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本惡,本就如此。若是這些黑暗巨頭皆是被屠戮了一個乾乾淨淨,這場戰(zhàn)爭結(jié)束了,獲得了最終的勝利。那麼,日後這方天地的歸屬的主人,到底是誰。是人族?還是兇獸?是回到那兇獸圈養(yǎng)人族爲食物時代?還是進入人族主宰天地的時代?!這其中的東西,隱藏的東西,太深太深,就算是我也不願意多次提及。因爲,這不關(guān)對錯。與你而言,人族的確是卑鄙。但是,對於人族而言,卻是關(guān)乎未來,種族存亡的大事情。其實,當時的事情......”
江風幽幽一嘆,似乎是回到了當年,那種吾以熱血染蒼穹的時代,以自己的鮮血染紅整個天空,奉獻自己的一切,只爲人族未來,他們是人族的先輩,人族的開拓者,亦是人族的脊樑。
最終,婆娑老樹沒有做聲,他知曉,若是當初自己也在那裡,定然也會做出如此選擇。
正如江風所言,誰有錯?誰都無錯,亦都有錯。
當年的戰(zhàn)友依舊是戰(zhàn)友,但是,人心變了,那麼一切就都變了。
“啊....”
蒼穹之上,一聲淒厲的慘叫聲音傳來,一個百丈高的魁梧大漢,右手領(lǐng)著之前那個奪取星空寶物的武道強者,大步流星的走在法寶洪流上,左手微微一動,向著深處一揮,取出一柄八丈長矛,將這個偷寶賊給釘死在了天空上,懸掛起來,以儆效尤。
這天空的盡頭,衆(zhòng)人這才發(fā)現(xiàn),早已經(jīng)掛滿了密密麻麻的屍體,一具具屍體,散發(fā)出金色的光耀,顯露出他們不凡的跟腳,其中有些人,即便是現(xiàn)在都是可以從他們的骸骨中,感受到那股可怕的力量洪流。
“撕,那不是寶祥國的國師嗎?沒想到他也被釘死在這裡,傳聞這寶祥國的國師,武道修爲幾乎接近天人,堪比古之聖賢,已經(jīng)許久沒有路面了,寶祥國對外宣傳是閉生死關(guān)區(qū)了,卻沒有想到,不是去閉關(guān),是來這裡找死來了。”
“恐怖,恐怖如斯。這天寶閣到底什麼來頭,手段竟然如此驚天,怕是那些古之聖賢復活,也不敢在這裡放肆三分。”
“不僅如此,你們有沒有發(fā)現(xiàn),這裡渾身都是寶貝,就連空氣都是精純到不能夠在精純到天地力量,在這裡修煉,凝練力道之氣,比肩尋常外面修煉,快了三倍不止。”
“造化,當真是大造化啊!到底是何等人物,才能夠締造出來如此無雙的寶閣,難怪他們都說,只要你有錢,在這裡可以買到任何東西,以前我還不信。以爲他們吹牛逼,如今,卻是不得不信了。”
“.................”
來來往往的行人,看著這可怕的一幕,都是將心頭的貪婪之心,收斂起來,那被釘殺在上面的蓋世強者們的屍骨,無不是在告誡著他們。
這天寶閣裡面有大恐怖,不是他們可以招惹得起的。
江風淡然的看了一眼,便覺得沒有什麼意思,大步流星的向著深處走去,一路上,遇到了不少尋常人見了都要動容的珍貴寶物,他連看上一眼都欠佳,帶著婆娑老樹,來到了一處古老的殿堂。
婆娑老樹跟在身後,不言不語,身爲古樹化爲人形的存在,本就不怎麼喜歡說法,沉默是他的述說方式和行爲準則,唯有說得少,纔會錯的少。
沉默是金,這是他在漫長歲月中領(lǐng)悟出來的至理名言。
看著這處古老的殿堂,踏著寶石鋪墊,黃金爲粉塵的奢侈小路,推開大門走了進去,看了看那處收費閣,取出一枚靈牌,說道:“開門,我要進去。”
收費閣的幾位懶散的武道強者,正在瞇著眼睛,無精打采的打發(fā)著這閒來的時光,當江風踏上那些寶石黃金臺階時,他們眼睛就露出了一抹亮色,取過江風的令牌,說道:“天字號靈牌,可以進入至高閣……”
“等等,這是.......”
就在這時,那個接過靈牌的武道強者,突然瞪起了眼睛,揉了揉眼角,再次確認了一遍,方纔難以置信的,說道:“天字號靈牌....這不可能啊!莫非是.....”
在整個天寶閣,能夠擁有這天字號靈牌的主,那一位不是蓋世絕頂,手段通天之人,最弱的武道修爲都是堪比古之聖賢,返虛境界的聖人。
而且,這些人都是在天寶閣有著明確的記錄,來自於那個門派,做出了何等貢獻,如此種種,事無鉅細都是瞭然於胸。
對於這些守護在這裡的弟子而言,更是如此,回憶著天字號靈牌的主人,的確是沒有江風這一號人的。
“莫非我遇到了假的天字號靈牌.......”
正在這個守護寶殿的弟子遲疑的時候,江風倒是並不著急,反而淡淡的等待那裡,讓跟隨在身後的婆娑老樹瞠目結(jié)舌,他可是知曉,這守殿弟子手中的“天字號靈牌”可不是什麼真的的靈牌,反而是江風隨便取了一塊木頭刻畫的。
這尼瑪,騙騙其他人還行,但是,遇到了正主,怕莫是要遭啊!
“你將他們兩個人照顧著,我先去通報一聲,稟告長老處理。”
仔細端詳了幾次之後,這個守護殿堂的弟子,不得不承認,這的確是他們發(fā)出去的天字號靈牌,絕對不可能出錯,可是.....
無奈之下,只得鬱悶的吩咐了旁邊那人一聲,向著深處走去,稟告裡面的殿堂長老,請他們定奪,畢竟,這已經(jīng)遠遠超出他們的取捨和承受範圍了,萬一怠慢或者是弄錯了,他們?nèi)f死都不足以贖罪。
“這位前輩,晚輩無能,認不出這枚靈牌。請在這裡稍等片刻,待我詢問一番,在給前輩一個答覆,希望前輩能夠理解。”
剩下的那個弟子,看到遞過來的靈牌,方纔明白,爲何剛纔那個人跑那麼快了,暗地裡怒罵一聲,不仗義,陪著笑臉,冷汗直流的望著江風,輕言慢語的說道。
江風點了點頭,並沒有爲難他,只是走到裡屋,毫不客氣的獨坐在那裡,燒起一壺好茶,慢慢的喝起來,一點都不著急。
然而,婆娑老樹卻是有點著急上火了,能不能不要這麼裝逼,這樣等待下去,確定不會被他們打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