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5年的柏林,是一座被炮火、妒火和慾火徹底焚燬的城市。
“艾麗莎!你這麼年輕漂亮!若是被那些蘇聯禽獸抓到,那會多麼悽慘!”這是一名德國人民衝鋒隊的婦女隊員,對另一名僅有17歲的叫艾麗莎的姑娘在戰鬥的間歇中道。
艾麗莎苦笑道:“凱盧夫人,這個只有看命運女神的安排了!不過,我不會讓他們抓到我的!”
凱盧夫人看了一眼一臉決然的艾麗莎,嘆了口氣道:“你還沒有結婚吧!年紀輕輕就……,唉!”
人民衝鋒隊的隊長是一名快要四十多的老男人名字叫敖傑夫,據說他是從東線戰場上退下來的兵,可以說整個衝鋒隊中,最有戰鬥經驗的就是他了。大主宰
平日裡,敖傑夫隊長對艾麗莎很是照顧,聽到凱盧夫人的話,也深深的嘆了口氣,回憶道:“你們知道嗎?去年這些蘇聯禽獸,攻擊了東普魯士的奧尹斯村莊時。那裡有六十多個來不及撤走的女人,她們之中有六、七十多歲的老人,也有幾歲的女孩!結果……”
“她們怎麼了?”
敖傑夫隊長深深的看了一眼艾麗莎,才道:“她們每個人據說每天平均被上百個男人給糟蹋!”
艾麗莎的臉頓時煞白,抱著步槍久久沒有說話。凱盧夫人對敖傑夫隊長搖了搖頭,示意不要再說這樣的話題了,以免刺激到艾麗莎。
不想,艾麗莎突然站起來,對凱盧夫人笑道:“我沒事!”說著,拉了拉敖傑夫隊長紅著臉道:“我有點事。想跟你單獨說!”
敖傑夫隊長想了想,便隨著艾麗莎拉到了一處僻靜處,道:“什麼事?”
艾麗莎神情有點羞澀,但是仍然擡著頭直視著敖傑夫隊長道:“我想把自己交給你!”
“什麼?”敖傑夫隊長簡直就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艾麗莎平息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才接著道:“我…我…我不想讓那些禽獸糟蹋了我!如果有一天,我落到了他們的手裡,我也希望第一個得到我身體的人,是我們自己人!”
敖傑夫隊長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可是話在喉嚨裡。卻是一句也說不出來,只有的則是無限的悲哀。艾麗莎心中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一下摟住敖傑夫的脖子,主動的吻上了敖傑夫隊長的嘴,隨後,剩下的則是一聲處子**時的痛楚和男女情迷時的喘息聲,而敖傑夫隊長不知道的是,此時躺在他身下的艾麗莎,眼角悄悄地滑下了兩行淚水。
除了艾麗莎這位寧願犧牲自己的清白也不願意把處子之身留給蘇聯人糟蹋。其實在這座巨大的柏林城市裡不知道還有多少。凱盧夫人呆呆的站在遠處,看著在冰冷的地上最後瘋狂的兩個人,心裡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蘇聯人的炮火太密集了,他們的炮火攻擊中。平均每公里有三百門大炮,也就是說每隔三到四米就有一門。處在柏林外圍的德軍防線全面崩潰,士兵大多數選擇了投降,每個人都面色鐵青。瑟瑟發抖。一位後方的德國裝甲兵軍官稱他眼中的景象是一場“火雨”,他還說那簡直就像“天塌下來一樣”。那天晚些時候被俘的官兵說,他們的師長早在炮轟開始時就丟下他們逃跑了。
如今同樣的炮火集中到了整個柏林城市。往往蘇軍強大的炮火炸的守軍擡不起頭,但是德國人的頑強也出乎了蘇軍的意料。很多德國士兵,從領到最後一份軍用乾糧到現在已經幾乎有一個星期了,軍用乾糧通常僅僅包括一罐融化乾酪、過期麪包或是一水壺咖啡或茶水。一支德國小分隊被蘇軍驅趕到了一處,渾身又髒又破,鬍子拉碴,眼睛充滿血絲的德軍士兵用刺刀戳開了一個廢棄的房屋,發現在架子上放了一罐豬肉,這是他們現在最好的食物了。然而僅有的這點食物,卻是十幾個人一起分吃。
賴因哈德?阿佩爾是一名曾在奧林匹克體育館受訓的希特勒青年團團員。他所在的大隊被命令接替距離穆爾魯斯不遠的黨衛軍。一名在東線戰場上久經考驗的老軍士救了阿佩爾的命。
當蘇軍士兵向前推進時,他站起身來準備扔一顆手雷,急切地試圖以一種高貴的方式獻出生命。這名軍士抓住了他的臂膀,並將手雷從他手中搶了過來,他對這名孩子喊道:“阿佩爾!在一個已失守的陣地中表現自己的勇敢和一個瘋子無異,俄國人會消滅掩體內的每一個人。”
當蘇軍士兵端著衝鋒槍出現時,老軍士拿著一個繫著白色的手帕的棍子,嘴裡喊著“是戰爭造成了這一切”和“希特勒完蛋了”,舉起手臂投降。蘇聯士兵衝上前來解除了這些年輕士兵的武裝,將他們的武器仍在了一邊,搶走了他們的手錶。這些孩子和年老的軍士被命令向奧得河前進。
與士兵竭力抵抗的狀態不同的是德國納粹高層。希特勒現在已意識到此刻所擁有的只有歷史了,只不過他“與世不朽”的願望更加強烈,這是歷史觀唸的主導思想。和希姆萊不同,他不希望屈尊降低自己的形象。如果有什麼改變的話,那就是他對流血和毀滅的嗜好增強了。他決定留在柏林,主要原因非常簡單。就對他產生的影響而言,伴隨柏林陷落的是打碎的紀念碑和熊熊燃燒的建築物,展現在眼前的是如此壯觀的景象,貝希特斯加登市被佔根本無法與之相提並論。
約翰私下裡道:“希特勒完了!”
在4月21日整個晚上,在對施泰納將軍下達了進行反攻的命令後,希特勒整個人幾乎崩潰了。他的私人醫生馬蘇爾發現他陷入了一個如此低迷的狀態,因此建議注射針劑來恢復他的情緒。希特勒勃然大怒,道:“你們是不是想給我注射嗎啡後,然後把我送到薩爾茨堡?”大主宰
希特勒的固執,讓手下的人感到惶恐不安,不過希特勒除參加臨時會議外,白天和夜裡的大部分時間,他看上去都是在掩體裡度過的。他坐在房間裡,冥思苦想,常常是注視著腓特烈大帝的畫像——它已成了他的偶像。
在4月22日早上的大部分時間,希特勒都在熱切地盼望施泰納北部反攻的消息。他命令德國的空軍參謀長科勒將軍派遣飛機去查看施泰納部隊的消息。他與希姆萊通了話並就此事進行詢問,但那位帝國黨衛軍首領根本不瞭解發生的情況。他此時正和那位反覆多變又赫赫有名的黨衛軍地區總隊長瓦爾特?舍倫貝格密謀,考慮著偷偷通過貝納多特伯爵向西方盟國轉達德國投降的提議。希姆萊只是謹慎地作了一個樂觀的答覆,希特勒信以爲真。
在那天中午的臨時會議上,希特勒在會上明確地獲悉施泰納根本沒有采取行動,蘇軍還突破了柏林北部的環形防禦圈。希特勒開始大喊大叫。
“陸軍已背叛了我,現在黨衛軍亦是如此!”
他心中的怒火遠遠超出了與古德里安爭吵時的情形,不過,最後,他頹然倒在了扶手椅子上,一副筋疲力盡的樣子,並開始抽泣起來。他第一次公開承認道:
“這場戰爭已經失敗了!”
希特勒的頹廢,這使凱特爾、約德爾、克萊勃斯和布格多夫都很震驚。希特勒接著說道,“我的身體太虛弱不能死在戰場上,所以爲避免落入敵人手裡,我只能開槍自殺了。”
凱特爾等人勸道:“元首,您還是避一避吧!”
希特勒面對手下的勸告,他卻早已拿定了主意。他命令凱特爾、約德爾、克萊勃斯和布格多夫去德國南部,希特勒沒想到,手下的幾個人也都拒絕了。希特勒最後嘆了口氣道:“你們誰想走就走吧!”
希特勒又對凱特爾等人說道:“不過,我自己將留在柏林直到最後一刻。我希望你們替我在軍隊中宣佈我的這一決定。”
戈培爾被通知到帝國總理府來一趟以幫助勸說希特勒離開,不過讓戈培爾做這一工作是最壞的人選,因爲他自己也早已決定留下來。戈培爾在希特勒的房間單獨同希特勒談了一會兒,試圖使希特勒平靜下來。當從希特勒的房間出來時,戈培爾告訴那些等在外面的人,希特勒已要求他把家人帶到掩體來。戈培爾在談話中似乎已告訴希特勒,他和妻子瑪格達已決定先毒死六個孩子,然後自殺。
令那些此時備受困擾的隨從驚訝的是,希特勒又很平靜地從房間裡出來了。約德爾元帥突然腦子中有了一個想法,對希特勒建議道:“元首,我們實在不行,現在可以命令此時正在易北河與美軍對峙的溫克將軍的第12集團軍回師解救柏林。”
希特勒一下子又充滿了熱情,道:“可以!你馬上去辦!”
“凱特爾元帥,”約德爾在命令記錄薄中寫道,“你負責協調第12集團軍和已突出重圍的第9集團軍的行動。希望你能帶領他們馬上趕回柏林!”
凱特爾元帥點點頭道:“事不宜遲,我立刻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