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下午,周壹才打電話讓田香玉暫停酒吧營業,呆在房間內不要隨意外出。可今天下午田香玉就打來電話說她好像發熱了,估計感染了。
周壹掛掉電話后,便出了宿舍,他沒有走西邊大門那個方向,而是直接折轉方向向北,走到學校最北面的無人之處,周壹輕松地就越過了墻頭,出了長淮大學。
雖然**來襲,但是大街上車輛依然穿梭,人們的生活受了點小影響,但并沒有失去原本的節奏,該做什么的還要做什么,畢竟這不是世界末日,不需要太過恐慌。
周壹很容易就打到了一輛出租車,唯一和平時不同的是出租車一股消毒水的味道,而且司機也帶著口罩。司機看了一眼周壹,見周壹一臉的平靜,也就沒有多問,載著周壹向城東飛奔而去。
田香玉所在的新華酒吧此時已是門可羅雀,大門緊逼。周壹打了電話給田香玉,田香玉便飛奔到樓下迎接周壹。可是,就在她想要打開玻璃大門的時候,突然想到如果自己和周壹接觸,那周壹不是也會感染上這種疾病。她猶豫了,站在門后看著周壹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開門。
“開門啊?”周壹見田香玉下來了,卻站在門后不動了,很是奇怪地問道。
“會傳染的!”田香玉一臉難受的樣子。
“傳染就傳染唄,我不怕!”周壹說道。他倒是真的不怕,從他十二歲重生開始,他從來沒有得過任何疾病,哪怕是最小的感冒都遠離了周壹。本來周壹就身具深厚的內力,再加上他能夠堅持鍛煉身體,身體當然是倍兒棒,怎么可能有疾病纏身呢。而對于這個所謂的可怕的**,周壹也沒太過在意,相信他體內強大的抵抗力,來多少**都能給它消滅了。
“不!你先走吧,我去醫院!”田香玉眼眶微微濕潤,周壹能夠不顧自身被感染的危險前來看她,她已經很感動了。原來還猶豫要不要給周壹開門,可現在她確定不開了。
“那我陪你去醫院!”周壹說道。
“傳染上了很難治的,而且很有可能治不好,你沒看電視上好多人都死了嘛?”田香玉見周壹不聽她的話,很是焦急地說道。
“得,我和你磨嘰什么呢!”周壹心里雖然為田香玉為自己考慮的這份心思而有了一點小感動,但面對突然固執的田香玉,他只有強行進門。周壹雙掌一用力,鎖著玻璃們的那根粗粗的鎖條和玻璃門上的扶柄便脫離了玻璃門摔落地下。
“你個小傻瓜,你認為我會怕這一點小小的**嘛?”周壹進門拽過發愣的田香玉,先是試探了一下田香玉的額頭,發現真的發燒了。但是是不是真的**,這還需要到醫院查明后才能知曉。
“我……”田香玉看著周壹那雙關切的眼神,眼眶濕潤,撲進周壹的懷抱就哭了起來。
“別怕,現在還沒有確定是**呢,我們先去醫院查查!”周壹安慰道。
“嗯!”田香玉在周壹的懷里點頭答應。
“你手下的人呢?”周壹問道。
“我都讓他們回去休息了。”田香玉說道。
“嗯,上去找個口罩帶上,我們去醫院!”周壹說道。
田香玉找個了紅色的口罩帶上后,和周壹走出了酒吧。酒吧大門已經壞掉了,田香玉便打電話給孔明,讓他過來看一下。等到孔明過來后,兩人才在酒吧門口打了一輛出租車去往東廬市第一人民醫院。
東廬市第一人民醫院,里面到處都是行色匆匆的醫生和護士,走廊上再也見不到以前那種坐著的,等待著的患者,所有患者要么被隔離,要么就離開了這個地方。
因為現在屬于特殊時期,所以田香玉很快便被醫生進行了全方位的檢查。檢查的結果讓田香玉分外難受,她感染了**病毒,要馬上隔離。而同時和田香玉近距離接觸過的周壹也被免費全身檢查,周壹沒事。可是田香玉還要交代他最近和哪些人接觸了,她接觸的這些人必須全部進行檢查。
田香玉把自己這兩天接觸的人全部說了,但是去酒吧的客人她卻無法提供信息,畢竟人太雜,她不能把所有的人都認識了。醫生當然也不可能為難她,等到田香玉把所有的信息提供完后,醫生便聯系了就近的派出所配合,開始外出去查田香玉所提供的人員。
田香玉要隔離,周壹不能跟著了,即使周壹說他不會傳染,醫生也是極力不給他和田香玉進去。周壹無奈只好和田香玉說幾句話,便離開了醫院。
田香玉雖然不舍得周壹離開,但是面對醫生的安排,她也不好反駁,只好睜著美麗的雙眼看著周壹的離去。周壹離開醫院,知道自己這幾天應該見不到田香玉了。
周壹沒有先回學校,而是去了林茜茜的公安局。林茜茜的所在的公安局現在要維持開發區的正常秩序,所以估計林茜茜會外出任務。開發區因為人流量少,所以并不太復雜,林茜茜并不會有太大的感染的危險。
果然,林茜茜的確不在公安局,真的在外出親自安排工作。周壹想既然林茜茜能夠親自出去工作,證明她沒有什么問題,但還是要去看一下。
周壹打了電話,才知道林茜茜此時正在東廬市三建工地上。因為三建現在正在承建東廬市開發區一處廣場建設,工期比較緊,所以都在工作。那么這個人員密集的地方必須要重點監控。
周壹趕到的時候,看到三建工地已經有警察封門了,出入必須有專門的人員進行體溫檢測。而林茜茜就和一眾領導站在一邊指指點點地說這些什么。林茜茜在這些人面前倒是挺有領導氣派的,一副冰冷的模樣加上絕世的容顏,很有型。
看到周壹的到來,林茜茜和身邊的人說了兩句便迎著周壹走了過來。“小岸,怎么還是過來了?”林茜茜問道,剛才通話的時候,林茜茜就讓周壹不用過來了,畢竟接觸的人太多是不安全的。
“不看到姐是真正健康的,我也不放心!”周壹說道。
“好啦,現在看到姐了,趕快回學校吧,最近不要出來了。”林茜茜擔心地說道。
“沒事的,這種病對我沒有影響。倒是姐你要多注意。”周壹想伸手抱一下林茜茜,可周圍警察不少,而且一些領導的注意力都在這邊,他還是忍住了。
“乖!回去吧,姐沒事的,姐身體也好著呢!”林茜茜握了一下小拳頭,笑得很是溫柔。
“行!我要是跟著你,別人也會亂想的。別太累了,很快就過去了。”周壹還是輕輕和林茜茜抱了抱,便離開了。
可是,令周壹郁悶的是,他剛剛從出租車里下車,正準備翻墻進去的時候,田香玉的電話竟然到了。周壹疑惑地接通了電話,不知道被隔離的田香玉找自己什么事。
“哥,我沒地方了。”田香玉的聲音可憐兮兮的,倒是不常見地叫起了周壹為哥。
“怎么回事?”周壹停下像圍墻走去的腳步,沉聲問道。
“本來醫生給我安排了一個隔離間,可是不知道怎么了。我剛住下沒到十分鐘,醫生就通知我這床位要讓出來,有個重要的病人需要安排,然后他們也沒給我安排床位,我就在醫院里呆著呢!”田香玉說道。本來田香玉很惱火的,要不是不想給周壹惹麻煩,田香玉發起脾氣來都能把他病房大樓給砸個稀巴爛!
“我現在過去,別發脾氣!”周壹安慰了一句,便掛了電話,又打車回了市里。周壹很疑惑,田香玉不可能住高級病房,有什么重要的人物能夠讓醫院的醫生把田香玉的床位給挪出來呢?周壹想不通!
可是,等到周壹到了醫院,醫院的人根本不給周壹進隔離出來的病房大樓。進不去,周壹如何找田香玉問清狀況呢?周壹有點惱火,這個醫院干什么吃的,難道就讓田香玉在病房大樓里呆坐著嘛?周壹現在要搞清楚這個醫院到底安排了什么人,把田香玉給弄得沒地方呆了?
周壹見直接進不去,就打了電話給田香玉,讓她搞清楚占用了他病房的到底是何人。田香玉掛掉電話,便走進了自己剛才呆的病房。她剛才躺著的病床上躺著一個四十多歲的婦人,婦人床邊現在還站著一個醫生和兩個護士,他們都帶著防護罩。可那位婦人并沒有和醫生說什么,而是對著電話不停地哭訴著。
“老公,我不要住普通病房,我要住單間,住單間!”四十多歲了,一副嗲的神情,聽得田香玉一身的雞皮疙瘩。
田香玉不知道電話里她的老公和他說了什么,貴婦人撇著嘴唇掛掉了電話。然后就她身邊的醫生笑著說道:“許夫人?單間病房里真的住滿了,我們真的無法安排。你看住單間的人我們也都得罪不起,您看您還是委屈點,就先住下吧?”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貴婦人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轉過臉不再理睬醫生和護士。
“哎,醫生!”田香玉見醫生和護士替貴婦人掛好點滴后,急忙跟出來喊道。
“是你……你別找我,這事也不是我安排的,你再等等,等有了床位我們就給你安排!”醫生的態度還算不錯,沒有對田香玉說出什么冷淡的話。
“不是,醫生!我想問問那位是誰啊?”田香玉臉上一副好奇的表情。
面對美女一臉真誠的詢問,男醫生咳嗽了一下,低聲說道:“這位許夫人是東廬市衛生局局長的妻子,所以領導哪敢不給它安排啊!我們也沒辦法,正好你是最后一個床位。而且單間哪里根本不能安排**病人,那里哪個不是有著顯赫的身份,領導也不敢讓他們挪啊,所以就犧牲你了。”這位男醫生倒是竹筒倒豆子,把什么都倒出來了。
“領導家夫人也會被傳染?”田香玉問道。
“聽說她去做美容的時候被傳染上的。”男醫生說道。
田香玉問到了周壹交代的內容后,便打了電話給周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