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該死,該死!”雲逸連聲咒罵著,像發了瘋一般的朝著周圍的大樹發動著攻擊。
可是從頭到尾,根本就摸不到李宇翔哪怕是一根毛,反而自己卻陷入了重重的包圍之中。
一顆顆大樹,將雲逸整個人都完全包圍了起來,而李宇翔的真身,就隱藏在這些大樹的其中一顆之中。
此時雲逸的精神,已然是有一些崩潰,他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用瞭如此巨大的代價,甚至是透支生命才施展出來的咒術,竟然在李宇翔的面前,根本起不到半點作用。
而李宇翔的真身,卻忽然從一顆大樹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了出來,直接來到了雲逸的身旁。
“你的這些旁門左道,在我的眼中,簡直就像是小孩子的把戲一樣!”李宇翔淡漠的聲音,在雲逸的耳畔響起,而他的手,也已經搭在了雲逸的肩頭之上。
雲逸驚恐的瞪大了眼睛,李宇翔如今的力氣,已經可以與四階兇獸正面抗衡,一隻手足足有五千斤的力氣,只聽得“咔嚓”一聲,雲逸的肩頭,就已經被李宇翔給完全捏碎。
“像你這樣的旁門左道,也沒有必要再留在世間,爲禍世人了。”李宇翔的聲音,依舊顯得淡漠無比,不帶有絲毫的情感波動。
“不,不要殺我!”一向高傲的天水城主二少爺,號稱天水城第一天才的雲逸,此刻在面對死亡威脅的情況下,終於是向李宇翔開口求饒。
可是李宇翔,從來就不是一個心慈手軟的人。他深知,對待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李宇翔沒有絲毫遲疑,磅礴的咒力噴涌而出,直接瞭解了雲逸的性命。
……
而就在雲逸深夜截殺李宇翔的時候,此刻在天水城當中,一場針對聶家的陰謀,也正在進行著。
聶家的人萬萬也沒有想到,這一場本來是爲北原學府史教師送行的酒宴,竟然會變成一場鴻門宴。
當聶家一行人踏入城主府的時候,等待著他們的,並不是想象中的宴會,而是森然列隊的兵馬,還有一臉冷漠的天水城主,王家家主等人。
當踏入城主府的那一刻,聶中天就意識到情況不對。但是他們的退路,卻已經被城主府的重兵給堵死了。
聶中天深吸一口氣,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雲兄,王兄,你們這是要做什麼?”
王行亮肥頭大耳,笑得直如一尊彌勒佛一般,渾身的肥肉都顫抖了起來:“聶兄,你說我們要幹什麼?自然是送聶兄你,還有令千金上路了!”
聶中天臉色鐵青:“王行亮,雨柔可是入選了北原學府,你們敢動手,就不怕北原學府雷霆大怒?聶某勸你們不要自誤!”
天水城主冷笑一聲:“聶兄,只怕這北原學府,你聶家是去不了了!實話告訴你,史教師已經答應,讓逸兒代替你家丫頭北原學府的學員名額,不然你以爲我們敢對你們動手不成?”
聽到這一句話,不僅是聶中天,還有一同隨行的聶家所有人,都是如墜冰窖——他們竟然已經與史教師私下達成了協議,讓雲逸代替聶雨柔的學員名額!
“這不可能!”聶中天脫口而出:“史教師怎麼可能會答應這樣的事!”
“嘿嘿!”王行亮冷笑連連:“聶兄,誰叫你們聶家不開眼,得罪了史教師呢?今天就是你們聶家在天水城除名的日子,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們!”
其實得罪史教師的並不是聶家,而是李宇翔。
李宇翔的天資,所有人都看在眼中。就連史教師,也認爲李宇翔是不世出的天才人物,一心想要將他招攬進入北原學府。
哪裡想到李宇翔根本就不給史教師這個面子,直接在對戰聶雨柔的時候,選擇了棄權。絲毫沒有加入北原學府的意思。
在外人眼中,李宇翔和聶家,根本就是同氣連枝,是一回事。而且聶雨柔的天賦雖高,但是比起雲逸來,還是略有不如。
在李宇翔如此不給面子的情況下,史教師心生怨恨,便和他們達成了協定,讓雲逸代替聶雨柔的名額,進入北原學府,同時這一場“酒宴”,也是爲了對付聶家而進行的鴻門宴。
此時毫無準備的聶家一行人,進入城主府之後,已然是成爲了甕中之鱉,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好!”聶中天不愧是一家之主,到了這個時候,體現出了家主的霸氣:“既然如此,聶某今日就和你們魚死網破!”
“魚死網破?”王行亮一臉奸笑道:“只怕聶兄你太看得起自己了!不怕告訴你,除了你們來的這些人,聶府我也已經派人去了!今夜要你們聶家從上到下,雞犬不留!”
“聶兄?!碧焖侵鲄s忽然開口道:“念在我們多年交情,我可以留雨柔一命。雨柔這孩子天資過人,只要她肯嫁給逸兒,做我們雲家的媳婦。我可以給你聶家留下一條血脈,聶兄覺得如何?”
這天水城主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盤,聶雨柔的天賦,在整個天水城當中,都是數一數二的存在。
眼看著今夜已然是落入了天羅地網之中,就算是拼死一搏,只怕也是兇多吉少。此刻見女兒尚有一絲生機,就算是聶中天,也有些舉棋不定起來。
他用目光看向聶雨柔,徵求她的意見:“小七,你看……”
聶雨柔悽然一笑,神色卻顯得無比堅定:“爹爹,女兒願意與聶家共存亡!”
“好女兒!”聶中天的心中,亦是感動無比:“好!那今夜,咱們便和這幫無恥之徒,一決生死!”
聶雨柔點了點頭,擡頭看向天空——今夜的月亮好圓!
在這月色之下,想必他已經走遠了吧?還好今夜的事情,沒有將他牽連進來,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臭混蛋,你要好好保重!”聶雨柔在心中說出這最後一句話,便準備和敵人一決生死。
就在這個時候,聶雨柔的目光,卻忽然停在了高掛在天空的月亮之上,根本就移不開眼睛。
那月亮之上,似乎是有一個人影的出現,就像是踩在月亮之中,踏月而來一般。
“是幻覺嗎?”聶雨柔一下子,心神有些恍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