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板臉上的笑容淺了許多,“那有什么辦法?誰讓我沒有人家那樣本事呢。”
蘇芮嘲諷道,“一塊玻璃種帝王綠而已,也值得那樣顯擺。”
那王老板見蘇芮說的那樣隨意,好似曾經(jīng)親手解出來過一樣!
他眼前一亮,“怎么?我看蘇小姐好像覺得有些不齒,難道你見到過?”
蘇芮莞爾一笑,“王老板怎么不認(rèn)為是我自己解出來過?”
那王老板搖頭笑笑,他可不認(rèn)為蘇芮小小年紀(jì)就能解出來玻璃種帝王綠!旋即,他又想到之前蘇芮在他這里第一次賭石就賭出來一塊玻璃種紫羅蘭,又覺得心里有些發(fā)虛,難道眼前的少女真的解出來過玻璃種帝王綠?!
嘶!若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這運氣也太好了吧!他突然想到幾個月前,騰沖賭石界流傳的翡翠公主的傳說,那個翡翠公主的年紀(jì)不就與眼前的少女差不多嘛?!
蘇芮看著王老板臉上變幻莫測的表情,她撲哧一聲就笑了出來,“王老板,你不會真的以為我能解出來玻璃種帝王綠吧!”
王老板看著她,眼中充滿了審視。
蘇芮笑的直不起來腰,“如果我要是能解出來玻璃種帝王綠,我馮叔叔會不跟你說?再說了,我也就賭過幾次毛料,絕大多數(shù)還是在你家這里賭的,我要是解開了玻璃種帝王綠,也應(yīng)該是在你這里解開的啊!”
王老板思考了一陣,發(fā)現(xiàn)蘇芮說的很有道理,這才朝蘇芮尷尬的笑了笑,“你也別怪我懷疑你。你不知道,前幾個月,聽說騰市那邊出來了一個翡翠公主,年紀(jì)跟你差不多,幾次賭長,賭出來的全部都是極品毛料,就連王志剛都跟她賭輸了。”
蘇芮心中一動,王老板與王志剛同姓王,不知道有沒有什么關(guān)系,“王志剛是誰?”
誰知,那王老板冷哼一聲,“一個禽獸不如的東西!白白臟了我們王氏一姓!”
蘇芮見王老板臉上的憤恨不似作假,又試探的問道,“我看王老板你好像不喜歡那個王志剛一樣,是不是他做了什么人神共憤的事情了?”
“王志剛那個……豬狗不如的東西,不提也罷,他做的事情不適合小姑娘聽。”王老板剛要開罵,又覺得對著一個小姑娘說王志剛做的那些齷齪往事有點不好,然后他話鋒一轉(zhuǎn),就問道,“我聽你語氣對那玻璃種帝王綠嗤之以鼻,難道有緣見過?”
蘇芮含笑點了點頭,“有幸見過幾塊。”
嘶!不僅有幸見過玻璃種帝王綠,還是見過幾塊!這……賭石界誰又解出來玻璃種帝王綠了?他怎么沒聽說過啊?!
王老板剛要開口詢問,就發(fā)現(xiàn)蘇芮一直跟他在院子中站著呢,他趕緊請?zhí)K芮坐下。“蘇小姐,快請坐快請坐。”
蘇芮從善如流的坐了下來,“王老板要問我玻璃種帝王綠的事情?那可不是我解出來的,我才沒有那個本事。”
王老板一臉無奈的看著蘇芮,怎么就這么自戀呢?!我也沒認(rèn)為是你解出來的啊!
難道他這點常識都沒有么?!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能解出來玻璃種紫羅蘭,就已經(jīng)是非常幸運的了,要是解出來玻璃種帝王綠還不得逆天啊!而且,還是解出來幾塊玻璃種帝王綠!就算她有一個足以和翡翠王相媲美的師傅,也不可能……
等等!難不成是她的師傅?
王老板越想越覺得蘇芮見過的那幾塊玻璃種帝王綠是她那個神秘的師傅解出來的!否則她一個十幾歲的小女生怎么可能第一次賭石就大漲呢?!一開始她是藏拙了對吧?!一定是藏拙了!否則就算運氣在好,也不可能第一次就賭出來玻璃種紫羅蘭啊!
王老板看著蘇芮的眼神越發(fā)的怪異了,帶著審視與懷疑,他試探的問到,“你師從何人?!”
蘇芮故作疑惑的看著他,“什么師傅?”然后就擺出一副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的樣子。
王老板更加疑惑了,“你沒有師傅,是怎么賭漲的?別告訴我,是靠運氣!”
“我挑毛料,只選擇看得順眼的,這還需要師傅教導(dǎo)么?”蘇芮依舊一臉懵懂。
王老板上下打量了一下蘇芮,見她不像是在說謊,心里忍不住嘀咕,難道他真的猜錯了?!不過蘇芮提到玻璃種帝王綠之時那隨意的話語可不像作假,他看得出來,蘇芮是真的不在乎什么玻璃種帝王綠,就好像對她來說很常見一樣。王老板再次陷入了沉思。
蘇芮任由王老板思考,她四處打量起翠心閣來,她也有好幾個月沒來這里了,卻發(fā)現(xiàn)這里和以前沒有什么變化,也就是樹底下多了一張?zhí)梢危烙嬍峭趵习蹇礇]多少生意,讓伙計搬出來的。不過,她怎么越看越覺得這里眼熟呢?她馬上就反應(yīng)過來了,翠心閣,翠玉閣,兩個名字只有一字之差!而且,院子的格局也都差不多,同樣的四合院,院子里面一樣都有一顆石榴樹。只不過京城的翠心閣外面的門臉里面買的也是毛料,而騰市的翠玉閣前面的門臉買的是翡翠首飾!這王老板與薛志德有什么關(guān)系?!可是她從沒聽薛志德提過啊?!而且,剛才她提到王志剛的時候,王老板語氣中滿是不屑,難道這其中還有什么故事不成?
蘇芮打量完整個院子之后,才看向還在沉思的王老板,“王老板,最近我馮叔叔有沒有來過?”
王老板下意識的回答,“老馮他不知道被哪個小妖精給絆住了,有日子沒來了!”不過很快他就覺得自己跟一個小姑娘說這些話有些不好,他臉上訕訕的。
蘇芮好似沒聽懂王老板的話一樣,她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馮叔叔的確是被一個小妖精給絆住了。”
王老板先是一愣,然后眼睛驀地就亮了起來,“怎么?你也知道?”
王老板現(xiàn)在的臉上只寫了兩個字,八卦!
要知道自從馮康全的老婆跟別人跑了之后,馮康全可就一直不近女色啊,他曾經(jīng)還想給他牽牽紅線呢,說了兩次之后,馮康全干脆連他店里都不來了。他這才不得不放棄,不過他心里也存了氣,一開始,他老婆讓他將他老家堂妹介紹給馮康全的時候,他還覺得不般配呢!不過絕對不是他堂妹配不上馮康全,而是他馮康全配不上他堂妹!他堂妹二十多歲,不到三十的小姑娘,配上馮康全一個中年老大叔,人家還沒嫌棄他老呢,他到先跑了!
所以,就算馮康全小半年沒有來他這里,他也沒有拉下臉給他打電話,就算新進了毛料,也沒有叫他!
不過,沒想到半年沒消息,今天一來,就收到了一個大消息!馮康全不是跟他說不想找老婆嘛?!怎么現(xiàn)在又找了一個小妖精?!看來年期應(yīng)該也不大,那時候是怎么回絕他的?!說什么年紀(jì)差太多,不般配?!這不是打他臉是什么?!
不得不說,這個王老板原來還有一個傲嬌屬性,明明很想聽八卦,卻又做出一副我不想聽,你別說的模樣。
蘇芮強忍著笑意,然后鄭重的點點頭,“那個小子可不就是一個小妖精,他一來,馮叔叔都沒時間陪我來賭石了,一直陪著他。”
王老板很快就抓到了重點,“小,小子?!”
蘇芮點點頭,“是啊,是一個十幾歲的小男孩,叫舍呢么薛玉的。”
王老板震驚的看著蘇芮,“等等,你說那人叫什么?!”
“薛玉啊。怎么了王老板?”蘇芮故作疑惑的問到。
“是不是一個十二三歲,但是看起來像七八歲的小男孩?!他是不是在醫(yī)院里?!在哪家醫(yī)院?!”王老板趕緊追問道。
蘇芮疑惑的的看著王老板,“生病?他沒生病啊,他現(xiàn)在好著呢,看起來也不像七八歲的小男孩,健康得很,比他同齡人看起來都健康,像是十三四歲的孩子。他正在上初中呢,怎么,王老板認(rèn)識那小子?!”
王老板皺了皺眉頭,“你說的那個人真的叫薛玉?!”
“是啊,他的確叫薛玉,好像是從……哦,好像是從騰市來的。他老家是騰市的。”
王老板眉頭皺的更深了,他喃喃道,“不可能啊,怎么會呢?”
蘇芮豎起耳朵聽了一句,然后小聲問道,“王老板,你怎么了?”
“哦,哦,沒事,我沒事,你說的那個薛玉跟我認(rèn)識的那個薛玉不一樣,我認(rèn)識的那個薛玉,十二歲了,卻只有這么高。”他在自己腰上比劃了一下,然后又說道,“那孩子命苦,小小年紀(jì)就得了腦癌,明明又十二歲了,卻長得跟人家七八歲的小孩一樣,整天頂著一個小光頭,他爸爸跟我是好朋友,可惜……”說到這,王老板就閉嘴了,他眼中閃過一絲沉痛。
蘇芮沒有再問下去,知道這些就已經(jīng)夠了。雖然剛才王老板說自己與薛玉的父親,也就是薛志德是朋友,但是蘇芮對此持懷疑態(tài)度。如果王老板與薛志德是朋友的話,聽他的口氣,關(guān)系還很不一般的樣子。可是在薛志德落難的時候,卻沒見這王老板伸出過援手,尤其是薛志德最困難的時候,薛玉一度被趕出醫(yī)院,若不是馮康全暗中給他打錢,恐怕薛玉早就不在人世了。還有一點,如果薛志德與這王老板真的是朋友的話,而且,王老板還認(rèn)識薛玉,沒道理馮康全會不帶薛玉過來看他。
其實蘇芮本來是想幫助翠心閣重振旗鼓的,但是經(jīng)過這件事之后,她便打消了這個念頭,如果王老板與薛志德真的是朋友的話,她自然要幫忙的。但是如果王老板與薛志德有仇冤的話,那如果她幫了翠心閣的話,豈不是幫助了敵人?!
蘇芮離開翠心閣的時候,又看了一眼對面的翡翠坊,露出一絲冷笑。
肖小小去了一趟騰市,回家之后與肖遠山的關(guān)系緩和了不少,蘇芮一接電話就聽到肖小小嘰嘰喳喳的敘說著她爸爸讓她開始練習(xí)切菜了。即使隔著一個電話,蘇芮也能聽得出肖小小語氣中的興奮。
雖然不知道肖遠山之前為什么不讓肖小小去學(xué)廚藝,也不知道肖遠山心里到底是不是真心想讓肖小小學(xué)廚藝。但是蘇芮覺得,只要肖遠山后退了一小步,那么用不了多久,他就會在妥協(xié)一大步!不是因為蘇芮了解肖遠山,而是因為她對肖小小有信心!
柳宗放下黑袍人那邊的追查,全心全意的去調(diào)查神武次郎去了,沒過幾天,還真讓他查出些許不同的地方。
神武次郎現(xiàn)在還在跟s省的官員打太極,一直都沒有說出他們真正要投資的方向是什么,但是他們暗地里,卻見了好幾家藥廠的廠長,并且還跟一家藥廠談攏了協(xié)議,就差簽合同了!
看到這條小心,蘇芮立馬就皺起了眉頭,她怎么記得,這幾家藥廠是屬于國家的?!什么時候允許私人買賣了?!
蘇芮將自己的疑惑問了出來。
“那藥廠早在兩年前就被s省的政府給賣掉了,買家就是那個廠長。那廠長買下藥廠之后,因為經(jīng)營不善,連年虧損,可以說,他早就有將藥廠脫手的意思,只不過沒有人接手罷了,所以,這次神武次郎找到他的時候,他才會這么快就決定將藥廠賣掉。”柳宗將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都說了出來,不過他也覺得,那廠長想要將廠子賣掉也是無可厚非的,只不過他選擇誰都可以,卻不能選擇r國人!
蘇芮皺了皺眉頭,“可是她卻記得,這家藥廠,在十年之后還是國有的廠子啊?!難道是后來又被z國收購回去了?!”
蘇芮繼續(xù)又翻了兩頁,然后就愣住了,“你是說有r國人在往z國偷渡醫(yī)用儀器?!你是怎么知道的?!”
柳宗摸了摸鼻子,小心翼翼的看了蘇芮一眼,“海關(guān)那有咱們的自己人。”
蘇芮整個人都不好了,自己人是幾個意思?!她爺爺和外公可是z國的將軍啊喂!你這么實誠的跟我說這些真的好嘛?!
但是她還是淡定的點點頭,“別的地方還有么?”
柳宗眼神有些飄忽,他看了一眼窗臺,恩,窗臺上面的花開的還挺好看。
蘇芮一把將手里的紙摔在桌子上。
柳宗激靈一下,趕緊回答道,“幾乎每個部門都有,不過他們也是為了z國的安定和諧……”
在蘇芮一臉你接著編的表情中,柳宗終于說不下去了。
“這么重要的事情,為什么我不知道?”
蘇芮現(xiàn)在很生氣!如果她知道天璣門還有這樣一張網(wǎng)的話,她也就不用繞那么多圈子了!
“是門主不讓我們告訴小姐的,門主說……”他猶豫的看了蘇芮一眼。
蘇芮揉了揉太陽穴,“我?guī)煾刚f了什么?”
“門主說不能讓小姐你得到的太容易。”柳宗小心翼翼的抬頭看了蘇芮一眼,其實柳青云后面還說了幾句話,不過柳宗卻覺得這幾句話一定不能讓他們小姐知道。同時,他也覺得老門主完全就是多慮了,他們小姐多么優(yōu)秀的人啊,怎么可能傷仲永呢?!
蘇芮懷疑的看了柳宗一眼,她也覺得柳宗的話沒有說完。但是看柳宗堅定的眼神,她就知道就算她再問下去,柳宗也不會說的。
蘇芮重新拿起那幾張資料,“你說r國偷渡醫(yī)療器材干什么?他們?yōu)槭裁匆刀桑浚 ?
“現(xiàn)在醫(yī)療器材在咱們z國管制還是很嚴(yán)格的,需要開具醫(yī)院方面的證明,估計那些r國人是開不出證明,所以才會走私的。”
蘇芮搖了搖頭,“想要醫(yī)院方面的證明很容易就能弄到,你別忘了,神武家族在r國的能量。”
蘇芮又思考了一陣,最后還是想不出來一個所以然來,最后只能放棄了。
“對了,前幾天我讓你查的翠心閣老板的事情,你查的怎么樣?”
柳宗又拿出來一張紙,放在了蘇芮面前。蘇芮一目十行,就將整張紙看完了。
她冷笑一聲,“這張紙上的事情是真的?那個王老板與王志剛是堂兄弟?!”
翠心閣王老板的全名,叫做王志民,與王志剛是堂兄弟。不過這個堂兄弟在血脈上比較單薄,已經(jīng)出了五服了。不過因為兩人都在做玉石生意,所以,來往就比較多了。
而那個王志民與薛志德也算是志同道合的好朋友,說起來馮康全和薛志德能認(rèn)識還是因為王志民呢。
因為王志剛與王志民是親戚關(guān)系,所以薛志德才會對王志剛那么信任的,再加上李雨清的慫恿,薛志德才會鋌而走險,壓下全部身家,拍下了那塊巨型毛料,最后解垮了,自然是傾家蕩產(chǎn)了。
等薛志德知道這一切都是王志剛的陰謀詭計之后,自然就將王志民也怨上了,很久都沒有理會他。
而王志民也因為這件事,而覺得對不起薛志德,他想補償,但是奈何薛志德不理他啊。他想給薛志德打錢,但是打過去的錢,沒過幾天,就又被打回來了。他這才明白,薛志德是不會原諒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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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楊冬冬、還有兩位數(shù)字君的票票~么么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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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的她,得過且過,三流大學(xué)的學(xué)生。這一世的她,收地盤,搶生意,掙大錢,養(yǎng)植物,擺脫某人。
前世的他,只知道執(zhí)行命令。這一世的他,世界梟雄,冷酷無情,這一生只為一個人而活。
想讓她安安分分呆在他身邊?不可能。
想躲她的權(quán)利?看你們有沒有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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