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湛一早就到了公司上班，吳洋姍姍來遲，看到李湛先他在辦公室辦公，不禁搖搖頭，感嘆：“boss啊，我從沒見過你這樣的工作狂。”哪家boss不是輕輕松松，把文件都甩給下屬，自己揣著兜里的錢尋花問柳。
偏偏自家……
得，令得他們這些苦逼小員工也只能兢兢業業，忙忙碌碌。
李湛頭也沒抬。
吳洋討了個沒趣，看時間八點二十，離上班時間還有十分鐘，將包一放在外間桌上，泡了一杯開水，索性八卦起來。
“boss，我就好奇，你天天對著這些枯燥的文件，不會有需求？”這既不是同性戀，也不找姑娘談談情說說愛，真是世間少有的奇葩啊。
吳洋當然沒有得到李湛的回答，不甘心中，吳洋繼續道，“boss，你不會初吻還在吧？”初夜還在他是知道的，畢竟鄭諾這個家伙一天到晚喊著自家表哥是個變態老處男，現在想想，對嘛，對男人不感興趣，對女人也不敢興趣，不就是變態嘛！
李湛抬起頭，面色難看，“不在！”
“臥槽——不在？”吳洋瞪圓了眼睛，“誰……誰誰……誰拿走了你的初吻？能夠和我說說你和你的初戀女友的故事嗎？”
“你是嫌我分派給你的工作不夠多？”
“不不不！”吳洋急忙擺手，他傻啊，能夠八卦到一個就謝天謝地了，還想深入八卦boss，這不是自己找死嗎？只祈禱boss能夠趕緊翻篇趕緊翻篇。然后灰溜溜地回了自己地座位。
——
自昨日同李嫣一起連演三場表演之后，現在的練習生對她們兩人雖然面上服氣，但是心里是一片酸溜溜。
尤其是黃月。
中午吃飯的時候，汐婉照舊往三樓吃飯，周麗清同黃月二樓吃飯。因為她們兩人樓下吃得快，吃完后再上樓等待汐婉。
黃月看著汐婉桌上的四個菜，兩葷一素一湯，“汐婉，你每天這么吃，錢夠嗎？”
“夠。”
“原來你是有錢人家的女孩啊，真羨慕你們這些白富美。”
周麗清皺皺眉，“黃月，不要亂說。”其實周麗清也是疑惑的，畢竟她知道汐婉的家境并不好，可是為什么汐婉總是往三樓吃飯，這邊點上四個菜就要小一百啊。
黃月像是想到什么，眼珠子咕溜溜一轉，隨后低下頭小聲說道，“對了，我聽說那個黃燦，被我們公司的高層包養了，真厲害，這才幾天功夫啊，就找到大粗腿了，以后要出道，也會順風順水呢。”
周麗清聽了目瞪口呆。
汐婉顧著自己吃飯。
黃月見汐婉不為所動，繼續放料：“還有，陳自戈導演最近不是要拍一部新電影，現在在轟轟烈烈地選角。我聽說上頭好像要把她報上去試鏡呢。說來她還是練習生呢。哎，都是姓黃的，我跟她真不是一個段的。我是干不出那種事的，要是讓我爸媽知道，非拿棍子拍死我。嘖嘖，也只有不要臉的人才走邪門路子呢。”
汐婉看向黃月略帶扭曲的臉，慢條斯理地喝完最后一口湯：“有時間聽說，不如好好練習，把自己的水平練上來。”
黃月自是聽出汐婉的言外之意，心里只道汐婉果然也是走邪門路子的，不然干嘛聽了這番話反諷自己。心里雖然惡心著汐婉，但是嘴巴還繼續講著：“我覺得就算要去試鏡，也該是你啊，你長得那么好看，演技也那么高。我可是聽說你和李大小姐pk演技，譚老師說你的天賦是她見過最好的呢。”
言里言外，酸氣沖天。
“哦。”起身，“回去上課吧。”
黃月還想繼續說什么，抬頭驀然看見了汐婉冷冰冰的眼神，心中一慌，垂首挽住周麗清的手臂。
——
黃月口中的黃燦傍上了公司高層這件事兒，一禮拜后幾乎所有的練習生都在“聽說”中知道了。
相比少數幾個智商捉急，只知道明面對黃燦冷嘲熱諷的練習生，大多的人只心中暗搓搓地羨慕嫉妒恨。畢竟就算黃燦不抱公司高層的大腿，她也是公司規劃內重點培養對象啊。
你說你一個還不知道能不能出道的小透明，不要命地去挑釁一個哪怕沒潛規則都肯定能出道的，有背景后臺的黃燦，是不是傻啊？你又不是boss的妹妹，也沒江汐婉那張臉，憑什么啊？
門兒清的人很多，但拎不清的也有，比如黃月。動不動“聽說”，幾天功夫幾乎所有練習生知道這件事，黃月可謂功不可沒。
這不，她又在向周麗清抱怨：“哎，你說江汐婉到底怎么想的？”
周麗清正在認真地觀摩其他組在臺上的表演，畢竟她不像大多人一樣，是專業科班出身。
“什么？”周麗清只聽到汐婉二字。
黃月眼睛滴溜溜一轉，“我發現你和汐婉最近都不怎么親密了呢，你們吵架了嗎？”
周麗清心里略略不舒服，“什么啊，我們不是很好。”
“是嗎？可我發現這兩天的中午，她都是和李大小姐在三樓吃飯了。”
三天前開始，兩個批次的練習生吃飯時間點挫開了，重點批的練習生次晚二十分鐘就餐，所以她和汐婉并不一起去對面街的酒店食堂。
“哦，吃飯點不一樣啊，再說了，李嫣現在是她的室友啊，她們一起吃飯不是很正常。”周麗清回道。
黃月繼續道，“對了，你說她到底是不是白富美啊，天天在三樓吃飯，一天開銷就要一百的樣子。一個月伙食費就起碼三千……”
周麗清側過頭看著黃月，“別問我這些問題了。”雖然她也不贊同汐婉這般大手大腳花費，這和往常的她，大相徑庭，可是不管怎么說，這都是她的私事。
黃月見周麗清不說話，只能自顧自地說道：“當然了，她和李大小姐一起就餐，肯定不會吃虧是了。”
“汐婉不是愛占便宜的人！”周麗清反駁了一句，“好了，聽課。”
這兩天的相處下來，黃月這個人吧，特別愛占嘴皮子便宜，人也有些八卦，有些地方她們還是很合拍的，可是有些地方又……
周麗清說不出那種怪異感，只能搖搖頭。旋即不管這些，只認真地觀摩著老師的表演方式。
“今天的表演課程就到這里了，我們明天見，對了，周麗清，你留一下。”
“好。”
“跟我過來一下。”
——
“你跟蕭殷正認識？”老師疑惑地看著周麗清。
周麗清聽完后，眼睛瞬間亮了。
自酒吧那夜后，日子也有十來天了，期間她每天都在想著什么時候去拍蕭殷正mv的女主角，可是期間并沒有什么動靜，她都以為那夜的驚喜和驚嚇，都是一場杜撰的夢。
可是沒想到！
真是驚喜來得太快！
措手不及！
“嗯嗯嗯。是讓我拍mv的女主嗎？”
那老師點點頭，“嗯，蕭殷正的經紀人電話打到公司外聯部，指名道姓要你參演mv的女主。公司商量了一下，決定讓你去了。”
老師雖然說得平淡，心里的疑惑卻是翻江倒海的。沒聽說這個零基礎的小透明有后臺啊？怎么說做蕭女郎就去做蕭女郎了？哎，果然身在娛樂圈，就不能小看人啊。
周麗清激動地連連點頭，“謝謝老師，謝謝公司！”
老師端詳周麗清許久，“這次mv對你是一個很好的表演經驗累積，這些天我教的課程你回去都好好地揣摩揣摩。mv的表演雖然比不上電影電視劇的表演，但是難度一點都不小的，要認真。”
“好的，老師！”
“明天到公司，會有負責人帶你去拍攝地點，mv拍攝時間不會長，所以之后你還是要回來上課的。在外自己要多努力，畢竟你沒有演繹經驗，也不是科班出身，又缺席了數天的課。”
——
周麗清開心地跑出去，見黃月還在門口等著自己。
“呀，你還在等我啊。”
“嗯，怎么說我們都住一個宿舍嘛。”
周麗清點點頭。
“怎么了，看你這么開心？”
“我要去……”
“麗清，你還沒回去嗎？”
周麗清轉過頭，見汐婉和李嫣站在走廊轉角，“汐婉，今天你們這么早放了？”
汐婉點點頭。
“麗清，你還沒說你為什么這么開心呢？”得不到答案的黃月催著。
“哦哦，我要去拍mv啊。”
“什么？”黃月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周麗清，“你要去拍mv了嗎？”
李嫣撇撇嘴，“切，就這小破事笑得跟春花一樣，沒見過世面。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演什么大制作電影女一號呢。”
周麗清在得知李嫣身份之后，已經不敢很牛氣地嗆聲李嫣了，但是聽李嫣這么說心里還是不舒服，“又不是普通的mv，是大歌手蕭殷正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