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思源跟葉永棟還有郭亞笛三個人正在樓下扯皮,就聽到樓梯上傳來走路的聲音。三人擡頭一看,周育才跟張愛國兩個人說說笑笑的從樓上走了下來。
兩個人走到樓下後,周育才笑著朝張思源說道:“思源啊,我先走了。什麼時候回海寧了,到我家裡來玩,你應(yīng)該認(rèn)識的。”
“周校長,這麼晚還走嗎?”張思源問道。
周育才擺擺手:“我本身就是趕過來的,這會兒已經(jīng)讓人在外面等我了。明天學(xué)校還有事情,就不在這裡逗留了。你爸在這裡,我也不要擔(dān)心什麼。”
“周老,我送您。”張愛國在一旁說道。
站在一旁的葉永棟跟郭亞笛也同時說道:“我們也先走了,還有點(diǎn)事情沒處理。思源,有時間再聯(lián)繫。”
作爲(wèi)大家族出來的子弟,而且不是那種只知道聲色犬馬的二代三代,他們還是有眼力勁的。連周育才都走了,他們兩個留在這裡,那就是不懂事了。很明顯這是爲(wèi)了留空間給張愛國父子,他們兩個這會兒應(yīng)該會有很多話想說,他們在這裡就是多餘的。
張思源跟張愛國兩個人把他們幾個人送到院子外面後,等他們都上了車,兩個人才回到洋房裡。回到洋房後,張愛國朝張思源說道:“讓外面那個人進(jìn)來吧,有我在這裡,沒有人會不長眼來這裡找麻煩。”
張愛國的自信,感染到了張思源。而且張思源本身也不知道馬守德一直守在外面,還以爲(wèi)馬守德出去了呢。連忙跑到外面把馬守德喊進(jìn)屋子,然後跟張愛國兩個人上了二樓書房。
兩個人進(jìn)了書房把門關(guān)好後,張愛國笑著朝張思源說道:“有煙沒,給我來一支。”
坐在張思源的老闆椅上,吐了口煙,張愛國接著說道:“遇到你媽後,就沒抽過煙了。你小子,高三就開始抽菸,也幸好老子開明,不然你有的被收拾了。”
張思源尷尬的撓了撓頭,他沒想到張愛國早就知道他抽菸,只是一直沒有說出來。本以爲(wèi)自己的那些藉口天衣無縫,沒想到在張愛國眼裡就是在看小丑一樣。
張愛國看著張思源拘謹(jǐn)?shù)臉幼樱瑪[了擺手:“怎麼,平時在家跟我可不是這個樣子的,今天怎麼變了?”
“爸,你就沒點(diǎn)什麼想跟我說的?”張思源卻是有點(diǎn)委屈的說道。
本來以爲(wèi)自己的父親就是個普通人,沒想到竟然這麼牛逼。雖然張愛國這個時候的表現(xiàn)跟平常並沒有什麼不同,但是張思源還是覺得有點(diǎn)陌生,甚至有點(diǎn)恐懼。
一個能一句話就讓一個大家族屁都不敢放的人,卻跟一個普通人一樣過了幾十年。在張思源心裡,這種人真的是太可怕了。
張愛國彈了下菸頭的菸灰,看著張思源:“要我說什麼?我爲(wèi)什麼這麼牛逼?還是告訴你,我到底是誰?這些都不重要,兒子啊,我只要你跟你媽好好的就行。”
“那你好歹也告訴告訴我你到底是什麼人,能讓我跟一些人在一起的時候,有足夠的底氣啊。”張思源這倒是說的實(shí)話,他跟葉永棟這些人在一起的時候,真的覺得自己低他們很多。畢竟他們家裡的權(quán)勢,真的是可以讓他仰望,現(xiàn)在自己終於有個大靠山了,還是穩(wěn)如鐵的靠山,怎麼能不知根知底的,不然到時候也不知道該把自己放在什麼位置。
張愛國猶豫了下,把手上的菸蒂放到菸灰缸裡:“你知道爲(wèi)什麼他們都不敢說教訓(xùn)我嗎?”
張思源連忙問道:“爲(wèi)什麼?”
“別插嘴,聽我說完。”張愛國罕見的訓(xùn)了張思源一句。
看張思源盯著自己,張愛國拿起張思源桌子上的紙筆,在紙上寫了一個字,接著說道:“這是我老師的姓,你自己動腦子想想能想出來是誰。目前整個國內(nèi),有那麼幾個,但是都不會來做這件事。周玉軍,哦,也就是周紫萱的爺爺,以前是老師的警衛(wèi)。所以認(rèn)識我,能混到那個地步,一個是自己爭氣,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因爲(wèi)有老師在後面幫襯著。周家老二,也就是你那小女友的父親,能走到目前這步,也是因爲(wèi)老師後面的那些關(guān)係在撐著。可以說周家現(xiàn)在是老師那一系的代言人吧,這是他們不敢得罪我的原因。我是老師唯一的學(xué)生,老師有過交代,我想做的事,只要不叛國不對國家有害,那麼他們都要無條件支持我。”
“別的不說,周家要是真的把我得罪了,你那小女友的父親,落馬是不可能,但是想再進(jìn)一步也是絕對不可能的。至於爲(wèi)什麼我沒有職位那些人還都挺我,你肯定有疑惑,這個你不需要知道,你也沒資格知道。或許有一天,我覺得你有資格知道的時候,我可能會告訴你。”
聽完張愛國這一段話,張思源心裡是翻江倒海。張愛國說出那個姓,他就猜到那個人是誰了。要知道,在近代史上,能有那麼大的影響力,而且還是那個姓的,也就那麼一位。這也怪不得周紫萱父親能做到滬市市委書記,有那位背後的關(guān)係,那就不足爲(wèi)奇了。
可是張愛國的話,讓他的疑慮更多。很明顯張愛國有很多事情還瞞著他,可惜張愛國覺得自己沒有資格知道,自己問了也沒用,那還是不問了吧。
見張思源不說話,張愛國奇怪的問道:“你沒什麼要問的了?”
張愛國沒想到張思源這就不問了,有些東西還是能告訴張思源的。以前不說是因爲(wèi)張思源普通,他想讓張思源平平淡淡的過一輩子。現(xiàn)在張思源已經(jīng)註定普通不了,告訴他些也無妨。
“我媽知道這些嗎?”張思源突然問道。
張愛國臉上露出笑容:“不知道,你回去以後也別說漏嘴。你媽就是個普通女人,一直以爲(wèi)她老公就是個每天在辦公室看報紙喝茶的小公務(wù)員。現(xiàn)在有你這麼個出息的兒子就夠了,沒必要讓她知道這些。”
當(dāng)年離開燕京後,他就回到了海寧,然後遇到了張媽。沒有什麼驚天動地的愛情,兩個人在媒人的介紹下,簡單的相識,簡單的相愛,就這麼平平淡淡的過了半輩子。他沒有跟張媽說過他以前的事情,張媽也沒有問過。
看著張愛國一臉豁達(dá)的樣子,張思源接著問道:“那我現(xiàn)在跟紫萱的事情,到底怎麼樣?”
除了張愛國的事情,這是張思源目前最關(guān)注的事情了。畢竟這些事都是因爲(wèi)他跟周紫萱引起的,不知道結(jié)果他始終有點(diǎn)迷茫。
張愛國笑了笑:“你跟她,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周家不會再阻撓你們兩個,景家那邊,也不敢對你們怎麼樣。明面上他們兩家還是聯(lián)姻,但最後假如你們兩個真的在一起,那他們也不會出來說什麼。最主要的是,景家也沒有精力來管你們兩個人的事了。”
“嗯?”張思源疑惑的看著張愛國。
張愛國最後那句話,他沒有聽懂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景家沒有精力來管他跟周紫萱的事情,他回來以後可是問過周育才景家的具體情況,那可是比周家牛逼多了的家族。關(guān)鍵是他們自己就是一個派系,不是靠別人在背後做靠山的。
張愛國擺了擺手:“有些事情,你不需要知道。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好,好好把你的公司搞好。以後在國內(nèi),應(yīng)該不會有人沒事來找你麻煩。如果官場上沒有人找你麻煩,我可不會再幫你了。有些事情做一兩次就行了,做太多了也不好。畢竟你還是要靠自己的,總靠著我也不行。”
“我知道了。”
“還有,周家那丫頭不錯,加把勁,最好早點(diǎn)能讓我抱孫子。”張愛國說出一句讓張思源哭笑不得的話。
現(xiàn)在可不是十年以後,大學(xué)結(jié)婚生子的比比皆是。這個年代,大學(xué)談戀愛還有很多人不能接受呢,更別說結(jié)婚生子了。
張思源見張愛國不說話,朝張愛國問道:“爸,還有什麼要交代的嗎?”
“有啊,你著急什麼。田三金是我小弟,你有什麼拿不定主意的事情,找他就行。一點(diǎn)都不要客氣,這是過命的兄弟。”張愛國又說出一個讓張思源驚訝的事情。
這會兒張思源總算知道爲(wèi)什麼田三金會那麼幫自己,原來不光有田明浩的原因,還有張愛國的原因。可惜他不知道,田三金一開始幫自己,真的只是因爲(wèi)田明浩的原因。只是這沒有什麼區(qū)別,張思源只要知道田三金是真的對自己沒有別的想法就好。現(xiàn)在田三金背後的人他也知道就是他老爸,那他對田三金真的就是毫無防備了。
張愛國想了想,感覺沒有什麼要說的了,朝張思源擺了擺手:“你先出去吧,我還有點(diǎn)事情要想想,過會兒吃飯的時候喊我。”
張思源聞言往外面走去,只是剛剛走到門口,就聽到張愛國說了一句話。
“兒子,你不是二代,勝似二代!”
PS:二更,還有一更估計要到十二點(diǎn)多了。實(shí)際上我一直在想,要是這更我再拖到明天白天,會不會被你們打死。給大家推薦一首歌:理想三旬。最近碼字一直單曲循環(huán),感覺還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