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婚事,主動出擊!
孫貴妃剛才丟了大臉不說,那齊嬤嬤剛才扶著她回去的樣子,怎么看怎么有些落荒而逃,這可跟平時自持高貴的孫貴妃天差地別啊,只不過在后花園中,除了跟著孫貴妃丟臉的明賢帝,跟孫府有著聯親的,無一個不是在心底冷笑嘲弄。
就是那些孫府的勢力府邸,對于孫貴妃的模樣也是諸多冷眼,現在孫貴妃除了有個孫府,可什么都不是了,皇上倒是還沒有厭棄了她,不過若孫貴妃不能盡快再懷上一個皇子,那么孫貴妃就已經是這皇權爭斗中的的一個無用棋子了,雖說每朝每代也都有著皇子無母被領養的事情發生,可是在上有太后皇后,下有皇子第一人的太子、三皇子、七皇子、九皇子來說,她也變不出什么好樣來的。基本上,孫貴妃與孫府再想翻盤,那可就是萬分之一的機會了。
這些人都跟人精似的,有些雖然有意攀靠百里堅,但也沒說出絕對的話,而這些人在這種時候,就是最容易動搖的了。再加這些人中也不乏孩子被滴血相溶的人,差點血脈被奪心中本就怨恨,怕是經此一事,那些還在觀望孫府動作的人,也要選擇離孫府勢力而去,或者投靠太子,或者保持中立,又或者投靠其它三位皇子,但就眼前的形勢來看,太子奪帝呼聲已經無人可比!
而這孫貴妃鬧了這么一出,而百里憐香在這里辦了五馬分尸之罪,整個后花園氣氛都不好,明賢帝黑沉著臉向霜霞長公主請罪,連聲讓霜霞長公主與歐陽月軒轅朝華在皇宮住上一夜,明賢帝之后會辦個小家宴陪罪,霜霞長公主不能不給這個面子,這才讓后花園的宴會散了。只不過明賢帝與霜霞長公主都不怎么好的面色看來,這也非見得就是最好的解決辦法,霜霞長公主不見得領這個情的。
眾人匆匆離開,就怕后面有什么東西在追一樣,不少人心想,以后辦這種宴會,還是不要帶著自家小孩出來,若是真弄出這么一出來,他們非得精神崩潰不可,那霜霞長公主若是來真的,他們還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這孫貴妃平日里精明謹慎的可以,今天怎么感覺沒帶腦子出來一樣,真是愚蠢死了,差點害的他們跟著遭殃,看來不論外面傳言如何,胸大無腦就是如此,這女人就是占著有點美色罷了,實則……哼哼!
這些人無不抱怨無比,孫貴妃還不知道她這一暈,更是讓人覺得她沒擔當,無能的表現。
霜霞長公主與軒轅朝華進宮留宿,自然要住在霜霞殿里了,而那百里辰自然還是辰宇殿,不過眾人卻是先去了霜霞殿,霜霞長公主看著單嬤嬤,單嬤嬤立即會意的帶著下人離開去外面守著,不讓人進來。
四人當下坐下,霜霞長公主不禁看向歐陽月:“真是沒想到月兒能想出這等化險為夷的妙計來。”
軒轅朝華與百里辰也都是點頭,剛才還真是危險,若真是讓百里憐香孫貴妃得逞,不但是辰王府,恐怕就是大周朝都要亂一亂,這辰王府長子與明賢帝長孫的身份那可絕對不平常啊,有心人若想稍加運作,恐怕都將成為孫貴妃的囊中之物了,所以這是十分危險的。
歐陽月卻是笑了笑:“妙計?”
百里辰也不禁問道:“娘子,你這是用了什么法子動的手腳啊,雖然我知道我很無辜,但是讓那么多與我沒有關系孩子與我血液相溶還真是令人稱奇。”
這也正是許多人的疑惑吧,尤其百里辰,他可是知道明賢帝沒有多么疼愛他的,所以明賢帝不可能出手動手腳幫他的,那樣不是歐陽月做的,就是真實如此了,可是他們卻不太相信真實。
歐陽月卻笑了起來:“我其實什么也沒做。”
“什么也沒做?那辰兒怎么會與那么多孩子血液相溶的,不是只有親生骨肉之間才可以嗎?”霜霞長公主十分驚異的問道。
歐陽月搖搖頭:“祖母,其實并非是如此。”這話若是放在現代就好理解了,每個人的血型都跟遺傳等因素有關系,可以說只要是親生骨肉,就不會出現父親a型血,母親b型血,孩子是o型血這種例子,當然了,有這種案例可以百分之百確定,這孩子不是親生的,不然總得隨父其一個或兩個。比如父親ab型血,那孩子ab、a、b都有可能,母親也是同理。
如此說來他們的血型是相同的或是相連的,血自然是能溶合在一起的。又好比o型這種全能血型的,放到古代,跟十個八個人滴血認親恐怕都可以,那他得多少個爹和娘。
只不過這些現代常識,在古代人來看,還是有些難以理解的,歐陽月只好簡練著說:“祖母,其實這件事月兒也是無意中發現的,雖說親生父子血液應該相溶,但是這也不絕對,就好比同脈相連的親戚一樣,他們都姓一個姓,但事實上他們身體里也同樣浪著一族的血,他們的各方面造就,就算是隔代滴血認親血水也也會溶合的可能性,當然這不是絕對的,但是大部分上應該是可行、可能的。所以那個百里念辰,雖然與相公并非嫡系血親,可是他是可能在與相公沒有父子關系的情況下血液相溶的,而這情況也可以發生在別人的身上,這說明其實這滴血認親的方法,其實并不是十全十美的,就算沒有人動手腳,也是會有漏洞的。”
歐陽月的話在場的其它三人雖然沒完全吃透,但是也明白了,這滴血認親其實并不靠譜,只要帶著點親,若是血脈是一樣的,恐怕怎么驗都是父子了,若是這么驗那皇室豈不會有大丑聞嗎?而且以前那些事例,就真的是對的?恐怕這里的冤假錯案不會少了。
不過這些已經不是她們管的事了,今天他們也算是打了漂亮的一仗,不但解決了辰王府的困境,更是在眾人面前明賢帝拒絕了霜霞長公主要放兵權的提議,這可是明賢帝自己說的,到時候若是想收回去,他必然會開不了口。若是他想要理由處決了公主府,他也得掂量掂量,連他自己枕邊人,都能想這種計謀,想要敗壞皇室血統,他有那個臉嗎!
危機暫時解除,幾人心情明顯輕松了許多,在霜霞殿里一直談笑風聲,直到舉辦小宴會的時候,他們才去與明賢帝匯合。
明王府里,明王一臉陰郁的看著被帶回來就哭鬧不休的百里念辰一臉陰郁,百里念辰不過是個孩子,雖然是個極為讓人討厭的小孩,可是歐陽月他們還不會直接將氣撒在這個孩子的身上,百里念辰當時又被帶下去,沒有看到百里憐香死去的慘樣,所以這時候叫著要娘,還一直叫罵道:“那個死狐貍精,她不得好死,娘常常背著我一個人哭,就是這個死狐貍精害的,過不了多久我爹將念辰帶走后,我一定會給娘報仇,我一定要殺了那個賤女人!”從回來開始,這百里念辰一直說的都是這類似的話,那本來玉雪可愛的面上,也閃爍著本不該需要孩子的陰冷狠毒。
所謂三歲看老,但這也非絕對,小時候淘長大了穩重的也不是沒有,這與從小家庭的教育有很大的關系。百里憐香當初被逼走,再回來的時候就懷了身孕,這孩子父親到底是誰別人都不知道,只不過百里憐香看著柔弱,可這明王府里又不止她一個庶女,怎么其它人沒事偏偏她就被人擠兌走了。若說百里憐香真如她表現的一樣,恐怕誰也不相信吧。這樣的人教育出來的孩子,想來也是有些問題的,只是沒人想到這么有問題。
這么小小一只,百里憐香竟然教他以后進辰王府,就要殺了歐陽月!
這絕對不可能是百里念辰這么點年紀的孩子想的出來的,若無人指使,那絕對不可能,或者說百里憐香常常說,他記下了才行。可是他這個樣子,卻讓明王面色陰沉。
此時這明王府大廳里,卻是一屋子鶯鶯燕燕,坐在主位上是個面容略微蒼老,但卻頗有幾分氣度的中年女人,應該就是明王妃了,下面兩排坐著都打扮鮮麗,怕不是明王的妾室就是她的女兒了。
此時左排上首的位置,一個身著艷黃衣服的少女冷哼道:“到了這種時候還執迷不悟,父王,那百里憐香真是死不足惜,竟然敢冤枉辰王爺,若是真塞這么個進辰王府,怕是到時候查出來,連我們明王府都要受到牽連了。父王雖然是皇上的皇叔,可是咱們都清楚,皇上只是懶的理會罷了,可是若是犯到他手上去,恐怕皇上也不會手軟的了。”
這明王一直以來可以說是靠著皇家養著,就是沒大榮華,但也從來沒虧了他,明王也不是頂傻的,雖然奢華愛玩女人,但也不會做的不知分寸,讓明賢帝厭惡,若真遭了厭,就不說明賢帝折騰他吧,就是斷了明王府的銀子,他們都難以生存呢。
“也不知道那百里憐香到底是跟誰生了野種,之前在后花園上,我還真是以為百里憐香這么有本事招惹上了辰王爺了呢。”說話的是另一個年輕女子,穿著上沒有上首的人華麗,但也應該是明王府一個小姐。說出這話時,她眼中還有著一絲妒恨,當時她還真以為百里憐香要飛黃騰達了呢,必竟她說的也不無道理,百里辰與百里憐香在當時確實有那個機會,好在沒便宜了百里憐香。
另一個女子,面容嬌俏,只不過卻有些尖酸:“哼,也不看看那百里憐香是個什么德性的,就憑她也配跟明月公主相比?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呢,也不撒潑尿照照自己,這也是她活該,敢捏造如此大的事情來。若是事后被發現,咱們明王府恐怕最次也要全被流放。”
眾人面色都不好,因為這女子話雖然糟,但是句句在理,若是明賢帝震怒,讓整個明王府全部覆滅那也是可能的!
百里念辰此時卻氣恨異常:“不許你們罵我娘,你們各個都不是個好東西,天天想著算計我娘,等我爹前來接我,我會讓你們一個個給我娘跪地磕頭,給她賠罪!”
“小畜生,你還敢罵我!”
“小野種,你娘都死了,還想著你娘,你這個不知道你娘這個賤人跟哪個野男人生的,還妄想成為辰王府的世子,簡直愚蠢至極!”
“父王,百里憐香死了,這個不知道誰的野種怎么處理,留著他,我們明王府只會成為別人的笑話。若非他,我們明王府至于如此擔驚受怕嗎!”
明王卻是皺著眉,看著百里念辰也是一陣厭惡,不過卻是長嘆一聲:“算了吧,不過就是個孩子,王府里還養的起,不過找兩個嚴厲的教心嬤嬤先教著,實在不行就送到鄉下,讓他自生自滅吧。”明王雖然對于百里憐香十分怨恨,恨不得她死,可是眼睜睜看著百里憐香的死狀,心中也有些發緊,這孩子到底是誰的,其實百里憐香她不知道,當初在百里憐香回京的途中,她被一群山賊強了,還曾經被人抓到土匪寨子里待過一段時間,那土匪寨子里什么沒有,就是男人多。她一個如花似玉的美女進去能有什么結果,后來還是百里憐香機敏,用身體換來了看守人的警惕,她這才逃了出來。可誰知道要回京的時候卻發現自己懷有身孕,這孩子到底是誰的,她根本就說不清楚。
明王一回府,便見了百里憐香的姨娘,強逼著問了出來,雖然百里憐香給明王府帶來了災難,可人到底是死了,而且又有這種不堪回首的經歷,明王也實在沒必要再糾結了,必竟明賢帝此次沒繼續追究,不過上霜霞長公主府去謝個罪卻是必要的。
明王想到這,不禁嘆息一聲,起身走了。
這大廳里的眾女子們卻是都互看一眼沒有說話,坐在上首黃衣的少女卻道:“沒聽到父王說的嗎,還不快給百里念辰找兩個嚴歷點的教習嬤嬤,好好教導著。”
“我不去,我不去,你這個蛇蝎心腸賤人,你肯定不安好心。”百里念辰卻是掙扎不休著,黃衣女子面色一沉,冷冷看著百里念辰,看到大小姐發怒了,當下便有下人死拉活拽,一點也不溫柔的將百里念辰帶下去了。
整個大廳里頓時議論起加大:“這百里憐香也不知道是怎么教的,竟然敢對大小姐說這樣無禮的話,若非百里憐香教的,這么點的孩子怎么會說呢。”
黃衣女子卻面色平淡的離開了,身后還跟著一行幾人,其中兩個像是府中小姐的,剩下都是丫環,那個顯得尖酸的說道:“大姐,這個百里念辰可留不得啊,他一直說是要為百里憐午報仇,若是讓他成長起來,萬一有了點本事,豈不是對大姐不利嗎。”
“是啊,大姐,百里念辰必須得死啊!”
黃衣少女,明王府嫡女,名正言順的郡主憐花郡主此時嘴角勾著冷笑:“當年百里憐香仗著她娘得寵,就敢不將本郡主放在眼中,甚至還想找人污辱本郡子清白,若非本郡主機敏,我堂堂憐花郡主可就要名譽盡損了。一個賤妾的庶女,竟然敢跟本郡主玩心機,還不是讓本郡主給打發到郊外了。也是她那個娘太會討父王歡心了,誰知道冷落了她又得寵了,不過本郡主是不會給她翻身的機會的。”
尖酸女說道:“大姐心智豈是百里憐香這等上不得臺面可比的,只是沒想到她這么不要臉,都被那么多人玩過了,竟然還有臉回來,回來竟然還敢帶個孩子。之前在后花園中我差點就想說出真相來,這個野種根本連她都不知道是哪個野男人的,竟然還想賴到辰王頭上,要真是讓她進了辰王府,以后還不得壓我們一頭嗎!”
“那辰王妃倒是聰明,竟然想到這個法子,到現在我還沒想清楚為什么這么多人都會血液相溶,有些跟辰王一點關系都沒有的。”
百里憐花此時卻沉默的看著遠處的假山群,眉頭微微皺起:“明日本郡主會進宮見皇后,你們不要遲到了。”
“是大姐。”兩個庶女聽了當下心喜異常的道,她們雖然是明王府庶女,可是明王不得寵沒實權,明王府又太多兒女了,想出頭也不容易,但若是總在皇宮里晃悠,說不定被哪個皇子看中了,便是進王府里當一個妾室,也定然要比待在明王府里強的多了,天天要看著百里憐花的臉色,她們真是受夠了。
不過這兩個庶女卻互看一眼道:“那個百里念辰也是個麻煩事,若是讓他出去胡說,對我們也是麻煩。”
尖酸女道:“教習的都是十分嚴厲的,這野種根本沒念過書,恐怕是吃不了苦,若是他自己逃避求死,那也怪不得誰啊。”
“對,說的有理!”兩個庶女一商量,便是一條將要逝去的年輕生命……
名門大府中,這樣的事卻不斷的在發生著。
翌日百里辰、軒轅朝華參加完早朝,霜霞長公主等人便離開了皇回,回到公主府和辰王府。
辰王府經過主院花園涼亭那,冷采文正在獨自飲酒,百里辰與歐陽月見了便走了過去:“表哥怎么在一個人喝酒,可是有什么心事嗎?”
冷采文見到他們走來,不由一愣,接著輕輕一笑:“只是自娛自樂罷了,最近沒去出去玩,就得自己找樂子了,表妹、表妹夫可有興趣?”
百里辰看著冷采文皺了下眉,與歐陽月便坐了下來:“你想一直這樣下去?”指的自然是一直住在辰王府的事了,不過冷采文卻知道,百里辰倒并非是趕他要走的意思。
“反正這辰王府這么大,這里面的所有景物我還沒全部參觀好,可沒準備現在離開呢。”冷采文起身,為百里辰與歐陽月各倒了一杯酒,自己也笑瞇瞇的輕啜了一口。
歐陽月想說什么,最后還是嘆息了一聲,過了一會才道:“辰王府自然什么時候都歡迎表哥你,可是看表哥你并不開心,不如還是找時間回冷府看看吧。”
冷采文卻是微仰著頭,瞇著眼睛看了歐陽月一記,然后轉開:“我只是突然間感覺生活好像喪失了目標一樣,如果哪一天我突然離開了,你們不用擔心,也不用驚訝,我這個人待不住,現在只不過是沒想好下一刻要怎么玩罷了。擔心什么呢。”冷采文前面還說的有些感慨,后面竟然又說的沒心沒肺的。
百里辰與歐陽月也不理他,倒是自自己輕飲了起來,若說享受,他們還真是不如冷采文。
冷采文手握著酒杯,眸子卻有些幽幽的看著歐陽月,隨后將手中的酒一口仰下,腦子里突然響起那人曾經找他的事情,面色沉了下來。
“蹬蹬蹬。”卻在這時候,他們突然聽到一道有些急迫的腳步聲傳了過來,歐陽月一轉頭,竟然是春草急匆匆趕過來,這春草也是個穩重的,這樣的時候并不多。
“王妃,秋月傳來消息了,她要與冷殘成親了!”春草說著一臉的喜意。
歐陽月也愣了一下,這消息意外卻不吃驚,當初美衣閣出事的時候,秋月與冷殘的感情就根本藏不住了,這不過是早晚的事:“噢,他們倒真是想開了,我本以為當初她們一自由就會考慮婚事,沒想到現在才肯辦啊。”
百里辰嘆息:“冷殘倒也可憐,追秋月也算是很久了,竟然才追到手。”
歐陽月瞇眼看著他:“秋月也是我丫環,那女紅可是一絕,才貌又都不俗,多讓冷殘追些時日怎么了。”
百里辰暗叫不好,剛才他也不過就是感慨一些,秋月那小丫頭分明就對冷殘動心了,哪里像她追妻這么辛苦,所以覺得這么久才成親冷殘也有些沒用,誰知道娘子竟然生氣了,她可是個最護短的,怎么把這碴忘記了:“娘子別生氣啊,我是說這冷殘也忒的沒用了,這么久了才追到,他們早該如此了,成了親也能多疼秋月了。”
歐陽月似笑非笑看著百里辰,百里辰也是滿臉的無奈:“娘子,我就是這個意思。”
歐陽月也不是真的生氣,只是笑了一下沖著春草道:“春草,你去庫房找找,選上好布匹,兩套頭面,一盒嫁裝,秋月出嫁怎么也要置辦十臺的嫁妝。”說完看著春草笑了起來,“你還有冬雪我也不會厚此薄比,都是一樣的,你們什么時候有意中人便先告訴我,省得像秋月這么忙亂,不然我還能多準備出一些。”
春草竟然鬧了個大紅臉:“王妃,看您說的,春草想一輩子伺候你的。”
歐陽月卻笑了起來:“那可不行,你要是一輩子伺候我,你未來相公可得恨死我了。”
春草囁嚅著說不出來話,只是眼神有些飄,讓歐陽月不禁感慨道:“真是女大不中留啊。”春草臉上‘轟’的一下著火一般,當下急道,“王妃,奴婢這就去準備。”然后風一陣的跑了。
歐陽月轉頭看著立在一邊的冬雪,冬雪一愣,連聲道:“王妃,奴婢沒有意中人。”
歐陽月突然笑了:“冬雪,我是想讓你去美衣閣看看那里有需要幫忙的,我可以從辰王府調些人過去,原來冬雪有意中人了?”
冬雪面上有些囧,無語的看著歐陽月,卻反駁不出來,歐陽月還笑瞇瞇的道:“你若是有意中人,也不妨說,都由我做主呢。”
冬雪只道:“王妃,奴婢去美衣閣幫忙了。”說完,竟也有些腳下不穩的離開了。
歐陽月看著她們,也不禁笑了起來,冷采文看著搖杯說道:“表妹對身邊的人都很好。”
歐陽月笑了:“只要他們對我真心,我自然也不會吝嗇的。”
冷采文淡淡抿著杯口:“是啊真心,我知道表妹不喜歡背叛,霸道的可愛呢。”
百里辰頓時瞪著冷采文,冷采文卻是一眨不眨的看著歐陽月,歐陽月看著他若有所思,卻沒有說話。
翌日喜媽媽例行報告王府的事務的時候,也許起了皇宮中的事情。
歐陽月眉頭一挑:“噢,父皇把粉嬪接出明香宮了。”
喜媽媽說道:“聽說皇上十分生氣,雖然沒借此對孫貴妃大加懲罰,可是借由孫貴妃受傷,禁令她一個月不許出明香宮,明香宮里住著的粉嬪搬進了流華宮去了。”
歐陽月笑了:“看來父皇還真是喜歡粉嬪啊,這不是借機給粉嬪提位份嗎,那流華宮是之前一個犯了錯的嬪妃住的,至從被定了罪后就沒人居住,可到底是一正宮,看來粉嬪要不了多久就要升了。”
而歐陽月卻沒想到,真如她所說的,五日后粉嫣便已一舉升上正四品的昭儀,連跳三大級,看紅了無數人的眼睛。不過嫉妒歸嫉妒,那也沒有辦法,因為粉嬪懷孕了,在皇宮冷清了這么久后,粉嬪懷孕了,皇上本就寵愛她,當然也無可厚非,就是太后與皇后也表現出十分喜歡。隨后十天內,皇宮竟然連連報喜,庶五品的劉婉儀,從三品的蕓妃竟然相繼都懷有身孕,頓時皇上大喜,賞賜了不少,只不過相比起粉嫣,這兩人位份也不過小小上了一級,變成正五品和正三品,這足可見粉嫣的得寵程度,似乎有遠超孫貴妃的趨勢,不過這個人也是孫貴妃帶進宮來的,倒也是給孫貴妃漲臉了。
宮中三位嬪妃同時懷孕,這可忙壞了京城呼大勢力的,他們這是必須要送禮慶賀的,不然失了禮數,或是讓人惦記上,在皇上耳邊吹吹枕頭風可就慘了!
歐陽月只是讓喜媽媽去準備賀禮,等她挑好秋月的嫁妝便會進宮,喜媽媽卻道:“王妃,您不重視的話,怕是會有人閑言閑語的。”
歐陽月卻不怎么在乎:“這時候往前靠也同樣不會有什么好處,別人會說我有意拉攏的,再者說就算我不失了禮,不想放過的我還能輕饒的了我?講那些虛的做什么,秋月可是我帶出來的,那些宮里頭的又怎么比的上秋月呢。”
喜媽媽不再說話,只是看著歐陽月卻有些激動,她這也是暗示喜媽媽,她身邊的人絕不會虧待,喜媽媽原先到底是老寧氏的人,又是半路出家,雖然是百里辰的關系,否則當初歐陽月恐怕也不會收下她,可到底也不可能像是春草、秋月那么親近,卻也沒虧了她。喜媽媽其實倒是很欣喜歐陽月對待自己人的寬容與愛護,心中一直沒有后悔過。
必竟當初老寧氏也給她留了后路,只要她想便可以得一筆錢安安穩穩過下半輩子,而她為白府為百里辰奉獻了一輩子,她要想自己生活百里辰也不會強求的,可是她來了,若是歐陽月太疏心,怕是她也不會甘愿的。只是有這樣愛護屬下的主子,誰又不愿意跟呢。喜媽媽一輩子沒成親,親人也沒有誰了,自己生活反而是種痛苦的。
歐陽月帶著春草與秋月在京城各在商街跑了兩日,又添辦了一些,秋月這嫁妝算是沒有什么問題了,其它就是定下日子拜堂成親的事了,倒是不需要歐陽月操心,不過這兩日卻把春草、秋月也折騰的夠嗆。
辦完這些,歐陽月這才進皇宮,先是與百里辰給明賢帝、太后、皇后請安,那被禁了足的孫貴妃她自然不會去打擾了,接著便從蕓妃開始挨個道喜送禮,但是與粉嫣待的時間明顯要長一些,這也無可厚非,凡是來見粉嫣的都是如此,現在這位可是皇上面前的紅人,誰不會借機拉攏下,便是那些早位列后宮妃位的眾位娘娘,現在也不會自討沒趣的找粉嫣麻煩。
“辰王妃,快請座。”歐陽月剛一走進來,粉嫣便笑容滿面起身要請,歐陽月頓時快走幾步上將擋住:“昭儀這是做什么,快別起身,若是碰到傷到了可是本王妃的不是了,快坐吧。”
粉嫣拉著歐陽月的手,笑意更濃了:“這幾日我實在待著無聊,可算是有個能陪我說上話的了。”
歐陽月笑了起來:“昭儀懷有身孕,可是天大的好事啊,怎么能無聊呢,父皇那也是怕你有損傷,所以派人保護著你,聽說你懷孕,各府的都費盡心思給你送禮呢。”
粉嫣卻是嘆息一聲:“你也知道的,她們能有什么好心思,進這皇宮里真是身不由已,她們送來的那些東西,我還真不放心用。”
歐陽月淡淡笑著沒有接下這話,這皇宮里皇子公主都是后宮女人的籌碼,又是別人宮妃的絆腳石,有那個實力的,自然都想除掉了。
粉嫣也沒在乎歐陽月不接話,只是輕輕嘆息,撫著肚子:“也不知道這孩子來的是不是時候。”
歐陽月笑了:“是時候,當然是時候了,昭儀現在都是如日中天的時候,這一胎不論是男孩還是女孩,只要順力生下來,你的位份自然都會提上去的,自然是好事了。”這也算是宮里一個規矩,只要為皇宮開枝散葉,出身低點也會提了妃位,當然就算是有些妃位的也不如一些低品的,這和靠山等諸多因素都有關系,但這就是為了給皇子公主一個名正言順的輩份的,有哪個聽說生了公主皇子的還是個美人的?說出去也無臉見人吧。
粉嫣低笑了一聲:“王妃就是這么愛哄人的啊,以前您可不會這樣藏著掖著的說話的。”
歐陽月淡淡笑著,現在粉嫣不同了,有些話也根本不能說了,不過粉嫣也不在乎只道:“綠嫣她還好嗎。”
歐陽月點頭:“昭儀放心,綠嫣雖然沒與本王妃住在一起,不過我已經派人暗中保護她,雖然她還想著要救你,不過也知道可能性不高,再加上上次進宮你與她的談話,她現在冷靜許多,雖然沒有放棄,但也不會亂來。”說完,又不禁問道,“昭儀,若是將來她有機會帶你出去,你會走嗎。”
粉嫣一愣,眸中微微一閃:“辰王妃,你覺得這可能嗎!”
歐陽月沒說話,粉嫣輕輕撫著肚子,淡淡的道:“若是在我還是清白姑娘,我自然毫不猶豫的出去,可不說現實不可逆,就是能出去,我們姐妹兩又能做什么呢?!”
歐陽月拉著粉嫣的手,輕輕撫著,粉嫣眸中含淚,有著無盡的憂傷,歐陽月柔聲安慰著,卻在這時候流華殿外突然響起了吵雜之聲,粉嫣不悅道:“外面發生什么事了,為何這么的吵鬧!”
兩個宮女惶恐跑進來,這流華殿的宮女太監都是明賢帝派來的,深知粉嫣受寵,忙告罪道:“昭儀恕罪,是……是孫貴妃養的小白狗不知道發了什么瘋跑到流華殿來了,這小白很得孫貴妃的寵愛,我們本想也不敢硬抓它,可是誰知道它滑溜的很,竟然弄的雞飛狗跳的,請昭儀恕罪。”
粉嫣面色不好,但一聽到孫貴妃的愛犬,也不禁咬咬牙忍下道:“你們將小白抓了送到明香宮吧,不要傷了小白。”
“是昭儀。”那些宮女膽戰心驚的離開,然后沒過多久,卻聽到外面的吵鬧聲更加驚人了。
歐陽月與粉嫣這時站在殿門口,而歐陽月突然感覺到面前什么白光一閃,接著她心中大驚道:“昭儀小心!”然后就快速一轉,直接抱著粉嫣一轉身,將粉嫣護在安全的地方,而那白光卻再次一閃,向歐陽月沖了過來。
歐陽月心中一驚,連忙頭上一閃躲了過去,只是這東西速度卻是急快,歐陽月不得以伸臂一擋。
“嘶啦!”歐陽月華貴的衣袖頓時被劃開,而手臂上一條長長的血痕,顯得觸目驚心。
粉嫣一見,大驚失色:“辰王妃,你受傷了!快傳太醫!”
而歐陽月卻是瞇著眼睛,垂著頭向地上望去,卻看到那只被追趕著慌不擇路的,孫貴妃所養的小白狗嘴上正咬著一個紙條,此時小白狗沖歐陽月面露兇像,不過還是將口中的紙條吐了出來,粉嫣心疑,拿起來與歐陽月一看,面色卻是大變!
只見紙條上寫著:我要出殿!
歐陽月冷冷笑著:“孫貴妃想要離開明香宮嗎,何需繞這么大一個圈子呢,昭儀是一定會救她的吧。”
粉嫣卻是驚疑不定:“救她,可是……若時真求皇上放她出來的話……”
歐陽月笑著道:“昭儀有件事你恐怕沒想明白吧,不論你會不會求,皇上都不可能關孫貴妃太久的,她必竟是貴妃娘娘,矮著皇后一頭,能在宮中與皇后斗上一斗,現在皇宮的行勢可是漸漸失衡的,而孫貴妃此舉,無疑就是讓人知道你們在一條道上,這是一種勢力平衡的手段。告訴皇后她還有本事斗。”
“你的意思是說,我去求皇上嗎?可是我還是擔心,她之前還對你……”
冬雪此時已經默默掏出金創藥為歐陽月暫時點上,等待太醫的進一步治療,歐陽月轉頭看著粉嫣,笑容意味深長:“所以若是主動出擊,她也必須要出來!”
粉嫣大驚失色:“你……你是要……!”
------題外話------
感謝親,syl521 送了3朵鮮花,^—^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