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田宏蹣跚著被慕容雪扶到學(xué)校醫(yī)務(wù)室的路上,那一羣圍毆田宏的校園混混正在圖書館旁邊的樹林裡面,在他們的面前,正站著一臉鐵青的劉健,劉健的身後,還跟隨著一羣身形高大的少年,這些人,全部是校籃球隊的成員。
十幾個混混都是一臉沮喪的低垂著頭不敢看劉健的臉。
“你們說,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事情?”劉健見衆(zhòng)人都低垂著頭不說話,忍不住咆哮道。
一羣混混互相看了一眼,依然沒有誰說話。
“你們這麼多人,難道打不贏一個人?”劉健感覺自己的胸腔彷彿會燃燒一般,爲(wèi)了撇清和自己的關(guān)係,他故意沒有在現(xiàn)場,也正因爲(wèi)這個原因,他無法掌握第一手資料,他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事情,他只知道,阿強(qiáng)被送到醫(yī)院的急診科,而田宏也被送到了學(xué)校的醫(yī)務(wù)處。
一羣校園混混在劉健的逼問下就是不說話,一個個臉上都是心有餘悸的表情,那慘烈的毆鬥已經(jīng)烙進(jìn)了他們的骨頭裡面,那是一種深深的恐懼。
同時,剛纔那瘋狂慘烈的情景讓他們意識到,參與劉健和田宏之間的戰(zhàn)鬥是一件充滿危險的遊戲。
大頭也是混,他們也是混混,但是,這些混混和大頭那樣的混混有著本質(zhì)的區(qū)別。
畢竟,這些混混都還在讀書,他們再壞也只是一個學(xué)生。
田宏那種不要命的往死裡整的瘋狂讓他們感到了一種無邊的恐懼。
“劉健,我……我不玩了……”一個混混低垂著頭,不敢看劉健的眼睛,怯怯道。
“我也不玩了……”
“我不玩了。”
……
有一個人開口之後,另外一羣混混立刻緊跟其後。
“滾!”
劉健牙齒都快咬出血了,一羣混混見他開口,一溜煙的跑了,生怕和劉健發(fā)生關(guān)係一般。
“健哥,我們怎麼辦?”一個牛高馬大的混混問道。
“能夠怎麼辦?”劉健沒好氣道:“我們現(xiàn)在要畢業(yè)了,儘量不自己出手,阿強(qiáng)這一羣廢物不是做大事情的材料,我們另外找人。”
“健哥,不如找健身房的?”那高大的混混道。
“嗯,不錯的主意。”劉健臉上閃過一絲陰險的笑容。
“張大力哪裡怎麼辦?”
“這個星期六晚上再找他,他已經(jīng)被我打怕了,估計也不敢玩什麼花樣,哼!”
“好。”
“健哥,慕容雪哪裡……”
“那個小賤人,我遲早要收拾他的,到時候,哥讓大家一起嚐嚐鮮。”劉健一臉陰沉。
“嘿嘿,健哥就是健哥,不過,這事情可是犯法的……”
“犯個屁的法啊,到時候,弄點(diǎn)藥給她喝了,我來個頭湯,大家跟上就是,都是好兄弟,好東西自然是要大家一起分享。”劉健一臉淫笑道。
“哈哈哈……”
“哈哈……”
……
樹林裡面一陣狂笑,整個樹林給人一種陰森森的感覺,彷彿羣魔亂舞一般。
劉健自然不知道,在樹林裡面,的確兩個鬼路過,正是那黑白無常。
“這羣小傢伙要惹是生非,恐有血光之災(zāi)啊!”白無常看著那羣離開的混混背影道。
“走吧,生死薄只有其陽壽,用不著我們操心。”
“這生死冊……我覺得,生死薄似乎出了問題……”白無常吞吞吐吐,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什麼?”本是準(zhǔn)備離開的黑無常猛然站住了身體,一臉震驚的看著白無常。
生死薄可是陰曹地府最重要的東西,凡間的生死富貴全部是由生死薄來控制,絲毫的差錯就影響深遠(yuǎn)。
“你不覺得,現(xiàn)在酆都城很難控制人類的生死富貴了?”白無常期期艾艾道。
“這有什麼稀奇的?現(xiàn)在的人類科學(xué)技術(shù)發(fā)達(dá),延緩生命衰老是情理之中,有什麼奇怪的?”黑無常不禁鬆了一口氣。
“你難道覺得不奇怪?”
“有什麼奇怪的?”黑無常不解的看著白無常。
“既然生死薄無法準(zhǔn)確預(yù)測生死,那生死薄還有什麼作用?”
“這個……”
黑無常不禁一呆,他從來沒有思考個這個問題。
“另外,我們?nèi)馍沓晒砩瘢辣∩峡捎形覀兊拿郑俊卑谉o常道。
“這個……”黑無常一時不知道如何回答。
“還有,爲(wèi)什麼生死薄上只有九州人口?那些域外凡人生死又由誰操縱?”
“……”
黑無常的身體突然凝固了,這無數(shù)年來,他只知道兢兢業(yè)業(yè)的工作,根據(jù)生死薄上面提供的名單拘拿鬼魂,他從來沒有想過白無常提到的這些問題。
兩人一陣沉默。
“你爲(wèi)什麼想到這些?”一陣漫長的沉默之後,黑無常問道。
“上次那黃毛小鬼出現(xiàn)之後,我一直就在想這個問題,按理來說,凡間生靈萬物都脫不開生死薄的掌控,哪怕是豬牛馬羊,但是,那黃毛小鬼既不是天界神仙,也不是地獄惡鬼,卻脫離三界掌控,殺得酆都城血流成河,五鬼帝王印也不是其對手,地藏王親自出馬也被其逃脫……”
提到李元霸,兩惡鬼不禁打了一個冷戰(zhàn),又想起了那兇魂施虐酆都城的情景。
“你到底想說什麼?”黑無常嘆息了一聲。
“我不知道,我感覺自己的大腦很亂,那黃毛小鬼出現(xiàn)之後,好像顛覆了我所有的想法……”
“別想太多了,我們身份卑微,還是趕快找到那黃毛小鬼寄居的肉身吧,不然,待得其成了氣候,我們就真的在劫難逃了……”黑無常似乎不想在這個話題上深入。
“走吧……”
樹林裡面颳起一陣陰風(fēng)而去,兩個正在熱吻的少男少女莫名的朝周圍看了一眼,見沒有動靜,又沉浸在了擁抱熱吻之中,隱隱約約之間,可以看到那男生一手正探索在那豐滿的衣服裡面,逐漸深入……
……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田宏沒有去圖書館,也沒有去任何地方,整天躺在宿舍的牀上休息,因爲(wèi),他受了重傷。
如果是以前,這種傷害只要一個晚上就可以復(fù)原,但現(xiàn)在的田宏,身體脆弱到了極點(di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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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望田宏的人一波接一波的沒有停息,都是田宏不認(rèn)識的一些生面孔。
最先看望田宏的是蕭老師母女。
母女兩提著一兜水果和營養(yǎng)品來到了田宏的宿舍裡面,首先就是蕭老師寬慰田宏,告訴他學(xué)校不會追究他的責(zé)任,因爲(wèi),是阿強(qiáng)挑釁在先,很多學(xué)生都能夠證明,還有保安也看到了過程。
田宏還知道,阿強(qiáng)多處頭骨破裂,不過,生命和智力並沒有影響,而且,學(xué)校已經(jīng)下了勸退通知書,阿強(qiáng)康復(fù)後,有兩條路可以選擇,第一是轉(zhuǎn)學(xué),第二是退學(xué)。
寬慰了一陣之後,蕭老師藉故走了,臨走的時候,還把宿舍門關(guān)上。
宿舍裡面很安靜。
曹芹芹坐在田宏的身邊,安靜的看著田宏,也不說話。
時間一點(diǎn)點(diǎn)流逝,曹芹芹並不急,因爲(wèi)她知道,這宿舍裡面其他的人都出去軍訓(xùn)了,至少幾個小時不會回來,她有足夠的時間。
“你失憶了?”曹芹芹拿起一個蘋果削皮,輕輕道。
“嗯。”
“你還知道我的名字嗎?”曹芹芹那鵝蛋臉上露出一抹羞澀。
“知道,曹芹芹。”田宏微微挪動了一下身體,一陣鑽心的疼痛在身體裡面?zhèn)鬟f,就好像有無數(shù)刀鋒正在切割細(xì)胞一樣。
“你真的還記得我?!”曹芹芹赫然一臉驚喜。
“不記得,蕭老師告訴我的。”田宏老老實實的回答,眼睛看著面前美女那長長的睫毛,心裡卻是思量著女人的睫毛爲(wèi)什麼這麼長?
“哦……你看什麼?”曹芹芹見田宏直愣愣的看著她,連忙低垂著頭不看田宏,手忙腳亂的削蘋果,那蘋果已經(jīng)是慘不忍睹,坑坑窪窪。
“你的眼睫毛很長。”田宏老老實實的回答。
“還是那麼嘴花花的。”
曹芹芹輕輕的捏了一下田宏的鼻子,嬌羞的臉上卻是盪漾著喜色。
“嘴花是什麼?”田宏有點(diǎn)莫名其妙,不過,他很享受曹芹芹捏他鼻子的感覺,他不知道如何形容,但是,那種感覺真的很好,他能夠感覺到那手指細(xì)膩的肌膚,還有那淡淡的香味。
這個年代的女人身上都有一股很好聞的香味,田宏不知道,這都是浴液的功勞。
“這兩年,想過我嗎?”曹芹芹把蘋果用刀切下來一塊,輕輕的放進(jìn)田宏的嘴裡。
“不想。”田宏的回答很乾脆,因爲(wèi),他的大腦裡面根本沒有這個女人的記憶,他在體會蘋果的甘甜,非常好吃,他還等待著下一塊。同時,他想起了父皇,難怪父皇要找那麼多的嬪妃,被女人侍候的感覺真好。
“你……”本是一臉溫情的曹芹芹頓時大怒,把手中的蘋果猛的塞進(jìn)田宏的嘴裡,氣急敗壞道:“我讓你吃,我讓你吃,撐死你這個忘恩負(fù)義的傢伙……”
“啊……”
田宏被觸及到了傷口,疼得一陣呻呤,身體也捲縮成了一團(tuán)。他立刻對比,這個世界的女人和他們那個年代的女人比起來,顯然要厲害得多,那些嬪妃就從來不會如此對待父皇。
“田宏,你怎麼樣了……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曹芹芹見田宏佝僂成一團(tuán),一臉痛苦,頓時慌了。
“沒事。”田宏咬了咬牙齒,如果不是感覺到這個女人沒有敵意,他恨不得一把擰掉這個女人的腦袋。
“對不對,我忘記你已經(jīng)失憶了。”曹芹芹一臉黯然。
“沒事。”田宏的確是沒有生氣,他現(xiàn)在有一股很強(qiáng)烈的慾望,希望瞭解這具肉身以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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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宏,我想你。”曹芹芹那如畫一般的臉上泛起一片紅暈,卻是大膽的看著田宏的眼睛,毫不迴避。
畢竟是大二的女孩了,膽子要比柳如煙和慕容雪她們大得多,情感的表達(dá)也非常的直白。
田宏心裡升起一絲很奇妙的感覺,這種感覺,他從未曾有過,他喜歡看著這個五官精緻的女人,這個女孩,讓她有一種安寧的感覺。
對於田宏來說,根本不懂得男女之情爲(wèi)何物。
他只是一種很單純的欣賞,對美麗事物的欣賞,就如同欣賞松濤竹海一般。
“田宏,你突然離開學(xué)校後就再也沒有音信,那時候,我感覺整個天都塌下來了,我……我……我整天呆呆的看著你的教室,你的宿舍,沒事就蹲在學(xué)校門口,希望你能夠突然出現(xiàn)……”
“那是一種刻骨銘心的感覺,我甚至於相信,我的這一生都將生活在灰暗之中……”
“媽媽爲(wèi)我找了心理醫(yī)生,你慢慢的淡出了我的記憶,我考上了本市的大學(xué)……這個時候,你又出現(xiàn)了,你是我生命中的魔鬼……”
“我想知道,我們發(fā)生了什麼?”
田宏突然打斷了曹芹芹的話,對於他來說,曹芹芹那些充滿綿綿情意的話沒有任何意義,他只想知道這具肉身以前和這個女孩的關(guān)係。
當(dāng)然,田宏所說的關(guān)係自然就是朋友之間的關(guān)係,但是,這話落在曹芹芹的耳朵裡,卻變了樣。
“我們……”曹芹芹被田宏這一問,耳根都紅了,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不出話來。
“說啊,我很想知道。”田宏催促道。
“我們……我們……你……你吻過我的……”曹芹芹聲音微弱得幾乎聽不見,她恨不得找個縫隙鑽進(jìn)去,頭都垂到了腿上,耳根脖子和臉上,全部變成了胭脂一般的紅。
可惜,田宏不解風(fēng)情。
“吻是幹什麼?”田宏一臉茫然。
“啊……”曹芹芹擡起頭,睜大眼睛看著田宏。
“我想知道。”
田宏一臉希翼,當(dāng)然,他可沒有歪心思,他對這個世界很陌生,他需要了解,而“吻”這個字,目前他還不明白,田甜也沒有告訴過他。
曹芹芹臉上的皮膚都快變成了紫紅色,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田宏那希翼的表情落在她的眼裡卻完全是另外一種感覺。
“你閉上眼睛……”曹芹芹的嬌軀微微顫抖著,她試圖用自己的吻來喚醒田宏的記憶。
……
PS:痛苦,還差昨天一章,先填飽肚子回來碼字,嗚嗚……兄弟們原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