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積雪幾近化完的某天下午四點多張楓同學開著姬書蘭老板的豪華版水桑車帶著聶依瑩同學出現在聶依瑩同學的老家聶莊的村頭
張楓同學之所以會出現在這里、實因前幾天聶依瑩同學找到張楓同學說、和張楓同學關系好的女孩子、張楓同學就只有沒有送她聶依瑩回過家了。
張楓同學無奈只得在今天送聶依瑩同學回家唄。
張楓同學剛將車開進聶莊就發現聶莊當街上停了不同品牌的不少小車。
張楓同學笑道:“小瑩,恁村有錢人不少啊?這么多車。”
“什么呀,這車都是找我太爺測字的人開來的。有時我太爺一天能騙好幾百塊錢呢!”聶依瑩同學如此道。
張同學找了一片空位將車停下。兩分鐘后聶依瑩同學帶著張楓同學來到村子里面的一片空地上。
張楓看到空地北面的一個小棚子里一個八、九十歲打扮比神仙還象神仙的老頭面南背北地坐著。
他的面前有一張小方桌、而桌子后面排著不少人。
張楓明白,這個老頭就應該是聶同學的老太爺了,而排隊的人不用問就是想測字的人了。
張楓同學和聶依瑩同學剛走到那張桌附近就見到一個抱小孩子的村婦走到桌子旁邊道:“老神仙,我上午就來了。俺十歲的女兒現在一個人在家呢。老神仙,要不先給我測個字吧。”
那老頭還沒有說話,排隊的人就不愿意了。說什么的都有,反正都是不同意那村婦插隊。
聶依瑩同學忽道:“本姑娘自幼跟我太爺學藝。今天本姑娘高興。愿意為爾等測字。”
聶依瑩同學邊說邊從那小棚子里拿出一個小馬扎、又搬了一張小桌和一個小方凳。
聶依瑩這丫頭將小桌支好,她在桌前放了一個小方凳,然后自己坐在小桌后面的小馬扎上。小聶神仙的測字攤就開張了。
“有想測字的快過來,十塊錢一批。不靈不要錢啊。”聶依瑩同學招攬生意。
張楓同學哭笑不得。
這時那個抱小孩子的村婦遲遲疑疑地走到聶同學的攤位前問:“你測哩準不準啊?”
“還十塊,兩塊錢吧,行的話就請你幫我測個字。”那個抱小孩子的村婦殺價道。
“好吧,本姑娘心軟,兩塊就兩塊吧。”聶依瑩同學本著‘蚊子腿再小也是肉’的心理同意了。
張同學好笑地看著。那個村婦拿起小桌上的筆就寫了一個‘佳’字,她卻沒有坐桌前的小方凳,而是抱著小孩靠在旁邊的一棵樹上道:“俺‘當家’的在遠洋貨輪上工作。他這一次出去近一年了也沒打回來一個電話。你能算出俺當家哩的情況嗎,或者說他什么時候能回來嗎?”
聶依瑩同學沉吟了一下、故作老練地咳嗽了一下道:“忠言逆耳,良藥苦口。本姑娘就直說了。”
“你寫的這個‘佳’字為一個‘人’兩個‘土’。一個人身上兩個土還能好得了。所以本姑娘斷定,你‘當家’的已經死了。”
“兩個‘土’也即是兩個‘十一’,十一加十一是二十二,所以你男人已經死了二十二天了。”
這時剛反應過的那個村婦怒道:“你個小丫頭片子竟然敢咒俺男人。你男人才已經死了二十二天了呢。”
小聶神仙道:“我早說了言逆耳,你不信算了。我男人才沒有死呢。”
說完聶依瑩同學一指張楓同學又道:“這不、他就是我男人,他好著哩。”
張楓同學看到那個村婦就要發飚,他連忙一把將聶依瑩同學拉起來自己坐在小馬扎上道:“我妹剛才在東星把她的功力快用完了,所以這一次她算哩不準。大嫂,你先別急,我再給你免費給你測一遍。”
“大嫂,你不是一個人來這的,因為你還抱了一個小孩,所以你是兩個人。”
“桌子前的小方凳不坐,你卻靠在樹上。樹為木,而一‘木’加兩個‘人’……”
張楓同學拿起筆在紙一勾一劃續道:“一‘木’兩個‘人’是個‘來’字,這說明你男人要回來了。”
張楓同學看了看一臉驚喜之色的那個村婦道:“你又寫了兩個‘土’,剛才我妹說了,兩個‘土’就是二十二了,所以你男人二十二天后就回來了。”
那個村婦還沒有說話,眾人就見從遠處跑過來一個二十來歲姑娘邊跑邊喊道:“嫂子,你別測字了,剛才我去鄉里郵政所接到俺哥哩電話了。”
“俺哥說他們的船在海里遇到大風暴了、這才到港口。他說他二十二天后就回來了。”
‘啊!’圍在張楓周圍的人群齊齊發出一聲驚呼,繼而‘真準’、‘神了’之類的聲音不斷響起。
不一會就有不少人在張楓同學有桌子前排起了隊。
張楓同學忙道:“諸位,我剛才只是為了給我妹解圍。我不測字,請各位都散了吧。”
“我哥一般不出手,但只要我哥出手。哦、測哩準不準大家都看到了,所以我哥出手測字五百元人民幣起。沒有錢的請離開了哈。”聶依瑩同學坐地起價。
不料聶依瑩同學這樣一說張楓同學面前排隊的人更多了。
張楓同學忙站起來道“本人功力有限,一天只測三個字,現在只剩兩個字了哈。”
張楓同學心道,反正騙多騙少都是騙錢,那哥就多騙一點算了。
“我是第一個在你在這排隊的人。我出一千塊錢吧。一會你測哩準了,我再加錢。”一個四十來歲打扮的象一個儒商的中年男人道。
說完話‘儒商’隨手在紙上寫了一個‘木’字就在后面排隊的人‘我出1200’、‘我出1300’的叫價聲中從小方凳上站了起來靠在了旁邊的小樹上后他才道:“我測前程。”
張楓同學擺了擺手示意眾人不要喧嘩。
然后張楓同學道:“你靠在樹上,樹為木。一個‘人’字加一個‘木’字是個‘休’字。說明你現在的工作環境非常惡劣。說白了,你再不走就該休息了。”
“你靠一‘木’又寫一‘木’雙木為‘林’對吧。你的敵人中有一主要人物應該是姓林吧?”張楓同學微閉雙目道。
“準、太準了、真準!”那個貌似儒商的中年男人驚道。
“建設,把包掂過來。”那貌似儒商的中年男人又沖路邊的一輛小車的方向喊了一聲。
不一會,張楓同學看到東星縣委、辦公室副主任劉建設掂著一個黒皮包跑了過來。
那個貌似儒商的中年男人從包里拿出兩千塊錢遞給了張楓同學。
張楓同學轉手將錢交給了聶依瑩同學。
張楓同學看到和劉建設有五、六分象的這個貌似儒商的中年男人心里就知道他是誰了。
張楓同學知道這個貌似儒商的中年男人應該就是東星縣的老大劉其善書記了。
張楓同學知道前世的劉其善也就是這一、兩年調到了河上市當副市長了。
劉其善精于專營,再加上劉其善上面有人。所以四、五年后劉其善在河上市正位一把手書記。
然后劉其善在河上市一手將河上市城市信用社弄哩虧損十幾億,最后劉其善這貨攜巨款逃到了國外,但數年最終劉其還善還是被抓回了國內。
當然這種事張楓同學管不了。
劉其善認真地問道:“那小神仙認為我應該怎么辦,或者說應該避向何方呢?”
張楓同學心道,你老小子應該把你上調河上市的關系早就疏通好了,你現在問我,那哥就忽悠暈你。
于是張神棍忽悠道:“一‘木’一轉,二‘木’兩轉。‘木’一轉為‘火’,‘木’兩轉為‘金’。西方庚辛金,所以先生利行西方。”
話說河上市就在東星西方。
“先生真乃神人也!好,今天來這、我是來哩太對了!”劉其善直接將他手里皮包遞交給張楓同學了。
劉建設早就看到張楓了,這小子看到張楓說住他爸了。劉建設這貨這才走到張楓同學身前叫了一聲‘張哥好’。
五分鐘劉其善拍著張楓同學的肩膀道:“怪不得你張楓能搞定那工地里的鬼,還真是英雄出少年。”
“這樣,小楓,既然你和建設是朋友,以后你就叫我叔吧。今天這場合,不適合多聊。改天一定請你到我家吃飯。”
一分鐘后劉家父子離去。
“小神仙,我出一萬。”這應該是一個真正的五十多歲的男商人道。
周圍的的人一聽有人出到一萬都不吭聲了。
張楓同學打量了一下說話的這個人。
張醫生見說話的這個人面色灰暗、雙眼鞏膜黃染,他的臉頰上還有淡紅色的蜘蛛痣。
張楓醫生就明白這個人要測什么事了。或者說張醫生知道他得了什么病。
這個五十多歲的人寫了一個厘米的‘厘’字站起來后道:“差之毫厘,謬之千里。小神仙用心給我測,錢不是問題。”
這時一個九十五分的十八、九歲美女將她脖子上紗巾拿下來鎝到這個五十多歲男人的胳膊上后道:“我們求一條路。小神仙只要能給我爸指一條明路解決了我爸的問題、多少錢我們都給。”
張楓開口胡扯:“紗巾也叫絲巾。‘絲’加‘厘’為‘緾’字。我又在一條路的旁邊空地給你測字,這象是一條路上加點,‘緾’字加一點為‘纏’字吧。”
“因此山人吾斷定先生的事情纏綿日久應該是四年多五年不到可對?”
張楓醫生診斷病情,張醫生望診之后當然能斷定病人的病史。
但測字的人不知道張楓是醫生啊。所以那一男一女不約而地驚喜道:“還真是神了,準,真準!”
張楓神仙撫須微笑,哦、不、張醫生只有短短的胡茬。
張楓醫生摸了摸自己鼻子微笑道:“你們幾無路可走,不過…..”張楓神棍搓了搓自己的手指。
“這是一萬。我們就帶這么多了。”那少女道。
同時這少女心道,這半大孩還真是財迷。這是死要錢啊。
“說白了吧,我爸這病應該去哪治吧?”那少女直接開問了。
張醫生也一本正經地道:“去哪看也救不了你爸的命了。”
那個五十多歲的男人正色道:“這我知道,我就是想再多活個一、兩年,讓小怡完全掌控住公司也就行了。”
“爸、您、嗚嗚、嗚嗚……”那個‘九十五分’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