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宿命去死 意外中的意外
已經進了大門,再掙扎也沒什麼意義,這裡進出都是需要證件的,沒有證件就要相熟的人陪著,否則就算你是芙蓉姐夫,門口那兩位站得筆挺的帥哥也絕不會放行。
既來之,則安之。
夏建輝索性停止掙扎,任由徐海波拖著他,沿著被路邊白楊樹遮出大片陰涼的瀝青路穿過家屬區,過了由學員把手的二道門,進了真正的學院區域。
學院裡,兩個成排,三個成伍的學員們,或穿著夏常服,或穿著迷彩,穿過小操場,前往籃球場或是直奔二門。
夏建輝不時的打量來來往往的身影,有些心不在焉,徐海波緊緊夏建輝的手腕,故意酸溜溜的問:“找誰呢?”
“沒誰。”夏建輝抿脣,斜睨徐海波,“放手。”
徐海波聽話的放了手,又本著有豆腐不吃白不吃的原則,一本正經的攬住了夏建輝的肩膀:“我需要你給我力量。”
“無恥。”夏建輝強忍著用烤地瓜給徐海波美容的衝動,低咒,“你怎麼不去死。”
“嘖,小兄弟,你算是說對了!別看這禽獸表象斯文,骨子裡就是個無恥的貨……”接他們進門的男人笑起來眼睛彎彎的,“你跟他在一起可得小心吶,要不然他把你吞了,都不帶吐骨頭沫子的。”
“我是禽獸,但不會背後捅兄弟。”
“滾你媽蛋,老子說多少回了,那不是捅兄弟,是弄個好同學給你認識!”
“哼,拖油瓶還是好同學?廢話少說,你這貨就是個見色忘義的渣。”
“去他奶奶的見色忘義,老子要是見色忘義,十年前就跟著色跑了,管你丫的死活!”
“十年前你倒是想吶,那也得人家肯要你這個鼻涕蟲啊……”
“……”
“……”夏建輝聽著他倆你一句我一句的,暗自得出了一個結論:這倆貨都不是啥好鳥。
夏建輝不得不感嘆,這個世界真的很小,徐海波這個所謂的兄弟,竟然就是他前世當兵時曾經給他留下過深刻印象的笑面虎指導員凌宇,難怪從第一面開始,他就覺得兩個人像,可不是麼,一模一樣的混蛋氣息。
凌宇帶著徐海波和夏建輝左轉右轉,進了宿舍區一樓。
凌宇是文書,宿舍比普通學員好的多,住雙人間,有電腦、有網線。
徐海波把栗子和烤地瓜隨手摔到窗臺處的白色鐵桌子上,自顧自的倒了杯水喝,凌宇熱情的把夏建輝讓到電腦桌旁,晃了晃鼠標:“喏,輝子,你先上會兒網,等跟我一個屋的那小兄弟回來,就帶你倆去吃飯。”
“嗯,好。”夏建輝點開桌面上的小蘑菇圖標,“你隨意的收拾那禽獸吧,我做個任務。”
夏建輝要做的任務是個很坑爹的跳躍任務,接了很久一直沒過,眼看著脫得只剩褲衩背心的小刀俠又一次被光束打到了地上,徐海波彎著嘴角從身後圈住夏建輝,扒拉開夏建輝的爪子,開始替他操作:“早就說我幫你跳,你偏不。”
“你的人情我欠不起。”
“我又不是洪水猛獸。”徐海波說著,輕輕鬆鬆跳到二層,採了花,“喏,這不就結了。”
“不夠,還要再來一次。”夏建輝看看包裹裡的花束數量,如是說。
徐海波意味不明的瞥了眼門口,身子又往前傾了傾,下頜有意無意的擦著夏建輝的頭頂:“同爬一張牀那麼久,想要多少次都可以。”
“……”夏建輝無語,只能詛咒學校裡那該死的牀給了徐海波調戲他的藉口。
“哎?小夏你回來了,進來呀,咋在門口傻站著呢?”凌宇揉著憋笑憋得犯疼的肚子,笑呵呵的招呼愣在門口的男人,夏建輝和徐海波聞言同時轉頭看向門口。
偏瘦卻結實的男人仍保持著推門的動作,右肩上搭著一件迷彩外套,汗水沿著左臂結實的肌肉下滑,落在因爲過分用力而鼓起青筋的手背上。
夏建輝有那麼瞬間的晃神,他已經有三年沒仔細打量過小狼崽子了,沒想到短短的碎髮仍是記憶中的刺蝟頭,只是看向他的眼神不再清澈單純溢滿依賴,變得暗沉晦暗,讓人看不都他在想什麼。
“小夏,進來啊!來我給你介紹,這禽獸就是哥那倒黴的死黨,徐海波……”凌宇似乎一點都沒覺察出氣氛的詭異,仍笑瞇瞇的做著介紹,“他摟著那個是他家……”
“哥。”小狼崽子打斷凌宇的話,淡淡的叫了夏建輝一聲,轉而扯動嘴角,笑著跟凌宇解釋,“這是我哥。”
“呵!真巧!不過這下更好了,走,咱們先去吃飯,吃完飯你跟你哥去招待所,讓這禽獸跟我在宿舍,我有筆帳得跟他好好算算!”
“我拿錢,還有……”小狼崽子壓抑著情緒,貪婪又嫉妒的瞥了一眼依舊保持著曖昧姿勢的夏建輝和徐海波,“今天二道門哪個班的崗?”
“你要出去?”
“嗯,招待所那條件……”小狼崽子撇撇嘴,“我想送我哥去二門外邊的賓館住。”
“是你們大二的那羣猴子,你過去直接跟他們說就行。”
“嗯……”小狼崽子隨意的把迷彩外套搭在牀上,“哥,你倆在這兒住幾天?”
“一週。”這是徐海波。
“一天。”這是夏建輝。
小狼崽子無聲的笑笑:“多住幾天吧,從你上了大學,難得見你一回。”
“是啊,得多住幾天,我可是難得逮著一回宰渣宇機會……”徐海波贊同,總算調整好情緒的夏建輝突然對著他攤手,“住宿費。”
“……”
“別忘了,是你拜託我陪你來的。”
“好。”徐海波嘴角抽搐,從褲兜裡掏出錢包,一張一張往外拿毛爺爺,“上輩子欠你的。”
“這算是便宜的……”夏建輝彎起嘴角,掏出一個同款同色的錢包,把錢塞進去,“你心裡應該清楚。”
錢包是二貨蘿蔔買的,302宿舍每人一個,夏建輝和徐海波看錢包質量不錯就用了。
可此時此地,看著曖昧不明的兩個人用同款錢包,小狼崽子心裡跟針扎似的難受,又不能表現出來,只能把所有的嫉妒強壓在心底。
心情抑鬱,晚飯的時候一不留神小狼崽子就多喝了幾杯。
許是凌宇和徐海波成心的,也或許是這倆貨到一起就這德行,夏建輝也被他倆拉著喝了不少。
鬧鬧哄哄,吃到最後,桌上的菜沒少多少,桌子底下酒瓶子倒是躺了一地。
徐海波這個損友,結完帳就跟凌宇勾肩搭背的走了,毫不猶豫的把夏建輝扔給了小狼崽子。
新月如鉤,隔著濃密的樹葉,灑在地上更顯朦朧。
夏建輝站在小飯館門前,定定的看著朦朧不清的前路,擡手揉了揉眉心。
小狼崽子適時攬住夏建輝的肩膀:“天黑,路不好走,我扶你吧。”
“不用……”夏建輝躲開小狼崽子的手,“你帶路,我自己走。”
小狼崽子握拳,又鬆開,大跨步走在前面,軍靴踏在水泥路上,發出一連串有節奏的清響。夏建輝雙手揣在褲兜裡,不緊不慢的跟在小狼崽子的身後,在酒精的刺激下,莫名感傷。
時間過得真快,一轉眼,那個戳下臉蛋都會哭的奶娃娃都長成大小夥子了呢。
長大了就有自己的心思了,還是那麼麻煩的心思。
人的情感到底是命中註定的,還是宿命大神又在玩兒我?
不知道三年不見,這小崽子那念頭到底打消了沒。
或許,當初讓他上軍校錯了呢,這軍校裡都是男人,想讓他找女人都難啊!
可是,爲什麼想到小崽子找別人,心裡就有點空落落的呢?
夏建輝胡思亂想著,便到了賓館前廳,沒用夏建輝說,小狼崽子直接要了雙人標間。
關了門,掛了免打擾,拉上厚厚的窗簾,小狼崽子面不改色的脫了長衣長褲扔在靠窗的牀上:“你怕冷,睡裡面那張。”
“嗯。”狀若不經意的掃了一眼小崽子修長的大腿,夏建輝移開目光,穿著衣服靠坐在牀上,閉目揉太陽穴。
酒喝多了,有點頭疼。
小狼崽子赤腳踩著地毯,繞過來,俯身替夏建輝脫鞋。
夏建輝的腳縮了縮:“不用,我自己來。”
小狼崽子執拗的捉著夏建輝的腳腕,幫他脫了鞋,脫了襪子,又來解夏建輝領口的扣子。
聞著熟悉又陌生的男人氣息,感受著頸部的小動作,夏建輝嗖然睜眼,抓住小狼崽子的手:“說了,我自己來。”
“爲啥?”喝酒後,小狼崽子臉色通紅,與夏建輝那因爲飲酒過量而顯得蒼白的臉色形成鮮明的對比,“我不可以?”
夏建輝皺眉,沒明白小崽子在問什麼,只是本能的推開扯著他衣領的手:“三年了,你還沒想通?”
“我想不通啊……”小狼崽子壓抑的低喃一聲,冷不丁撲到夏建輝身上,開始霸道而又盲目的索吻。
夏建輝被壓個措手不及,呼吸一滯,微微張嘴,帶著辣味的舌頭趁機衝進他的嘴裡,笨拙的掃過他的上顎,纏著他的舌頭拱來拱去。
夏建輝皺眉,別過臉躲閃,下頜卻被兩根帶著薄繭的手指緊緊鉗住,被迫的轉過頭與身上的人對視。
鼻尖碰著鼻尖,粗重的呼吸清晰可聞,眉峰緊皺,狹長的眸子裡溢滿了□,夏建輝稍一遲疑,擡手揉著粗硬的短髮:“乖,別鬧,去洗澡睡覺。”
“小灰,我不是小孩了……”眸子裡帶著莫名的情緒,剛毅的脣裂開一個弧度,小狼崽子惡意的聳聳腰,火熱抵上夏建輝的小腹,“別哄我,既然你喜歡男人,沒道理他行我不行啊。”
“你在胡說什麼,你知道你在做什麼麼?”夏建輝有種雞同鴨講的感覺,用力推搡小狼崽子,壓在他身上的軀體卻紋絲不動,該死的,怎麼長這麼壯,“我是你哥。”
“你早說過了……”小狼崽子捉住夏建輝的手,扳至頭頂,順手抽下夏建輝的皮帶,稍一猶豫,便將仍不住掙扎的這雙手緊緊的綁在了牀頭燈上。
雙手高舉,被吊在頭頂,想要屈膝反抗,又被那該死的小崽子緊緊的壓在了牀沿上,根本使不上力氣,衣釦被逐顆解開,射在他身上的視線越來越火熱,夏建輝不顧疼痛,用力轉動手腕,小狼崽子皺皺眉,將他的襯衫擼到手腕處,又仔細的纏了一層。
夏建輝的心裡又氣又好笑,用指責的目光盯著那張熟悉的臉:既然這麼心疼我就別做這種事啊?
“不行喏,不這樣,小灰一輩子也不會跟我在一起。”小狼崽子抿抿脣,跨坐在夏建輝大腿上,脫掉迷彩背心,露出結實的胸肌與腹肌,俯身去舔夏建輝胸前的茱萸。
夏建輝胸膛快速起伏,壓抑著心底的異樣,冷冷的問:“你就不怕這麼做,這輩子都見不著我?”
帶著薄繭的手微微一滯,隨即繼續沿著夏建輝的腰側下滑,小心的探進褲子裡隔著內褲揉捏兩片柔軟:“我怕我再不這麼做,你就跟徐海波跑了……”
夏建輝雙頰微紅,腰稍稍扭動,想要躲開撩著底褲邊緣開始撫弄陰/囊的指尖:“我只喜歡女人,怎麼可能跟他跑了?”
“哼!”小狼崽子輕哼,低頭恨恨的咬著夏建輝的脣,開始大力的往下扯他的褲子。
夏建輝扭著腰奮力掙扎,卻突然被一條鐵條似的臂膀緊緊箍住,臀下兀然一片冰涼,轉眼褲子就被甩在了地上。
夏建輝側頭,含住小崽子的脖頸,用力磨牙,做最後無力的反抗。
身子突然翻轉,一條腿被側躺著的男人壓在牀長,一條腿被高高擡起,夾在臂下。
夏建輝掙扎著試圖抽出這條腿,不想隨著“啪!”的一聲脆響,屁股上狠狠的捱了一巴掌。
酥麻的感覺開始蔓延,敏感地帶措不及防的刺激使得他極力壓抑著的欲/望緩緩擡頭,正好碰到了頂著他的火熱,夏建輝滿臉漲紅,難堪的別過臉:“滾。”
“不……”小狼崽子握住兩個人的昂起,輕輕撫弄,“你這裡都出賣你了喏,小灰就是喜歡口是心非。”
“是男人,就算是被母豬這麼折騰也會起反應。”
“那你鑰匙上的小狗怎麼解釋?”
“……”夏建輝掃了一眼從褲子口袋裡滑出的金黃色小狗吊墜,認命的閉眼,“少廢話,想上就上,權當被鬼壓了一回。”
“不對,我不是鬼,我是你的大黃。”男人的吻變得溫柔,動作亦是小心翼翼,唯恐傷了夏建輝一分一毫,然而無論夏建輝怎麼低聲哄騙,亦或是冷聲威脅,吊在牀頭燈上的雙手一直沒被解開。
作者有話要說:寫這章的時候,其實很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