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此刻正和馬尚這個王八蛋激烈纏斗著,雖然張云沒有了上輩子那么變態的身體素質,整具身體就像海綿一般,揮起拳來,軟弱無力,但張云憑著上輩子的敏銳反應能力,馬尚想要輕易打中他,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而再加上張云打人要打臉的刁鉆戰術,只一會兒,馬尚這王八蛋便被他打了個鼻青臉腫的,尤其是一雙眼睛,更是腫得就跟被黑熊狠鑿了一拳一般。
張云其實很明白,錢劍,周宇兩個人剛剛之所以那樣說,就是想故意激這四個王八蛋,好讓張云能夠少挨些拳腳。
誰叫張云長得實在是太過俊美了,再加上一副削瘦的身軀,簡直就是一個柔弱美少年,錢劍,周宇兩個家伙,又怎么能夠讓這樣柔弱的張云被這四個畜生那樣暴打呢。
那簡直就是羊入虎口!
然而,眼見錢劍,周宇兩個兄弟被打得口鼻溢血,連站都快站不穩了,一種深深的無力感,瞬間,瘋狂地充斥在了他的大腦里。
如果,不是因為重生后這副才16歲的柔弱身體,像這種雜碎,又怎么能夠傷得到他的兄弟,張云瞬間就可以殺他們于片刻之間!
都是因為這副16歲的柔弱得不得了的肉體,使得他根本就無法施展任何具有強大殺傷力的拳法,比如說他所掌握的威力最大的霸拳,本應是最適合這種以一敵多的群戰。
然而,這種拳法過于霸道,如果沒有強得變態的身體來支撐,別說傷敵了,只要剛發動,自身瞬間就會因渾身上下的,猶如碎骨般的痛楚而癱瘓在地,那樣的話,就徹徹底底地喪失了反抗能力。
以張云現在的身體素質來說,無論什么樣的拳法,或是其他的功法,他都無法使用,別人是傷敵三千,自損八百,而他則是完完全全地自我崩潰,一個敵都無法傷到。
因此,張云此刻只能憑借敏捷的身法,和異于常人的感知力,來和馬尚這個王八蛋纏斗著,這已經是他的極限了,要是再來一個人,他恐怕就撐不住了。
他們的實力差距實在是太大了,三個人對五個人,而且對方還都是部隊里的武警,導致他們三個人只能被單方面壓著暴打。
張云還記得,上輩子錢劍,周宇兩個人是怎么死的,為了保護他,兩個人最后竟被狠毒的商業死對頭,活生生投江喂魚!
張云的臉上此刻早已有了不少淤青和腫塊,就算他再竭力躲避馬尚這混蛋瘋了般揮動過來的重拳,但這身體還是不能完全躲避開來,身體素質實在是太差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那四個王八蛋見錢劍,周宇兩個人被他們打得都口鼻溢血了,不由得朝地上狠唾了一口腥臭的唾沫,開口嘲諷道:
“小崽子們,你倆不是剛剛挺能說嗎啊,有本事,再給你兵爺爺繼續說幾句啊?”
事到如今,這四個王八蛋也完全不打算藏著掖著了,都被這么多人看到了,索性就完全暴露了原來的本性。
同時,他們也希望馬尚能夠在看他們這么賣命“招呼”這兩小子的面子上,到時候多給他們些好處。
“我日你老娘,狗腿子君,別太把自個兒當回事兒,有本事,你再從爺爺這兒拿一血試試!”
“腿子,老周我在這兒正式通知你,爺爺我要拿出真實戰力了,不陪你們幾條野狗玩了!”
雖然錢劍,周宇兩個人被那三個王八蛋打得都口鼻溢血,搖搖欲墜了,但依舊是各種嘴賤,就算打不過,用說的也要毒死這四個王八蛋,同時,兩個家伙還不時向圍觀的女生擺幾個風騷的動作。
“小雜種,看來你倆是不想活了,哥幾個,干脆廢了算了!”
其中一個面相兇狠的,頓時起了殺心,看著錢劍,周宇兩個人壓根沒把他們放在眼里,而且言辭上更是極盡羞辱,頓時便攢托著其他人,出手更重了。
而張云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錢劍,周宇兩個人被重重打倒在地,最后,被人用腳踩在頭上,極盡羞辱。
這一刻,張云只感到渾身熱血上涌,沸騰著,猶如末日的火山,太陽穴一個勁地猛跳,瞳孔大張。
他卻早已忘記,此刻,因為分心錢劍,周宇兩個兄弟的安危,就連他也被馬尚這個雜碎,一拳給狠狠打在了面門上,緊接著,一下子便栽倒在了地上。
下一刻,張云便愣愣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了,大腦一片空白,耳邊傳來嗡嗡的聲音,讓他一陣陣發蒙。
這一瞬間,張云的眼里,仿佛閃現出了錢劍,周宇兩個人凄慘的死狀,就像上一世那樣,兩個兄弟就在他的面前,極盡痛苦地死去。
然而,張云又仿佛看到兩個人笑著走了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好下輩子還做好哥們。
再緊接著,兩個人就那樣,一點一點地,消失在了他的眼前,那熟悉的賤笑,最后,也一點一點變為了虛無。
這一刻,張云躺在地上,哭了,淚水無聲地流淌了出來。
他的好兄弟,就這樣,又一次地離開了自己,都怪他,都怪他沒有能夠保護好他們,張云瘋了一般抱著自己的頭,在地上不住地顫抖,淚水溢滿了整個臉頰。
他好恨,為什么,為什么他那么弱小,為什么這一世的自己,還是不能保護他們兩個人,這份無法言語的自責,讓張云狠狠咬破了自己的下唇都絲毫不知。
此時此刻,張云的心神,已經是處于崩潰的邊緣了,眼前兩個好兄弟就那樣被人羞辱著,然而,他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種無法言喻的磅礴恨意,簡直就讓張云目眥欲裂。
而就在張云陷入極度悔恨痛苦的深淵之時,一個異常陰森恐怖的聲音,下一刻,就突兀地出現在了腦中:
“你想讓他們死嗎?”
“不,不!”
瞬間,張云便被這聲音所吸引,瘋狂地吼道。
“那好,我幫你殺了那些人,好不好啊?”
這個異常陰森恐怖的聲音,就像來自地獄的魔鬼,一步步地挑動著張云此刻即將崩潰的脆弱神經。
“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