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房中,我喚來了小翠,讓她用家中的銀盆爲(wèi)我打些水來,小翠立刻照做了,她將水打來之後,我讓她在門外幫我守著,絕對不能讓任何人來打攪我。
小翠立刻關(guān)上門爲(wèi)我守在門外。
門關(guān)上的時候,我又丟下一張靈符防止任何人推開這扇門,竊聽到房中的聲音。
做好這一切後,我立刻將銀盆端放到我的梳妝檯上,因爲(wèi)之後這裡纔有一縷陽光灑進來。
陽光剛好灑在這些水上,我搖響手中的金鈴。將一絲魂力注入進去。
許久後,銀盆中的水變成了如陽光一般的金色時,我拿出一張符紙,用硃砂將卿焰的姓名和生辰八字都寫在了上面。
“卿焰!告訴我,你在哪裡!”
符紙讓我用魂力引燃,片刻後我將符灰丟入水中,銀盆中的水立刻由金黃色轉(zhuǎn)變成透明之色,隨著金黃色的光暈擴撒開來。我看到符灰在水中拼湊成兩個字‘卿焰’。
點了點頭,我繼續(xù)看到他的生辰八字在水中拼湊出來,待這些信息消失後,水的中心處又開始凝聚出一團金色光暈,然後光暈不斷的擴大,裡面出現(xiàn)了一個人……
那是一個披頭散髮,滿臉污垢的人,看起來年紀(jì)似乎也不大,可能跟此刻的我年紀(jì)相當(dāng),若不是那眉宇之間讓我有極其熟悉的感覺,我恐怕都很難認(rèn)出盆中之人就是卿焰。
我知道卿焰有一段他從來不願意提起的黑暗過去,上一世我一直都有想讓他解開心結(jié),可是那種黑暗的傷痛太深,根本不是常人能夠化解的。
重生一世,我這麼早尋他,除了需要他的幫助外,我還希望自己能有機會趕在他那段黑色回憶發(fā)生之前將他拉出來,就好比此刻,看著他這幅模樣,我心裡頓時一揪,上一世我認(rèn)識的卿焰,雖然冰冷,但是面目清秀,也是讓不少少女傾心的對象。哪裡有過如此落寞的模樣。而當(dāng)盆中顯示的景象再往遠(yuǎn)處拉時,我整個人都愣住了,卿焰似乎是被關(guān)在牢房裡,他的手腳全部被粗重的鐵鏈栓了起來,整個人是跪坐在那裡,看起來有氣無力的模樣。
而他的面前還站著一個肥胖的男人,那個男人不知道在跟他說什麼,說了幾句之後突然拍了拍手。緊接著我就看到一箇中年婦人被帶進了牢房,那個肥胖的男人一把將中年婦女抓到身前,又是一臉猥瑣邪氣的跟卿焰說了什,我心中大驚,思索著這名婦女會不會就是卿焰的孃親,上一世我只知道卿焰的孃親是被當(dāng)時的貪官害死的,而那個肥胖的男人,肥頭大耳滿臉油光,笑的一臉狡詐跟猥瑣,一看就是個貪官的典型代表。
“告訴我!他所在的位置具體位置!”
我對著盆中之水這般說道,不出片刻,水中畫面急轉(zhuǎn)。水中出現(xiàn)一座府邸,門口的牌匾上赫然刻著‘城主府’三個字。
果然!竟然還是一城之主,可想卿焰所在那座城中的百姓究竟是過的怎樣水深火熱的日子。
“是哪座城?”
既然讓我知道了卿焰此刻的出境,我就是想盡辦法也要去救他回來,最好是能趕在他的孃親被那個畜生害死之前……
想到這裡,我心底忍不住愧疚起來,如果我一重生回來,第一件事就是想著去找卿焰,事情也不會變得這麼緊急了。
此刻,我只希望老天爺保佑我能趕上去救他們,不光是救下這時候的卿焰,還有他的孃親。
水中的畫面再一次轉(zhuǎn)換。這一次顯示的建築物是一座城牆,而城門口赫然寫著兩個大字:“嬴城。”
嬴城?居然在嬴城?我難以置信的瞪大了雙眼。
卿焰是嬴城人麼?那麼上一世我在嬴城協(xié)助龍玉棋的時候,他也在了?居然是嬴城城主那個畜生害死了卿焰的孃親?瑪?shù)拢≡缰郎弦皇牢揖筒蛔屇切笊赖哪屈N幹脆了。
不行!嬴城那個畜生城主不知道害死了多少人,當(dāng)時他若不是已經(jīng)被嬴城的那些死靈纏怕了。根本就不會上報朝廷那邊發(fā)生了瘟疫,我都無法想象落在他手中的卿焰到底經(jīng)受過什麼折磨。
怪我!真的怪我!爲(wèi)什麼我一重生想的都是怎麼復(fù)仇?我應(yīng)該多去關(guān)心下曾經(jīng)傾力幫助過我的人才對啊!
我的手往銀盆上輕輕一揮,裡面的畫面全部消失。
沉思片刻,我提筆寫下一個藥方。
將門口的靈符拿掉。我開口呼喚道:“小翠!進來!”
“小姐!怎麼啦?”
小翠匆匆忙忙跑進來,衝我疑惑的問道。
“小翠!你現(xiàn)在立馬幫我收拾好東西,然後在府門外等我,我要出一趟遠(yuǎn)門,我現(xiàn)在去跟孃親說,待會二少爺回來,你記得告訴他我去嬴城了,明白麼?”
“什麼?小姐?好好的你幹嘛要出遠(yuǎn)門啊?嬴城是什麼地方?在哪裡啊?”
“小翠!我沒空跟你解釋。我現(xiàn)在就去找娘,你立刻給我收拾東西!快!”
話說完,我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房間。
“喂!小姐!小姐???”
“我牽馬到府門口時,若沒看到小翠你那好東西在府門外等我,小姐就扣你的銀子!”
“什麼?扣銀子??”
我都不用看就能知道這句話對小翠的殺傷力,她必定會乖乖的爲(wèi)我收拾好東西。
我找到孃親,告訴她我要出遠(yuǎn)門。
並且我拿出那張藥方千叮萬囑要孃親等爹爹回來後將這張藥方交給爹爹,並且告訴孃親。如果爹爹被皇上派出去控制疫情的話,一定不要與皇子和國師同行,會耽擱太多的救人時間,而這張方子就是良方,上面圈記的那些藥材是平時藥店裡庫存較少的,讓孃親提醒爹爹,一定要注意購買。
其實這張方子就是上一世爹爹開出來的方子,只是當(dāng)他們一羣人趕到嬴城時。嬴城已經(jīng)是瘟疫大範(fàn)圍爆發(fā),患者太多,藥材根本供應(yīng)不過來,而且當(dāng)時還有不少的無良商販拼命哄擡藥材價格。才使得後面死得人越來越多。
如果爹爹能接收我的意見,提前帶好這些藥材,嬴城的瘟疫就不會形成上一世的慘狀……
或許有人覺得我應(yīng)該留下來說服爹爹的,可我就是個自私的人,卿焰的安危此刻在我心裡勝過那嬴城萬千百姓。
孃親聽完我的話,自然是一臉震驚加不解,她還想要問我詳細(xì)情況,我已經(jīng)是火速的衝到馬圈。問馬伕那一批馬速度最快。
馬伕不知道我想幹嘛,但是那匹馬最快他是最清楚的,他直接指了匹馬告訴我。
“二小姐!這是追風(fēng),速度特別快,就是性子有些烈……”
“追風(fēng)?馬如其名麼?”
“那是自然的,二小姐!不是小人我自誇啊!當(dāng)初爲(wèi)了……”
“喉!”
馬伕的話還未說完,我直接一個翻身上了馬。
“哎?二小姐你做什麼?追風(fēng)性子極烈,會傷了你的啊!”
馬伕看到我的舉動頓時驚的大呼起來。畢竟我是府上的二小姐,爹爹的掌上明珠,要是我傷了,他難逃其咎。
可我怎麼會受傷?我可是神舞祭祀,爲(wèi)了學(xué)習(xí)神舞,我可是在山間居住了多年,最直接的接觸大自然,除了要尋到那種通靈的感受。還要學(xué)會與任何生靈進行交流,這批馬性子是烈,但是我能夠與它交流,所以騎馬這種小事純粹是小意思。
而等我騎著追風(fēng)來到府門口時,小翠確實是收拾好東西在那等我了,不過她身上掛了兩個包裹。
我一看這情況有些不對,立刻起碼過去就準(zhǔn)備搶她肩膀上那隻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