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夜涼如手,天空一片漆黑,不見月亮和星星的蹤影。沉鶴洋抬頭望去,看不到一絲光亮,這就好比他此刻的心一般。
天已經黑透,房間里沒有一絲絲光亮,可是沉鶴洋還沒有要開燈的想法,只是蹲坐在地上,拿起身邊的一杯紅酒,仰頭灌了下去。
“哎呦我去!”一道男聲驚呼傳來,隨之帶來的就是一陣叮叮當當的,酒瓶碰撞在一起的聲音。可是盛玨卻沒有半點要抬眼皮子的意思,只是自己一個勁的蒙頭大喝。
突然房間都亮了,盛玨感覺到了刺眼的燈光,忍不住抬手捂住了眼睛。
楚易也是在房間亮起來之后,才看到里邊的環境。天吶,那個爛醉如泥的男人真的是他所認識的沉鶴洋嗎?
還有這房子是怎么回事兒?怎么像是被人打劫了一般,地上滾的到處都是酒瓶和酒杯。同時還夾雜著一些瓷器碎片,還有散落在一起的紙張。
讓他用一個字來形容自己眼前的環境,那就是“亂”!
還有他剛進門時便撲面而來的酒氣,本來他都以為那都是很濃烈的了,可是沒想到房間里的氣味比他在房門外聞到的還要濃烈的多。那是一種簡直讓人聞了就要反胃的氣味兒。
楚易也來不及說話了,只是快走兩步跑到了窗戶邊,二話不說就把窗戶打開了。
打開窗戶透氣之后,他又叫人進來開始打掃房間,同時他攙扶著男人,開始一步一步向臥室里走去。
費力的把男人丟在床上,看著眼神還有幾分清明,楚易忍不住開口罵道:“沉鶴洋,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沉鶴洋嗎?看看你現在的樣子,爛醉如泥!哪里還有什么風度和上位者的姿態。”楚易忍不住開始叨叨了。
沉鶴洋聞言,拍拍自己昏昏沉沉的腦袋,居然咧開嘴笑了。
“楚、楚易,是你呀,你怎么來了?你不是被我留下來主持大局了嗎?”沉鶴洋含糊不清的說道。他這時候雖然還沒有完全醉,但是意識到底也是不清明了。
楚易看著沉鶴洋這個樣子,也沒有和他說話,而是叫來了一個人,吩咐他給沉鶴洋先煮一碗解酒湯再說。要不然的話,看他現在這個鬼樣子,那明天起來以后肯定會頭疼死他的。
等人走的沒影兒了以后,楚易才沒好氣的說道:“那邊沒什么大事兒,我想著就來看看你,結果沒想到呀,還真讓我看了個稀奇。你說說你從小到大哪里有這樣沒有自持力過,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難道你就一點也不害怕嗎?”
“害怕?我可是沉鶴洋,我需要害怕什么?”沉鶴洋這時候真是說話也開始沒遮沒攔了。
楚易捂著自己的腦袋,他在思考,到底應不應該和一個醉鬼進行接下來的話題。都說酒后吐真言,楚易就抱著試一試的態度,開口了。
“鶴洋,你要知道現在可不是在我們的地盤了,現在是在人家盛玨的地盤上,所以你做事是不是應該小心謹慎一點,你說說誰會像你一樣深在敵穴里,居然把自己喝的爛醉如泥。”
“盛玨?我告訴你楚易,他盛玨在我眼里他就是個屁,什么都不是,我才不怕他呢。”提到盛玨,沉鶴洋就開始激動了。
看著抓著自己衣服的男人,楚易也是沒眼看了,自己面前的男人儀容不整、胡子拉碴的不說,還喜歡放大話這可怎么辦?
此時沉鶴洋的形象那叫一個"好"啊,一件白色的襯衫被她穿的皺巴巴的不說,上面還沾著一點些許的紅酒,褲子那就更不用說了,看起來拉里邋遢的。這其中最關鍵的還是男人的臉,不僅僅是胡子拉碴的,而且還有兩個大大的黑眼圈。
“唉,鶴洋,我以前怎么沒有發現你的這點啊,這一喝醉了酒是這樣耍酒瘋的啊,你真是叫兄弟我大開眼界了。”楚易忍不住笑著說道。
這實在不是他不夠兄弟,而是沉鶴洋這個形象,實在是太顛覆他以前對他的認知了。要知道他們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兄弟,誰還不知道誰呀?
沉鶴洋這小子從小就和別人不一樣,他這個人愛干凈的很,從小到大他就沒見過他一件衣服連續穿兩天的,當然,除了在行軍打仗的時候,條件限制。
還有就是,從小到大他這個兄弟,就是大人們眼里別人家的孩子。還記得她們一起出去玩,一群小孩兒都滾的自己泥糊糊的回來,但是只有沉鶴洋那身衣服怎么出去的,就會怎么回來。所以這也就是導致他小時候沒少挨打的原因之一。
那么一個愛干凈,甚至都有了點潔癖的男人,居然在今天晚上讓自己變成了這個樣子,楚易不傻,一下子就猜到這可能和那個女人有關。
“滾滾滾!別煩我!”沉鶴洋冷聲呵斥道。
“鶴洋,你老是告訴兄弟到底發生什么事情了?居然讓你生這么大的氣,是不是和那個女人有關?”楚易臉色不好的說道。
“……”
男人久久沒有應聲,楚易無奈道:“嘿,兄弟,你別不說話呀,到底發生什么事情了?我看你的臉色真是非常不好呀。我告訴你那個女人,她就是一個紅顏禍水,早就和你說過了,你偏不聽我的……”
“夠了,別說了,我的事情不需要你來管。還有,我再清楚明白的告訴你一次,楚易你記住即使那個女人是一個紅顏禍水,我也不會放棄!不會放棄!”
果然一提起麥小萌,沉鶴洋頭上的青筋就猛的跳了跳。
“你說說我這一說起來你還來勁了,真沒想到你喝醉了還能有這樣一面。”楚易也明白自己這個兄弟呀是徹底的有了執念了。
楚易還想追問,可是卻從床上傳來了陣陣鼾聲。
原來沉鶴洋因為抵不住酒意上頭,沉沉的睡過去了。
楚易無奈,只能把被子給他蓋好,后才忍不住說道:“你啊,現在就好好睡吧,自己放縱的挺爽的,等明天早上醒過來,你就知道厲害了。”
沉鶴洋或許可能不知道,但是楚易卻很清楚,宿醉后第二天頭有多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