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頓時傳來一陣欣喜的聲音,“是嗎,那謝謝展主任了,這是哪位頂尖作詞人的作品?”
聽了這話,展主任面色微微一變,有些尷尬的說道:“不是著名作詞人的作品,是來我們學(xué)校藝考的學(xué)生唱的,這歌她說是她同學(xué)給她寫的。”
聞言,對面的聲調(diào)驟然一變,增添了三分凌厲的味道,似乎感覺自己被展主任當(dāng)猴耍了,“展主任你是知道的,我已經(jīng)兩年沒有發(fā)專輯了,這次專輯無論如何都要最好的,這種歌還是算了吧。”
展主任頓時慌了,急忙說道:“這歌絕對不錯,我們整個評委組的基本上都要給到最高分了。”
“真的嗎?”徐大明星的聲音有些質(zhì)疑。
但是國音藝考評委的水準(zhǔn),她還是知道的,如果都說不錯的話,那應(yīng)該真不錯了,但是究竟適不適合自己,能不能達(dá)到自己的要求,那到真不一定。
“絕對的好,要是這歌作為你的主打歌,肯定能讓你再大火一把,我現(xiàn)在把歌詞跟簡譜給你傳過去。”展主任信誓旦旦的說道,這歌如果徐大明星都不滿意,那么全華夏她恐怕在三五個月之間內(nèi)都找不到一首能讓她滿意的歌了。
“那好吧,麻煩你了展主任,如果可以的話,我必有重謝。”
聽了這話,展主任心里美滋滋的,他這么忙前忙后的,不就是圖徐大明星這句話嗎。
這位徐大明星,名為徐含香,是一位一線歌手,論起地位和社會影響力,絕對在他這個教導(dǎo)主任之上。
只不過兩年沒有發(fā)專輯,不論業(yè)界還是在普通人眼里都有些唱衰的意思,所以也就迫切需要一張質(zhì)量很高的專輯來證明自己。
但是苦于一直都找不到合適的主打歌,找到了許多頂尖作詞人,不是沒時間,就是拿出來的作品不能讓她滿意,這時間自然也就越拖越久了,就尋了不少人,請他們幫忙找歌。
展主任也幫忙找了好久,但是沒想到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居然在一個學(xué)生的這里找到了。
他雖然暫時沒有需要求到對方的事情,但能落下一個一線歌手的人情,也是件不錯的事情,而且這事在他看來簡直是輕而易舉,信手捏來。
自己稍稍松松口風(fēng),示意那個叫夏蕓的學(xué)生,把歌給他,然后自己會在三試的時候,適當(dāng)照顧她一下。
一個進(jìn)入國音的機(jī)會,和一首自己朋友寫的歌,孰輕孰重,誰都能掂量的清楚。
再不行,自己給她個二三千塊錢,這歌是她從朋友那里拿來的,想必一分錢都沒掏,這白得二三千塊錢,她有什么不愿意的,說不定還要對自己千恩萬謝。
想到這,展主任的心里一片舒爽。
不得不說,作為國音的教導(dǎo)主任,展主任的水平是過關(guān)的,來到辦公室,隨便抽出一張白紙,《膽小鬼》的歌詞和大概的旋律,全部被他寫了下來。
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記下這么多東西,展主任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很快,徐含香的電話又打了回來,萬分欣喜的說道:“這詞,真不錯,我哼了幾句,感覺完全寫到了我的心里,展主任,無論如何,這歌都要給我弄過來。不過先說好,版權(quán)什么的,必須要處理好,我可不想,到時候有人告我,你知道,我們這些做明星的,最怕的就是這些東西,名聲臭了,什么都沒了。”
“錢上不是問題,我出十萬,然后再給展主任你五萬做幸苦費,還請展主任務(wù)必幫幫忙。”徐含香說道。
她真是喜歡這歌,喜歡到骨子里了,這完全就跟給她量身定做的一樣。
“而且等我今年辦演唱會的時候,我還可以給她兩張vip票,要不然,請她做我的和聲也行。”
“版權(quán)什么,絕對沒問題,這就包在我身上了。”
展主任的心頓時跳的有些激烈,他本來以為只是能落個人情,沒想到還能落到不少實惠。
在他看來,跟一個還沒考進(jìn)國音的考生要歌,簡直是太容易了,根本用不了十萬塊錢,給個二三千都頂天了。
更別說,徐含香還許下了給演唱會vip票,這一張票就是小五千,能給徐含香做和聲,更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jī)會,別人求都求不來,這年頭學(xué)唱歌的人海了去了,能給一線歌星做和聲的能有幾個。
他敢保證,那個叫夏蕓的學(xué)生,聽到這樣的條件,非樂瘋了不行。
這樣算下來,這十五萬塊錢基本算他凈落的,作為國音的教導(dǎo)主任,別人看起來著實是個有權(quán),有面的位置,但是錢上跟那些大明星們,真是比不了。
他們這些學(xué)院的老師也就拿個死工資,偶爾能組織點演出什么的,撈點外快,一年下來,連二十萬都沒有,這十五萬,基本上相當(dāng)于他大半年的工資,動動嘴皮,就能落大半年的工資,著實是件很不錯的好事。
念頭一動,展主任就從辦公室出來,去找夏蕓。
不得不說,名利動人心,展主任此時的胳膊腿,似乎都比平時利落不少。
“你是夏蕓同學(xué)吧。”
突然,一個聲音在夏蕓的背后響起,夏蕓一扭頭,好大一個禿頭,定睛一看,居然是那位教導(dǎo)主任,頓時嚇了一跳。
“我是夏蕓,評委老師好。”夏蕓說道。
展主任眼一瞇,露出一副和藹可親的面孔,笑著說道:“你唱的很不錯,你出來下,我有點事想問你一下。”
如果是國音的學(xué)生,看到展主任,這位外號叫做鬼見愁的存在,竟然能露出如此慈祥的笑容,不知道要驚掉多少顆眼珠。
“嗯,好吧。”
夏蕓有些遲疑,著實不知道這位展主任找自己有什么事,不過還算示意李雪先等自己一下,就跟著展主任出去了。
出了門,來到一處小花壇,展主任笑瞇瞇的打量著夏蕓,心里很是滿意,這種學(xué)生,一看就是那種乖乖女,聽老師話的那種學(xué)生,或許自己連vip票和和聲機(jī)會,都不用給出去,就能把這事辦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