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只有琉璃目才能吸引住恒親王的目光,她不能操之過急,同時還要看住顧明眸,不能讓她與恒親王見面。
上輩子薛氏是帶著自己和顧明心一起來參加宴會,顧明眸留在府中,恒親王從未見過她才讓自己得了機會,雖然不知道這一回為什么她會過來,既然這一切上輩子已經(jīng)注定了,這輩子的她同樣沒有任何機會與自己爭,若是她不識時務,也別怪自己這個妹妹心狠手辣,顧明月眼中閃過一絲厲色。
顧明月在期待自己美好未來的時候,顧明眸卻在暗暗觀察自己這位一直以來都乖巧懂事的好妹妹。也不知她想到了什么,眼神幾度變換,最后更是迸發(fā)出讓人心驚的惡意來。
顧明眸垂下眼,輕輕摩挲了一下小指,看來二妹妹心里也有著不為人知的秘密呢。
“顧姐姐,快看,是新安郡主。”齊玉突然說話,顧明眸這才將注意力轉(zhuǎn)了過來,同時也看見了這位曾經(jīng)在京中名聲赫赫的郡主。
“新安郡主怎么也來了?”顧明眸心中疑惑,與她同樣疑問的人不在少數(shù)。
“自然是因為今日恒親王也在,她當然不會不來。”齊玉努了努嘴,對這位靠著巴結(jié)貴妃得了封號的郡主并沒有多少尊敬。
這些年新安郡主為了恒親王著實做過許多荒唐事,多少讓人有些瞧不起。若她不是貴妃的娘家侄女,光憑著她的所作所為,就夠治她的罪了。
顧明月此刻也看到了新安郡主,新仇舊恨瞬間涌上心頭,在她剛剛?cè)雽m還未見到皇上的時候,這個女人可是讓她吃了不小的苦頭,可惜沒來得及整治她自己就死了,這一回說什么也不能輕易放過她。
新安郡主的出現(xiàn)一度讓場面變得有些冷清,不過人家目的明確,自來也不是為了與其他小娘子游戲的。帶著高傲的神色掃視了一圈,沒有找到想要見的人,轉(zhuǎn)身就走。
顧明月只遲疑了一瞬便走到顧明眸身
邊,說是要去更衣。
顧明眸抬頭看了她一眼,輕聲道,“我陪妹妹一起去吧。”說罷就要起身。
顧明月當然不希望顧明眸出現(xiàn)在不該出現(xiàn)的地方,趕忙搖頭道,“大姐姐不必陪我,我很快就回來。”
“也好,你自己當心點。”目送顧明月匆匆離開,顧明眸當然不會相信顧明月更衣的借口,只是好奇她跟在新安郡主身后究竟想要做些什么?
等了一刻鐘左右,也不見顧明月回來,恰好齊玉被叫去玩投壺,所以并沒人注意到悄然離開的顧明眸。
公主府的后花園實在很大,她刻意沿著假山走,身形隱沒在嶙峋山石之中,直到靠近湖邊的地方才見到了顧明月的身影。
此時湖邊很是熱鬧,顧明眸安靜地站在山石后,淡定地看著正在上演的一場大戲。
此時正是精彩的時候,她的好妹妹不畏強權(quán),為別人打抱不平。
看著顧明月一副正氣凜然的樣子與新安郡主爭辯,氣勢竟然很能唬人,幾個跟在新安郡主身后的小娘子們都是面色羞紅。也不知道她說了什么,新安郡主面色極為難看,伸手就推顧明月,于是她就落水了。
站在暗處觀望的顧明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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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有人落水,幾個小娘子顯得有些驚慌,想要讓丫鬟下去救人,偏偏新安郡主開口阻止,這一會兒的遲疑,若是真的不懂水性的人怕是早就沒頂了。
“小姐,要不要去救二姑娘?”今日跟在身邊的丫鬟是薛氏才送到顧明眸身邊的,年紀不大做事卻沉穩(wěn),就算遇到這種情況,最先做的也是先請示主子。
“不必,二妹妹好容易得了這個機會,別耽誤她發(fā)揮。”顧明眸神色漠然地看著。
顧明月是懂水性的,而且水性還不錯。上輩子她有一次失足落水還是二妹妹將她救上來的,那時候她心里不知多感激,對于占了母親位置的寧姨娘也沒了往日的厭惡。現(xiàn)在想想,平白無故的她
怎么就會落水呢?怎么就那么巧被二妹妹給救了,事后所有人都在說二妹妹的好,父親對她也越發(fā)的偏愛。
仔細算算,自己被二妹妹救的次數(shù)未免多了些,全家都在說二妹妹是她的貴人,她竟然也信了,多傻啊!
丫鬟秀月是薛氏一手調(diào)教的,聽到顧明眸的話之后果真再不開口了。
顧明月在水里掙扎了兩下,仿佛歷經(jīng)艱難終于劃到了岸邊。那個之前被她護在身后的小姑娘親手把她拉上岸,看著那小姑娘感激的眼神,顧明眸忍不住想到了當初的自己。
新安郡主壓根沒料到顧明月竟然能自己撲騰上岸,眼中混雜著驚訝和憤怒,這時候已有人將湖邊一幕上報了弘陽公主,公主派了身邊的嬤嬤過來,新安郡主再沒敢動手。
顧明月被一群丫鬟護著,她之前幫過的那小姑娘也緊緊跟在她身旁,一行人終于離開,湖邊恢復了平靜。
“秀月,你可知二妹妹身邊那人是什么身份?”她可不相信自己那位妹妹會無緣無故為別人出頭,尤其還是為了她頂撞新安郡主,若不是她自己找死,必定是有天大的好處,甚至能夠壓得過新安郡主。
“那位姑娘容貌陌生,奴婢見她與其他小娘子并不熟悉應當是初來京都,日前聽夫人說兩江總督白大人進京了,若是奴婢沒有猜錯,那位就應該是白姑娘了。”
顧明眸心下了然,同時有些吃驚地看了眼秀月,母親為她選的人著實是不簡單,一個丫鬟就有這般見地,已經(jīng)是十分不易了。
“知道二妹妹為什么會寧愿得罪新安郡主也要救她么?”白這個姓氏如今還不顯,過不了多久就會成為新貴,日后一飛沖天,就是她這個困在后宅的女子也聽過白家的事。
秀月?lián)u頭,“奴婢不知。”她心里也在疑惑,這位白姑娘家室雖然顯貴,但也未必貴得過新安郡主去,二姑娘這做法很讓人不解。同時她也擔心二姑娘這一次會牽連到夫人和大姑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