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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曉此時的心裡是七上八下的,但是凌芊芷的話無疑是給了他吃了一顆定心丸,林曉對著凌芊芷說道:“這會兒
,可就真要成了窮光蛋了,芊芷,你要記得你自己說過的話?!绷謺跃o緊地抱著凌芊芷,手未曾鬆開。
凌芊芷的眼神內(nèi)閃過一絲憐惜,畢竟林曉是爲(wèi)了她才這麼做的。
“你放心,我都記得,等到這一切都塵埃落定,我們就離開這裡……”凌芊芷望著窗外,犀利的眼神配合著陰險
的笑容,林曉並未看見。
第二日清晨,凌欒文整理著自己的衣領(lǐng),企圖看起來正式有理一些,準(zhǔn)備出發(fā)到謝家去,於是喬彩蓮就喊住了凌
欒文,笑著問道:“欒文,你這是要去哪?”
凌欒文望了一眼喬彩蓮,不都是她和凌芊芷兩個人催的嗎?於是凌欒文對著喬彩蓮說道,“我去一趟謝家。”
喬彩蓮一聽凌欒文要去謝家,便上前拉住了凌欒文的手,“欒文,你等等,我把芊芷叫起來,你們一起去吧?”
凌欒文雖然覺得帶著自己的女兒上門有失臉面,但是也似乎有些道理,就對著喬彩蓮揮了揮手:“那你去把她叫
下來吧?!?
“哎!你等等?!眴滩噬彂?yīng)了一聲之後,就快步走到了凌芊芷的門外,門並未鎖,於是喬彩莽???自走了進(jìn)去,
便看見了還是正在熟睡的凌芊芷。喬彩蓮上了火,就對著凌芊芷說道:“你瞧瞧你,昨天半夜纔回來,現(xiàn)在又睡到這
麼晚?凌芊芷,你給我起來,你爸要去謝家給你說婚事,你好歹也上上心??!”
凌芊芷一聽凌欒文要出門去謝家,就皺著眉睜開了眼,對著喬彩蓮問道:“什麼?!去謝家?爲(wèi)什麼?我不去!
”
喬彩蓮氣惱地掀開了凌芊芷的被子,對著凌芊芷喝道:“你去不去!你爸就在樓下,你要讓他這樣乾等著嗎!”
凌芊芷憤怒地從牀上站了起來,看著喬彩蓮說道:“我說我不去!就是不去。我還要睡覺,一會兒有事要出門,
你讓我再睡一會兒!”
喬彩蓮氣得直髮抖,指著凌芊芷問道:“你是不是,又要去找那個林曉?!”
凌芊芷不以爲(wèi)意地笑著:“是又怎樣?”
喬彩蓮伸出手作勢要對著凌芊芷的臉頰扇去,凌芊芷一看喬彩蓮這個舉動,立即嗤笑一聲說道:“怎麼,有膽伸
手卻不敢打?”
“你個混賬東西!你個小白眼狼,林曉已經(jīng)是徹徹底底的一個窮光蛋了,他的飯碗都不保,你跟他在一起,你們
能有什麼幸福!”喬彩蓮嘶吼著對凌芊芷說道,企圖讓凌芊芷的神智清醒過來,認(rèn)清現(xiàn)實。
可凌芊芷聽了喬彩蓮的話,卻是覺得事有蹊蹺,爲(wèi)什麼喬彩蓮知道林曉飯碗不保了?
凌芊芷不可置信地看著喬彩蓮,湊近了喬彩蓮的臉頰對著她問道:“媽!你說,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去舉報的林
曉?!”
喬彩莽???然,看著凌芊芷,隨後正色說道:“怎麼了?我不能去舉報那個小人嗎?哼,妄圖攀高枝得到什麼,
芊芷,你怎麼就任意他擺佈?!”
“擺佈?我喜歡他,我愛他,我想要跟他在一起!”凌芊芷對著喬彩莽???聲地喝道。
凌欒文一聽上面似乎不對勁,就向上樓,而後便看著凌芊芷穿著睡衣出了門,凌芊芷對著喬彩莽???牙切齒地說
道:“我這就和爸說我和謝墨翰什麼事都沒發(fā)生!”
“你說什麼!”凌欒文望著凌芊芷,凌芊芷一回頭看到凌欒文已經(jīng)在自己的跟前了,心神一震,卻是在看了一眼
喬彩蓮之後,對著凌欒文嘆息了一聲說道:“爸,謝墨翰和我的婚約,就這麼算了吧?!?
“算了?!當(dāng)初可是你和你媽媽兩個人求著人家,你們現(xiàn)在說算了就算了?!婚姻豈能兒戲?”凌欒文覺得凌芊
芷的話真是讓他大跌眼鏡。
方大海聽著這一大早就這麼大的動靜,三人僵持在二樓上,便看著凌芊芷氣呼呼的模樣,喬彩蓮也是臉艽???陰
雲(yún)密佈,凌欒文對著凌芊芷和喬彩蓮說道:“你們不去,我去!這老臉?biāo)闶墙o我丟盡了!如今你不嫁也得嫁!”
凌欒文氣得徑直下了樓,凌芊芷迅速地回到房內(nèi),換了一身衣服,喬彩蓮盯著凌芊芷問道:“你要去哪??。磕?
又要去找那個林曉嗎?!”
凌欒文一聽喬彩蓮的話,就指著喬彩蓮問道:“誰?你剛給說她要去找誰?你給我下來!”
方大海聽著這凌欒文對喬彩蓮頤指氣使的,就氣不打一處來,但是礙於自己的身份,他只能上前對著凌欒文說道
:“老爺,您,您彆氣,有話,好好說?!?
凌欒文看了一眼方大海,自己的家事什麼時候輪得到這個外人來管了,便對著方大海說道:“這裡沒你的事?!?
喬彩莽???了凌欒文的話就趕緊下了樓,走到了方大海面前,看著方大海似乎很不甘心的樣子,瞪了一眼方大海
,小聲說道:“走開,沒你事!”
方大海輕聲不服氣的一哼就離開去了廚房。
喬彩莽???到凌欒文的身邊,對著凌
欒文說道:“欒文,我還是支持芊芷和謝家少爺在一起,這……誰知道芊芷
什麼時候和那個叫林曉的音樂老師在一起了!”
凌欒文氣得已經(jīng)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凌芊芷換好衣服,重重地摔了自己的門一聲,從樓下對著喬彩蓮說道:“你
這是什麼話,你女兒的愛在你眼裡到底算什麼?!”
“愛愛愛,凌芊芷,你懂什麼叫愛?”喬彩蓮看著凌芊芷下樓,指著她大聲斥責(zé)道。
凌欒文指著凌芊芷,“你,你給我過來,說清楚,你和林曉怎麼回事!”
凌芊芷撇開頭去,對著二人說道:“很簡單,就是喜歡他,想在一起而已,就這樣?!?
凌芊芷說完話,凌欒文難解地看著凌芊芷說話的態(tài)度,彷佛是在說一件平常事一般,想在一起,就彷佛是在說什
麼好吃,什麼不好吃一般的隨意。
凌欒文輕笑了一聲,“合著你和謝墨翰是什麼事情都沒有?凌芊芷,你和你媽一起耍你親爹玩嗎?!”
方大海聽到這裡,已經(jīng)有些忍不住了,明嬸要端茶去給凌欒文,可方大海一把奪了過來,對著明嬸說道:“明嬸
,我去!”
明嬸從未聽過方大海這麼兇狠的語氣,嚇了一跳,便只見方大海走向前去,將茶放在了凌欒文面前,茶蓋和茶杯
重重地碰撞了一聲,方大海沒好氣地說道:“老爺喝茶!你消消氣!”
凌欒文已經(jīng)夠心塞的了,一個喬彩蓮,一個凌芊芷,現(xiàn)在一個外人還來給他氣受,凌欒文對著方大海說道:“你
這什麼態(tài)度!你是火上澆油嗎?”
方大海再也忍不住地對著凌欒文說道:“我這是氣不過你這麼對大小姐和夫人!”
“閉嘴!方大海,你給我出去!”喬彩蓮對著方大海怒斥道。
方大海緊抿著脣,凌芊芷看著這個外人,什麼時候這麼幫著喬彩莽???自己了?於是對著方大海說道:“這裡沒
你的事,但你要向我爸道歉?!?
方大海擡起頭來看著凌芊芷,她雙臂環(huán)胸,有些輕蔑地看著方大海。喬彩蓮對著方大海說道:“道歉!”
方大海對著凌欒文說道:“我不道歉,我憑什麼道歉!”
凌欒文看著方大海這盛氣凌人的樣子,他是有什麼資格這麼蠻橫?這人不是喬彩蓮的遠(yuǎn)房親戚嗎?他居然這麼無
禮?
凌欒文一聽這家裡可真是要反了啊,對著喬彩蓮說道:“你這什麼親戚!喬彩蓮,把他這座大佛請回家去,我凌
欒文養(yǎng)不起!”
喬彩蓮礙於凌欒文現(xiàn)在正生著氣,便對著方大海扇去了一個耳光,盯著方大海罵道:“你不用再來了!滾!”
方大??粗鴨滩噬彽纳裆汶[忍著什麼一般,出了門外。
凌欒文跌坐在沙發(fā)上,一早上地真是讓他頭疼欲裂,喬彩蓮輕輕拍著凌欒文的背,討好地說道:“欒文,你彆氣
,彆氣,他是粗人,我們不能和他一般計較?!?
凌欒文可以不計較方大海的事,可面前依舊站著的凌芊芷,凌欒文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指著凌芊芷問道:“你說
說,你和林曉,是不是認(rèn)真的?”
凌芊芷平復(fù)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對著凌欒文點了點頭:“是,我是認(rèn)真的。”
凌欒文立即拿起了茶幾上的茶杯,砸向了凌芊芷,咬牙切齒地說道:“凌芊芷,我說過給你機(jī)會,但是你自己不
珍惜,從今天起,你不再是我凌欒文的女兒!”
凌欒文一句話已經(jīng)說得滿臉通紅,喬彩蓮錯愕地看著凌欒文,又望著凌芊芷的反應(yīng),只見凌芊芷真的大步一邁,
灑脫地想要離開,而凌欒文被凌芊芷的這一個舉動,氣得立即捂住了自己的心臟,那種心悸的感覺又襲來,凌欒文緊
緊地握住了喬彩蓮的手,“我……唔……”
“欒文,欒文你怎麼了!你不要嚇我!明叔!明叔快叫救護(hù)車!”
“爸!”
“欒文你挺住啊!”
“老爺!”
可凌欒文在暈厥之前,滿腦子裡,都是凌芊默的小時候,她跑著到自己的跟前,凌欒文輕輕地將她抱起,身邊站
著的,是他的妻子,凌芊默的母親……那些笑容,笑聲,彷佛仍猶在耳。
凌芊默和陸銘浩在趕去方家村的路上,遇到了雷雨天氣,滂沱大雨打在車窗上,驚醒了凌芊默,凌芊默在聽到雷
聲的那一刻,忽然睜大了雙眼,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陸銘浩依舊行駛在路上,對著凌芊默柔聲問道:“怎麼了?芊默,只是下雷雨罷了,別害怕。”
凌芊默滿頭大汗,平復(fù)了一會兒自己的情緒,緊握著陸銘浩的手說道:“我,我夢見我爸他出事了。”
陸銘浩輕笑了一聲:“傻瓜,你爸幾個小時之前你還和他通過電話的,能有什麼事?放心吧,我們又不是好幾天
纔回去,你別擔(dān)心。”陸銘浩伸手摸了摸凌芊默的腦袋,笑著說道。
凌芊默還是覺得不放心,便自語說著去找手機(jī):“不行,我要打個電話?!?
凌芊默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拿著電話,家中的電話響起,卻是無人接聽,忽然之間凌芊
默起了一陣雞皮疙瘩,心臟狂亂地
跳動了起來。
“怎麼?”陸銘浩看著神色擔(dān)憂的凌芊默,凌芊默氣惱地將自己的臉埋在了手掌內(nèi),對著陸銘浩說道:“沒人接
。沒有人接!”
“芊默,沒關(guān)係,我們明早再打,你看現(xiàn)在都幾點了,你爸爸早就睡了?!标戙懞瓶戳丝窜嚿巷@示的時間,對著
凌芊默說道。
凌芊默疑惑地點著頭,“好,我明早打。”
陸銘浩嘆息了一聲,對著凌芊默說道:“前面就快到了,但是,我們有近兩公里是需要徒步走過去,我看雨這麼
大,我們還是等雨小了在走吧?!?
凌芊默望著窗外的雨,此時的大雨似乎怎麼都不會停一般,那雨聲,讓凌芊默感到一陣心慌。
方大海本在被氣走了之後,真的是想要一走了之,但是喬彩蓮給他使眼色,就是在提醒他什麼。
已經(jīng)是深夜,方大海心想大家應(yīng)該都入睡了,便躡手躡腳地進(jìn)了凌家的門。
一個悶雷響起,讓方大海的腳哆嗦了一下,方大海環(huán)顧了四周,確定沒驚動什麼人之後,便從後門進(jìn)入,走到了
凌欒文的書房。
方大海一推,居然是鎖著的,便只能拿出了一根鐵絲線不停地撬動著,額上流出了細(xì)密的汗珠,“咔嚓”一聲響
之後。方大海便推入了書房的門。
方大海不是第一次進(jìn)凌欒文的書房,在雷雨天裡,方大海不用手電筒也能夠辨別出方向,於是他摸索著桌上的文
件,都是關(guān)於一些淩氏平時的企劃案,一些瑣碎無關(guān)的東西。
方大海想著喬彩蓮之前說的什麼遺囑,便不斷地翻找著,剛到那些自己看不懂的書,方大海都不忘嘲諷凌欒文,
“有錢人就是墨水多,可惜啊,你還是比不過咱肚子裡的壞水!”方大海譏笑了一聲,便繼續(xù)搜尋。
終於功夫不負(fù)有心人,方大海找到了書櫃中的密碼箱,可這密碼是什麼,這應(yīng)該是個六位數(shù)的密碼,方大海在竊
喜之後,又陷入了困境。
“難不成是喬彩蓮的生日?”方大海自言自語輕聲地說著,便動手輸入了喬彩蓮的出生年月,可惜不對,有輸入
了凌芊芷的生日,也不對,方大海啐了一聲:“呸,這老頭子,果真沒把老婆女兒放眼裡!”
隨後又想著,凌芊默的生日他不知道,這該怎麼辦,於是就想著把這個密碼箱先搬出去再說,箱子少說也有個二
十斤,但在深夜要不發(fā)出意思聲響,似乎有些難。
於是方大海就扛著這箱子,儘量做到不發(fā)出一絲聲響,可是忽然之間,方大海好像聽到了腳步聲逼近,方大海又
只能站在門背後,屏住了呼吸。
方大海抱著這箱子,靠自己的腳惦著,又不能發(fā)出一絲聲響,萬一有人來了,他連拿刀的時間都沒有,只求老天
爺幫忙,讓他渡過這一劫。
“怎麼沒關(guān)門?”明叔自言自語地說道,隨後在方大海以爲(wèi)明叔要走進(jìn)來的時候,明叔居然只是把門帶上了,“
砰”的一聲,方大海才大口大口地喘息著。
方大海將耳朵貼近了門背,聽著那腳步聲,似乎已經(jīng)是漸行漸遠(yuǎn)了,方大海這才又搬著箱子,漸漸挪動著,想要
從窗戶翻下去。
可是忽然之間,門又開了,方大海沒料到,難道明叔又回來了?
方大海只能講箱子先放下,自己找個地方躲起來,而這時方大海已經(jīng)拿出了藏在身上的匕首,隨著腳步漸漸逼近
,方大海緊緊地盯著書桌靠近的腳步,在他沒有下一步動作之前,明叔瞬間踢翻了書桌,方大海在尖叫了一聲朝著明
叔的腳刺去時,明叔已經(jīng)迅捷地閃躲,一掌劈在了方大海的脖頸處,方大海隨即暈眩倒地。
方大??隙ㄊ菦]想到,明叔已經(jīng)觀察了他很久,他就和凌芊默一般,覺得方大海會圖謀不軌,可惜,方大海在暈
眩之前可能都不知道,明叔曾在黑市是個拳擊高手,這種毛賊根本就是不在話下。
明叔本就覺得方大海在早晨這樣一走了之之後,覺得不對勁,便趁著凌欒文在搶救之時,藉機(jī)在喬彩蓮和凌芊芷
沒有發(fā)現(xiàn)的時候回到了凌家。
喬彩莽???凌芊芷此時還在急救室內(nèi)等待著,喬彩蓮擔(dān)心的,只是方大海有沒有拿到她想要的。
然而在明叔回來的時候,喬彩蓮才發(fā)現(xiàn),他居然在不知不覺的時候,出去過了?看明叔身上有些雨水打溼了衣袖
,喬彩蓮便對著明叔問道:“明叔,你出去了?”
明叔點了點頭:“是,夫人,小姐,喝點熱茶?!?
明叔拿出了身後的袋子,裡面放著熱騰騰的飲料,喬彩蓮尷尬地一笑,便沒說什麼 ,只是徑自接過手明叔遞來
的飲料。
“哎!你醒醒!”似乎是在一張桌面上,有人不停地敲打著,試圖吵醒依舊昏迷的人,方大海睜開了眼睛,恍然
間看見了一道強(qiáng)烈的檯燈光芒,方大海下意識地想要用手去遮擋,去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是被手銬銬住的。
方大海在那盞檯燈放下之後,便看清了那個穿著警服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