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棒糖應當是在94年之后才進入國內的,宋青城還記得珍寶珠的那個廣告,讓人驚艷。
“吃飯吧,你吃了沒?沒吃就一起吃吧。”宋青城問道。
南念白搖了搖頭:“我拿了兩份呢,老板,你還沒說到底什么是棒棒糖?”
“棒棒糖啊,就是插著一根小棒子的糖果,回頭買給你吃。”宋青城一本正經道。
南念白這才笑瞇瞇道:“那就說好了啊!我可是會一直記著,你還欠我棒棒糖。”
宋青城看了她一眼,慢慢垂下頭,心里卻是有點邪乎,這個年代真是很美好,像是南念白這種純真的女孩當真是少見,怪不得鄭陽明會心動。
早飯是酒店提供的,包子配小米粥,再就是兩個咸蛋,還有兩塊醬肉,宋青城慢慢吃著,覺得還真是挺香的。
吃完一會兒,又是一陣的敲門音響起,南念白跳了起來:“我去開門。”
宋青城搖了搖頭,這姑娘也真是沒心沒肺了,昨天才把傳謠的人開出劇組了,結果她就真敢和他私底下接觸,關鍵還什么也不怕。
門被拉開,嚴真真走了進來,手里端著托盤,也放著兩份早飯,看到南念白時,她怔了怔,接著又看到宋青城正在吃早飯。
“學長,你這都有專人伺候了!”嚴真真笑瞇瞇道,目光在他的臉上打了個轉,接著輕輕道:“小白,你的心可真是大,昨天才有人傳你和老板的事,你就敢和老板單獨吃飯。”
南念白笑了笑:“這有什么?小嚴姐,我這是身正不怕影子斜!反正我和老板清清白白的,怕什么?”
“我也不說你了,這早飯我一個人吃吧。”嚴真真也還是個學生,所以心性其實也沒那么成熟。
她坐在宋青城的身邊吃飯,帶著幾分郁悶,宋青城笑了笑:“說真的,你來為我送早飯,我這心里熱乎乎的,劇組里還是得有個自己人。
我?guī)銇硪彩菍α耍阏f要是帶個不認識的人,誰還管我吃不吃早飯?人家也怕我,指定不能理我。”
“誰說的?沒有我也有小白給你送早飯。”嚴真真哼了一聲。
南念白在一側樂呵呵笑著,宋青城看了她一眼道:“你這就說對了,小白也是自己人啊!反正劇組里你們兩個都是自己人。
不過小白還是得注意點,你這總是往我這兒跑,風言風語肯定會多,就算是不傳,人家也會在背后偷偷摸摸地說。”
“我不怕啊!剛才我就說了身正不怕影子斜,老板,你怕嗎?”南念白一臉單純。
宋青城瞪了她一眼:“我怕什么?有人敢當著我的面說嗎?”
“那就好了,反正嘴長在人家身上,人家想說就說。”南念白笑嘻嘻道。
宋青城看了嚴真真一眼,她這才勸道:“小白,學長的意思是,這事傳出去,你在圈子里的名聲會影響你將來找對象的。
老板肯定不怕,男人和女人不一樣的,要是知道他是這樣的人,很多女人還高興著呢,巴不得往他身邊湊,他不會缺了女人,你就不一樣了,知道不?
我之前在那個劇組實習的時候,你是不知道啊,知道老板有錢的時候,很多女演員的眼睛都很亮呢。”
“不怕,要是因為聽了這些風言風語而不和我好的男人,我理他干什么?反正最后實在是沒人要,我還可以嫁老板啊。”
南念白依舊笑嘻嘻的,宋青城皺了皺眉頭:“你以為我這兒是拾破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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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要是換一個女人,他是絕對不會說的,但南念白其實就是沒心沒肺的人,也挺聰明,明白他的意思。
“老板,你說誰是破爛?”南念白一腳踢在他的腿上,但踢得不重,輕輕一下,踢完后還用力跺了跺腳,臉色紅紅的。
宋青城叫了一聲:“完了,腿被你踢斷了!”
他晃了晃身子,嚴真真怔了怔,連忙扶起他,把他扶到沙發(fā)上坐下,一邊埋怨道:“學長不是那個意思,你踢他干什么?
這要真是踢壞了,劇組停一天的話,損失太大了,他開個玩笑,你至于使勁嗎,真是沒輕沒重的。”
“我錯了。”南念白雙手拉著耳垂,走到宋青城的身前,垂著頭,抿嘴看著他。
宋青城偷偷對著她眨了眨眼睛,南念白這才明白過來,他這是裝出來的,但她也沒說什么,只是坐在地上,把他的腳抱起來,去了拖鞋,擱在她的腿上,伸手揉著剛才踢的地方。
“還疼嗎?我給你揉揉。”南念白紅著耳朵。
宋青城瞇了瞇眼睛:“沒什么大事,你們去吃飯吧,不用管我了,真真,一會兒安排一下,我們今天還是得抓緊點。”
“學長拍戲快,比之前我待的那個劇組快多了,真的,這效率在國內絕對是第一了,所以我們已經省了很多時間了。
這樣一來開銷也就少了不少,住宿費、伙食費等等都能省下來了,所以我覺得最終這部電影花200萬最多了。
畢竟黎寧寧和關紅玉都沒來,她們的片酬是最高的,這樣省下來一大筆錢了……對了,殺青的時候,我們真是要去全聚德?”
嚴真真問道,宋青城點頭:“你先去落實一下,我們肯定要去,開八……算了,九桌吧,這樣大家吃得也開心點……還有老付,回頭你叮囑他一下,經常去醫(yī)院檢查一下身體。”
“好,我這就去安排,先吃飯。”嚴真真坐到了餐桌旁。
南念白還在為他揉著小腿,她的小手很柔軟,又很溫潤光滑,慢慢揉著的時候,宋青城覺得很舒服,只是腳落在她的大腿上,他的心中還是有些異樣。
他低頭看了一眼,接著輕輕道:“好了,我沒事了,你去吃飯吧,一會兒還得早點出發(fā)。”
南念白應了一聲,慢慢起身坐到了餐桌旁,臉色一直紅紅的。
她穿得總是很素,一件白色的襯衫配了一條白褲子,襯衫還開著衣襟,里面是一件白色的背心,清純得如同是一朵白蓮花。
宋青城從一側取出工作筆記來,翻了翻之后,他用筆記下了一點東西。
在工作的時候,他也放下了心中的那點心思,南念白和嚴真真卻是時不時看他一眼,直到兩人吃了飯離去,宋青城這才起身拿他的雙肩包,不再想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