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5 七年
“嗯?”聽到北辰麒的話,北辰銘微微瞇了瞇眼,輕輕地對著北辰麒挑了挑眉。
想要變強?他竟然還想要變強?要知道,僅僅六歲就能從煉獄里走出來的人,各方面已經(jīng)媲美魂弒的十二使了,他竟然還是想要變強,真是有些不可思議呢!
“是,我要變強!”北辰麒盯著北辰銘深藍色的眼睛,藍紫色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看著他,對著他堅定地點了點頭。
看著自己的母親這么憔悴的樣子,看著她受了那么多的苦,他不自覺地升起一股想要保護她的**,他好不容易遇到他的母親,他不想她再受任何傷害,所以,他要變強,變得很強很強,強到?jīng)]有任何人能傷到她。
就算他在煉獄里度過了6年,也已經(jīng)遠遠比同齡人強大,但是,他還是想要變得強大,變得很強大很強大,變得足夠能保護身邊的所有人。
“好!這是去紐約的機票,已經(jīng)有人在那里等你很久了。”感覺到北辰麒眼中的堅定,北辰銘的唇角緩緩地勾了起來,露出一抹欣賞地微笑。
呵呵,他等他的這句話已經(jīng)很久了,他真的沒有看錯他,他一直隱隱感覺到,他會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優(yōu)秀,沒想到這一天會來得那么的快,不過,倒是在他的意料之中。
“你早就知道我要走?”北辰麒皺了皺眉,望著北辰銘的藍紫色眸子里隱隱露出一絲不悅。
他竟然早就被別人看透,這種感覺像是被剝光了站在別人面前,他很不喜歡這種感覺。
北辰麒沒有結果北辰銘手中的機票,藍紫色的眸子緊緊地盯著北辰銘,眼底閃過一絲不滿。
說實話,在他的眼里,他從來都沒有把他當成一個父親看待,不是因為他沒有他的血緣,而是眼前這個人很詭異,會讓他不自覺地產(chǎn)生戒備。
“你也可以這么理解!”接收到北辰麒眼里的不悅,北辰銘深藍色的眸子里緩緩地閃過一絲深意,然后對著北辰麒微微點了點頭。
他確實從一開始就猜到,北辰麒會想要再度變強,只是沒有想到這么快而已。
“我不想讓她知道。”看著北辰銘的意味深長的眼神,北辰麒皺了皺眉,微微低頭,斂下眸子里所有的復雜,再一次抬起頭時,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的不悅。
他該學會成長了,等他十年,十年后,他會以一種傲人的姿態(tài)出現(xiàn)在她面前。
在他眼里,他的母親就是神,他不僅想要保護神,他還想要強到?jīng)]有任何人敢傷害他身邊的所有人,他要讓他的母親為他驕傲。
但是,他不想告訴她,他知道,眼前這個叫做北辰銘的男人,一定會幫他隱瞞好的,沒有任何理由,只是一種直覺。
“好!”北辰銘微微抬頭,深深地看了北辰麒一眼,輕輕地點了點頭。
這個僅僅六歲的孩子,現(xiàn)在卻用一種成人的語氣告訴他,他要怎樣,但是,他卻沒有感覺到一絲的異樣,像是對手亦或是朋友。
他們的目的,都一樣,他們都希望心兒幸福,既然是這樣,他就有理由毫無理由地區(qū)支持他。
“給我十年!”聽到北辰銘的承諾,北辰麒伸手接過北辰銘手中的機票,緩緩轉身,揚了揚手,背對著緩緩地融入黑暗里。
給他十年,他會凱旋歸來。
“心兒,這么晚了,還不睡嗎?”北辰銘看著北辰麒漸漸消失在黑暗里的背影,緩緩轉身,在看到靜靜站在身后的葉璃心時,脫下身上的衣服輕輕地披在了她的身上,若無其事地開口道。
“他走了嗎?”葉璃心輕輕地走到北辰銘身邊,藍紫色的眸子靜靜地盯著北辰麒離開的方向,眼里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復雜。
他還是走了,去找尋屬于他的世界了。
她終于體會到當初爺爺送嫁時的那種感受,盡管她沒有參與他曾經(jīng)六年的生活,但是他畢竟是她的兒子,是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看著他這樣離開,這樣孤身一人去闖蕩,她到底還是心疼地。
“嗯,不要擔心!”北辰銘微微低頭,深藍色的眸子深深地盯著旁邊的葉璃心,眼底閃過一絲溫柔。
“嗯,他會飛的很遠!”葉璃心輕輕地點了點頭,藍紫色的眸子里閃過一絲慈愛,然后緩緩轉身,直接向著房間走去。
十年而已,她還是等得起的,她的孩子,她不希望給他任何阻力,她相信,她葉璃心的孩子,會是任何人都無法取代的。
時間過的很快,一天一天,時間在日升日落中漸漸地過去,轉眼間,七年過去了。
此時,在世界的某個角落,只見一個男人坐在陽臺的椅子上,微微抬頭,雙眼癡迷地望著頭頂?shù)脑鹿狻?
月光緩緩地傾瀉在男人栗色的頭發(fā)上,周圍的風輕輕地吹著,帶著一股盛夏的熱潮,掀起男人臉上的碎發(fā),露出一抹醉人的微笑。
“生日快樂!干杯!”男人緩緩地抬起左手,斟滿了面前的兩杯酒,拿起一杯,緩緩地在另一杯上碰了碰,仰頭一飲而盡。
又是一年的7月7日,他都已經(jīng)忘了這是第幾次,坐在這個地方,和一個空的幻影對話,靜靜地靜靜地,去想念一個人。
心兒,又是一年的生日,你在那邊好嗎?
他真的好想心兒,好想好想這個倔強孤傲的女人,離開這七年,每一天,每一夜,她在自己眼里的印象都會隨著四年加深幾分,整整七年,他從來沒有一刻是不在想她的,但是她不敢去找她,他怕自己看到她幸福的樣子,會忍不住嫉妒,忍不住去打擾。
“十一,天冷了,進來吧!”就在戚少凌一飲而盡的時候,一個身穿紫色睡衣的女人緩緩地從房間里走了出來,拿起一件披風,輕輕地放在了他的身上。
“嗯!”感覺到身上傳來的溫暖,戚少凌頭也沒有抬,漆黑的眸子緊緊地盯著皎潔的月亮,唇角揚起一抹苦澀的笑意。
心兒,你現(xiàn)在好嗎?北辰銘對你好嗎?呵呵,沒有他在身邊,有沒有,有沒有一絲絲地想起他。
“十一,七年了,你還是沒有放下嗎?”看著眼前一臉冷漠的戚少凌,井萱皺了皺汗看的眉頭,眼里閃過一絲受傷。
七年了,七年了啊,她守在他身邊七年,為什么他從來都沒有看到過她,為什么他的心里永遠都只有小心心一個人,為什么,他就是不肯接受她呢。
聽到井萱的質問,戚少凌什么都沒有說,直接轉身,冷冷地向著房間走去。
他又何嘗沒有問過自己這個問題呢,可是,他真的沒有辦法放下,整整七年,沒有磨滅他對心兒所有的感情,反而,更深了。
“戚少凌!你給老娘站住!老娘每天陪在你身邊,七年了,你就真的沒有看到我的真心嗎?一點點都沒有嗎?”看著眼前淡漠地身影,井萱的眼里溢滿憂傷,朝著他大喝一聲,眼角不自覺地濕潤起來。
七年的等待,難道還不夠嗎?難道還不足夠他放下小心心嗎?
是,她從來都沒有奢望他能忘掉小心心,但是,她以為她給他七年,他會慢慢喜歡上他,可是,他每一天對小心心的想念,已經(jīng)幾乎讓她到了一個奔潰的境界。
“對不起!”聽到井萱哽咽地聲音,戚少凌的腳步緩緩地頓了頓,漆黑的眸子微微暗了下,唇角泛起一絲苦澀。
整整七年,她都陪在自己身邊,他怎么可能看不到她的用心,可是,原諒他,他的心里,除了心兒,再也裝不下任何人了。
“戚少凌,你不要傻了好不好!小心心已經(jīng)有了北辰銘了,你沒有機會了!”
井萱猛地跑到戚少凌面前,漆黑的眸子緊緊地盯著戚少凌的眼睛,大聲地開口道。
“七年了,已經(jīng)七年了,說不定現(xiàn)在小心心和北辰銘的孩子都能跑了!你為什么還不放下!”
七年可以改變很多人,七年的時間,她就不信小心心還沒有孩子,為什么是一就是這么固執(zhí)地不肯放下呢。
“呵呵——”聽到井萱的話,戚少凌的心猛地顫了顫,唇角泛起一絲顯而易見的苦笑。
是啊,井萱說的沒有錯,都七年了,心兒和北辰銘,怎么可能會沒有孩子呢,就算當初他帶著井萱來到這里的時候,心兒受了重傷,但是以北辰銘的能力,怎么可能會治不好。
心兒和北辰銘,應該很幸福吧!心兒,應該幸福地忘記他了吧,他們之間的孩子,一定很可愛吧?不知道是不是像心兒多一點呢?
“戚少凌,我再問你一遍,我們,到底可不可能?”看到戚少凌嘴角的一抹苦笑,井萱漆黑的眸子里閃過一絲受傷和緊張。
井萱微微抬頭,漆黑的眸子緊緊地盯著戚少凌的眼睛,雙手緊緊握住,眼里不自覺地閃過一絲緊張。
聽到井萱的話,北辰銘緩緩地轉過身,微微低頭,漆黑的眸子深深地看著一臉緊張地井萱,眼底是一片深不可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