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娜咬了咬牙,慢慢的坐在沙發上,艾德琳和費爾德既然來了紐黑文,那么她就必須去面對。
李書豪和額索菲亞沒有走開,而是一同坐在沙發上。
“維娜,你在紐黑文的這些事情,克勞德都在電話里跟我們說了,關于這件事情,我們都認為你太不理智了。”克勞德是維娜母親在學校的朋友,一直和維娜父母保持著聯系,可能是維娜在爵士酒吧駐唱的事情在學校之間流傳的太廣了,克勞德也得知了這件事情,畢竟維娜在學校,出于朋友的管線,克勞德才打電話告訴維娜母親艾德琳。
“這是我的事情,不要你們關心。”維娜不滿的說。
艾德琳一聽怒了,本來讓費爾德跟維娜好好說,沒想到聽到一番抱怨,這才指著維娜:“你這死孩子,把我們當什么了,虧我們從芝加哥趕過來,好了一見面就聽你抱怨,你的事情不久是我們的事情嗎?”
“喂,艾德琳,是你自己要從芝加哥趕過來的,我又沒要你過來!”維娜揚起下巴,和艾德琳的氣勢不分高下。
“維娜,聽話一點,你媽因為你的事情幾天都沒睡好了,你就不能少說兩句。”費爾德瞅著兩母女,也幽幽的嘆了嘆氣,心里有點凄然。
艾德琳一聽,也委屈的眨了眨眼睛,仿佛馬上要掉眼淚一樣。
維娜扭過頭,說道:“別裝可憐了,這一招已經過時了,又擠不出幾滴眼淚。”
“好啊,你就巴不得我哭,維娜,你也太狠了,再怎么說,我也是你媽。”艾德琳知道自己裝不下去,一下從一個楚楚可憐的母親,變得彪悍起來。
維娜挑了挑眉頭,表示自己十分不在意。
在家里艾德琳和維娜就吵慣了,沒想到到這里還是跟以往一樣吵吵鬧鬧,費爾德索性不說話。
“你這死孩子啊,當初老娘就不該把你生出來。”
“哦哦,對不起已經晚了,要不再把我塞回去?”
“不可能,塞回去還不時我受罪,當初生了你你知道我受了多少罪嗎?我連最喜歡吃的零食差不多都戒掉了,這年頭零食化學含量太高了,就怕吃多了,生你出來跟個畸形兒,現在倒好,我寧愿當初就多吃一件,省的生出一個牙尖嘴利的丫頭出來和我斗嘴。”
“不會吧,我可是聽我老爸說,你懷孕期間連威士忌都敢喝,我說了我怎么酒量這么好,原來都是被你熏陶出來的!”
“……”
艾德琳氣的咬牙,轉過頭,看著費爾德,道:“好你個費爾德,你還說女兒不是你慫恿的,現在你看看……都是你,平時寵著她。”
“我……”費爾德還真不知道該說什么。看著艾德琳那雙眼睛,就知道如果今天不解決好,以后自己耳邊肯定不清凈。看了看維娜,費爾德咳了咳,知道對維娜來硬的不行,這丫頭跟艾德琳一個德行。
歲月是一把殺豬刀,想起曾經自己滿懷信心能夠將潑辣的艾德琳馴服成一個小綿羊,結果這到好,自己成了小綿羊,灰太狼還是灰太狼。
連維娜也慢慢和艾德琳一個德行,絲毫沒有繼承自己忍讓的良好品德。
費爾德一陣痛心疾首,不過為了以后的清凈,才湊過連,跟維娜輕聲道:“維娜,其實唱歌并不是不好,而是這個沒多大前途,你知道你媽比較現實,要是你走上聲樂這條路,以后肯定會后悔的。”
“爸,你說的對,我媽就是太現實、勢力了,唱歌這種高雅的東西,她怎么會懂。”維娜嬉皮笑臉道。
“……”費爾德一噎,還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費爾德你到底是幫她還是幫我!”見費爾德訕訕的樣子,艾德琳氣惱了,只好自己出馬,說道,“反正就不會死不準你學,不管怎么說!”
“艾德琳,你憑什么管我,我又沒要你出錢!”維娜硬氣道。
“憑我是你媽!你當我把你養這么大容易啊,現在你來跟我這樣說話,你也太沒良心了……”艾德琳一下聲音弱了不少,抽了抽鼻子,仿佛馬上就要哭出來。
“好了,別裝了。”維娜心一軟,依舊不松口,“除了這件事情,其余的我都可以聽你們的。”
“不行!”艾德琳一下提高聲音,“除了這件事情,其余的事情可任你胡鬧。”
“說的你很有原則一樣。”維娜撇了撇嘴,“艾德琳你覺得你說話算話?”
“我……”心里一虛,艾德琳感覺不能將話說滿,“其余事情都可以商量,反正就這件事情沒得商量。”
維娜輕哼一聲:“說不出來了吧,反正這一次我不會相信你了,當初因為樂隊的事情還保證和我慢慢商量,結果當天晚上乘我不在就跑到我朋友家里,吵得我幾個朋友以后都不敢和我多說話。”
“我哪是為你好。”
“不相信……”
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李書豪看了看費爾德,費爾德也朝他和索菲亞苦笑一聲。費爾德索性做一個啞巴,什么都不說,李書豪倒是有點同情費爾德,夾在女兒和妻子之間幫哪邊都不是。
索菲亞也不由苦笑,見兩個人爭執不下,只好打圓場說道:“阿姨,既然你們來了紐黑文,那也是擔心維娜,現在意見不同,一味的爭執肯定解決不了問題了。”
說完,又拉了拉維拉的手,說道:“維娜,你也不要吵了,畢竟阿姨也是為你好,你就忍忍。”
維娜哼了哼,爸媽來了紐黑文,肯定是擔心她,她也沒否認。
艾德琳點了點頭,覺得索菲亞說的有理,看著索菲亞,再看看維娜,氣道:“你看看人家索菲亞,多好的一個孩子,在家里肯定很聽家人的話,那像你,跟個野孩子似的,沒大沒小。”
“本來索菲亞家里給她安排了婚約,后來不也沒有聽家里的話。”維娜倒不是不屑于和索菲亞相比,只是那這一點來激艾德琳。
艾德琳一噎,見索菲亞紅著臉,臉色有點訕訕,還以為維娜故意找借口,不相信道:“你怎么可以亂說呢?索菲亞這么一個有禮貌的孩子,怎么可能跟你一樣,你自己這個德行,不要把別人也抹黑了,是吧,索菲亞?”
望著艾德琳希冀的眼神,索菲亞連紅的更快,最后只好說道:“那個……維娜說的沒錯...”
“呃……”這下艾德琳還真不知道該說什么,最后勉強找了一個理由敷衍。“那是索菲亞覺得家里安排的對象太差,憑索菲亞的條件找個更好的也不錯,畢竟是自己的婚姻問題,要是你找一個,我覺得不干涉,省的以后聽你這死孩子抱怨!”
“聽索菲亞說,她那個表哥長得一表人才,而且事業有成,年紀輕輕就身家過億,這樣的人難道還會差?”維娜不由的指了指李書豪,“你覺得他難道很不錯?怎么看都不怎么樣,和索菲亞那個表哥比起來,差了十萬八千里。”
“這關我什么事情?”躲在角落里也中槍,李書豪心里哀嚎。無緣無故中槍,帶著一絲憤怒:“我有你說的這么差么?”
“差不差,自己知道,要長相沒長相,而且很摳門,不就讓你交了兩次罰款么,有必要記恨幾個星期嗎?”維娜反咬道。
李書豪心里對維娜豎起一根大大的中指,來紐黑文這么久,好像車子是自己買的,每次水費電費是自己交的,吃飯也是他出錢,爵士酒吧也是他的,維娜什么都沒做,免費享用了這么久,現在還找他麻煩。
換做平時李書豪一定要和維娜講講道理,可是今天,既然維娜好不容易勝上一籌,李書豪不可能去查維娜的臺子,只好埋怨的看了一眼,不再說話。
可是令李書豪心痛的是,艾德琳瞟了自己一眼,罕見沒有反駁維娜的觀點。
李書豪心碎了,長相不是自己能夠決定的,那是爸媽給的。自己長相的確不帥,但也不至于惡心人,值得你們兩母女挖苦么?
李書豪終于明白費爾德為什么一直不吭聲,吭聲的后果就是自討苦事,要是換做自己,李書豪肯定不吭聲,不!是壓根不會埋下這樣的苦果。
戰斗已經白熱化,維娜和艾德琳的槍口已經分不清誰是敵人誰是朋友了。
艾德琳一聽維娜“狡辯”,不由怒道:“你干嘛學別人那些缺點,怎么不看看別的好處,你這孩子就是這樣,鉆牛角尖。”
這下索菲亞中槍了,好像剛剛艾德琳還說她的優點的聽話,怎么一下又變成缺點了?
索菲亞自知不敵,只能歉意的看了看維娜,戰敗而退,這兩母女徹底超神,無敵了!
“你以為我想啊,這還不是學你的,自己造成的苦果,現在自己來嘗唄。”維娜挑釁的看了看艾德琳。
現在這間狹小的宿舍已經成為了兩母女的戰場,其余三個人已經打算裝傻充愣,這種級別的戰斗壓根不是他們能夠插手的。
“好好好,反正你說你有理,那我來問問,你現在去搞什么樂隊駐唱,這能有什么前途,能夠養活自己?最后不還是要靠家里給零用錢來養活自己?”終于言歸正傳了,扯了這么久,幾個人才發現,兩母女壓根實在胡扯。
“誰說要你們給錢了,我自己能夠養活自己,何況駐唱我還有工資發,不要你們的錢,我自也能養活自己,說的我很稀罕你的錢似的。”維娜撇嘴道。
在爵士酒吧,駐唱的確能夠拿到一些錢,加上維娜為了自己的夢想,用錢也節制起來,樂隊駐唱換來的錢,差不多足夠她用了。
“真的?”艾德琳一聽不由懷疑,“那個酒吧的老板是誰,不就駐唱嗎?難道還夠你養活自己,維娜,你小心一點,這人肯定是一個大騙子,肯定是看重了你的長相,這些日子你在酒吧有沒有受欺負,難道他對你動手動腳了?那你的身子豈不是被他糟蹋了,該死的,敢對老娘的女兒動歪心思,我今天就去砸了那個酒吧。”
“沒有,你摸哪兒呢?”維娜沒好氣的打開艾德琳亂摸的手。摸就摸為什么還要摸胸呢?
“怎么我就不能摸了,你是我生的。”艾德琳不滿道,“你是我女兒,今天就帶我過去,我倒要看看那個男人敢對我女兒動歪心思?真是不想活了。”
維娜一聽,不禁樂了,指了指身邊的李書豪,道:“他就是。”
“呃……”艾德琳還在摩拳擦掌甚至大有將對維娜動歪腦筋的男人打的下半輩子不能自理的架勢,可是一聽維娜指著李書豪,立馬瞪著眼睛,尖叫道,“怎么又是你?”
“怎有又是我?我也想知道……”李書豪苦笑著,心里也同樣哀嚎,表示這一次中槍,傷的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