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肖遠如約再次來到莊園,見到了老管家盧卡斯,在他的安排下開始了第一天的培訓。
培訓的內容是西方的貴族禮儀,這些內容昨天他和羅絲交談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個大概,因此在當天晚上他將要學習的內容從自己的知識庫中搜尋出來,并專門開辟了一個簡單的虛擬空間,在其中將所有的禮儀了解了一遍。
盧卡斯顯然是一個非常有修養(yǎng)的貴族管家,對于貴族禮儀了如指掌,對肖遠的培訓由他主導,另有兩名仆從在一旁協(xié)助,要學習的內容非常詳細,詳細到舉手投足都有嚴格要求,這些東西肖遠在腦系統(tǒng)中已經學習過了,因此接受起來非常容易,而且為了不讓自己表現(xiàn)太過異常,他不得不刻意控制著自己的學習進度,即使如此,一天下來,他的表現(xiàn)也令盧卡斯感嘆不已,看向他的目光含滿了欣賞。
“小伙子,你是我見過的最具有貴族潛質的年輕人。”肖遠離開之前,盧卡斯恐怕自己也記不清楚這是第幾次和肖遠說這句話了。
就這樣,肖遠在這處無名莊園內接受了一周的貴族禮儀培訓,一周之后,按照盧卡斯的說法,他已經掌握了作為一名西方貴族需要掌握的一切禮儀,其熟練程度已經和一名從小接受這方面教育的真正貴族沒有什么差別了。
培訓完畢后,肖遠終于可以正式開始工作了,因為一旦開始工作,他將很長時間離不開這座莊園,所以在工作之前,盧卡斯給他放了三天假,讓他回圣何塞安排一下,最好能將那里租的房子退掉。
肖遠回到圣何塞后,先找到羅絲,向他表達了自己的感謝,這個女子因為肖遠要長期離開圣何塞而感到有些傷感,甚至在喝了些酒之后,表示有些后悔要給肖遠介紹工作這件事了。
羅絲的這種情緒化的表現(xiàn)讓肖遠感到警惕,眼前的女子雖然目前不大可能和自己產生什么感情,但是有一點是肯定的,那就是她對自己有好感,而從任何方面考慮,他都不能與這個女子產生感情,因此離開圣何塞,遠離她是最好的選擇。
在第二天,肖遠將自己公寓里的東西收拾了一下,不要的該變賣的就賣掉了,賣不掉的就留在了公寓內,留給后來人使用,轉眼又到了晚上,羅絲又來找到了他,拉著他再次去喝酒了,而且毫無例外,她又喝醉了。
“袁先生,我決定了。”醉意朦朧中,羅絲說道。
“決定什么了。”肖遠問道。
“我決定也不在圣何塞干了,我也要去舊金山。”羅絲笑了笑,說道。
“你這決定太草率了吧。”肖遠道,羅絲的這個舉動在他的腦系統(tǒng)推演中出現(xiàn)過,雖然在隨后的推演中,他可以找到很多種方法來對羅絲加以利用,但是從感情來說,他并不愿意去刻意利用這個女子的感情,所以他并不愿意羅絲也跟去舊金山。
“你也這么說我。”羅絲白了肖遠一眼,嘟了嘟涂著粉紅色唇膏的嬌嫩嘴唇,佯作不高興的抱怨了一句。
“還有其他人也這么說你嗎。”肖遠問道。
“是啊,下午我辭職的時候,經理就這么說我呢,我還和他吵了一架,他才同意我辭職,而且,在我辭掉原來的工作來圣何塞之前,也有人說我草率。”羅絲說道。
“那好吧,既然你已經辭職了,我收回我剛才的話,免得你和我也吵一架。”肖遠說道。
“這還差不多,來,我們干了這一杯,然后你陪我跳支舞怎么樣。”羅絲舉起了酒杯說道,他們經常喝酒的酒吧里有一個小型舞池,里面經常有一些男女跟著酒吧里輕柔的音樂跳舞,以前來的時候他們都只是喝酒,誰也沒有提起過要跳舞,但是這次也許是要離開圣何塞,以后很難再來這里喝酒了,羅絲第一次提出了跳舞的要求。
肖遠剛要說話,羅絲又說道:“不許拒絕,你在舊金山的培訓中有舞蹈這一項的,而且,在西方禮儀中,拒絕一名女士,是非常不禮貌和不尊重對方的行為。”
“那好吧。”肖遠見無可拒絕,只能答應下來,這里是酒吧,大庭廣眾,跳支舞也沒有什么,于是喝了酒,牽著羅絲的手滑進了不遠處的舞池,踩著輕柔的音樂翩翩起舞起來。
兩人面對面踩著舞步,一股淡淡的清香撲進了肖遠的鼻子,在接受希望培訓之前,他只會感到這種氣味好聞,卻不會去想這種香味的來歷,但是經歷了之前的培訓,當時為了省事,他啟動了腦系統(tǒng)的自動處理機制,因此,雖然他之前并不能識別這種香味,但是當這種香味通過嗅覺細胞傳進大腦的時候,腦系統(tǒng)自動給從腦系統(tǒng)資料庫中搜索出了一份資料出來。
臉上不動聲色,肖遠的一個分意識看到了這種香水的資料,這是一種非常名貴香水,且是一種限量版的香水,全世界一共生產了一百瓶,配方就被銷毀了,因此這種香水非常名貴,用價值連城來形容也絕不為過,在資料的后半部分,列出了當時生產出來的這一百瓶香水的去向,其中羅氏家族赫然在列。
而現(xiàn)在,這價值連城的香水出現(xiàn)在了羅絲身上,這讓肖遠對羅絲的身份有了更進一步的推測。
“袁先生,你不知道和女士跳舞的時候要專心嗎。”羅絲說道,對肖遠自從進了舞池就沒有正眼看她感到不高興。
“呵呵。”肖遠笑了笑,目光放到了羅絲帶有幾分酒意的粉紅色美麗面龐上,專心跳舞了。
“真不明白你這個樣子怎么能過得了盧卡斯那個老古董的關。”羅絲嘟囔了一句。
“你的親戚究竟是什么貴族,家里的規(guī)矩可真多,連我這一個打工者,又不是真正的貴族,都要求一舉一動必須符和貴族規(guī)范。”肖遠笑了笑,順著羅絲的話題說了下去。
“不告訴你。”羅絲說道。
“不告訴我就不告訴吧,我到舊金山工作了,慢慢也就知道了。”肖遠說道。
羅絲聽肖遠這么說,臉上一抹俏皮的笑容乍現(xiàn)即逝,卻被肖遠撲捉到了。
“你笑什么。”肖遠問道。
“我沒有笑啊,你看花眼了。”羅絲連連搖頭否認道。
肖遠見羅絲否認,沒有再追問,很快一曲完畢,兩人重新回到了座位上,竟一時找不到話題說了,沉默下來后,氣氛顯得有些微妙。
“羅絲。”
“袁先生。”
沉默片刻,兩人幾乎同時開口,然后笑了起來,剛才的微妙氣氛瞬間打破了。
“你先說吧,女士優(yōu)先。”肖遠說道。
“我想回去休息了,你送我回去吧。”羅絲說道。
“好。”肖遠也正想說要離開,羅絲的要求正合他意,于是順勢答應了下來。
將羅絲送回家之后,肖遠也回了自己的公寓,住了最后一晚,第二天,將房子退掉后,將自己的東西塞到汽車后備箱,開車離開了這座待了不到一個月的城市,再次去了那座曾經給他留下很多難以磨滅回憶的城市,,舊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