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玉閣’的面積并不大,也就四十多平米左右,內里裝飾古樸,看起來頗有些年代, 門店內的光線略顯暗淡,充滿一股清涼之氣,張凡還沒走進,便是感覺一股清涼之氣撲面而來,與外面的酷暑天氣形成了冰火兩重天的溫差。
此刻門店內有兩名老者正雙雙對立而坐,在一張小方桌上下圍棋,一旁有一名長得極為俊俏的年輕女子直立立地站著,專心的盯著棋局,安靜的圍觀著。
門店內一個客人也沒有,氣氛顯得很寧靜,見走進一個年輕的小伙子,那下圍棋的兩名老者都沒有理會,安靜的思考著棋局,仿佛沒有發現有客人到來一般。
而那俊俏的年輕女子側頭看了張凡一眼,見是一名高中生模樣的少年,也沒有理會,繼續專注的看著棋局。
張凡見狀倒也覺得有趣,能夠以這種姿態來做生意,并且門店還沒有倒閉,倒是讓他有些好奇,這家店到底有什么依仗。
張凡走進門店內,雖然沒有人招呼,他也不介意,看了一眼那正專注著棋局的三人,自顧自的逛起來。
門店內的古玩玉石種類倒是很多,青銅器、元青花、民國古錢和各種常見的翡翠玉種應有盡有,擺放在門店內的玻璃柜中,任人挑選。
張凡興致勃勃,逛了一圈之后,便是有些失望,雖然這里面幾件古玩玉器的確是比較稀有,但是對于張凡來說,卻是一點用處都沒有,哪怕一塊上好的極品玉石張凡也沒有見著。
那正專注著圍棋的一名布衣老者趁著空當撇了張凡一眼,見他一個高中生模樣的少年,在逛完一圈之后竟是露出失望的神色,唉聲嘆氣的模樣,這讓布衣老者有些意外,也有些不爽,難道他偌大的門店中竟是沒有一樣能夠讓一個小屁孩看上眼的?
“小兄弟就沒有一樣看得上眼的?”那布衣老者停下了手中的棋子,露出好奇的神色,開口問道。
“都是些尋常貨色,雖然有幾樣不錯,但是的確還入不了我的眼,你這門店在這玉石街頗有名望,不會就這點底蘊吧?”張凡似笑非笑的盯著那布衣老者。
“哦?”張凡此話一出,另外一名中山裝的老者與那俊俏的年輕女子也是轉過頭,有些驚訝的看向張凡,敢說出這樣的話,口氣還真不是一般的大,更何況這話還是出自一名十七八歲的少年口中,更是讓他們好奇。
到底是狂妄無知還是真有這個眼界?
“哈哈,雖然我這門店內擺放的算不得什么傳世珍寶,但是在整條玉石街來說,也能算是最頂尖層次的,這都入不了小兄弟的眼,不知道什么樣的寶物才能入得了眼?”
布衣老者盯著張凡看了半響,穿著普通,舉止平常,并沒有發現他有什么特殊之處,也就是個普通的少年,唯一與尋常少年不一樣的是,這少年眼中透露著一股奇怪的氣質,似乎很平靜,但卻具有異常的穿透力一般,讓人感覺很奇怪。
張凡沒有說話,盯著另外那身著中山裝的老者看了半響,才露出奇特的神色,開口道:“我能感覺到,這位老先生身上便是有一件入得了我眼的寶貝。”
張凡這話一出,倒是讓店鋪內的三人目露驚奇,他們三人相視了一眼,最終那身著中山裝的老者露出了笑容,看著張凡道:“不知道小兄弟看上了我身上的何物?”
“一塊玉佩。”張凡平靜道。
“哦?”中山裝老者聞言終于露出動容的神色,幽深的眼瞳盯著張凡看了半響,也不見其有任何其他的動作,才慢慢從懷中取出一枚碧綠色玉佩。
碧綠玉佩呈長方形,如同一塊小型的符牌模樣,碧綠中夾雜著一絲淡淡的之色,讓人難以看出其屬于何等玉種。
“家傳寶玉?”那俊俏女子見老者掏出的這一塊玉佩,不由低呼了一聲。
“家傳寶玉?”張凡盯著那一塊玉佩,眼中終于起了一絲波瀾,剛才目光掃過這中山裝老者時,便是發現一股熟悉的波動,仔細查探之下,他才確定,這老者身上帶有一塊蘊含先天真氣的極品玉石。
“不知老先生能否割愛賣與我?”張凡道。
“這塊寶玉是我陳家的家傳寶玉,所以恐怕不能割愛了。”中山裝老者搖頭道。
那俊俏女子聞言則是面色變得有些古怪,居然有人提出想要買他們陳家的傳家寶玉?并且還是一少年,如果這事傳出去,恐怕會引起無數人發笑。
“不如我們來做個交易吧?”張凡并沒有因為老人的拒絕而露出失望的神色,而是自信道。
“哦?不知小兄弟有什么交易可以和我做?”老者疑惑道。
“我用你的命,來換取這一枚玉石。”張凡笑著。
“恩?”張凡這話一出,讓中山裝老者與另外兩人皆是面色一變,那俊俏女子瞬間橫身站在老者身前,從其體內爆發出一股強烈的氣息,她目光冷峻,盯著張凡,冰冷道:“你是何人?”
“別緊張。”張凡見這模樣,見他們恐怕有些誤會了,連忙擺手道:“我并沒有惡意,我的意思是,我可以治好你身上的傷,來換取這一枚玉石。”
俊俏女子面色再度一變,緊緊盯著張凡,道:“滿口胡言,就憑你也有這個能耐?”
“如果我沒看錯,你爺爺應該是中了蛇毒,并且不是一般的毒蛇, 雖然打過血清,但是并沒有徹底的清除毒素。”張凡道。
“是又怎么樣,只要有心人,稍微打聽之下,就知道這事。”俊俏女子并不相信張凡的話。
“雖然他貼身帶著你們陳家的家傳寶玉,的確是有些作用,拖延了些時間,但是也僅僅只是拖延罷了,如果我看得不錯,老爺子你的壽命不足半年,半年之后,蛇毒爆發,就算是神仙也難救。”張凡繼續道。
聽到張凡說道這里,那中山裝老者與俊俏女子面色終于變了,或許前面的事情張凡能夠通過一些情報了解,但是后面他說的這一句話卻是絕對的機密。
中山裝老者僅有半年不到的時間,這件事情就算是在他們陳家也是僅僅只有最核心的幾個人知道,但是那幾個人絕對不可能透露,除非他們自己想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