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廳樓梯口處,這個地方隱蔽不容易讓人注意到,而且四面敞亮,即使被看到了也不會引人猜測。
可巧蔓拉著牧應的手腕,神態(tài)優(yōu)雅的對著過路人的笑著走到這邊,牧應也跟著笑,但是等沒有人了,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去。
“你到底想干什么?”牧應被她的笑看的渾身發(fā)毛,扭過頭去不愿意看她。
“沒想到吧,牧應,咱們竟然又見面了。”可巧蔓的聲音甜美,可是聽在牧應耳朵里卻只覺得膩人。
“是沒想到,真是巧的很。”牧應冷淡地說道,“我只是想問你把我拉到這里有什么要說的嗎?”
“你……呵呵,你知不知道你外公和我奶奶說想讓我和你訂婚的事情?”可巧蔓雙手環(huán)胸,氣定神閑的問道。
“知道,我已經拒絕了,那是我外公的一廂情愿而已,讓你奶奶拒絕了就好。”牧應半點也不驚訝她會用這件事來說事。
“我如果不拒絕呢?我就是要嫁給你呢?牧應!我到現(xiàn)在都不明白你當初為什么要和我分手?”可巧蔓閉了閉眼睛,有些神傷的問道。
“巧曼,你很好,長相好,身材好,雙商高,再加上家世也好,但是我們性格不合適。”牧應終于轉過頭來,認真的看著她說道,“我和你說過,我不能接受你的占有欲,那讓我感到窒息,而你也改不了你的性格,我們不可能在一起的。”
“誰說我改不了?!你連我改的機會都沒有給,你憑什么說我改不了!”可巧蔓有些激動的問道。
“你真的認為我沒有給過你機會嗎?林思淇這個人你還記得嗎?”牧應目光發(fā)冷的看著她問道。
林思淇?
牧應看她的樣子就知道她不記得了,心里有些發(fā)冷,“不記得了吧?呵呵,你害的她毀了容離開了演藝圈,你都能不記得,可見在你心里這都不算什么!只是因為公司安排她和我走了一次紅毯而已,全程我們之間沒有一句話的交流,我記得我和你說過,之后的通告也都是公司發(fā)的,我們之間根本沒有任何聯(lián)系。
可是你呢?當著我的面和我說你相信我,你知道這是怎么回事,可是背地里你連給她解釋的機會都沒有就讓人毀了她的容貌!她正值事業(yè)上升期!所有的一切都讓你毀了,可你竟然能做到云淡風輕像個局外人一樣說她可真倒霉!這一切你以為我不知道是嗎?你知不知道我當時覺得你特別恐怖!!!”
“哼,是她啊!這都是她告訴你的是吧?那你知不知道那次走紅毯讓你帶她的決定根本不是公司決定的!是她求得她的經紀人,和你走紅毯的本來應該是我!”可巧蔓有些激動的說完,隨后淡定下來,隨后解釋著,“至于毀她的容,我過后給過她經濟上的補償,讓她出國整容去了。”
“可巧蔓,你知道我害怕你什么嗎?不是害怕你毀別人容貌這件事,我見過比你更狠的手段,我怕的是你的態(tài)度,是你根本不把別人當人的這種態(tài)度!給點經濟補償,你就可以下手毀別人容了是嗎?誰給你灌輸?shù)倪@種扭曲三觀!你越解釋越讓我覺得惡心!我不會和你再有任何聯(lián)系了!你找別人吧,我要不起你!”牧應皺著眉頭,全身上下都寫著對可巧蔓的嫌棄,他以為這樣就能讓可巧蔓知難而退。
道理上來說是這個樣子的!可巧蔓本身是個自尊心很強的人,但是!凡事總會有例外不是!
牧應就是可巧蔓人生中的例外,她不認為牧應這樣子對她是真的厭惡了她,她認為牧應只是想要趕走她而已,而她對他志在必得。
看,這就成了一個死循環(huán),也是可巧蔓一直將牧應當做自己私人物品的原因。
“牧應,也許有時候我的做法你并不能理解,甚至有些事情你根本就不知道,你愿意聽,我就給你解釋,你不愿意聽那也沒關系。你是個男人,男人眼中的女人和女人眼中的女人總是不一樣的。我在守護我的愛情,你不理解,但請你尊重。”
“你……”牧應差點被氣笑了,“你簡直不可理喻,我警告你,離我遠一點,離我的朋友遠一點,不要再打著我的名號去傷害別人了!”
牧應說完,甩手從拐角處走了出來,他對可巧蔓現(xiàn)在是一點耐心也沒有了,只想趕緊躲開她,躲的越遠越好。
可巧蔓也沒追,她知道現(xiàn)在追過去牧應也不會給她好臉色,兩人這樣不歡而散已經不止一次兩次了。他總是堅持他的論調,她也絕對不會改變自己的做法,兩人之間的觀念相差太多。
她想過以后順著他,放棄自己的固有觀念,可是他卻并不是一個讓她能夠放心的人,她做不到看著他和任何對他有企圖心的女人多說一句話,那都是對她的傷害!
還有,他的朋友,他有了想要保護的‘朋友’嗎……
牧應甩開可巧蔓也沒有直接去他外公身邊,而是直接走出了會場,站在門口呼吸新鮮空氣。只覺得渾身悶熱,整個人燥得很,有股想要打人的沖動!
“牧小、啊抱歉,牡先生怎么出來了?很熱嗎?”西爾可能是剛打完電話,從不遠處走了過來,看著他這幅樣子出于禮貌問了一句。
“沒事,出來透口氣。”牧應不欲和他多談,敷衍的說著。
“這樣啊,那我就先進去了,牡先生請便。”西爾對他的態(tài)度并沒有表現(xiàn)出絲毫的不滿,反而顯得他有些不禮貌了。
牧應對他笑笑,移開身子讓他進去。
背對著宴會廳門口的牧應沒有看到西爾與他擦身而過后,回身看他那戲謔的眼神。
被boss列進黑名單,算這小子倒霉!
……
掛斷西爾電話的萬俟辰神態(tài)自然的仿佛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走到正在吃夜宵的蘇傾藍身邊,從她嘴邊搶下一口蘋果派。
“唔……剛才你在和誰打電話?賽文嗎?牧應有消息了嗎?”蘇傾藍放下叉子問道。
萬俟辰心里不高興,面上卻半點不帶出來,笑著說道:“他沒事,是西爾打電話過來,在格林老太的宴會上見到牧應跟著他外公出席了,知道我在問,所以打了電話過來。”
萬俟辰是半點不解釋自己給牧應下套的事情,也半點不解釋牧應為什么放了蘇傾藍鴿子還沒有給她解釋的事情。
“哦,這樣啊。”說實話蘇傾藍聽了他沒什么事就是去參加宴會了,心里有些生氣。
誰被人無緣無故的放了鴿子,還一聲交代都沒有都會生氣,就算他不得不去參加宴會,給她發(fā)個短信總可以吧,這樣連招呼都不打一下,實在有些過分了。
蘇傾藍雖然沒有表現(xiàn)的十分氣憤或者不高興,但是萬俟辰還是敏感的察覺到了她對牧應的不滿。雖然知道這點不滿等牧應給她一解釋,她就不會在意了,但是水滴石穿的道理亙古不變,這些不滿并不會消失,等著積累的多了,自然就會爆發(fā)的。
萬俟辰像是最有耐心的獵手,小心謹慎的布下天羅地網等著獵物毫無察覺的走進,然后一舉拿下。
“今天的宵夜好吃嗎?”萬俟辰自然地轉移話題,將牧應的事情帶了過去,這種時候他是絕對不會為牧應說好話的,為了不讓蘇傾藍察覺,當然也不能說他的壞話,岔過去才是最佳選擇。
“還可以,有點甜了,膩得慌。”蘇傾藍無聊的用叉子在蘋果派上叉來叉去,低聲說道。
“膩就不要吃了,晚上吃太甜了對身體不好,明天和廚師說一聲,不做水果派了。”萬俟辰給她倒了一杯水放進手心里,摸摸她的頭發(fā),“喝完水去洗澡,今天早點睡。”
“你呢?你做什么去?”蘇傾藍好奇地問道。
“我一會兒還有個會議要開,你先睡。”萬俟辰用大拇指擦了擦她的嘴角,笑著安撫道。
“好吧。”
萬俟辰沒有馬上回書房開會,而是等蘇傾藍洗完澡,上床摟著她,等她完全睡熟了,才離開。
一出房門,賽文站在門口等著,“boss,車已經準備好了,明天五點之前一定能趕回來。”
“讓人盯著點這邊,我不希望小野貓察覺到。”
“您放心吧,今晚的蘋果派里加了一些有助于睡眠的藥物,蘇小姐不會這么早醒的。”賽文肯定的答復。
“藥?”萬俟辰眉頭輕皺,停下腳步,看向賽文。
賽文心里一緊,冷汗刷的就下來了,趕緊解釋道:“對身體沒有任何傷害,是放松神經,幫助睡眠的。”
“下次沒我的命令,不許給她用藥。”
“是。”
等萬俟辰走出兩步,賽文才長呼一口氣,心里將西爾狠狠地罵了一頓,這都出的什么鬼主意,害得他差點跟著倒霉!
洛市臨海,有很多在用或者廢棄的碼頭,在這個國家,資本決定一切,有錢沒有什么是買不到的,這些碼頭幾乎都是有名有姓的,和政府沒有半毛錢關系,只是民眾不知道罷了。
海風呼呼地吹著,帶來咸腥的味道,讓人有些作嘔,萬俟辰的車在碼頭前一個不起眼的倉庫戛然停下。
賽文下車為萬俟辰開門,萬俟辰一腳邁下來的瞬間,倉庫門打開,接著小小的倉庫便燈火通明起來,雜亂的腳步聲隨著萬俟辰下車的動作傳來。
等他在車邊站定,倉庫門口到車子的兩邊便站滿了身穿迷彩服的大漢,大漢明面上都沒有武器,可是腰間、身側,靴子里卻鼓囊囊的,顯然并不是那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