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在馬村長家的時候也沒忘記打量他們家的家具,像的木蒸酒用的圓他不能搞到手,其他非釀酒必須品的還是可以商量的嘛!
可他東瞧西望卻沒發(fā)現(xiàn)有黃花梨做的家具,甚至,宋毅連他們屋子的梁柱都瞧過了,都不是黃花梨的。
但這一切,宋毅放在心底沒說出來。
可不知道是撞了什么大運(yùn),宋毅晚上扶著何建去睡覺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馬村長安排他和何建睡的大床好像是黃花梨木做成的。
將躺下去就睡得跟豬一樣的何建往床里面推了推,宋毅打起手電仔細(xì)辨別了一下,這確實是海南黃花梨木的。不管是床板那金黃色的材質(zhì),還是那遍布上面的鬼臉?biāo)我愣伎梢詳喽?,這張床是老黃花梨木做成的。
所謂的鬼臉,其是黃花梨在成材過程中,脈絡(luò)清晰的紋理形成的種種美麗圖案。
用力刮了刮切面,一種馥的香味便散發(fā)出來,辛辣濃郁,正是黃花梨那獨特的香味。
最讓宋毅吃的,這塊黃花梨的料非常寬大。眾所周知,黃花梨的成材極為不易,最為人們看重的就是黃花梨中間的芯材,像馬村長家床板這樣大小的黃花梨木至少需要上百年的功夫才能成材。
宋毅心說這下還真是大運(yùn)了,現(xiàn)在有機(jī)會還是弄走比較好,要不然等以后瘋狂收購黃花梨木的大軍到來之后還是便宜了別人!
可大床不比沉香,馬村長應(yīng)該不會這么輕易就拿出手東西用久了總是有感情的況這床一旦拆了來了人就沒地方睡覺。
宋毅想興許買張漂亮地床和他換倒是可以解決這個問題。當(dāng)然。還是問過馬村長再做決定比較好。
顛簸了一天宋毅也有些累。一覺來已是早上六點多。天已大亮。昨晚喝多了米酒地何建還在酣睡。精力旺盛宋毅醒了就再睡不住。若平時在家地時候。早上早起還可以做點事情。旅游在外地話沒那么方便。但他也有事情做。宋毅收拾好畫具。想想這么短時間也畫不出來又放了下來。只背著相機(jī)出了門。想著先去把附近地風(fēng)景熟悉了再畫也不遲。
宋毅剛出去就在院子里碰見馬村長叼著旱煙袋。見到他熱情地和他打招呼“小宋這么早就起來了啊!”
“馬村長家床好我一躺下去就睡著了。睡了這么長地時間也該醒了。倒是馬村長么也起得這么早。家里兒子媳婦有出息了用不著老村長操心。該多休息才是??!”宋毅笑著回答道。
馬村長呵呵笑道?!傲?xí)慣了。人老了就睡不著。你們年輕人多睡倒是不錯!”
“早睡早起好處多嘛!山里空氣好景秀麗。我正打算出去拍點照片呢!”宋毅揚(yáng)起手里地相機(jī)“要不我給馬村長照一張?!?
馬村長連忙擺手說算了,還熱心地說道“山里地形復(fù)雜,要不我?guī)闳グ?!?
宋毅笑道“我就在村子附近隨便走走就好,要麻煩的老村長的事情還很多,現(xiàn)在雖不是采香的季節(jié),可村里人以前的沉香不可能全部都賣掉了,老村長也不愿意見到我們空手而歸的,對吧!”
“我這就去和他們說說,小宋記得等下回來吃早點?!瘪R村長心領(lǐng)神會地笑笑。
“對了,還有件事情也要麻煩老村長。花梨木的我們也想高價收購,不管是老家具或者是老料、新料,只要是黃花梨木我們都要,收購價格比沉香低但絕對會高出市場價低的,麻煩老村長幫忙順便宣傳一下。”
馬村長好奇地問道,“黃花梨你們也要?”
“這里可是著名的寶山,好東西多,這黃花梨也是香料的一種,學(xué)名就叫降香黃檀。人們以前用它來做佛香,不過我覺得真它用來做佛香的話太浪費了,黃花梨木還是做家具比較合適。像老村長家的黃花梨大床,又結(jié)實又美觀?!?
馬村長卻苦笑著說道,“現(xiàn)在的年輕人大誰還看得起這樣的老式家具!他們就知道追求新式的,沒想到小宋倒是別有眼光。”
“沒辦法!受家里長輩熏陶多,他們就喜歡這類簡潔樸實的家具,說那花花綠綠有什么意思,這才叫有品位!這不,聽說我來海南旅游,就叫我順便帶點黃花梨木回去,說是打算打造幾套黃花梨的家具出來呢!”宋毅嘴上回答著的時候,心思也開始活絡(luò)起來,倒是可以從馬村長的兒子媳婦身上下功夫,先前想的買張好床來換的主意或許還真行得通。
“現(xiàn)在黃花梨木可不多見了,大伙之前砍的倒還有不少,用在宅前屋后的也很多,我去幫你問問看!這黃花梨你真的也出高價收購?”聽宋毅這樣一說,馬村長看他的目光都和往常不大一樣了,還真是個孝順的孩子。
“對的!塊頭越大的價格越高,小的也要?!彼我阋宦犛袘?,“我就先謝過老村長了!”
“跟我還這么客氣!”
宋毅也就
那些客氣的話,兩人各自出去,馬村長去起得早的黎著宋毅宣傳沉香和黃花梨木的事情。宋毅則繞著寨子四處走走看看,看到風(fēng)景好地方就按下快門拍照。宋毅把畫具帶在身就是打算作畫的,像黎家山寨這類反應(yīng)民族風(fēng)情又貼近生活的畫作可是非常受歡迎的,也是成名畫家歷來喜愛的題材,宋毅雖然有信心畫好它,但也得先在心中熟悉了做到胸有成繡再說。
宋毅沿著村子轉(zhuǎn)了一圈,回到馬村長家的時候,太陽已經(jīng)升得老高了。
馬村長還沒回來,林寶卿和何建也還沒起來也只得苦笑就叫他們不要多喝,兩人偏不信邪還一個勁誘惑自己。
馬村長的兒子媳婦和老村長一樣,都非常熱情好客,招呼宋毅吃了早點,其中還有米酒煮蛋,既可以作為招待貴客的上好食品,更是孕婦坐月子的補(bǔ)身體的好東西。
吃過早點之后,閑著無聊的宋毅本想著抽空畫畫,沒想到陸陸續(xù)續(xù)來了很多山民,肩挑手提的都是沉香和黃花梨。卻是他們響應(yīng)馬村長的號召是村里來了幾個財神要高價收購沉香叫大家手里有沉香的就不要藏著掖著,還說大小都行,于是,有心思活絡(luò)的便帶著一部分過來試水。,
馬村長在村里這么大的號召力宋毅自是開心,他可以省卻很多功夫了。偏生這時候林寶卿和何建兩人還在睡覺毅只得一個人先扛著。
好在宋毅是見慣了場面人,當(dāng)下忙而不亂,讓馬村長的兒子兒媳幫忙維持秩序,他自己一邊鑒定沉香和黃花梨,一邊給送它們過來的村民報價。品質(zhì)一般的沉香都按高出市價兩成的價格收購,精品沉香價格則高達(dá)三成。
至于黃花梨民們拿來的都是小件的,這樣的黃花梨也是非常有用的來做筆筒,雕刻成各種文玩物件都是可以的。
當(dāng)然香也可以這樣,非常奢侈地焚香熏香成念珠物件利用率可要高效得多,而且長久放置之后依舊可以用來焚燒。
不沉香還是黃花梨,宋毅都是葷素大小不忌,可他還是希望收藏到盡量大塊的黃花梨,見院子里人多了,宋毅便對他們說道,“大件的黃花梨價格更高,大家有的話都可以搬過來!”
一小花梨就可以換個上百塊,宋毅的話讓村民們更激動了,大件的話那起碼得上千塊啊!
“我家有口黃花梨的柜子,可惜太了搬不動?。 ?
“我家有張黃花梨的大桌子,搬來只怕老村長家都放不下!”一個四十來歲的漢子嚷道,惹來一陣哄笑聲。
宋毅中氣十足,聲音也大,大聲回答道,“搬不動不要緊,等忙過這陣子我去你家看都行?!?
“阿順知道我家在哪里的!”阿順就是馬村長的兒子,聽宋毅這一說,他也有些蠢蠢欲動起來,這簡直是天上掉錢?。∷郧罢蜎]想到黃花梨也和沉香一樣值錢呢!
宋毅又大聲說道,“只要是黃花梨和沉香的,不管是家具還是炊具,或者是房梁柱子都可以賣錢!”
宋毅這一說,下面的村民更是亂哄哄的了,宋毅就聽見有人在說,“阿朗,趕緊回家拆你家房子吧!你家那根柱子就是黃花梨的,我看起碼能換個兩千塊!”
“你家梁柱都是黃花梨的呢!咋不拆了換錢呢!”
“要是真有房梁柱子是黃花梨木的話,我我看過之后,可以考慮請人幫大家拆房蓋新房的!”宋毅的話無燃起了村民們更大的熱情。
“真有這樣的好事?”很多村民相互詢問著,待得見到彼此白花花的鈔票捏在手里時,他們才相信,這一切都不是做夢,確實有這樣的好事。
宋毅也沒忘記大聲宣傳,“以后大家要是把沉香和黃花梨都賣給我的話,價格都會像今天這樣優(yōu)惠。大家以后有什么好東西想賣給我的話,只管找馬村長就行,他自會聯(lián)系我的。”
馬村長出去做宣傳了還沒回家,宋毅便把馬順給拖了出來當(dāng)代表。
聽說只要把東西賣給他,以后還有這樣的好事,村民們再次熱論紛紛,一時間馬村長的院子里好不熱鬧。
宋毅一邊大聲做宣傳,手里的功夫也沒停下來,鑒定分等級,算價格,忙得不亦樂乎,他不愿意讓這些來馬村長家的村民們久等。
黃花梨也有這樣的價值大家先前不知道不足為怪,可說到沉香,山民們都是行家更不是傻子。見宋毅為人豪氣,不僅懂香,分辨得清楚每種沉香的好壞,給他們開出的價格也非常厚道,更不像此前來村里收購沉香的販子那樣奸猾壓價,幾乎立刻就對他有了好感。那些先前聽了馬村長的話還抱著將信將的態(tài)度只拿了一點沉香的山民見到這情景之后,馬上又回家把剩余的沉香都拿了過來個好價錢還會把它留在手里。
聽到外面吵吵鬧鬧,林寶卿醒來之后就覺得不
知不覺就喝醉了,還睡到這么晚,外面來了很多人了什么事情。
林寶卿匆忙梳洗的時候還在回想昨天晚上的事情,幸虧當(dāng)時雖然喝醉了,卻沒做什么丟臉的事情,要不然以后還真沒臉見人了,這可是她第一次喝醉酒。
她又想起宋毅一個勁勸他們兩人不要多喝,更覺得不好意思至于昨晚說了些什么話她自己也記不清楚了,但是想來宋毅也不會和她計較的。從小到大長時間的相處,林寶卿也把宋毅的性子摸了個透,胸襟寬闊。
等林寶卿出來見到院子里堆積如山的沉香木和黃花梨木三兩兩站在院子里熱熱鬧鬧地議論著的村民時,林寶卿秀美絕倫的臉頰更像染上了彩霞一般。望著宋毅的眼神也帶著無比的愧疚都怪黎家的米酒太好喝,讓她誤了大事,把所有事情都交給宋毅去承擔(dān)。
宋毅和她打了聲招呼,也沒和說她醉酒的事情,只笑著說道,“沒想到這些山民這么熱情一陣子功夫就送來這么多好東西,寶卿你來看看有很多你喜歡的沉香呢!”
盡管心底覺得好意思,可素來典雅大方的林寶卿還是放下心底的羞愧過去幫他的忙。
她越看越是驚訝,這些黎拿來的沉香中精品非常多|多沉香就這樣就能聞到它們散發(fā)出來的芳香。
一般來說,鑒沉香的好壞,最重要的就是聞沉香的味道,也可以用含油量的多少來鑒定。一般的沉香在常溫下是沒有多少味道的,只有在熏香的時候,聞到的味道才是最純正也是最能鑒定沉香的好壞。
但在這大批量的收購時候,顯然不可能用熏香的方法來鑒定。先不說一段段沉香用來熏香很不現(xiàn)實,單是有這閑心,可不要忘記了,人的鼻子是有適應(yīng)性的,同樣的香聞得多了也就聞不出什么特別的味道來,更別說鑒定它們的好壞了。
林卿一來,宋毅身上的壓力頓時減輕了不少,宋毅讓林寶卿負(fù)責(zé)算賬。
鑒定香將沉香花梨木過稱這樣的事情這交給他來做,他只用眼睛看用手掂量就能判斷個八九不離十,這讓林寶卿佩服不已。那些最精品的,宋毅也用舌頭去嘗,還笑著鼓勵林寶卿也來做鑒定。
林寶卿知道鑒定沉香有這樣的:法,極品沉香嘗起來有種溫軟酥麻的味道,可她卻翹著小嘴不干,那不相當(dāng)于間接接吻了嘛!尤其是在這么多人面前。,
便是這些山民,也覺得以他的年紀(jì)來說,確實有些神乎其神,因為宋毅每次都說得準(zhǔn),報給他們的價格也往往高過他們的心理預(yù)期價格。他們都是比較淳樸的人,不會做出那些往沉香里灌水泥之類的缺德事情來。要是真干那樣的缺德事情,遇到宋毅這樣的人,那只會只取其辱,以后在村里就不要做人了。
林寶卿對這些村民帶來的沉香很是好奇,也屢屢出現(xiàn)讓她驚喜的事情。
她就見到了書中記載的精品,頓時就嚷了出來,“原來真有~斑呢!”
“小姑娘也知道什么是~斑嗎?”一個五十多歲的黎民笑著問道。
林寶卿笑道,“我怎么不知道!宋代詩句中就有~斑的說法?!?
她研究香道有一段時間了,她人本來就聰明又肯用心,這方面的典故可難不倒她,隨口道出的典故可能比這些經(jīng)常采香的村民還要多。
“這根用來做沉香手鏈最合適不過了!”林寶卿又看中一根黑色的沉香木,有一米多長,直徑有四十來厘米,得做多少珠子?。?
“別看了,都是你的!你想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但是現(xiàn)在快幫忙算賬吧!”宋毅和她開著玩笑。
“就要看怎么了!”林寶卿橫了他一眼,卻還是乖乖幫著計算價格,看到村民們臉上的笑容,她也感到格外的開心。心底的愉悅自不用多言,這可都是村民們珍藏在家的精品沉香。
何建起得比林寶卿還晚,他本想幫著搬那一根根沉香木的。宋毅卻拉他到一旁,讓他出去買好煙好酒好吃的回來款待前來送沉香的村民,順便多取點錢過來。
何建見他在這里也幫不上什么忙,和宋毅幾人一起匆忙吃了點午飯之后,就領(lǐng)命去了。
此后的幾天時間里,宋毅和林寶卿就在院子里收購沉香和黃花梨木,馬村長的影響力遠(yuǎn)不只這一個村子,附近村子里的村民聽說有人高價收購沉香,家里有沉香的過來詢問過之后,也將宋毅也希望他的影響力越遠(yuǎn)越好。
何建對沉香不熟,也就做后勤工作,負(fù)責(zé)聯(lián)系車輛貨船準(zhǔn)備轉(zhuǎn)運(yùn)回東海,加上還有在三亞那邊收購的黃花梨,用貨船來裝一點也不夸張。
這幾天,幾個人一直住在馬村長家,馬順見到別人賣得如火如荼,也有別樣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