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剛剛靜下來的周壹,雖然眼睛是閉上的,但自身方圓幾百米的東西就像是電影畫面一樣第反映在他的腦海里。而在這些畫面里卻有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人正站在距離周一三十米左右的一棵樹后偷看著他。
中年人驚訝與周壹發現了自己,但依舊施施然地從樹后轉了出來,向這周壹走來。
周壹看著向自己走過來的中年人,感覺到他并沒有什么惡意,心中的戒備便松了下來。但是,周壹卻看清了這個走過來的中年人卻很不簡單,有著一身不俗的武功在身,是個高手。
"這位小朋友,你功夫真好?。?amp;quot;中年人站在周壹三四米遠的地方對著周一說道。
"呵呵,哪有,三腳貓而已。我看大叔倒是個高手呢!"周壹微笑以對。
"哈哈……"中年大叔笑了幾聲,說道:"高手?也許在別人眼里我是個高手吧!可是我剛才看了你練的拳腳以后,我這個高手可就連三腳貓都算不上了呢!尤其是你發射石子的功夫,雖然我也有把握做到十中,但像你這樣能一把撒出幾十顆石子,而且排成如此美觀圖案的功夫,我可就做不到了。這就是傳說中的"漫天花雨"吧?”
"大叔真會開玩笑。我就是練這玩而已,花架子。真要打起來,估計我就挨揍的份兒。"抓不準中年大叔的真正身份,周壹可不想暴露自己。他很奇怪,村子里的大部人雖然他不說都能認識,但很多人都是臉熟。而這個中年大叔,自己以前見都沒有見過。況且,這個大叔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神秘的力量和上位者的氣質,這可不是這些小村莊里的人能具有的。"大叔,你是我們村誰家的親戚?"周壹終于沒有遏制住自己的好奇心,開口詢問起來。
"我?親戚?"中年大叔苦笑了一聲,說道:"我就是袁莊的人??!”
"袁莊?我在袁莊我奶奶家生活了十年,袁莊的大人小孩子我都認識,可你我卻不認識。”
"我三十年沒有回家了,你怎么可能認識我呢?不過,我確實是袁莊的人。我叫袁仁斌。我大哥是……唉!少小離家老大回,鄉音未改鬢毛衰。兒童相見不相識,笑問客從何處來??!"中年大叔停止了說話,臉上的表情分外痛苦。想起自己三十年沒有回家,就連父母去世時,自己也沒有能親自送二老入土,中年大叔陷入了回憶中。
一九六七年,十八歲的袁仁斌光榮第參加了中國人民解放軍。那次,他是笑著離開了家,滿臉的笑容是他內心最真實的表達。參軍以后的袁仁斌由于訓練刻苦,軍事素質過硬,被國家安全局特工部選中。
從那以后,他再也沒有了假期,再也沒有了真實的公開身份。但是,為了祖國,他依然義無反顧地選擇進入了國安局。他本以為憑借這自己的本事參加國安的工作能夠更好第保衛祖國的安全。可是,他沒有想到,進了國安以后,便是兩年多的魔鬼訓練。
訓練結束以后,他便以一個外國人的身份,居住在了一個按照領袖講的"亡我之心不死的"異國國度里。二十年的潛伏,袁仁斌出色第完成了多次艱巨的任務,職務也一升再升。終于,當最后一次把祖國急需的技術資料發送回國以后,袁仁斌等來了回歸祖國命令。借到命令的那一刻,袁仁斌激動地哭了,哭的無比的傷心。踏上祖國國土的那一刻,袁仁斌對于父母的思念更加地強烈,他迫切地渴望自己能有機會回家看看那生他養他的故鄉和那日思夜想的二老。
可是,一紙調令,讓他再次選擇了堅守。因為他升任了國家安全總局副局長,當上了這個副局長,就意味這他的責任更加重大,祖國更加的需要他。又一個十年過去了,他意外地接到了首長發給他的回家探親的命令。一個對祖國做出杰出貢獻的將軍榮歸故鄉,本應該前呼后擁的,可是,他卻不得不一個人偷偷地返回了村里。
回到村里的,他卻一時找不到回家的路。艱難地打聽到了大哥家住在哪里,卻從大嫂嘴里聽到了父母和大哥都已去世的消息。一時間,他找到了家的喜悅眼淚卻變成了痛苦的嗚咽。跪在父母那長滿茅草的墳頭,袁仁斌無聲地聽著田野里的蟲鳴和風吹過莊稼發出的沙沙聲,內心的苦悶無法宣泄。自古"忠孝難兩全",袁仁斌詮釋了這句古語的現代版。
雖然內心依然苦悶,但一大早他還是保持了軍人的特性,早早地起了床進行鍛煉。當他跑到民利河邊,卻意外第發現了正在練武的周壹。偷偷地看了幾眼,袁仁斌被"雷"住了。天,這個小子看起來也就十二三歲,可練起來虎虎生風,勁氣四射。特別是后面周壹變換著各種方式發射小石子,讓袁仁斌分外的驚訝。他本對自己的潛行本領非常自信,可他剛看見周一靜下來便發現了自己,不禁對周壹再次高看了幾眼。
周壹看著陷入回憶中的袁仁斌,開始好奇地打量著眼前這個中年大叔。"恩,真是個高手!但是,對付起來還不是很難。"也是,以周壹所繼承的李尋歡的功力,雖說只有八成,但放眼眼下的這個世界,估計天下第一不是什么大問題。
看清楚了眼前中年大叔袁仁斌的真實實力,周壹便開始思考袁仁斌的身份了。雖然他說他是袁莊人,可周壹卻從沒有聽老一輩人說過有這個人存在過。倒是他這個名字和他堂兄的已故去的老爸袁仁路很像。因為整個袁莊就這個人是叫袁仁什么。其他大部分人的名字都是按照輩分來的,像什么恩,明,子等等輩分。這個人不會是堂叔失散多年的兄弟吧?呵呵,有故事啊,得挖掘挖掘……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你這功夫是跟誰學的?"袁仁斌率先發出了疑問。
"大叔,可能不要叫我小朋友?。课铱刹幌矚g這個稱呼。"周壹很不滿意袁仁斌對自己的稱呼。
"呵呵,脾氣還不小。對了,你奶奶家是哪家?”
"我爹叫袁明雷?!?
"哈哈,原來你是明雷的孫子啊。我說看你小子怎么有點親切的感覺呢!”
"你認識我爹?”
"我和你爹……"袁仁斌本想說出自己的身份,可滲入骨髓的保密機制讓他馬上又閉上了嘴巴。
"呵呵,大叔,看來你身份不簡單?。。?amp;quot;周壹也沒有追問,善意地笑了笑,說道:"好了,大叔,不能說就不說了吧,別說漏了。” ttκǎ n ¢〇
"呵呵,你小子……對了,你還沒回答我你的功夫是跟誰學的呢?”
"李尋歡!”
"你小子,不說就算了,拿李探花來糊弄我!"袁仁斌苦惱地摸了摸頭發,心里倒沒有什么不滿的情緒,他自己都在隱瞞也怪不得別人。但他卻不知道周壹說的乃是實話。李尋歡雖沒教過他,但他一身的武功卻真的是傳自李尋歡,說李尋歡是他師傅也未嘗不可。
周壹見袁仁斌不相信自己的話,也就沒有多說什么,而是站起身,擺了擺手道:"那,大叔,我們這樣虛假來虛假去的也沒有什么意思,我先走了!”
袁仁斌也沒有出聲挽留,而是看著周壹遠去的身影神秘的笑了笑,自言自語到:"原來是我的堂孫,有意思的孩子……”
周壹回到家里,父親正在給家中那輛破舊的自行車打氣,母親卻已把早飯在桌子上擺好了。一家人吃完飯,父親便和母親一起去了鄰省的姑奶家借拖拉機了。
臨走前,母親告訴周壹今天的午飯去奶奶家吃。(周壹的父親是入贅在周莊的,所以周壹有兩個奶奶,兩個爹爹,一個在父親原來居住的袁莊。而另一個奶奶則遠在二十里外的另一個村莊。因為周曉華的父親很早就去世,周壹在周莊的奶奶后來又嫁了人,便隨著那人搬到了其他鄉鎮去住了,后來又生了三個孩子,兩男一女。周壹在周莊的奶奶離去以后,周曉華的兩個妹妹沒有跟過去,而是和周壹的父母親住在一起,所以,周壹則把周曉華的兩個妹妹叫大姑和小姑。而另外三個孩子則按照外婆家的稱呼,稱為大舅,小舅和小姨等等。)周壹的老家是在長淮省的東部北,離東邊南蘇省只有十幾里路。而周壹爹爹的妹妹便嫁在了南蘇省的一個村莊里。不過,南蘇省人民的生活水平比長淮省高多了,而周壹姑奶家的生活水平在周壹他們家鄉算是比較有錢了。
父母不在家,周壹卻并沒有遵照母親的吩咐到奶奶家吃飯,而是從父母的床頭柜子里搜索出了零零碎碎的二百四十多多塊錢。拿著這兩百塊錢,周壹便準備開始了自己的敲詐計劃。周壹算了一下,到縣城要四塊錢,從縣城到省城要三十塊錢,來回一趟路費需要六十八塊錢。在小旅館住宿一晚需要十五塊錢左右,敲詐前后應該需要三四天的時間,再加上吃飯,二百塊錢應該綽綽有余。
算完了前后需要用的錢,周壹裝好錢,鎖好門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