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寒義看著周氏有些疑惑。
“咳?”,周氏清了清嗓子,對屋內(nèi)的眾人說道,“我有事兒和你們幾個說,你們都先別走。”說著用眼睛看了一下自己的四個兒子,示意他們四人都留下來。
“嗯,既然這樣,”寒老爺子看著屋內(nèi)的幾個兒媳婦說道,“你們就先走吧,已經(jīng)很晚了,孩子們也都困了,帶著他們回家吧。”
“廚房里的碗筷還沒有收拾呢。”趙青看著寒老爺子和周氏說道,廚房里的碗筷擺了一大片,還有剩菜的盤子,做飯的油鍋,一大堆的活,都還沒有做呢。
“沒事,放著吧,明天再弄。”寒老爺子看著趙青和梁欣幾人說道。
“娘,”趙青詢問的看向了周氏,她知道婆婆周氏是個十分厲害的人?,要是婆婆不同意,自己幾個人肯定是走不了的。
周氏心里的確是不愿意,可是看到孫子們困倦的樣子,心里也很心疼,再說一會兒要說的事情,孩子們也不方便在場,考慮一番,點頭同意了。
趙青和梁欣、方彤、葉杏四人忙碌了一天,早就累壞了,看到周氏同意放人,連忙抱著小的,拉著大的,一起離開了。
“爹,娘,那我們也先去睡覺了,”看到爹娘要和弟弟們開會,寒雙拉著女兒楚晶說道,楚乓喝多了,早就在準備好的屋子里睡著了。
“嗯,”周氏點頭,讓小女兒帶著外孫女回屋了。
蘇東早就喝的不行了,晚飯都沒有吃,寒勤在屋里照顧他,寒雙帶著女兒楚晶一走,屋子里就只剩下了寒老爺子和周氏還有寒仁、寒義、寒禮、寒智四人。
“娘。有啥事兒,您說吧。”作為兄弟四人的老大,寒仁帶頭開口說道。
“嗯,你們幾個也知道,你們二姐和二姐夫家里的條件不好,楚乓他爹娘走的早,雙雙的婚事,我和你爹本來是不愿意的,可是她自己相中了,我們也不能硬是擰著不讓。”周氏看著四個兒子說道。
“嗯。”寒仁四人點了點頭,大姐夫家里有個果園,日子過的還行。二姐夫家里的條件就比較差了。
“你姐姐家里過的實在是不像個樣子,我和你爹商量了一下,就想要伸手幫幫他們。”周氏看著自己的四個兒子說道。
屋子里一時間有些安靜,寒仁、寒義、寒禮、寒智四人誰都沒有開口說話,現(xiàn)在不比以前了。他們都有了自己的家,自己的老婆孩子也都需要照顧,姐夫家里條件不好,伸手幫一把也沒什么,關(guān)鍵是爹娘到底想要他們怎么幫,幫多少?
寒老爺子默默地坐在一邊的竹椅上。點了一只煙,一口一口的慢慢吸著,煙上冒起的煙霧緩緩的飄散在屋里。
周氏看到幾個兒子不說話的樣子。就知道他們的心里都不太愿意,可是自己既然敢開口,就有一定的把握,能夠拿捏住他們幾個,都是自己從小養(yǎng)到大的。四個兒子是什么性格,自己很清楚。
“咳……”。周氏咳嗽了一聲,接著說道,“我知道,你們家的日子過的也不太容易,可是你們畢竟還有著一門手藝,農(nóng)閑的時候,也能做一點零活,掙些錢。再說了,你們幾個人就守在爹娘的身邊,有啥事兒,大家也都能互相幫襯著,可是你姐她,”周氏說道這里,停頓了一下,眼里似乎閃現(xiàn)了淚花,“她里我和你爹這么的遠,一年的時間,也見不到幾次,今天看到她穿的那身洗的發(fā)白破舊的衣服,娘的心里老疼老疼的。”
“娘,您別這么說,我們幾個幫助姐姐一把,都是應(yīng)該的。”看到周氏眼里的淚水,寒仁和寒義、寒禮、寒智四人都有些著急了,為了這事兒,要是把爹娘給氣著了,也太不應(yīng)該了。
“爹,娘,這事兒姐姐和姐夫他們知道嗎,您二老想要我們怎么幫呀?”寒仁作為老大,帶頭問道。
“嗯,你姐姐和姐夫他們都還不知道呢,這是我和你爹的注意,不過只要咱們商量好了,我去說,你姐姐和姐夫他們不會拒絕的。”周氏看著寒仁說道,小女兒寒雙一向乖巧聽話,從來也不會頂撞自己,再說這事兒也是為了她好。
“哦,那就行。”寒仁點頭到,寒義和寒禮、寒智都保持沉默。
“我和你爹商量了一下,你們四家,每家拿出三百斤的麥子,再出四百塊錢,”周氏說道這里看了一下四個兒子,接著說道,“也不讓你們白拿出來,算是借你們的,等到你姐夫家里條件好了,再讓他們還回來,這事兒我和你爹做擔保,要是他們將來不還,我和你爹還給你們。”
“娘,您說的這是什么話呀,哪能讓您和我爹還呢,這就算是我和弟弟們幫襯姐姐和姐夫的。”聽到周氏如此說話,寒仁連忙說道。
“這事兒就這么說定了,你們四個回家商量一下,明天早上把麥子和錢都準備好,”寒老爺子終于開口說道,然后看向了寒義,“義兒,你回去找人借輛拖拉機,明天送你姐姐和姐夫他們回去。”
“哦”,寒義點頭答應(yīng),今天晚上,他顯得比平時更加的木訥,從頭到尾,一句話也沒有說。
“行了,時間不早了,你們四個人也趕快回家吧。”寒老爺子看著屋子里的玻璃大擺鐘說道,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多了。
“嗯”,寒仁、寒義幾個人站起身來,轉(zhuǎn)身走了。
小寒村的夜晚,路上一片漆黑,因為馬上就要到月底了,月亮也只有細細的一個月牙,暗淡的掛在天上,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乘涼說話的人也都回了家,路上安安靜靜的。
“大哥,爹娘這次,可是把我在蓮花豐收節(jié)這幾天掙得錢,全都要走了,而且還要從家里搬糧食,唉,這回家可咋說呀?”寒智看著寒仁發(fā)愁的說道,家里本來就沒多少錢,小凌才三歲,妻子心疼他是家里最小的男孩子,什么也都給他準備最好的,可著都得要錢呀,要是知道了這事兒,還不知道要怎么鬧騰呢。
“唉,就當這幾天咱們白忙了一場吧,爹娘都說到份上了,咱們還能說啥呀。”寒禮也跟著嘆氣的說道,他和四弟家里的情況差不多,也是先有了兩個女兒,最后才得了一個大胖小子,平時在家里嬌慣的不得了,想盡辦法給他準備最好的。
“二弟,家里拿得出四百塊錢嗎?”寒仁看著寒義關(guān)心的說道,兄弟四個里面,就寒義家里最窮,要是明天拿不出爹娘要的東西,恐怕又是一場事端。
“放心吧,大哥,這幾天剛好掙了點錢。”寒義說道。
“呀,二哥,這么說別人說的都是真的了,那個什么花草茶,真的賣了幾千塊錢呀。”寒智的眼里閃著奇異的光芒,看著他的二哥寒義說道。
“二哥,要是有了賺錢的門路,可別忘了弟弟們哦,你侄子還小,你弟媳她每天都念叨著說我賺的錢少,讓小飛他吃苦了。”寒禮好似有些抱怨的說道。
“沒有”,過了好一會兒,寒義才開口說道,要是往常,他肯定會很直接的告訴自己的兄弟的,這次,不知道為什么,最終他改了口。
“我就說嗎,都是一些山上的野花野草,能值什么錢呀,肯定是別人胡說的。”寒智仿佛松了一口氣似得說道。
“好了,都少說幾句吧,大家回家都商量一下,明天把爹娘要的東西都準備好,”寒仁看著寒義、寒禮、寒智三個弟弟說道。
“嗯。”寒義和寒禮、寒智答應(yīng)了一聲。
“唉,回家以后恐怕不好說呀!”寒智感嘆道,兄弟四人都不再說話了,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誰也不輕松呀。
“二哥,今天的事情,讓嫣兒受委屈了。”走了一會兒,寒禮開口說道。都是因為小飛想要嫣兒的彈弓,才會引發(fā)了這么多的事情,害的小武和嫣兒都挨了打。
“沒事,都是小孩子之間的玩鬧,睡一覺起來,他們就都忘了。”寒義笑著說道,今天的事情,雖然小武和嫣兒受了委屈,可是動手的卻不是三弟一家,唉,說到底,還是怨自己不上眼呀,讓孩子們也跟著不受待見,爹娘怎么就狠得下心呢。
顯然也是想到了什么,寒禮張了張嘴,最終也沒有再說什么了,兄弟四人各自想著心事,行走在夜色里。
此時,讓寒義擔心的寒武和寒嫣兩人,并沒有如同他想的那樣,在家里委屈的抱怨,事實上,寒文、寒武、寒嫣兄妹三人回家以后,就已經(jīng)把這件事忘到了腦后,寒武的性格有些跳脫,寒嫣心智成熟,他們都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三人回到家以后,寒文做了一鍋面疙瘩,涼拌了幾根黃瓜,兄妹三人美美的吃了一頓,吃完飯以后,惦記著答應(yīng)給寒嫣做彈弓的事情,寒文和寒武兄弟兩人立馬就行動了起來,直到“砰砰”的敲門聲響起,才打斷了兩人的熱情。
“奇怪,爹娘應(yīng)該沒有這么快就回來呀,這么晚了,會是誰呢?”寒文疑惑的前去開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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