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徹欲哭無淚,但還是小心翼翼的接過,暗自為自己風流公子的形象哀嚎!凌夏千載難逢說那么多字,說的那么明白,他要是給這小狐貍弄丟了,他相信凌夏真的有可能將他也給丟掉!
一邊的司空云澤暗自慶幸,還好夏哥沒讓自己抱著這只小狐貍,不然被那么多人看到,明天有可能直接上頭條!畢竟就算沒有邀請記者,但抵不住人家堵在門口啊,誰知道現(xiàn)在有多少記者盯著她們,對于張徹他只好在心里默默為他點蠟!
張徹無奈的抱著小狐貍走進宴會廳,他低頭看了看懷里的小狐貍,從到他懷里后到現(xiàn)在動也沒動,難道是在睡覺?他用手指戳了戳,卻見小狐貍猛地睜開眼看向他。張徹驚得差點沒給直接扔地上,剛剛那雙藍色的漂亮的狐貍眼里透出的凌厲真是太詭異了!
張徹再次看去,發(fā)現(xiàn)小狐貍已經(jīng)閉上眼,和之前一樣在乖乖睡覺,剛剛那幕就像是他的幻覺。
張徹這樣的身份自然不會是庸才,即使和兄弟幾個在一起時比較隨意,但本性依舊充滿侵略性。剛剛那個眼神如果出現(xiàn)在一個人身上他絲毫不會放在心上,可是出現(xiàn)在一只狐貍身上就太奇怪了!主要是他根本沒心理準備,還好沒真丟出去,否則摔出個好歹凌夏還不抽他?
張徹心底默默為這只小狐貍打上‘邪乎’的標簽,這小狐貍聰明的不像話,還有本事迷住凌夏,總之雖然只有短短幾次接觸,他就是覺得這小狐貍處處透著詭異,想到小狐貍今天一晚上都要在他懷里待著,張徹就感覺有些毛搜搜的,不過好在只要他不去惹它,它就會安靜的睡覺,久了也就淡忘了它的存在。
言辰本來心情就十分不好,要不是知道凌夏絕對不可能在訂婚典禮上抱著他,而他又想再看看凌夏,看著他訂婚然后徹底死心,若不然他才不會讓其他人抱著他!哪怕知道這個人是凌夏很好的朋友,但他還是沒辦法給他好臉色。
在張徹懷里,看著凌夏和那個女人站在一起,言辰就覺得自己渾身無處不疼,原先他以為是自己心理作用,但隨即發(fā)現(xiàn)不是,他難過的動了動,又動了動,怎么都不舒服。
果然不是所有人都是凌夏,能發(fā)現(xiàn)他不舒服,這個叫張徹的男人雖然是聽話的抱著他,但根本就不管他,言辰被疼痛弄的十分煩躁。當他看到凌夏朝電梯走去時,干脆從張徹身上跳了下去然后朝凌夏跑去,趕在電梯關(guān)上前串了進去,然后用爪子拉了拉男人的褲腳。
凌夏低頭看到小狐貍,趕緊將它抱起來,發(fā)現(xiàn)它眼里噙著淚,摸了摸它的頭,又將手貼在它身上,感覺小家伙體溫比以往高很多,擔心的問:“言言不舒服?”
言辰紅著眼點點頭,看吧,只有這個男人真的將他放在心上,會關(guān)注他好不好,有沒有生病,有沒有不高興。
將頭埋在男人懷里,言辰終于忍不住哭了出來,眼淚迅速浸透男人的襯衫。感覺到胸口溫熱的濕意,凌夏將小狐貍抱到眼前看了看,就看到小家伙眼里的淚水已經(jīng)將藍色的眼珠浸透,溢出的淚水變成淚珠不斷滑落,凌夏覺得自己的心狠狠的疼了。
他緊緊抱住小家伙,輕輕撫著它背上的毛,溫柔的開口。“我?guī)愕礁率遥抢镉袕埓玻阍谀切菹认挛易屗究赵茲蓙碚疹櫮悖乙徊幻蛠砜茨悖砩厦ν昃蛶慊丶遥绻€不舒服我們就去看醫(yī)生……”
凌夏說了很多,一邊說一邊抱著言辰來到他的更衣室,將言辰放到床上,同時將剛剛被言辰弄濕的襯衫換了一件。凌夏自己都不知道他剛剛的聲音又多溫柔,眼神有多擔憂。
雖然言辰覺得越來越疼,男人的話他聽的并不是很清楚,但看著溫柔的男人,他還是點了點頭,然后看著男人換完衣服走了出去,臨走時好像還回頭擔憂的看了他一眼,但他卻疼的沒太多精力來關(guān)注。
言辰覺得自己快死了,因為真的太疼了,哪怕?lián)碛腥祟惖撵`魂,哪怕他自允忍耐力過人也無法忍受,他不斷在床上打滾,想借此減輕一些痛苦,可一點用都沒有。他的淚水再次不爭氣的往外流,如果男人在他身邊就好了,如果他是人就好了。其實這段時間這個想法一直充斥著他的腦海,如果他是人就好了,是人就好了,是人就好了……
凌夏出去后來到張徹他們這邊,他皺眉看著張徹,問:“小東西呢?”
張徹這才低頭,發(fā)現(xiàn)懷里的小狐貍不見了,然后心里一個機靈。天啊!小家伙什么時候不見的?他居然一點都沒注意!他看著凌夏,覺得很心虛,沒想到這么點小事都沒做好,只是那小家伙一直安安靜靜的,存在感實在太低了。
凌夏冷冷看了張徹一眼,然后轉(zhuǎn)頭看向司空云澤。
“你到我樓上的更衣室,小家伙在床上睡覺,他好像生病了,狀態(tài)非常不好,你去照顧他,現(xiàn)在!有事給我打電話。”說完將更衣室的房卡遞給司空云澤,隨后斜了張徹一眼,張徹秒懂了凌夏的意思,那絕對是在嫌棄他不靠譜。
司空云澤看出凌夏是真的很擔心那小狐貍,也就沒說什么,認真的點點頭。他本以為只是照看小狐貍一會兒應(yīng)該是很簡單的一件事,可當他拿著凌夏給他的房卡打開更衣室的門,迎面而來的血腥味卻讓他心跳快了幾拍。
他急急地走進去,一眼就看到床上小狐貍和他身下被單上猩紅的一片,小狐貍身上的白色皮毛幾乎都都被染成紅色,被子上其他地方也到處是血跡,小狐貍奄奄一息的趴在那。司空云澤被這景象嚇到,雖然他對一只狐貍的生死毫不在意,但這只狐貍是凌夏所在意的就不痛了,由不得他不在乎啊!而且一只狐貍好好的出這么多血怎么看都不正常!
司空云澤趕緊撥凌夏的手機,可響了幾聲都沒人接,司空云澤急的一邊打電話一邊朝樓下走,當他來到宴會大廳手機過了時間依舊沒接通,他在宴會廳轉(zhuǎn)了半天也沒看到凌夏,干脆來到張徹那邊。
“夏哥呢!”司空云澤雖然壓低了聲音,但語氣十分急切,顯然發(fā)生了什么大事。
張徹看司空云澤這樣,知道現(xiàn)在不是問話的時候。“沒注意,剛剛還在的。”
“**!你們趕緊幫忙找人。”司空云澤低聲說完又轉(zhuǎn)身去找人,在宴會廳轉(zhuǎn)了半天才看到從門外進來的凌夏。司空云澤大步走到凌夏身邊,小聲說:“小狐貍出事了。”然后示意上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