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蓮似是話中有話,聞仲聽了,心神一動,說道:“金靈老師不是告訴我,封神乃是仙神人大劫,須得借助聞仲輔佐殷商之手。殺盡闡教弟子,奪那大教氣運嗎?莫非這里面…”
“你也為截教門下,當聽聞過我規矩。凡是和我有關的人,我皆不會置若罔聞,你與我三仙島一脈有番緣分,今天我便一并點撥于你!”紫蓮說完,也不急徑直端起自己最愛地三仙島毛尖,清爽地喝了一小口。“我,我是截教門下,為何與大師伯祖的成教門下有緣?”聞仲有些不解地問道。
“聞太師。師伯自有分說。切莫沖撞了圣人老師!”申公豹卻是笑著道。他對紫蓮說聞仲和三仙島有緣,那便是跑也跑不掉了。
“申公豹你倒是落了俗套了。知我表象,卻不知我之行事根本。”紫蓮微微搖了搖頭,說道,“聞仲,你被騙了!”“什么?”聞仲和申公豹兩人都齊聲驚道。
“你并非僅僅是那馬前卒,還是那截教炮灰!”紫蓮輕笑著道,“爾等兩人皆是與我三仙島有緣,今天便告于爾等一些秘辛!封神大戰開始之前,因為眾圣不愿意簽名教下弟子,故而有了圣人大爭端。闡教,截教,西方佛教,三仙島,四教皆有爭斗!自通天師弟來我三仙島借寶乾坤鼎,便是注定一番慘烈拼殺,禍害輕者上榜封神,倒霉甚者身化灰灰,從此徹底泯滅。奈何圣人爭斗,皆好一個面皮。無論截教,闡教,多方圣人皆不肯主動出手,必要有了一定的借口,方才會大顯雷霆手段,絕殺各方之士。”
“這,莫非我便是那個借口?”聞仲有些驚愕地說道,“不可能,當初金靈老師告訴我,讓我下山輔佐紂王,是為了借封神大戰之機,大肆殺戮闡教之人,奪那氣運。只是,只是告訴我,成湯江山可能有些不保而已,而我的努力說不定能換回來成湯氣運的延續。但聞仲不忘師門之時,也不曾認命,歷來為了成湯江山奔走死戰。”
紫蓮也不駁他,徑直說道:“你可知為何你自刎割頭還能活到現在?不過是我用那圣人秘術,移命改天秘法幫你續命而已!”說完抬手扔出一個木偶人,砰地一聲砸到香案上,落在聞仲頭顱面前。
“啊!”聞仲一看那木偶正面赫然寫著“聞仲生”三字,木偶背后卻是出人意料地寫著另外一人死的三個字。聞仲頭顱不禁搖晃了一番,似是不可思議地道:“國師,你快看這木偶背后之人。怎么是他?”申公豹聞言,卻是湊上去一看,也是驚訝莫名道:“此人怎能代國師上榜?”
“圣人實力,豈是爾等能想象。此人不關大事,此番救活聞仲,他便是死了,也算是上榜湊數!”紫蓮邊喝茶,邊神情閑適地說道,“不日爾等便會得到傳言,此人必于今日死于斷頭之禍。我為那混元圣人,豈會騙爾等小輩!”
“這……還望太師伯祖細細相告此番事宜。”聞仲見紫蓮如此說話,也不由信了。
“如你死于陳溏關,申公豹便能以此為由,去請下眾多截教高人,借機屠戮闡教,等兩教低代弟子死傷差不多后,輪到那些重要弟子之時,便是那圣人出場之日了!至于殷商氣運,本是絕滅之相,不過我以秘法轉命,留了你聞仲一命,如若行事得當,日后殷商之事,雖仍然不能保全,但卻是有了一番機緣。”紫蓮說道。
“就如此簡單?那何不開始就廝殺一番?”聞仲卻是仍舊有些不解。
“一是世上之事雖多有算計,但圣人實力,為了面皮又豈會如此作態。封神一戰在所難免,大家也就等著廝殺爭面皮,保教下重要弟子,留了氣運就是了。二卻是圣人仍舊各自干擾天機,非是大氣運至極之人,又豈能步步算清。”紫蓮搖了搖頭說道。
“截教雖對聞仲有教化之恩,但如若真個算計如此,聞仲卻是有些不服。只是這日后之事,聞仲倒是不知該如何做了,我現在之相全想全力搶了殷商氣數。”聞仲雖是忠義之人,但一聽自己被當作炮灰一樣算計,也難免有些氣悶。而且他思慮良久,自己怕是真個搞錯了很多東西。
申公豹此時卻是身軀一震,隱隱聽到了紫蓮傳音,隨即開口道:“師伯,你便告于我們二人,究竟應該怎么辦!只是太師素來忠義,即使被師門算計,也斷不會做出什么叛教之事!”
“哈哈哈…此事卻是再也好辦不過。爾等只須加快行動,去請來眾多截教高手,只管廝殺便是!莫要嫌人多,只怕人少!”紫蓮放下陶瓷茶杯,拊掌而笑道。
“這…豈不是有些小題大做?再說如此一來不是把各位師兄全部拉進封神之戰?”聞仲有些不愿意。
“太師,你好生糊涂,紫蓮師伯已經說過,截教是巴不得有借口和闡教廝殺,至于教中弟子機緣,不是被當作炮灰放棄了,便是早有安排。你只須按計行事,既幫了截教,又說不定還能搶得一些殷商氣數,得那師伯口中的機緣!”申公豹做怒狀說道。
“也罷,就照師伯祖所說行事便是。”聞仲一咬牙說道,“聞仲雖是截教弟子,但入教之前,卻是我殷商臣子,好歹也要為我殷商尋得那絲機緣。”
“好,今天我便救你一命,只是有人卻是也將死于非命了。”紫蓮說完,抬手一指聞仲頭顱和身體,喝道:“轉命!”頓時只見一陣青光自木偶上迸出來,只一閃,聞仲頭顱便和身體結合在了一起,轉身便翻身而起。
“多謝師伯祖救命之恩。聞仲也算是逃得一難!哈哈哈…”聞仲撫須長笑道,死里逃生,他倒是明白了許多。
“恭喜太師,得獲新生!”申公豹也拱手賀道。
“師伯祖,聞仲如若真個似您所言,保得殷商氣運,日后便應了您所說的三仙島機緣!”雖然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機緣,但聞仲活過來后,卻是多了些干脆,少了些迂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