,絕不含糊。
所以要是方侖真的做了一些對不起國家民族的事情,誰也就不理他,方家是第一個要殺他的,寧可方家絕種,也不會讓他玷污了方家三代傳承下來的榮譽。
可終究是自己的堂兄,自己在世界上,唯一的兄弟姐妹了,要說方南衣能不能下得了手,都還是一個問題。
這件事情,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證實,方侖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國家民族的事情,這樣才有的余地。
“人會騙人,但是錢不會!”宋山淡然的道:“為了這件事情,我已經(jīng)花了幾百萬美金了,你記得報銷!”
“死要錢!”
方南衣嘟著嘴,給了宋山一個白眼,但是心里面是暖暖的,這男人就是的口硬心軟,說什么一刀兩斷,不還這么在意嗎。
“老許,繼續(xù)!”
宋山有些的扛不住平時大咧咧的一個女漢子突然變得會撒嬌了,渾身疙瘩都起來了,連忙岔開話題。
“方侖這些年應(yīng)該和一個非洲部族,埃雷羅部族在一起,這個部族在很多年前,德國占領(lǐng)非洲西南的時候,曾經(jīng)差點被屠的滅族了,后來僅存的族人也不在是非洲西南大部落的主流的,開始隱居于山林之中!”
宋山給錢,許邵武出人,能打聽出來的消息,還真不少,畢竟這世界,能用錢買不到的東西,并不多,錢不是萬能的,但是能干很多事情。
“然后這個部族開始漸漸的消失在了非洲的歷史之上,已經(jīng)很少人知道了,可他們在森林之中,的確還在生存,或許是回歸了部落時代的生活,不合外人接觸了!”
“而方侖應(yīng)該在這個部族之中,至于目前是什么樣的一個狀態(tài),還不是很清楚,只是有人見過在這個部族之中,有一個華人,地位很高,可從不見外人!”
許邵武道:“我們找到這個部族,就能找到了方侖!”
“這個部族就在死亡森林?”方南衣一下子變聰明起來了,或許他本身就是聰明的,只是讓一些事情把她變笨了而已。
“應(yīng)該是!”
許邵武點頭。
“宋山,看來你做的不少準(zhǔn)備啊?”方南衣看著宋山的目光很復(fù)雜,宋山在背后做了多少事情啊,不然怎么會把事情和消息查的清清楚楚。
“有些事情,是要解決的!”
宋山突然問道:“你之前說,你曾經(jīng)在某一個地方,見過我脖子上的青銅鼎的那種紋路,是真的嗎?”
“是真的!”
方南衣點頭:“雖然我記憶不是很全,但是我肯定是見過,而且忘不了那種,只是在那里,已經(jīng)想不起來了!”
“那就行了!”
宋山卻明白,神器有靈,會深入人心的,見過一次,會記得很深刻,哪怕記憶模糊的,也就能記得那樣的畫面。
“你們好好休息,養(yǎng)精蓄銳,明天我們啟程,去諾克盧福國家公園,以旅游的名義去,我會讓人把文件弄好!”宋山站起來了,說道。
死亡森林就是位于的諾克盧福國家森林公園之中,或許不再,但是肯定在納米布沙漠和諾克路福山脈之間。
只要靠近,宋山想要找到,也不是很大的問題。
“好!”
眾人對視一眼,點點頭。
……………………
翌日,清晨。
他們在當(dāng)?shù)刈饬藥纵v越野車,直接從溫得和克出發(fā),往西南走,諾克盧福國家公園,就在了納米比亞的西南。
納米比亞這個國家雖然成立的比較晚,九零年才開始建國,但是發(fā)展的還不錯,長長的公路之上,兩邊都是一望無際的平原,有時候還會出現(xiàn)一些動物,比如長頸鹿,獅子老虎的也有。
這就是非洲特色。
非洲的野生動物是很多了,而且這里的環(huán)境也合適野生動物的野性生存,不像國內(nèi),野生動物幾乎絕跡了,就算有,都已經(jīng)放在了動物公園里面去了。
“老許,停車!”
在經(jīng)過一片平原的時候,看到一片黑色的野草,宋山的眼皮子挑動了一下,突然的大喊一聲。
許邵武急剎,把車停下來了,他轉(zhuǎn)過頭,問宋山:“老板,怎么了?”
“你讓我觀賞一會這風(fēng)景!”
宋山看著窗外,一片黑色閃爍,在他眼睛一場美麗的野草,這讓他的小心臟都忍不住抖動了幾下。
“風(fēng)景?”
方南衣這時候也坐在這車上,雖然韓軍和佟進(jìn)不愿意,但是也擋不住她方家大小姐的意愿,所以只能另外開一輛車,緊跟在后,她坐在宋山旁邊,沿著宋山的眼睛往外看,那是一片草,看起來歪歪扭扭的,不像是什么風(fēng)景。
“一方水土一方生命,我怎么就想不到,國內(nèi)沒有的東西,非洲可能有,多么珍貴的植物啊,怎么就能如同野草一樣讓它自生自滅呢!”宋山推開門,走下去了,沿著小路,從公路往下面走,走到了野草旁邊,看著這一片野草,眼睛都要變成月亮般明亮了。
“不就是一些野草嗎?”
好些人跟著下車,走了過來了,方南衣不解,問宋山:“有什么特別的嗎?”
“知道這是什么植物嗎?”
宋山問方南衣。
“不知道!”方南衣?lián)u搖頭。
“這種植物,在華國,名字叫做魂草,估計現(xiàn)在沒有多少人認(rèn)識了,是很古老的一種植物!”宋山解析說道:“魂草只能生長在那種最少埋葬了上萬人的萬人坑里面了,以骨血之土為養(yǎng)肥,吸收怨氣而成長,但是成長的條件很苛刻,首先是萬人坑的土壤,但是不是隨便一個萬人坑的土壤都行,還需要很多特殊的條件,才有機會形成魂草的生長!”
他嘆了一口氣,看著這些高不過十厘米的野草,道:“當(dāng)初為了救你的時候,我就曾經(jīng)讓人去找過這種植物,如果能找到這種植物,我就不需要這么辛苦煉丹了,本以為這種植物既然在華國都已經(jīng)絕跡了,天下就不會有了,沒想到居然在非洲看到了,而且還看到一大片!”
魂草可不是簡單的草啊。
魂,是靈魂。
人有三魂七魄。
魄可去,魂不可亂,以為魄還能找回來,魂散了就等于人死燈滅了,它的主要作用力,針對人的魂,甚至是所有具備生命的生靈的魂。
宋山在本源世界的資料庫里面認(rèn)識到這種植物,對它一直念念不忘,但是第一他沒有種子,第二哪怕有種子,他也沒有培育的條件,萬人坑的土,去哪里找啊。
“宋山,你的意思是,這是一個萬人坑?”
方南衣臉色煞白。
她和宋山注重的點,是不一樣的,宋山一心全然在了這些植物身上,但是方南衣卻聽到了另外的東西,感覺渾身的冷。
萬人坑,何為萬人坑,活埋萬人,可為坑,一坑坑萬人,那是多么殘酷的事情啊。
“上個世紀(jì),德國屠戮埃雷羅部族的人,何之萬人啊!”許邵武在旁邊感嘆:“如果這個地方曾經(jīng)是埃雷羅部族人的駐地,那么這里埋葬的可能數(shù)萬,十幾萬人都很有可能的!”
他們了解信息,自然也要熟悉一些納米比亞國家的歷史,特別是牽涉這一次他們要尋找的目標(biāo),埃雷羅族人位置,所以了解的更深一層。
“都已經(jīng)是歷史了,我們也沒必要在這里譴責(zé)任何人,老許,去車上那一把鏟子來了!”宋山道:“我要把連帶土壤和植物,挖一些回家去!”
他對于古老的植物,是無比的興趣了,遇不上就另外說,既然遇上了,那不管怎么樣,都要挖一些回去了。
“嗯!”
許邵武跟了宋山時間不短了,多少是了解一些宋山的性格了,外人對他的定義是一個生意人,年輕的天才企業(yè)家,但是了解他的人都知道,這就是一個踏踏實實真真切切的農(nóng)夫,他愿意花在種植上的時間,是做生意的好幾倍以上。
他們連帶土壤,一起挖了十幾株,然后放在一個車尾箱空下來的紙盒子上,回去的時候帶回去就行了。
他們繼續(xù)出發(fā),但是一路上開始走走停停。
因為宋山來勁了,一路上挖了不知道多少的植物了,野草,野花,甚至是小樹木,看似半死不活的樣子,他去當(dāng)成寶了。
宋山不得不承認(rèn),一方水土一方生命,非洲就算是野草,也和國內(nèi)的不一樣了,非洲有些植物,是國內(nèi)他找遍天下都沒找到的,在這里卻隨隨便便就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