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晨的眼睛在在座的幾位身上轉(zhuǎn)了一下,除開魏思遠,其余的五人他都沒見過!算上自己,古韻縣的縣長一人,常務(wù)副縣長一人,其余的副縣長有五人。
“好了,蕭副縣長今天算是初次上任,大家都互相介紹一下吧!”魏思遠淡淡的說道,而其他人也都報了一下姓名,顯得非常的冷淡,不過蕭晨注意到一位叫做焦成的副縣長,似乎有點頹廢的樣子。
而除此之外,包括常務(wù)副縣長在內(nèi),其余的人都對蕭晨帶著一種敵意,不過這是很正常的!魏思遠現(xiàn)在可謂是一手遮天,副縣長要是和他尿不到一壺,那早就被整走了。
“今天開著縣長辦公會呢,主要是因為縣副縣長到任,所以我們調(diào)整一下分工!“魏思遠嘴角掛著一抹笑意,雖然蕭晨現(xiàn)在是常委,不過他可以將其權(quán)力消減到最弱。
“我負責(zé)政府的全面工作……“魏思遠一一的分配起工作來,而那個叫焦成的副縣長居然分管的是漁業(yè),還有旅游這兩項。這簡直是坑爹的分管工作,古韻縣是內(nèi)陸縣,去哪里有漁業(yè),至于旅游就更別說了,除開到南州的高速路之外,其他的都是三級路,而且也沒有什么人過來開發(fā)旅游景點的。
“至于蕭副縣長,你現(xiàn)在分管的是法律和治安,不過我看縣法院訴訟不斷,你的任務(wù)也挺沉重的,不如治安這一塊就暫時卸下來,專心的把法院的工作做好吧!”魏思遠的嘴角掛著一抹淺笑,有些陰沉。
“哦?是這樣嗎?既然如此,那應(yīng)該沒有我什么事了吧?先走了!”蕭晨若無其事的站了起來,拍了拍自己的衣服,似乎被什么東西污染了一般,而后便若無其事的走了出去!
“散會!”魏思遠沒想到蕭晨一點也不鳥自己的,說走就走,分明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不想這時候外面忽然響起了驚惶的叫聲:“你們干什么?我可是正科級別的干部,你們沒有權(quán)力帶我走!縣長,縣長!”
這聲音分明是縣府辦主任謝戡的聲音,可是此時在縣政府之內(nèi),他又是這里的大管家,有誰能讓他發(fā)出這么失儀態(tài)的舉動?魏思遠的臉馬上變鐵青起來,罵了一聲瞎胡鬧之后便走了出去。
“檢察院來的好快!”蕭晨出去的時候,恰好看見兩名檢察院的協(xié)警把謝戡給架住,而兩名檢察官則是在一旁,帶著謝戡就往外走,雖然謝戡拼命的掙扎,不過哪里擰得過身材雄壯的協(xié)警。
見到蕭晨出來,謝戡的眼中射出了仇恨的眼神,蕭晨這個烏鴉嘴,莫非他早就知道了什么?
“你們這時候干什么?這里可是縣政府!還不把人放下!”魏思遠的威風(fēng)還是很足的,那兩個檢察官猶豫了一下,暫時停下了腳步。
“魏縣長,我們是奉命行事,逮捕謝戡的!”其中一名檢察官開口說道。
“逮捕?”魏思遠心中一沉,檢察院出面抓人的會,只有一種情況,那便是反貪局出動了,而謝戡這個縣府辦主任被抓,已經(jīng)是很不給他面子了。
“你們等一等,我先和你們檢察長溝通一下!”魏思遠臉色和緩了一些,說道。
“沒用的,魏縣長,這個命令是市里面直接下來的,我們檢察長也只能奉命行事!”那檢察官搖了搖頭,而后便一揮手說道:“帶走!”
“市里面的命令?”魏思遠腦中閃過唐夢妍那讓人心動的倩影,頓時說不出話來,只能看出謝戡被拖走!這時候許多看熱鬧的人都噤若寒蟬,心里想著連謝戡這樣的人都被檢察院帶走,難不成魏縣長出了什么問題了嗎?
人心這個東西最是可怕,尤其是在某位權(quán)勢人物出現(xiàn)危機的時候,各種各樣的猜想,還有自保的心里都可能讓一個權(quán)勢滔天的人從頂峰跌落下來,所謂墻倒眾人推就是這個道理了。
謝戡那殺豬一般的哀嚎聲讓許多人都心中一驚,畢竟謝戡在縣政府里可是有縣長影子的稱號,大部分的副縣長都是沒有他威風(fēng)的!這么一個縣政府的強人此時居然和死狗一樣被人給帶走,這還能不讓人心生警惕么。
而蕭晨冷笑了兩聲,斜眼看了一下魏思遠之后,便大踏步的揚長而長而去,這對魏思遠算是一種挑釁了,不過此時魏思遠卻沒有心思和他計較一心思在想謝戡到底是什么事情出了問題。
縣政府內(nèi)發(fā)生的這一幕很快便穿的沸沸揚揚的,尤其是魏思遠在縣長辦公會上剛將蕭晨的分管治安那一塊的工作也給剝奪掉,下一刻自己的心腹就被檢察院的人給帶走了。
這不得不讓人懷疑這是不是蕭晨的手筆,畢竟那些檢察官們來的時機實在是太巧了,當(dāng)然了,懷疑沒有證據(jù)的支持,誰也挑不出蕭晨什么問題出來。
“蕭晨這個瘋狗,我看著事情他一定脫不了關(guān)系!”寶林酒店內(nèi),郭少陰沉著臉,將手中的杯子遠遠的摔了出去,大口的喘著氣,顯然是恨極了。
“現(xiàn)在說這個也沒有用了!檢察院既然敢抓謝戡,那就代表他們掌握了一定的證據(jù),眼下只有一個辦法了!”魏思遠的眼眸中出現(xiàn)了一絲毒辣之色。
“你是說和上次那樣么?我看有些難辦了!畢竟這一次檢察院那邊肯定會非常防備的!”郭少眼眸一閃,雖然對魏思遠的提議有些動心,不過這樣將可能徹底暴露在檢察院的人,還是有點不敢冒險。
“謝戡那邊我并沒有什么首尾留著,他有什么行為是他個人的事情了!寶林地產(chǎn)方面,你可能也要找個替死鬼了!”魏思遠呼出了一口氣,再度提出了一個辦法。
“也只能如此了,幸好我當(dāng)初也留了一些退路!”郭少呼吁一口惡氣,心里恨不得到蕭晨這個家伙給抽死。
“拆遷的問題你也要小心了,該堵住一些嘴的就一定要堵住!”魏思遠交代著說道,而郭少則是露出了有點煩躁的神色。
其實他和魏思遠之間的勾結(jié)并不是多么的天衣無縫,只是因為權(quán)力都被牢牢的把控,而司法機構(gòu)在古韻縣失去了應(yīng)有的職能,在權(quán)力的真空地帶,他們就是王者。
可是現(xiàn)在蕭晨出來和他們較真了,并且連檢察院也跳了出來,加上吳德凱這個縣委書記隨時都可能發(fā)力,這時候一下子爆發(fā)起來,兩個人都有些焦頭爛額之感。
“哈哈,蕭晨,這事情你做的漂亮啊!連市檢察院你都說動了!”另一邊,吳德凱笑的十分的開心!為官者,首重權(quán)威,魏思遠還想給蕭晨一個下馬威,沒想到年輕火氣大,縣長辦公會的不開了,接近著謝戡又被檢察院抓走。
“魏思遠和郭少兩人狼狽為奸,只要揪住一頭,他們肯定就會方寸大亂的!他們做的又是見不得光的事情,一個破綻出來他們就要暴露更多的破綻去補救,到時候趕得了東家趕不了西家,我看他們怎么辦!”蕭晨冷哼一聲說道。
“恩,這是必然的!不過這兩個人心狠手辣,恐怕會很快行動,消除他們不利的因素!”吳德凱斂住了笑容,一只手很有節(jié)奏的在桌子上敲擊著。
“這就不必擔(dān)心了,現(xiàn)在我們只要沉住氣,等待他們不住的犯錯就可以了!檢察院一旦提出公訴,我就敢將縣招待所的買賣合同視作無效判決下去!不過,我審判之前,我想縣里面還是要準備好八百萬的款子,退回寶林地產(chǎn)!”蕭晨接著說道,已經(jīng)開始考慮后面的情況如何處理了。
雖然縣招待所的那些地皮根本就不止八百萬的價值,可是問題是在沒有找到接手的商家以前,就是一堆死物,而魏思遠和郭少也不會坐視別人買下。
“縣里面的財政目前已經(jīng)很苦難了,我們可是全省最窮的縣城啊!”吳德凱皺著眉頭說道,而且財政被魏思遠掌控的很死,他根本沒辦法伸手進去。
財政局長是魏思遠的心腹,在也是常態(tài),就如同縣委里面組織部長是書記的心腹,財政局長多是縣長的心腹一般。而吳德凱的忍讓造成了他這書記手上掌控的實權(quán)部門極少。
而吳德凱也考慮過忽然發(fā)力將財政局長給拿下,可是他手上并沒有專業(yè)的財政人才,隨便派一個人上去,肯定是不行的!而以他展現(xiàn)在全縣干部面前的實力,也沒有多少人敢投靠他的。
“就算最后把郭少和魏思遠給斗下去,我們最終還是要面對一個縣里面經(jīng)濟發(fā)展的問題!當(dāng)然了,整頓縣里面單位的行政效率也是很必要的,而這也需要你不受制肘的情況下才能清理!”蕭晨一下子就指出了吳德凱的難處。想發(fā)展經(jīng)濟,就必須有投資商,而投資商要來,你就要一個良好的投資環(huán)境,而投資環(huán)境要好,單位的效率就必然要高,以古韻縣目前的情況,就一定要整頓。
這么一來,就繞回了要把魏思遠和郭少斗下去這個前提上!所以這么一說,吳德凱立時皺起了眉頭,而蕭晨也是陷入了沉吟之中。
以他和江媚兒的交情,假如讓她買下古韻縣招待所,這自然是很輕松的,不過他以后還有更大的想法,這人情可不能隨便亂用了,所以一時之間要去找合適的買家并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