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蘇錦洛撒嬌道,剛要說什么,門就再次被推開了。原來北堂熠和阮清語也得到了消息,一大早就下山來看她呢。
一看到蘇錦洛,阮清語就開始教訓了:“你這個丫頭,怎么就這么笨呢,就這么被人拐走了!”
蘇錦洛皺皺鼻子,不滿地說道:“才不是呢,我是不能不跟他們走!”
她將事情的經過從頭到尾不帶任何個人情緒地說了一遍,最后才表達自己的觀點加以辯駁。
“那個花園附近又沒有其他人,我一個小孩子又反抗不了他。與其吃苦頭,不如裝作什么都不懂,降低了他們的警惕性才能夠伺機逃走。而且有師兄們送給我的高壓電棍和迷煙玻璃珠,我逃跑成功的可能性達到了百分之九十五。只不過他們將我帶去的地方偏了一點,走得太久太累了才會生病的!”
剛說完,一個暴栗敲到她的頭上:“那這么說起來,我還夸你聰明喲?”
蘇錦洛頓時痛得眼淚汪汪,以控訴的眼神望著邱震,不滿地說道:“外公,好痛呀!”
“痛,痛才知道教訓!”邱震一改平日的和藹,板著臉說道。
從蘇錦洛能夠平靜地描述這段經歷,他就知道這段對于普通孩子完全是噩夢的存在,對自家孩子就像是吃飯喝水那般的小事。或者,要稍微大一點,但絕對沒有讓她有丁點后怕。
真不知道該說她是膽大還是粗神經,從平時的表現看來她的心思又極為敏捷,不像是個孩子。偶爾的表現,幾乎比邱思睿還要成熟。
“你居然敢一個人跑到那么偏僻的地方去。是忘了你還是個三歲孩子的小身板吧!”阮清語一句話,戳穿了蘇錦洛當時的想法。
確實,一直以來,她的思想還沒有完全將自己當成真正的孩子。偶爾,會忘記自己瘦弱的小身體,將自己當成已經二十五歲的成年人。
寡言少語的北堂熠也難得開口,一句話再次戳穿了蘇錦洛的心思:“我看她就是仗著他師兄送給她的那些東西,才敢這么有恃無恐!”
阮清語雙眼突然亮了起來:“小六研究的東西這么有用,我讓他給多研究一些來,留給小洛兒防身!”
說完,風風火火的又跑了出去,打電話壓榨小六去了。
下午林琳來學習,也知道了這件事。眼眶微紅,她看著臉色蒼白,嘴唇沒有絲毫血色的蘇錦洛,小聲的抱怨道:“你怎么就不小心一點。怎么就要亂走呢!我不是告訴過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嗎,你看你現在……”
說著,她看著蘇錦洛重感冒難受的樣子,也說不下去了。看著她疲憊的想要睡覺,趕緊端了一杯溫水給她:“抿一抿,潤一下嘴唇再睡吧。你看你,嘴唇都要干裂了!”
她難受地說道。平時蘇錦洛的唇瓣,看起來雖然也淡淡的,近乎無色。但卻水潤如同花瓣一般,晶瑩水潤。
這樣憔悴的蘇錦洛,看著讓她難受。她還是更喜歡她如同精靈一般,卻精神奕奕地做著各種惡作劇的樣子。
后面幾天,林琳都守在蘇錦洛的身邊學習,好照顧著她。有外公高超的醫術,再有外婆林琳等細心的照料,只是幾天蘇錦洛的感冒就全好了。只是,她的身體還是比起之前虛弱了一點,嘴唇的顏色淡得幾乎沒有。
接下來的日子,蘇錦洛就再也沒有離開過清河鎮。每天就在家里和師父那里穿梭,樂趣就在于偶爾小小的惡作劇和師父那一書房各種書籍。
轉眼,就是蘇錦洛到了外公家后的第一個年。因為蘇莎早就打了電話過來,今年過年他們沒辦法回來了,父親這邊的親戚又只有二叔蘇武一家,干脆今年過年就不在一起了,等蘇莎能夠回來他們再聚一下。
于是,蘇文和邱詩雨決定過年就在邱震家過,這樣人多也熱鬧一些。
因是做生意,過年這幾天兩人正忙,等到大年頭天晚上才回來。不過,年后倒有七天的假期,能夠多陪陪他們,同時還要走親訪友。
蘇楠和邱思睿一放假就回來了,和暑假時一樣,每天跟著蘇錦洛上山跟著北堂熠學習。
大年三十,阮清語和北堂熠難得地放了三人一天的假。不過在得知過年就師父和師公在家里時,蘇錦洛三人中午簡單地吃了午飯,就上山竭力邀請兩人一起下去過年,人多熱鬧一點。就他們兩人在家,太冷清了。
兩人本不同意,可經不住蘇楠和邱思睿也跟著一起勸說,蘇錦洛難得地撒嬌耍賴的。終于,費盡三人之力,北堂熠和阮清語答應了。
“既然要去,我和你師公現在就跟你一起下去,好幫點忙!”阮清語答應后就干脆了,拉著北堂熠上樓換了衣服,就跟著蘇錦洛三人一起下山。
蘇錦洛就已經給家人說了,想請師父師公和他們一起過年。邱震他們也感激夫妻兩人對蘇錦洛的愛護和照顧,那是不比他們差。在知道過年就只有他們兩人的時候,都欣然同意蘇錦洛的提議。
晚飯由傅瑜和阮清語為主,邱詩雨跟著打下手,一大桌豐盛的菜肴在晚上六點就端上了桌。
因和外公在一起久了,外婆也受了些影響,做的菜都是又美味又比較健康的,沒有一般過年時滿桌子的油膩。阮清語也差不多,做菜偏向于清淡,但也極為美味。
一眾人大快朵頤,雖然是過年比較豐盛,但也只是種類相對較多,量并不大。吃完后,桌上幾乎沒有剩余的。
接下來,一家人坐在沙發上開始看春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