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毒之后,虛通的速度慢了一倍有余,他轉過頭,惡狠狠的看著虛洪,咬牙切齒的道“虛洪,你好卑鄙,竟然對我下毒手,簡直無恥。”
虛洪沉聲道“我也是逼不得已,剛才你要是停下來支援我,那么根本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怪不得別人。”
你這是強詞奪理。
虛通被氣得不輕,之前他只知道虛洪膽子小,可沒有想到虛洪竟然還如此狠毒,有毒蟲這種殺招,竟然不去對付敵人,反過來對付他,如此行為,真是令人膽寒。
虛洪自知理虧,所以他沒有在說話,將自己的速度提升起來,成功追上了虛通,兩人對視了一眼,然后擦肩而過。
身后的光頭大漢這時候大笑道“真是一出好戲啊,倒是讓老子開了眼界,世界上竟然還有如此無情無義之人,真是令人心寒。”
嘴里說著這話,光頭大漢的動作一點也不慢,他幾個飛沖成功追上了虛通,而后大刀揮舞起來,直向虛通的腦袋劈去。
虛通大吼一聲,急忙側身躲過這一刀,接著他一拳砸出,攻向光頭大漢的腦袋。
面對虛通砸來的拳頭,光頭大漢只是一側頭,就成功躲過了這一招,緊接著,光頭大漢一腳踢出,直接踢中虛通的腰部,將他給踢飛了出去。
虛通被一腳踢出去七八米,然后身子重重跌落在地上,他哇的一聲,吐出一大口鮮血,卻是受了不輕的傷勢。
虛通吃力的爬起身,準備轉身逃走,可敵人卻不給他這個機會,十幾名敵人團團將虛通圍住,讓他逃生無望。
動手,殺了他。
光頭大漢大手一揮,冷聲下達了命令。
下一刻,十幾把明晃晃的大刀接連向虛通招呼過去,面對十幾人的圍攻,虛通只是堅持了一小會兒,就被亂刀砍死了,傷痕累累的尸體倒在地上,雙目瞪得很大,卻是死不瞑目。
光頭大漢哈哈笑道“兄弟們,大家這次都立功了,我們擊殺潛入山莊的敵人,公子知道以后,一定會重重有賞的。”
聽到這話,一干漢子都面露喜色,不少人都咧嘴笑了起來。
這時候,一名男子開口說道“敵人一共有兩個,我只是殺了一個,還有一個正在逃跑,我們要不要追上去呢。”
光頭大漢道“當然要追了,我們十幾人追擊兩個敵人,要是最后還被逃走一個,那么我們可丟大臉了,老子可不想被人嘲笑,所以剩下的那個和尚一定要死。”
其他人聽得連連點頭,他們出來混江湖的,把面子看得比天還大,丟面子這樣的事情,可是大問題,一點也不能馬虎。
于是乎光頭大漢他們將虛通的腦袋給看了下來,然后立即重新追擊。
與此同時,賣隊友順利逃生的虛洪正在沒命的奔跑著,他用了下三濫的手段好不容易甩開了敵人,可不能再被追上了,要是再被追上,那么虛洪可就再也沒有辦法脫身了。
虛洪不敢一直朝一個方向跑,那樣很容易就會被追上,一路上,虛洪都是向偏僻的小道里鉆,他咬緊牙關,一直奔跑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也不知道究竟跑了多遠,當來到一片竹林時,虛洪眼睛一花,身體一陣無力,再也跑不動了,搖搖晃晃的跌倒在地上。
虛洪大口大口喘著粗氣,此時他連動一動手指頭都費勁,所能做的只是不停的喘氣。
一直休息了一刻多鐘的時間,虛洪才恢復了一些力氣,緊接著,他努力爬了起來,緊張關注身后的情況,等再三確定沒有敵人追來之時,虛洪才如釋重負的松了口氣。
說真的,虛洪活了這么多年,還是第一次距離死亡那么近,之前他但凡出錯一點,此時都已經變成了一具尸體。
幸好虛洪足夠無恥,最后關頭果斷襲擊了虛通,這才給自己爭取到逃命的機會。
想到虛通,虛洪不由有點愧疚,要不是逼不得已,虛洪真的不想那樣做,只希望虛通在天有靈,莫要怪他才好。
安慰了自己幾句,虛洪重新邁出步伐,繼續逃跑,現在可還不是放松的時候,此時可還沒有完全擺脫敵人,必須要繼續逃跑才行。
而虛洪不知道的是,其實他已經擺脫了光頭大漢等人了,之前虛洪一通亂跑,僥幸讓他甩開了敵人,現如今光頭大漢他們雖然也在尋找虛洪的行蹤,可卻是朝相反的方向追尋,雙方一東一西,根本就不可能碰面。
對此一無所知的虛洪一直艱難的逃跑著,足足跑了將近一個時辰,才在一個樹洞內暫且停下來,然后精疲力盡的虛洪眼皮越來越重,最后干脆昏睡了過去。
不過虛洪才睡了不到兩刻鐘,就被一道慘叫聲給驚醒了,他呼的一聲坐起身,小心翼翼的查看外面的情況。
就見距離樹洞大約二十米的地方,正有人在那里打斗,雙方人數都不多,一方五人,另外一方卻只有兩個人。
這一幕讓虛洪一驚,他急忙將腦袋縮了回去,一點動靜也不敢發出來,免得被外面的人給發現。
外面的打斗聲很激烈,大約半刻鐘左右,外面重新恢復安靜,樹洞內的虛洪側耳聽了一會,連一絲一毫的聲音都沒有聽到。
兩方人該不會同歸于盡了吧。
虛洪心里暗暗猜測,安全起見,他沒有立即出去,而是耐心等了好一會兒,才小心翼翼的出了樹洞,朝打斗所在的方向移去。
此時已是深夜時分,四周圍漆黑一片,幾乎伸手不見五指,虛洪摸黑來到打斗的地方,便見這里已經趟滿了尸體,一個活人也沒有。
這一幕讓虛洪有些高興,要不是打斗所在的地方乃是必經之路,打死虛洪他都不會來這里的。
虛洪不敢多待,準備立即離開這里,可突然間,一具尸體竟坐了起來,目光直勾勾的盯著虛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