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持
賀燁沒想到在這里還有人敢大言不慚的說他沒資格,他冷笑著朝那出聲的人看去,這一看就驚呆了。
“楚斯煜是你什么人?”賀燁心中對楚斯煜是懼怕的,那人的手段他一想起來就發(fā)怵,看到突然冒出一個年輕版的楚斯煜他確實(shí)嚇了一跳。
楚斯煜出柜遭到老爺子反對后就和方衍去了國外發(fā)展,最近一年才將產(chǎn)業(yè)中心轉(zhuǎn)到國內(nèi),嚴(yán)岑幾人知道楚家有這個人卻沒接觸過,因此他們自然也看不出楚陽長得極像楚斯煜。而賀家和楚家一向不合,二代三代之間還發(fā)生過多次沖突,加之賀燁被楚斯煜狠狠地收拾過,印象太深,所以見到楚陽后他第一反應(yīng)就聯(lián)想到了楚斯煜。
楚陽本來不想現(xiàn)在就讓人知道他在楚家的身份,可剛才看到賀燁和孫邵謙發(fā)生沖突開始,他就知道自己是避不過去了。
“老頭,這里是十萬。”楚陽沒有回答賀燁的問題,而是轉(zhuǎn)身將剛換的現(xiàn)金遞給攤主。
那老頭點(diǎn)點(diǎn)頭,接過錢檢查了一遍就將攤子上的六枚刀幣遞給楚陽,只是被賀燁攔了下來。
“老頭,我剛才說了要買這刀幣,你耳朵聾了?我加十萬,或者你開一個價,把這刀幣賣給我。”賀燁一臉強(qiáng)勢的看著擺攤的老頭,余光卻瞄向楚陽,他有一種這小子肯定和楚斯煜有關(guān)系的直覺。他對楚斯煜心狠手辣的行事有所忌憚,因此沒有立即就針對楚陽,但心中卻不爽極了,所以他決定把楚陽想要的東西搶過來。
老頭繞開賀燁伸過來阻撓的手,將刀幣直接放到楚陽手里,面無表情看了賀燁一眼,說:“我們之前已經(jīng)談好了交易價格,就算你出再高的價我也沒法賣給你,想買你就找他吧。”
賀燁沒想到這個穿著破爛的老頭這么有骨氣,他剛想找茬,就見老頭迅速的將攤子上為數(shù)不多的幾樣?xùn)|西收好,背著編織袋轉(zhuǎn)身快步的離開了。
“噗,真是丟臉。”孫邵謙見賀燁一臉的陰婺,扯開嘴嘲笑。
賀燁轉(zhuǎn)頭狠狠地看著孫邵謙,心中的怒氣一下升了起來,在其他人沒有防備的情況下,他抽出旁邊跟班手里剛買的一把青銅匕首就快速的刺向?qū)O邵謙。
楚陽見那匕首刺來,急忙拉了孫邵謙一把剛好避過胸部的重點(diǎn)部位,匕首撕拉一下劃破孫邵謙的襯衫,在他的左臂上留下了一道不深不淺的口子,血流了出來。
“賀燁,你竟然敢對我動手,你他媽的找死。”孫邵謙沒有管胳膊上的傷口,跳起來一腳就將賀燁踢翻在地,然后撲上去拳腳相加。
賀燁旁邊的三個跟班見狀一驚急忙想上前幫忙,還未到孫邵謙跟前就被封塵彥幾人攔住,讓眾人都沒想到的是,站在一旁的譚婉婉卻突然撿起賀燁被打掉在地上的匕首,反身就刺進(jìn)了孫邵謙的肩膀。
血瞬間打濕孫邵謙的白色襯衫,他不敢置信的轉(zhuǎn)頭看向一臉花容失色的譚婉婉,賀燁給他的那一刀傷口并不深,只能算是皮外傷,可前女友的這一刀卻深深地刺進(jìn)了肩胛。
譚婉婉手一松,帶著哭腔吞吞吐吐的說:“邵,邵謙,我,我不是,不是故意的。”
她此時心中害怕極了,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拿匕首刺進(jìn)孫邵謙的肩膀,只是看到賀燁被孫邵謙揍得無還手之力,她腦中莫名的就冒出來了想刺殺孫邵謙的沖動,然后也照做了。
孫邵謙深吸一口氣,心中沒有多憤恨,只有無邊的失望和疲憊。他沒有辱罵或者打女人的習(xí)慣,這一刀就算是一個慘痛的教訓(xùn)吧。
“從此以后我們就是陌生人了。”孫邵謙肩上的血沿著還未拔出的刀口往外面蔓延,他站起身冷淡的看著譚婉婉說了一句。
譚婉婉用一只手捂著嘴,大顆大顆的淚從臉頰滑下,看上去無助可憐,又帶著委屈和倔強(qiáng)。孫邵謙心中冷嘲,又用他最憐惜的姿態(tài)嗎?可惜他沒感覺了。
對于這份真心付出的感情就這樣夭折了,說不難是假的,孫邵謙印象中的譚婉婉總是穿著T恤白裙帆布鞋,扎著一個高高的馬尾,沒有任何化妝品的小臉總讓他覺得明艷動人,她在他面前都會保持著無限的青春活力,活潑可愛又不失純真。
追到譚婉婉后因?yàn)樗裏o意中單純的說想要結(jié)婚后才發(fā)生關(guān)系,那樣的感情才經(jīng)得住考驗(yàn),孫邵謙就一直沒有要了她,哪怕偶爾她有可以更進(jìn)一步的暗示時他也沒有碰她,只想給譚婉婉一份她期待中的那種帶著浪漫情調(diào)的婚禮。
此時孫邵謙看著一臉驚慌失措,淚水將精致妝容染花的譚婉婉,心中再也泛不起一絲曾經(jīng)的漣漪,沒想到他孫邵謙也有女人耍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的時候,也有看走眼的一天。
封塵彥走到孫邵謙面前伸手在他肩膀上點(diǎn)了幾下,將匕首拔出后他拿出一顆暗黃色的藥丸掐碎敷在孫邵謙的傷口上,血立即就止住了。
孫邵謙感覺到肩膀處火辣辣的疼痛感減輕了許多,他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說:“還是兄弟靠得住。”
封塵彥為孫邵謙卜算時就知道他命中注定有一次情傷,所以之前才沒有阻止事態(tài)的發(fā)展,用了特制的藥后孫邵謙的傷口不會留下任何隱患。
不過封塵彥也沒預(yù)料到那個女人會突然做出這種舉動,總覺得不對勁,而看到譚婉婉腳邊的一團(tuán)快要消散的陰影時,他目中一凌,剛才有人用陰煞控制譚婉婉傷人。
楚陽也發(fā)現(xiàn)了那一團(tuán)淡淡的陰煞之氣,他朝著圍上來看熱鬧的人群中掃了一遍,沒想到在一個隱蔽的角落里竟然看見了何天銘一伙人,突突的升出一種心悸感。
封塵彥將眸光鎖定一名身穿灰衣的精瘦男子,而看到其旁邊幾人的面相后臉色一變,他卜算到楚陽會遇到危險,沒想到會應(yīng)在這幾人身上。
“小心。”封塵彥對楚陽幾人打了一聲招呼就飛快的朝著那幾人走去。
那名灰衣男子從封塵彥拿出藥丸為孫邵謙敷藥時就知道他不是一般人,看到他的動作后急忙對何天銘低聲喊道:“現(xiàn)在實(shí)行計劃,快點(diǎn)。”
何天銘對軍師的敏銳深信不疑,他用力按了一下手中的遙控器。
“嘭嘭!”倉庫里突然響起了幾聲驚爆,有幾處墻體被炸彈毀壞,離爆炸點(diǎn)較近的人被炸得不是重傷就是死亡,場中的人尖叫著亂成一片。
“砰砰!”幾道槍聲接著響起,接著就聽到何天銘的大喊聲:“都給我蹲下,不然老子的槍可不長眼睛。”
倉庫里的人群被槍聲驚嚇住,很多人抱頭就地蹲下,有幾人并未聽話,直直的朝著大門跑去,誰知這伙人已經(jīng)喪心病狂接連開了幾槍,跑著的人紛紛倒地中槍身亡。
而這幾人的死也徹底驚住了在場的人群,紛紛抱頭蹲下,封塵彥止步轉(zhuǎn)頭給了楚陽幾人一個眼神后也慢慢地蹲在地上。
楚陽幾人按照封塵彥的指示蹲下,倉庫的尖叫呼喊聲也漸漸停息,只能聽到有女賓細(xì)細(xì)的哭泣聲。
何大銘很滿意的對著手下的人打了一個手勢,他們對搶劫這次交易會可是準(zhǔn)備了很久,剛才就已經(jīng)將會場里的安防人員全部干掉了。
“我們只求財,現(xiàn)在將你們身上的現(xiàn)金全部放在地下,如果讓我知道你們敢私藏,那地上躺著的人就是你們的下場。”何天銘大聲的對著蹲在地上的人說道。
地下交易會本來就屬于黑市,近今年做的規(guī)模很大,都是現(xiàn)金交易,最重要的是這種交易如果出事了在場的人一般都不會報警,在灰衣男子的慫恿下何天銘等人就動心了,并制定了一個周密的搶劫計劃,顯然現(xiàn)在成功了。
為了保命身上有現(xiàn)金的人紛紛將錢拿出放在地上,何天銘幾名手下提著幾個行李袋快速的在場中收錢,孫邵謙幾人也將身上剩下的現(xiàn)金交了出來,暗地里悄悄打了幾個手勢,以防劫匪變卦。
等場中的現(xiàn)金都被何天銘一伙收繳一空后,有個賊眉鼠眼的男子一臉興奮的問:“老大,這些古董我們要不要也一起弄走?”
何天銘也十分心動,他轉(zhuǎn)頭看向灰衣男子,“軍師你看呢?”
灰衣男子皺了皺眉頭,他心頭有一種不好的感覺,而且那邊交代他只用指使搶了現(xiàn)金讓交易會的舉辦者被逼換人即可,不能再生出太多事端,“貪心也得有命拿才行,快撤。”
何天銘雖然心中感到遺憾,不過這些古玩拿在手里確實(shí)不好處理,他們也沒銷路,有這么多現(xiàn)金也夠他們逍遙一陣子了,于是他對手下的人吩咐:“速度收了走人。”
就在幾人準(zhǔn)備離開時,染著黃毛的青年突然指著楚陽說:“大哥,你看上的漂亮男孩也在,要一起帶走嗎?”
楚陽眼角抽搐了下,他又要被這伙人綁架了?看來心中想將他們處理掉的念頭真是對的,他和這些人絕對的八字不合。
何天銘舔了舔嘴角,□□道:“既然他和我這么有緣當(dāng)然要帶走了。”逃亡中找個漂亮的小子伺候著才更刺激,他對黃毛說:“你快去將他綁起來。”
小黃毛嘿嘿的笑了幾聲,走過去用槍口對著楚陽說:“不想死你就乖乖的。”
楚陽乖乖的將兩只手舉起,視線快速的和封塵彥交匯,彼此都讀懂了對方的意思,這里不是動手的地方。
小黃毛很滿意楚陽的識趣,他拿出一根麻繩將楚陽的手反綁在身后,拉著他的胳膊拽著他同何天銘等人一起離開。
孫邵謙三人見楚陽被帶走紛紛抬頭看向封塵彥,因?yàn)榻俜擞脴屩钢車€沒全部退去,孫邵謙用口型問:“怎么辦?”
封塵彥輕輕的搖頭用眼神示意他們先別動,他手指動了動,在幾名劫匪身上都做了元?dú)獾臉?biāo)記。
插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