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房間里面,藍金瑤等著傅柏年的回答,然而,傅柏年在她問出那句話之后,就一直都在沉默著。
這種僵滯的氣氛,讓藍金瑤的心里頭非常的不舒服,如果一個人的話,她寧愿自己安安靜靜的呆著,但是和傅柏年呆在一起的時候,她總想著多說說話,畢竟,他們之間的關系,應該是無話不談的才對。
“傅柏年,你給我保證,你以后一定不這樣。”她盯著他的雙眼,惡狠狠地威脅。
然而,這樣的威脅似乎并不怎么管用,因為傅柏年極其敷衍的哼了一聲,看他那副樣子,就只是單純的應一聲而已,并不打算實施。
藍金瑤倒也是拿他沒有辦法了,她總不能揪著這個男人打一頓吧!
而后,她忽然想起了受傷的原因,問傅柏年:“你是在國外的時候受傷的?那為什么你出個差還能受傷呢?”
被紗布層層包裹著的手臂,根本就看不出來是什么樣的傷口,也看不出來是什么造成的,但是她猜得出來,既然傅柏年會選擇瞞著她,肯定是不小的傷口。
“只是意外而已,不是什么大事!”
又來了,又是那種敷衍的態度,藍金瑤卻生不起氣來。
“好,傅柏年,我不問,但是你得答應我,以后一定要好好的?!?
傅柏年想起了什么,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好,我答應你?!?
“不許敷衍!”藍金瑤重申。
傅柏年亦是鄭重的點點頭。
末了,傅柏年又問:“對了,你剛才說有話要跟我說,你想說什么?”
“我……有寶寶了!”
傅柏年的身子僵住了,繼而,他難以置信的問了一句:“你說什么?”
藍金瑤戳了戳他的胸口,“我說,我有孩子了?!?
傅柏年的眼底忽然爆發出了大片的驚喜,他高聲的重復著:“我有孩子了,我有孩子了……”
藍金瑤喜滋滋的靠在他的胸口,現在壓在她的胸口的那塊大石頭終于
消失了,她原本以為,傅柏年不會喜歡孩子的,畢竟,之前的情況,任何人看的都覺得不好,從來都不炒緋聞的一個男人,竟然和一個十八線小藝人公然的在公眾面前露面,大秀曖昧。
不過,現在什么都解釋清楚了。
“瞧你高興的那樣兒!”
藍金瑤躺到了一邊,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充滿了喜悅,仿佛這么長一段時間覆蓋在她頭頂上的烏云,頃刻間煙消云散了一樣。
“趕緊睡覺!”她抱著傅柏年,盡量避開他手臂上的傷口。
藍金瑤很快就睡著了,可是到了半夜的時候,她忽然醒過來了,一陣洶涌的嘔吐感快速襲來,她光著腳就下床了,一個人也沒有開燈,快速的鉆進了浴室,整個人趴在馬桶邊,干嘔著,肚子里面卻空空如也,什么都沒有吐出來。
“傅柏年,我好難受……”
她扶著墻壁站了起來,一陣頭暈,嘴里輕輕的喚著傅柏年的名字,卻不愿意將熟睡中的男人吵醒。她站在浴室里面緩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單手撐著腦袋,回到了臥室。
藍金瑤擔心吵醒傅柏年,所以就連上床的動作都是小心翼翼的,等藍金瑤低下頭的時候,就看到傅柏年就連睡覺的時候,都是皺著眉頭的。
睡覺之前他分明就是那么的高興,可是睡著了之后,又為什么會蹙著眉頭呢?他在做噩夢嗎?抑或是,有什么煩心事?
藍金瑤也跟著皺起了眉頭。
她在黑暗中凝視著傅柏年那張臉好一會兒,終于重新躺了下來,卻再是久久都無法睡著了,閉上眼睛的時候,腦海里都是傅柏年那微蹙的眉頭。
為什么會受傷呢?為什么又不肯告訴我呢?傅柏年,你以后還會有危險嗎?
第二天早上,藍金瑤是很晚才起床的,拉著的窗簾擋住了光線,讓她不知道已經是什么時候了,身邊早已經不見傅柏年的身影了,身邊的位置摸起來是冰涼的。她揉了揉自己有些痛的太陽穴,然后去拿手機看時間。
手機一直都是放在床
頭柜上的,可是今天卻不見了。
藍金瑤伸手摸了好一會兒沒有摸到,起身一看,床頭柜上根本就沒有她的手機。
她疑惑的出了臥室,傅柏年正在吃早餐,見她出來了,連忙過去扶著她:“你怎么不多睡一會兒。”
藍金瑤看著他這副小心翼翼的樣子,不由得覺得好笑:“你干嘛啊,我不就是懷個孕嘛,走路還是可以的,你也太緊張了吧!”
傅柏年卻格外的一本正經,“必須要小心一點,你現在已經不是一個人了?!?
藍金瑤偷笑。
然后,她又想起了自己的手機,問傅柏年:“你是不是把我的手機藏起來了?我怎么哪兒都找不到啊?”
傅柏年淡淡的說:“收起來了,你現在不能觸碰任何的電子產品,要不然會有輻射的,而且對寶寶不好,我們一定要生一個漂亮健康的寶寶出來?!?
他這副樣子不由得讓藍金瑤的心里頭有些吃味,沉著語氣酸他:“以前都不見你對我這么好,這么的小心,現在兩個人了,你完全來了個大變樣,你說,是不是寶寶比我重要,是不是你已經不愛我了?!?
女人無理取鬧起來,還真的挺讓人頭疼的,不過,傅柏年似乎卻覺得樂在其中。
藍金瑤不高興了,他就細細的哄著,柔聲的勸著。
于是,藍金瑤高興起來了,只是,該爭取的還是得爭?。骸拔也慌銎渌臇|西,但是手機不能給我沒收了,我現在都不工作,沒有手機我會死的?!?
一陣撒嬌賣萌之后,傅柏年不情不愿的將她的手機從自己的口袋里掏了出來,遞給他,藍金瑤笑瞇瞇的在他的嘴角親了一下。
吃過飯了之后,藍金瑤說要陪著傅柏年去醫院換藥,傅柏年不讓她去,藍金瑤不高心了,繃著臉質問他:“當初在酒店里的時候,你是不是讓尹云給你換藥的?要不然那天她為什么也會在酒店里面?”
傅柏年扶額嘆息,這一個坎兒終究是邁不過去,還是得親口解釋一下才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