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俊明還在猶豫的時候,林佳已經(jīng)往外走了:“妮子,我要去見許可兒,你跟我來麼?”
“好。”我對武俊明點(diǎn)點(diǎn)頭,然後大步的走出去了。
武俊明也要跟過來。
林佳道:“你馬上回家去,不要跟著我,另外,不要把這件事告訴你父母,不然,我就起訴和你離婚。我也是爲(wèi)了你著想,想想你的工作吧。”
“佳佳……”武俊明痛苦的站在門口:“我不會和你分開!我等你回來,佳佳!我這輩子除了你,不會和任何女人來往!”
林佳微微一頓,沒有回頭,我看到她的眼裡有眼淚。
我沒說話。只是拉住了她的手,給她?勵和支持,她一定心裡很難過吧。
林佳一邊走一邊說道:“妮子,我真的很羨慕你和程雪找的對象。不管遇到什麼事情,都不會埋怨你。也一定會支持你的行爲(wèi),可是武俊明,雖然嘴上說喜歡我,可是更擔(dān)心的是自己的職位,還有父母,我不過是他傳宗接代的工具。我們可以一起過日子,共富貴,卻沒辦法一起經(jīng)歷挫折,他只會讓我忍耐下來,當(dāng)做一切都沒發(fā)生。”
“佳佳!不要這麼說。武俊明聽了會傷心的。他心裡有你。”
林佳笑了笑:“我說的是真的,你想想看,要是我和程雪一樣,生不出孩子來,武俊明會和我一直過下去嗎?他這麼孝順又古板的人。一定會離婚找別人的。他說的再好,感情在深厚,也不可能容忍我的毛病。”
“並不是這樣……”
“不要勸了,我早就想明白了,他很喜歡我,但是要我和他一起生活在一些條條框框之下,稍微不讓他滿意就不成了。他就算是能容忍,我公婆也不會答應(yīng)的。比如上次我哥的事情,我要賣掉我的店,他們的樣子我也看到了,我一直覺得很心寒。”
林佳竟然還記得那件事,自己的哥哥眼睛都要保不住了,想要把店給賣了,可是她的公婆卻是完全不贊同,武俊明也不願意讓她做這樣的事情。
“他們也是爲(wèi)了你們過日子好。”
“呵呵,我自問,如果當(dāng)時是武俊明的父母出事了,我一定會捨得把店給賣了。武俊明也絕對不會說自己要爲(wèi)了以後的生活,絕對不能賣,反而會很支持吧?因爲(wèi)出事的是我家人,他們自然心腸硬得很,不準(zhǔn)我把賺錢的項目給弄出去。”
我拉住了她的手:“林佳……過日子有時候就要糊塗一點(diǎn),你太較真了,反而不會有好處的,何必這樣。”
林佳嘆了口氣,眼淚掉下來了:“妮子,你知道嗎?他的弟妹還有各種親戚,我都要照顧著,我們家離得學(xué)校近,他的弟妹家的孩子總是在我家吃中飯。我每天除了忙生意,還要像個陀螺一樣給他們做飯,接送孩子,逢年過節(jié)更是要去公婆家做飯,盡好大嫂的職責(zé)。每個月都要多花出去百十塊,讓他們滿意,我也只有二十出頭,我真的好累。”
“這些你和武俊明說了嗎?”
“他?他只會說我父母不容易,你遷就一點(diǎn)。什麼我日後一定會好好的回報你的,可是呢?你看看她啥時候管過我的事情?我的店出事了,他根本查都不敢查,他的工作他的家永遠(yuǎn)是最重要的,我什麼也不是。”林佳擦了擦眼淚:“我早就忍受不住了。現(xiàn)在正好是個契機(jī),可以讓我輕鬆一點(diǎn)。”
我沒再說話,想想武俊明和他的父母的確有點(diǎn)太強(qiáng)迫林佳當(dāng)一個支撐家的婦女了,她也不過是個孩子,嫁了人就要承受這些。
林佳越想越心酸,一路上掉了好幾次眼淚,我想到結(jié)婚前她是那麼活潑明豔的女孩,結(jié)婚之後壓在身上那麼重的擔(dān)子,也覺得難過。唯一的哥哥也不在身邊,她一定很難吧。
我們兩個到了醫(yī)院門口。她擦了擦眼睛,換成了一臉堅毅的神情。我們在門口的店鋪買了一些水果和點(diǎn)心,一起去看了許可兒。
許可兒門第不小,所以她住的是一個單間的高幹病房。我們想要進(jìn)去可是很費(fèi)勁的,等了半天。又簽了名字,往病房裡面打了電話,這才被放行。
我們推門進(jìn)去的時候,她正靠在牀邊正在吃飯,身邊坐著一個女人想喂她吃粥,被她用手推到一邊去了:“我自己吃就成,又不是殘廢”
這女人應(yīng)該是她媽,她穿的很好,可是面容很刻薄,一直嘮叨著:“讓你聽話你不聽。和康東東攪合在一起,現(xiàn)在惹出這麼大事情……”
“媽,有人來了,別說了。”她低聲道。
許母這才住口不說了。回頭看著是我們,頓時一臉怒火。
我和許可兒很久不見了,從她上次給林鵬飛送了治病用的錢之後,就再也沒見到她,她變得消瘦了很多,神色憔悴。一邊的胳膊纏滿了繃帶,掛在了脖子下面。
許可兒對我們勉強(qiáng)笑道:“來了?”
“嗯,我們來看看你,好點(diǎn)了嗎?”
“好多了,多謝,坐吧。”
“不準(zhǔn)坐下!”許母那神情,好像是恨不能把我們的肉給咬下來一樣:“惹出這麼大的事情,竟然還敢來!我都懷疑你們的臉皮怎麼這麼厚!”
林佳平靜的說:“阿姨,今天我是來看許可兒的,是我的錯,我們發(fā)生了爭執(zhí),不小心……”
許母馬上搶過她的話:“用叉子把人家的胳膊給刺出來了一個大窟窿,現(xiàn)在說不是故意的,你騙鬼呢?如果不是可兒一直求情,我昨天就讓人把你抓起來拘留了!”
許可兒推了一把母親的胳膊:“她都來道歉了,你何必這麼說話?再說那個時候真的是一個意外,就看在她是我以前的小姑子,也不能這樣啊!”
許母的手指頭戳到了女兒的臉上:“你心腸怎麼這麼軟?怪不得那個不要臉的林鵬飛敢拋棄你!他只想要踩著你往上爬,他妹妹就用叉子扎你,一家子蛇鼠一窩的,你現(xiàn)在反過來幫人家說話,我說你是我閨女。可是咋就這麼點(diǎn)能耐啊?”
林佳不幹了:“你可以侮辱我,不管怎麼樣是我傷到了她,可是這件事關(guān)我哥怎麼回事?我哥哥被你的寶貝女兒害得雙目差點(diǎn)失明,大學(xué)都上不了,現(xiàn)在還在外面苦熬著呢,你現(xiàn)在竟然還在說他?你們家當(dāng)時把我哥和卓穎攪合黃了的時候,怎麼不這麼說?”
“你敢這麼說我?臭丫頭,你長本事了?”她說著衝過來就要打人。
我攔在了林佳前面,笑呵呵的說:“阿姨,千萬別影響到許可兒休息。您也是有素質(zhì)的人。被外面的人聽到了還以爲(wèi)是您仗勢欺人呢,您說是不是?”
這女人還算是官員老婆,一點(diǎn)風(fēng)度也沒有,素質(zhì)真是很差。
女人看了看我,突然冷笑道:“你就是那個傳說中的退婚女吧?據(jù)說在村裡就不老實(shí),勾搭了一個又一個的,到了城裡面專門去找有錢人,結(jié)果嫁了一個有錢的混子?最厲害的還是你媽,一個四十的寡婦,還能找了一個有錢的男人嫁了,真是強(qiáng)將手下無弱兵啊!”
“這話是誰告訴你的?”
“我自然有我的渠道,林鵬飛就是被你這一張臉勾上了?”
我皺眉看著她,是誰這麼嘴賤的,不錯周富貴實(shí)在是太出名了,所以我和我媽的事情。估計這個城鎮(zhèn)知道的也不少。
林佳冷聲道:“你說什麼呢?嘴裡面不乾不淨(jìng)的,她退婚不是你們這些當(dāng)官的隨便欺負(fù)人鬧騰的!”
“魚找魚蝦找蝦,你這個德行,你的朋友還能好得了?據(jù)說那個混子以前可是什麼壞事都做,何音也不過就是爲(wèi)了錢吧!”
眼看著林佳就要發(fā)火。我拉住她,對許母一笑:“我丈夫以前的確是個混子。但是您丈夫如今還要和他合作呢,幾次三番的找他談事情,我丈夫也正在考慮,你猜猜看,要是他知道我告訴他,你們兩口子這麼評價他的,他能高興嗎?”
許母臉色一變,顯然是很吃驚我的話。
我繼續(xù)說道:“看來你丈夫的事情你作爲(wèi)妻子並不知道,事先也沒有通過氣,莫非你們夫妻感情不和?難怪您會如此歇斯底里的。可以理解。”
林佳呵呵的笑道:“原來是這樣!因爲(wèi)你沒有男人要,看到了別人過得好,見到有人疼的女人就氣得不行,這女人啊,一旦夫妻生活不協(xié)調(diào),自然會暴躁一些,多吃點(diǎn)更年期的藥物就好了。如今已經(jīng)嫉妒的要瘋了,所以纔會到處亂咬……”
“好了!”我拉了一下林佳的胳膊。
這樣的話,點(diǎn)一下就行了,說的那麼露骨,她能高興嗎?許可兒的臉上也沒有面子啊,這哪裡是來探病,分明就是來拱火的。
果然,許母的一張臉都成了醬菜的顏色,咬牙切?的喊道:“一幫粗俗的賤人,嘴裡說的都是什麼不乾不淨(jìng)的!馬上滾出去,不然我一定要把你們?nèi)既赃M(jìn)監(jiān)獄!”
“呦呵,你有本事啊!我們說兩句話就能把我們給判刑了?”
推薦君子邪的新書,亡者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