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浩搖了搖頭,既然陳明軒手上都不干凈,陳家又豈能清白的了。
而且自己和陳家打這么久的交道,根據自己的了解,陳家恐怕很難清白的了,要陳家真的什么良善之家,又豈會教出陳明軒和陳鶴這樣敗類的弟子。
然后,更別說,陳子謙在自己打敗陳明軒之后,還三更半夜,親自找上門來,要不是自己機智,恐怕自己現在是生是死,都不好說。
所以說,陳家的手肯定干凈不了,而且,日后少不得對自己使些鬼魅魍魎般的下作手段。
不過,也無所謂了,正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只要陳家不怕,像陳鶴,陳明軒這樣的下場再出現的話,楚浩隨時可以樂意奉陪。
心思一定,楚浩就將陳家置于腦后,仔細的聽李靈素說話。
“另外在兩所大學的演講,一共給你入賬了三百多俠義值?!崩铎`素接著說道。
楚浩點了點頭,看來親眼所見,所給的俠義值就是比道聽途說給的俠義值要多,他記得之前自己在洛州一高,考取滿分的時候,好像連一百俠義值都沒有,而且好像同類事情,出現的越多,大家就越會免疫,因為最后幾門功課,甚至都不給了。
不過這算起來,也就八百多俠義值,再加上自己上次剩下了,也就一千俠義值,那剩下的二千多俠義值是從哪來的。
楚浩心頭一動,不由的驚呼道:“高考和華夏日報!”
李靈素點了點頭,她發現楚浩這終于算是聰明了一次。
“高考給了你大概八百多俠義值,剩下的就是華夏日報給的了?!崩铎`素說道。
楚浩嘖嘖的搖了搖頭,心中不住的感嘆,有種說不出來的滋味。
高考也就算了,基本上在他的預料之中,雖說高考狀元每年都有,但是像六門功課全部滿分的,那還真是蝎子粑粑獨一份,前無古人后無來者,這聲勢自然就不一樣了。
要不然他吃飽了撐的,非要出這個風頭。
所以說,這都是俠義值惹的禍。
至于華夏日報這邊,他倒不是沒想到,華夏日報會給自己帶來的俠義值,他只不過沒想到,居然會這么多而已,所以才會奇怪。
要知道,他以前也不是沒有上過報紙,但是獲得的俠義值連這次的三分之一的都沒有,所以他一時間沒有朝著這個方向去想。
而且,這報紙貌似也是今天早上出版的,這連一天的時間都不到,才半天而已,居然就會有這么大的影響力,這也是楚浩沒想到的原因之一。
看來,華夏日報真不愧為華夏第一大報,尤其是現在,依舊是其影響力如日中天的時候,而不像后世,網絡資訊極度的發達,無形中將華夏日報的影響力,分攤走了一大部分。
而現在,華夏日報,還依舊是所有黨政機關,企事業單位,甚至任何一個關心國家的人,必定要看的一份報紙。
當然了,這也跟新聞的類別不一樣有關系,之前他登上報紙的,都是學術類的新聞,這種東西別說普通人了,就是在學術界也沒多少人懂,大家看看,也就是頂多看個熱鬧。
而《少年華夏說》就不一樣了,但凡古文功底尚可,正常高中生畢業的人,都能看得懂,而且還會深深的影響他們的心靈。
這要算起來的話,這兩千多俠義值還算是少的了。
楚浩心中不由的嘖嘖感嘆,這真是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這一弄,自己恐怕真的是要一舉成名天下知了。
李靈素白了楚浩一眼,她真有些搞不懂楚浩了,剛才還大呼小叫,一副沒見過市面的樣子,顯然居然還嫌棄這兩千多俠義值少了,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這連一天時間都沒有過去,事情還沒發酵到頂點,所以說俠義值還會漲的,你看這不就又漲了五十多俠義值?!袄铎`素說道。
楚浩抬頭一看,可不,俠義值又漲了五十多,不由的眉毛一挑,頗有些喜上眉梢的味道。
而在李靈素的眼中,妥妥的小人得志。
“不過,你也別抱太大的希望,還能再漲不到一千俠義值也就差不多了,除非你這篇文章,能被放到教科書中,那……”
說著,李靈素嘖嘖的搖了搖頭,給楚浩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楚浩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氣,開什么玩笑,這要是能被收錄到教科書中,那自己這俠義值豈不是要漲到爆了。
要知道,不僅僅是現在的孩子,會給自己提供俠義值,而是說,只要自己的文章不從教科書中刪除,那自己就可以跟割韭菜一般,一波波的收割聲望,畢竟總要有新學生去學自己的文章。
這簡直就是給自己提供了一個穩定的俠義值收割機了。
不過,楚浩想了想,就把這種好事給打消到煙消云外去了。
畢竟課本上,除了收錄古詩文之外,剩下收錄的,應該大都是建國之前的文章,那些經歷過時間考驗的經典。
就連七八十年代的著名作家,都鮮有文章被教科書收錄,那自己這篇《少年華夏說》恐怕也是沒戲的多。
不是說《少年華夏說》不好,是因為教科書的增改,是要影響一代人的,不經過時間的考驗,又有誰敢把文章收錄進來,必須要謹慎處理。
除非說,是出現,像今天一樣的狀況,有大宰執之類的大人物,親自推動自己的文章。
不過,這種好事恐怕不會常有的。
然而,最重要的是楚浩記得,《少年華夏說》即便在他那一世,也幾乎被刪減的十亭去了九亭,只余下,少年強華夏強,少年富華夏富,這么一句話了。
甚至可以說,像這種能登上華夏日報的好事,基本上也不會有了。
畢竟,華夏一千來位院士,任何一個都是功勞顯赫,國之脊椎,真正撐起華夏的頂梁柱,而這些人,也不是說全部都上過華夏日報的,更別說楚浩了。
楚浩的心思也逐漸靜了下來,做人要知足,不要太貪心了。
“你現在的積分,已經足夠抽取紫級獎品?!崩铎`素突然說道。
楚浩神情猛然一震,的確,自己已經可以抽取紫級獎勵了,曾經二千俠義值,看似遙不可及的紫級抽獎機會,居然已經到手了。
“而且,你如果愿意等的話,可以再等個一段時間,來換取兩次紫色抽獎機會,而且我相信時間也不會太長,慢則一個星期,快了的話,三四天,你這俠義值都湊夠了。”
此話一出,楚浩頓時陷入了沉思,一股巨大的誘惑力朝著他襲來。
藍級獎品的威力,或者說好處,他已經領教過了,無論凌波微步,還是少林金剛掌,以及金蠶絲手套,都是威力強大,給他提供了無數的幫助,甚至救過他好幾次的性命。
而紫級獎勵所需要的積分是藍色獎勵的四倍,那也就意味著其威力至少是藍色獎勵的四倍,甚至還更高,楚浩已經無法想象這樣的獎勵,會強大多什么地步。
并且,一想到自己現在可以抽取這么強大的獎勵,楚浩心中就有種按耐不住的激動,甚至都有種血脈膨脹,心臟激動的就要脫之欲出的感覺。
然而,如果說有什么是比一次紫色抽獎機會還讓人心動的事情,那就是兩次紫色抽獎機會。
楚浩著實怦然心動。
過了許久,楚浩緩聲說道:“我現在,已經可以駕馭紫色抽獎所給的獎勵了?”
之前,他跟李靈素也討論過,究竟是攢俠義值來波大招,還是慢慢積累。
最終討論的結果,則是慢慢積累,不要想著一口氣吃個胖子。
因為這樣的話,很有可能,沒變成胖子,而是被噎死。
可現在,楚浩怎么有些感覺,李靈素是在誘導自己抽取紫色獎勵的感覺,又好像是在自己面前挖坑,等自己跳進去。
見楚浩一副想吃到肉,又怕燙著嘴的模樣,李靈素不由的笑了,“你自己看,不過,大概,好像,應該,你應該能駕馭的了,紫色獎勵了?!?
聽了這話,楚浩一臉的黑線,這跟沒說,又有什么區別,甚至可以說,反而更加的欲蓋彌彰了。
沉思了許久,楚浩說道:“算了,我覺得,還是只抽一次,紫色獎勵,剩下的則換成綠色和藍色抽獎機會?!?
楚浩想了想,還是放棄一次紫色抽獎機會吧,畢竟貪多嚼不爛,并且自己現在連紫色獎勵給的是什么,還都不知道,這要是貿貿然的,來兩次紫色獎勵,說不定還真會把自己噎死。
另外,對于綠色和藍色獎勵來說,自己也不是真正的別無所求了。
所以說,楚浩還是決定穩扎穩打的來。
聞言,李靈素微微點了點頭,她剛才只是試探試探楚浩而已,看看楚浩面對紫色抽獎的機會,會是怎么一個想法。
而現在來看,她對結果很滿意。
“那現在,我就開啟紫色抽獎了?!崩铎`素鄭重其事的說道。
她也好久沒見過,紫色抽獎的場景了,心中也不由的有些期待。
楚浩點了點頭。
不過,就在李靈素手馬上要揮下去的時候,楚浩突然改注意了,“算了,我還是先從綠色抽獎機會上先抽吧?!?
聽了這話,李靈素身形一晃,腿一軟,打了個踉蹌,差點摔倒地上,楚浩這變的也太快了吧。
李靈素扭過頭,朝著楚浩怒目相視。
楚浩不由的打了寒顫,看這模樣,明顯是,自己要是不給她一個交代,她就要給自己一個交代的模樣。
“我剛才想了想,覺得,我還是應該先從低級的抽取,先試試手氣。”
看著楚浩理直氣壯的模樣,李靈素突然有種掐死楚浩算了的感覺,這還能要點臉不,她真不覺得,這有什么手氣可言。
沉沉的看了楚浩一眼,李靈素手一揮,見一陣耀眼的綠光驟然從石壁上爆發而出,光芒奪目,將整個空間映照的一片翠綠,恍如周圍遍布翠艷欲滴的翡翠。
緊接著,一個頂天立地,橫寬數百米的青銅轉盤忽然從玉璧中破壁而出,緩緩的轉動著,上面到處都是銹斑和凌亂的劃痕,這轉盤仿佛從恒古之初就已經存在,經歷了無數的歲月和滄桑。
轉盤上布滿了無數的條格,寫著一個個物品的名稱,包羅萬象,世間萬物應有盡有。
雖然已經見到了很多次,楚浩還是不由倒退三步,在這轉盤面前,他就如同一個螞蟻一般,真的是太大了,這哪是轉盤啊,分明就是一座大山。
心中大概盤算了下,楚浩也不客氣,在青銅轉盤上,連點了三下。
轉盤轟隆隆的轉了起來,越轉越快,仿佛一個磨盤正在碾壓諸世萬界。
過了數十息,只見三道綠光直接飛到了楚浩手中。
楚浩大眼一看,都是書籍類的,封皮上赫然寫著《龍爪手》,物理(二),國學(二)。
楚浩頓時面色一喜,物理(二)就不說了,真可以說瞌睡的時候,給自己送來了個枕頭。
至于《龍爪手》則是自己第一次抽獎的時候,在白色轉盤上就遇到的時候。
楚浩本來就有些懷疑,這龍爪手不是白色轉盤上能出現的東西,現在算是徹底證實了。
要記得,楚浩第一次抽獎的時候,包括龍爪手在內,那五本一看就比較厲害的秘籍,或者物品瞬間縮成了一條線,只余下物理(一)和羅漢十八手這種入門級的東西。
算是把楚浩給戲耍了一頓。
但是,隨著后來,楚浩對李靈素和系統的了解,越來越深,就越覺得第一次抽獎的時候,其中有蹊蹺。
要知道,即便是李靈素這般隨性到,無法無天的人,也一直在系統的規則內行事,也就是自己那次踩線,同時抽到隱身藥水和實話實說丸的時候。
李靈素才能趁這機會,把隱身藥水給沒收了。
要不然抽獎這么多次了,李靈素從未插手過自己抽獎,無論結果是好,還是壞,就是一副聽之任之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