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莫爾頓家的時候,唐玲依然是翻墻而出,莫爾頓沒有那么好的身手,只好乖乖的爬了那個他給自家狗準(zhǔn)備的狗洞,出來之后還在感慨。
“這狗洞也挺寬敞的,為什么那狗就沒找到回來的路呢?奇怪了!”
唐玲看著莫爾頓在那里喃喃自語,而且還有準(zhǔn)備繼續(xù)思考下去的趨勢,只好拍了拍莫爾頓。
“你的狗若是想回來,會走正門的,走吧,趕時間。”
和莫爾頓講話,就是要夠直白,不然的話,這小子絕對會想歪了,沒辦法,誰叫他小的時候基本都是自己和自己玩,很少和人交流,所以在溝通這方面,他跟不上別人的思維,總是喜歡在自己的思維中盤旋。
莫爾頓雖然有點“二”,但是關(guān)鍵的時候,還是很有用,比如說,他今天在礦山認出了唐玲,再比如說,此刻唐玲和莫爾頓兩人走在盧比克家的大別墅中,卻沒有人能發(fā)現(xiàn)。
之前莫爾頓說他路熟,唐玲還不太確信,可現(xiàn)在唐玲算是徹底信了,這小子在黑天里,連幾步內(nèi)有一個花盆都知道,可見他對這里有多么的熟悉。
這里監(jiān)守的人也有很多,可有莫爾頓帶路,一路上還真的沒有遇到其他人。
“我們?nèi)ケR比克&8226;夏的房間,可他的房門口有人把守,你知不知道還有哪里可以進去?”
唐玲和莫爾頓藏在一角,唐玲朝著盧比克&8226;夏的房間看了看,有人在那里把守,而且這里還有人會來回巡視,唐玲并不想驚動這里的人,所以不到萬不得已,她也不想動用極端手段。
“嘿嘿,長老,這你就問對人了,這里就沒有我不知道的地方,跟我走,我?guī)阕呙艿馈!?
莫爾頓嘿嘿一笑,然后帶著唐玲朝著相反的方向走,唐玲也沒有任何疑慮,跟著莫爾頓,左拐右拐的,沒一會兒,他們就來到了一個空曠的地方,然后莫爾頓對著唐玲指了指地面,唐玲深吸了一口氣。
以前總在電視里看到,沒想到現(xiàn)在也讓她經(jīng)歷了一回,這通往盧比克&8226;夏房間的密道,竟然是在地下,也就是下水排水管道。
盡管唐玲有點無語,可還是跟著莫爾頓下了管道,剛下管道的時候,還真看不出來這里有密道,跟著莫爾頓七拐八拐的,還真的進入到了一個密道。
下面密道中沒有燈光,可這并不影響唐玲和莫爾頓的速度,這小子雖然不能夜視,可他對這里很熟,基本不用燈光,他也知道怎么走,而唐玲則是因為有“鬼眼”,夜視根本不成問題。
密道很長,而且有不少岔路,唐玲都是跟著莫爾頓走,這密道,莫爾頓走了不知道多少次,對這里實在是太熟了,估計就連盧比克&8226;夏還有小少爺都不知道,盧比克家族所有的秘密,竟然都被這么一個不起眼的人全部看在眼中,就連這密道的通向,估計莫爾頓都比小少爺還熟悉。
“你的童年,該不會就是和這些密道一起消磨的吧?”
莫爾頓搖搖頭,語氣中聽不出有任何的幽怨,反倒是很輕快,“當(dāng)然不是了,這密道只能算是一部分,我小時候生活可豐富了,長老你是不知道,我最喜歡的就是挖秘密,盧比克家族的秘密,我可是知道不少,剛開始雖然都是無意間聽到的,可后來,我就迷上這種感覺了,躲在暗處,也沒什么不好的,可以看到很多東西,很有趣?!?
唐玲還是頭一次聽到這種言論,其實這種言論算不上驚天地泣鬼神,可是以莫爾頓的這種語氣這種心態(tài)說出來這種話,就顯得他與眾不同了。
唐玲一直覺得,自閉的孩子,雖然在某方面很聰明很擅長,可是在心態(tài)上,終究是有點缺陷的,可莫爾頓則完全不同,他的童年很畸形,但是他過的很快樂,并沒有因為看到了那么多的陰暗面,而影響到他的心智。
“其實,盧比克&8226;羅奇想叛變的事,我早就知道,只不過就算我說出去,也沒有人會相信,只有真的發(fā)生了,他們才會相信,可…若是家主因為這個死掉了,你說我算不算是幫兇呢?”
莫爾頓在那里自言自語,語氣輕松,他只是好奇,并不是真的因為他沒有告訴大家盧比克&8226;羅奇的事,而感到自責(zé)。
“幫兇算不上,頂多算知情不報?!?
唐玲大概摸清楚了莫爾頓的性子,對他也沒有了之前的成見,剛見莫爾頓的時候,唐玲覺得這男人做事實在太過魯莽,可接觸下來才發(fā)現(xiàn),也許最為細心的人,就是這個莫爾頓了。
莫爾頓聽到唐玲的話,回過頭看向唐玲,點頭,“恩,我也是這么覺得的,還是長老懂我,怪不得華夏國的人都說,伯樂難求了,長老簡直就是我的伯樂。”
唐玲聽著莫爾頓自戀的話,不由得笑了笑,在某些方面,或許莫爾頓真的是一匹千里馬。
“到前面左轉(zhuǎn)就到了,不過這里面我熟,上去之后里面會不會有家主,我就不知道了?!?
莫爾頓雖然知道這里都通向哪里,可卻從來沒有上去過,他從來都很小心翼翼,若是不小心上去正好被人看到,那他就糟了,這密道恐怕也會被人發(fā)現(xiàn),到時候,他就沒有地方玩了。
“走吧,先過去再說,對了,盧比克家的地牢你有辦法進去嗎?我看著密道有很多岔道,會不會有通向地牢的路?”
小少爺應(yīng)該就是被關(guān)起來了,還是要盡早營救才行,否則有了任何異動,他的小命隨時不保。
“哈哈,長老,你果然是伯樂,這個問題問我就對了,這里當(dāng)然有通向地牢的路,只不過…我也說不清楚,一會兒帶你過去,你自己看就知道了?!?
唐玲和莫爾頓來到了其中一個出口,不過唐玲并沒有著急出去,而是在通道下面,仔細的聆聽上面的情況。
房間的確只有一個人的呼吸聲,只不過…
唐玲微微皺眉,然后小聲的開口問道,“盧比克&8226;夏中毒之后,有什么癥狀,你知道嗎?”
“知道啊,反正就是臥床不起,虛弱的就好像隨時斷氣兒似的,若不是那么嚴重的話,小少爺也不會被關(guān)起來的。”
隨時都能斷氣兒?
不對!
這房間里的,一定不是盧比克&8226;夏,屋里的人呼吸平穩(wěn)有力,并不像一個病人或者是中毒了的人該有的呼吸聲,看來,盧比克&8226;夏應(yīng)該也被藏了起來,屋子里面的,應(yīng)該就是假的盧比克&8226;夏,或許為的就是引出暗藏著的長老。
好險,還好她沒有沖動的先出去,不然的話,不止中計,還會暴露了這條密道。
“走吧,先帶我去地牢。”
“???”
莫爾頓有點摸不到頭腦,“不是要找家主嗎,家主就在上面,我們出去不就能見到了嗎,怎么又要先去找小少爺了?女人心,果然都是多變的,搞不懂,太難了!”
在莫爾頓看不到的地方,唐玲的嘴角使勁兒的抽搐了幾下,這都是什么邏輯。
“上面已經(jīng)換人了,若是猜的沒錯,盧比克&8226;夏應(yīng)該也在地牢?!?
“什么?家主也被抓進了地牢?怎么會這樣,快快,我?guī)闳サ乩文沁?,一定要把家主和小少爺救出來,不然以后我就只能在礦山那里混了,那里太無聊了?!?
莫爾頓一邊走,一邊嘟囔道,他好像是很習(xí)慣這種自言自語的模式,走了一路,他在那里自說自話了一路。
“到了,就是這里?!?
莫爾頓帶著唐玲,在一堵墻面前停下來,開口說道,“這里就是地牢了,不過隔著一堵墻,除非將這里炸開,不然我們也是進不去的。”
他當(dāng)初發(fā)現(xiàn)這里,也是一個巧合,無意間聽到了密道里有叫聲,他便順著叫聲來到了這里,之前就聽說過有地牢,他猜想,這墻后面,應(yīng)該就是地牢了。
莫爾頓讓開了一點,給唐玲讓出了地方,唐玲走了過來,然后仔細的打量著這堵墻,耳朵還貼在了墻上,凝神靜氣的聽那邊的聲音。
維持著一個姿勢很久,莫爾頓也不知道唐玲在做什么,只是站在一旁,也不說話,就等著唐玲。
過了一會兒,唐玲眼睛一亮,“小少爺在這里,可盧比克&8226;夏在不在我還不能確定,地牢的正門你知道在哪嗎?”
莫爾頓覺得唐玲很神奇,他曾經(jīng)也試過貼在墻上聽那邊的聲音,可除了那邊有人慘叫之外,根本聽不到其他的聲音,唐玲怎么如此肯定,小少爺就在這里呢?奇怪。
“知道,可若是去那里,肯定要引起注意的,我也只是知道路口而已,從來也沒有進去過,那邊的把守更多,而且是一層一層的把守,從正面進去,一定會驚動這里的人?!?
唐玲思量了一下,如今不能確定盧比克&8226;夏到底在不在這里,若是在的話,她可以一起救走,若是不在,她貿(mào)然將小少爺救走,而且還引起了守衛(wèi)的注意,想逃脫都是難事,她又不能暴露了自己神器的秘密,的確有點棘手。
唐玲看著這堵墻,始終覺得很奇怪,既然這密道已經(jīng)修好,為何唯獨沒有通向這地牢的入口,實在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唐玲沒有著急,而是在墻壁處開始摸索起來,一般電視劇里面遇到這種情況,要做的就是找機關(guān),或許找到了機關(guān),就可以找到隱藏的入口。
莫爾頓感覺到唐玲在那里摸索著,“長老,你在做什么?找機關(guān)嗎?”
“過來一起找,或許真的有機關(guān)。”
莫爾頓還是聽了唐玲的話,走了過來,然后也學(xué)著唐玲的樣子,在那里摸來摸去。
“這里我都摸了好多次了,沒有機關(guān),除了腳底下那里有一個小小的坑之外,好像都沒什么可疑的?!?
坑?
莫爾頓的話,提醒了唐玲,這密道修的十分平整,一路走過來都很順暢,這里又怎么會有一個坑呢。
唐玲蹲下身子,低頭找了找莫爾頓說的坑,果然被她找到了,用手摸了摸,這里倒像是專門預(yù)留出來的,而唐玲看清楚這坑的形狀時,瞬間想到了她手中的那個長老信物,那類似鑰匙一樣的東西,外形和這個坑是一樣的。
唐玲立即將信物拿出,然后聽了一下墻那邊的情況,才放心將信物插—進坑里,信物剛插—進去,原本厚實的墻壁松動了一些,然后在唐玲和莫爾頓的面前,厚實的墻壁,竟然一點一點的打開了,光線從里面射了進來,兩人對視了一眼,然后立刻從通道門進了地牢。
兩人進了地牢,那邊門便自動關(guān)上,唐玲看了一下地面,還好這里也有一個一模一樣的坑。
“走吧,快點找。”
莫爾頓神色凝重的點點頭,現(xiàn)在找人是關(guān)鍵,唐玲沒有要分開找,畢竟這里面還是有守衛(wèi)的,她還真不放心讓莫爾頓單獨行動,若是驚擾了守衛(wèi),恐怕就出不去了。
唐玲順著聲音,一直走到最底部的長廊,這里有兩個人在把守,要先將這兩人解決才行,唐玲從后腰處拿出了一把麻醉槍,莫爾頓見到,下意識的朝著唐玲的后腰處看了看,剛才他怎么沒有注意到,唐玲竟然還帶了麻醉槍?
他當(dāng)然看不到,因為那麻醉槍是從空間里掏出來的,瞄準(zhǔn)了之后,連續(xù)開了兩槍,兩名守衛(wèi)應(yīng)聲而倒,唐玲和莫爾頓連忙上前,將兩人拖到了一旁。
這里面只有一間牢房,唐玲從守衛(wèi)身上找到了鑰匙,可卻不是這間牢房的,就在唐玲在想,要用什么辦法將門打開的時候,莫爾頓開口了。
“我來,開門是我的強項?!?
唐玲不是打不開這門,而是因為手中實在沒有合適的工具,空間里面她沒有放撬門的工具。
只見莫爾頓從褲子兜里,掏出了一根細細的鐵絲,然后在鑰匙孔那里捅了半天,唐玲聽到了鎖芯的聲音。
啪!
開了。
“厲害吧!”
莫爾頓還不忘小自戀一回,唐玲只是一笑,然后連忙將門打開,結(jié)果還沒等唐玲進去,迎面就遭到了襲擊。
一拳朝著唐玲的面門打了過來,唐玲的反應(yīng)極快,向后閃躲一下,然后迅速的抓住了來人的胳膊,并壓低了聲音的開口,“是我。”
果然,聽到唐玲的聲音,那人微微一怔,豎起了耳朵,“唐手下?”
那是小少爺獨有的稱呼,聲音中還帶著一絲不確信,甚至還有一絲強忍著的哭腔。
“是我,抱歉,我來晚了?!?
聽著小少爺那聲音,唐玲的心一酸,看來這段時間,小少爺受了不少苦,不然之前那個十分臭屁的小少爺,也不會有如此音調(diào)。
可唐玲很快便注意到了小少爺?shù)漠惓?,小少爺?shù)念^是側(cè)對著唐玲,耳朵沖著唐玲,好像聽的還很仔細。
唐玲見此,心不由得咯噔一聲,有種不好的念頭涌上心頭。
“蒙爾,你的眼睛…”
小少爺聽到唐玲的話,身子稍微一顫,然后用他那看似平靜的聲音開口道,“瞎了?!?
瞎了?
莫爾頓也頓時睜大了眼睛,微微張開了嘴,滿臉的吃驚,甚至還伸出了手,在小少爺?shù)难矍盎瘟嘶?,很明顯,小少爺并沒有看到。
還沒等唐玲說話,小少爺又繼續(xù)道,“你怎么進來的?還有,有沒有看到我爺爺,他現(xiàn)在怎么樣?”
他進來之前,爺爺就中了毒,這段時間,他備受煎熬,如今見到了唐玲,他才感覺到了一絲希望。
唐玲壓下了心頭的酸澀還有憤怒,盡量用平靜的聲音道,“盧比克&8226;夏的房間里,并不是他本人,而是設(shè)的局,不管對方到底要做什么,他們應(yīng)該不會這么快就殺了你爺爺,所以我懷疑,他很有可能也被關(guān)在了地牢里,你知不知道,還有什么地方是關(guān)押重要人的地方?”
雖然莫爾頓對盧比克家很熟,可這里他并沒有來過,只能問小少爺,唐玲之前也試過用聽覺來找到盧比克&8226;夏,可盧比克&8226;夏中了毒,本身呼吸就微弱,而且也不會發(fā)出聲音,唐玲無法判斷他在哪里,剛剛?cè)舨皇锹牭叫∩贍數(shù)纳胍髀?,她也不會如此確定小少爺就在這里。
“應(yīng)該是在另一邊,這地牢實際有兩個重犯牢房,分開兩邊,在監(jiān)牢的兩邊,若是我猜的不錯,爺爺應(yīng)該是在另一邊?!?
小少爺隱忍著,回憶著這監(jiān)牢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