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巨大的,小金雕雙翼展開,就完全是一架小型客機(jī),要知道,當(dāng)一架小型客機(jī)從你頭頂不到一米的距離橫掠過的時候,你是什么心情。
原本想要將孩子直接摔死的人,此刻卻是一臉驚恐的看著頭頂那巨大的金雕,可就在他仰頭的同時,只感覺自己的背部傳來了一股令人渾身顫栗的危機(jī)感,他猛然回頭望去,卻是什么東西都沒有。
常年游走危險邊緣,能夠生存下來的人,絕對不是什么簡單的人物,危機(jī)感越來越重,就在這種感覺到達(dá)臨界點(diǎn)的時候,他猛的將絡(luò)腮胡子拉到了自己身前,幾乎在同一時刻,絡(luò)腮胡子的眉心中央,一簇血花瞬間迸濺。
無聲無息的。
其余的四人都驚恐的看著緩緩栽倒在地上的絡(luò)腮胡子,旋即大叫一聲:“快逃!”
四個人的反應(yīng)也是快到了極致,轉(zhuǎn)身便閃出了幾米的距離。而就在這一瞬間,那年輕人再次感受到了一股死亡來臨的危機(jī),說時遲那時快,在轉(zhuǎn)身閃出去的霎那,他就地一個翻滾,地面上猛的留下了十幾道彈孔。
起身再次逃跑,他已經(jīng)不敢回頭去看身后究竟還有沒有自己的伙伴了,他知道,在他們的身后一定存在著一個很厲害的狙擊手。
厲文有些不可置信,按照他以往的狙擊能力,簡單的一個異能者,不可能這么輕易的就躲過自己的攻擊啊。
“嘿!要出射程了!”司馬方然涼涼的說道。
厲文失誤,而且還是接二連三的失誤,這可是很少見的,平日里這臭小子越來越狂,有時候甚至連瞄準(zhǔn)鏡都不看,隨意一個甩狙,就能死一串,可是卻沒想到,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了十六槍了,竟然只打到目標(biāo)以外的人。
厲文并沒有多少的失落,他將自己的視線從瞄準(zhǔn)鏡中移開,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那瘋狂飛奔的幾個人。
“沒想到,竟然還有這種步法!”厲文吃驚的嘆了一聲,對著通訊器說道:“諾諾,挾持人質(zhì)的那家伙不簡單,他的步法很虛幻,而且具有異于常人的危機(jī)感官。”
另外一頭的安諾早就聽到了司馬方然的話,厲文這么一匯報,她便幸災(zāi)樂禍的說道:“你確定不是你泄漏了殺意,讓對方發(fā)現(xiàn)了?”
“額!”厲文被噎了一下,清咳一聲。
“用氣息鎖定,我們來看看,能不能破了他那種詭異的身法!”安諾的話再次傳來,厲文也同時將黝黑發(fā)亮的狙槍舉了起來。
輕輕的一個呼吸,他的目光猛然變的犀利,就在他的眼神凝住的一瞬間,厲文的手指動了,子彈呼嘯著飛了出去。
這一次,給神秘年輕人帶來的危機(jī)感最為濃烈,他已然知道自己根本躲不過去,在感受到危險來臨的瞬間,他閃身躲在了其中一個伙伴的身前。
他相信,如果對方是瞄準(zhǔn)他的頭部的,那么必然會在這一瞬間,打穿身后同伴的后腦,這樣一來自己承受的力量說不定就會小很多。
說的時候雖然很長,但是這一瞬間的轉(zhuǎn)變,都是來自于他自身的條件反射。
可是,就在這個想法付諸行動的一瞬間,他只覺得自己的大腿猛的一麻,緊接著右腿竟然直接失去了直覺,猛的摔倒在地上,快速奔跑帶來的強(qiáng)大慣性的沖擊很強(qiáng),令他在地上接連滾了五六圈才算是停下來。
身體停下來的瞬間,他立刻偏頭去看自己的大腿,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腿早已經(jīng)血流如注,而且他完全沒有一丁點(diǎn)疼痛的感覺,如果不是眼睛看見血液冒著泡的往外流,他真以為自己根本沒有受傷呢!
怎么會這樣!
此刻他內(nèi)心的吃驚已經(jīng)不是用一兩句話能夠形容的,受傷了,被打中了!這些他都可以理解,可是為什么自己的腿竟然就這樣沒了知覺。
他沒有時間考慮這些,轉(zhuǎn)身爬起來,便見到自己的其余三個伙伴速度竟然慢了下來,他連忙叫道:“我的腿動彈不了了,快來扶我一把。”
三個人同時回頭看了他一眼就如同他先前所做的那樣,三個人冷漠的轉(zhuǎn)身,繼續(xù)加速,似乎根本不在意他是死是活!
他大叫著,大罵著,罵他們不得好死,罵他們早晚得喂了異能獸,可是那三個人早已經(jīng)聽不見了,十幾秒鐘的時間里,他們已經(jīng)跑到了他根本看不見的地方去了。
不能呆在這里。
他只能靠著一只腿兩只手快速的向前爬,畢竟是超S級的異能者,即便是一只腿沒有了知覺,只靠著爬速度也不慢。
但就在他爬了幾百米以后,以為自己已經(jīng)出了對方的狙擊范圍的時候,第二顆子彈直接穿透了他的腳底,順著小腿骨穿了出來,子彈直接沒入了地面,而這一次,他卻感覺到了讓人想要去死的疼痛感。
他仰頭咆哮一聲,卻猛然感覺自己好像一個待宰的羔羊一樣,而對方這么久沒有開槍,也只是讓他以為自己已經(jīng)逃離了對方的手掌心,在他放松下來的一瞬間,又給他來了一槍。
“混蛋!”他咆哮著,這樣的疼痛已經(jīng)不是一兩句話能夠理解的,他不明白,為什么這一槍帶來的疼痛感已經(jīng)超出了他所知的,竟然是他根本無法忍受的。
本能驅(qū)使著他,用雙手向前爬行,不斷的爬著爬著,可當(dāng)他前方的路,被一大片的陰影遮擋的時候,他就明白了,就算再怎么爬,也爬不出對方的手掌心。
金雕在天空鳴叫著,嗖的一聲悶響,一雙白色的鞋子就出現(xiàn)在了自己的面前,他趴在地上,仰著頭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個人。
眼前站著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個被世界譽(yù)為人類未來的希望,異能界的天才少女。
“你到底是什么人!”安諾牽著小女孩的手,淡淡的問道。
她的眼睛里沒有一點(diǎn)的情緒波動。
“哼,我就算死,也不可能告訴你的!”他一個翻身躺在地上,旋即又坐了起來,背對著安諾。
“呵呵!哪有那么好的事,你說死就能死嗎?”安諾懶洋洋的打了一個哈欠說道:“你可別忘了,你剛剛可是要把人直接摔死的,你覺得,你會那么輕松的一死了之嗎?”
“你!”
“死,那可是最舒服的一種閉口的方法?!卑仓Z沒理會他的情緒波動,而就在這時,遠(yuǎn)處猛的飛回來三個物體,緊接著直接就摔在了他的身邊,砰砰砰的聲音,伴隨著一陣冰涼的冷氣以及碎裂的冰塊,三個臉色慘白,躺在地上瑟瑟發(fā)抖的人,就從冰里爬了出來。
好冷好冷!
三個人顫抖著想要離開這一大片的冷氣,可他們的身體已經(jīng)凍僵了,坐在地上的年輕人只看著他們不斷的顫抖,身體僵硬的向前挪動著??膳矂拥乃俣?,卻是堪比蝸牛。
遠(yuǎn)處,司馬方然早已經(jīng)點(diǎn)了一堆篝火,一邊哼著小曲,一邊烤著兔子,那三個人挪動的目標(biāo)也正是這堆篝火。
烤肉的香味,火源的吸引力,這兩者隨便一樣就能讓人憑借本能的去靠近,而這個時候,偏偏有人站在他們的面前擋在了他們的去路:“你們是什么人!”
該死!怎么又是這句!
坐在地上的人憤怒的一錘地面,顯然他很明白,這些東西對他們這幾個人來說有多么大的吸引力。
“你還有時間去關(guān)心別人?你有多少血可以流??!”說著,安諾蹲了下來,伸出食指一臉的壞笑。
“你要干什么!”安諾的的壞笑讓人渾身汗毛都跟著炸起來了,他一臉戒備的看著安諾。“當(dāng)然是,嚴(yán)刑逼供!”說著,安諾的手指狠狠的戳了下去。
嗷的一聲慘叫傳上了高空。
“說不說!”
“啊”
“說?。 ?
“不說,打死不說!”
“那我就戳!”
“??!你找死!”
“呦嘿!你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我再戳!”
不知不覺,安諾已經(jīng)戳的他沒有力氣了,躺在地上,一抽一抽的。
“說吧!說出來你是誰,我就給你止血,給你打愈合劑,你難道沒發(fā)現(xiàn),你血流不止嗎?”安諾的手指懸停在他的傷口上,平靜中帶著笑意。
“你……變態(tài),竟然笑著戳別人的傷口!”他想要咆哮,可是疼的都沒力氣了。
“謝謝夸贊!”說著安諾拿出了兩個蘋果,給了那小女孩一個,自己又大咧咧的咬了起來。
果香四溢,脆生生的感覺,帶著水果的汁水抵在他的傷口上。
他的身體猛的彈了起來,嗷的大叫一聲。
“哎呦!反映這么大!”安諾又咬了一口,笑瞇瞇的看著疼的面目都扭曲的年輕人,口齒不清的問道:“十幾年沒吃過蘋果了吧!十幾年沒吃西瓜了吧!我用一個蘋果,換你的秘密!”
“幼稚!”他的聲音有些顫抖。
聞言,安諾一臉不贊同的搖頭,用沒有拿蘋果的左手指了指遠(yuǎn)處說道:“看到了么,其實你不說也沒關(guān)系,因為你的小伙伴們已經(jīng)告訴我們了!”
“什么!”
聽了安諾的話,他猛的扭頭,卻見那三個蠢貨竟然正津津有味的吃著烤兔子,啃著西瓜,那好像幾輩子都沒吃過東西一樣狼吞虎咽的樣子令人不忍直視。
“那群混蛋!”“唔!對!我特別欣賞有骨氣的人,但是又特別討厭心狠手辣喪盡天良的人,你這么又骨氣,但又要把孩子摔死,你說我是應(yīng)該因為你有骨氣,而放了你,還是應(yīng)該殺了你泄憤呢?”安諾說著,又變出來一串紫紅紫紅的大葡萄,丟了一顆進(jìn)嘴里,然后淡淡的問道。
好能吃啊|!
坐在地上的年輕人已經(jīng)不知道該說什么了,但他唯一的內(nèi)心感慨就是,這小孩太能吃了。
“殺人,也是我迫不得已!”收回了自己的心思,他打算為自己辯解。
“這句話好,所以我殺你也是迫不得已的,誰讓你沒有用途了呢!”說著,安諾手臂一彈,一把黝黑的匕首就出現(xiàn)在她的手中。
年輕人一看這個質(zhì)地就很清楚,這把匕首是藏在安諾球拍里面,用極海玄鐵打造出來的,即便是面對防御力極強(qiáng)的異能獸都是削鐵如泥,而他畢竟還是血肉之軀,也是會受傷的。
安諾一邊吃著葡萄,一邊把玩著匕首朝他靠近,葡萄的清甜味道卻伴隨著奪命匕首的寒光,任誰都忍受不了這種刺激。
“慢著!”他一咬牙,開口喝道:“我知道他們不知道的秘密!”
“喲!”安諾停了下來,用匕首耍了個花式,饒有興趣的問道:“什么秘密,說出來看我有沒有興趣!”
“他們一定會說,我們是為西北安家做事的,但是他們并不知道,安家的背后還有更神秘的組織,蒼離!”說道這里,他很是得意,就好像他自己就是蒼離門下的人一樣。
“蒼離?你說的是這個?”安諾很是自然的將那令牌拿了出來,最近她閑下來的時候就在研究過這個令牌,只是研究的結(jié)果是:這只是一個令牌!
“你、你你你?!笨粗仓Z手里的這個令牌,他嚇的有些結(jié)巴:“你從哪里弄到的這個令牌!”
“啊?這個?殺了幾個人,從尸體上面翻出來的?!闭f著,安諾顯得很是淡然,將令牌直接拋上空中,緊接著一掌揮出去,天空立刻灑出成片的晶體粉末,取而代之的是那塊令牌消失不見了。
“你,你竟然毀了那東西!” 他一臉的不可置信,那個令牌可是很重要的東西,在蒼離,有這個令牌的就只有四個人啊。
“當(dāng)然,不僅要?dú)Я诉@個令牌,我還要?dú)Я苏麄€蒼離。話說,如果你只是想告訴我這些,我其實都知道了,如果你真的沒什么更好的信息告訴我,那不好意思了,我要?dú)⑷藴缈诹?!”說著安諾朝著他踏了一步,在那乖乖啃著蘋果的女孩眼中,安諾好像消失了一樣。
“等等!”
坐在地上的人尖叫一聲,連聲說道:“還有,還有!我還有秘密!”
見狀,安諾一臉不耐煩的將匕首又收了起來問道:“趕緊說。”
“我說了你不許殺我!”
“你再墨跡,我就一腳直接踢死你!”說著安諾就準(zhǔn)備抬腳。
“我說我說,去年夏天,蒼離從安家?guī)ё吡艘粋€人,這個人就是在你與阿莫伊指揮官大戰(zhàn)的時候出現(xiàn)的那個女人!”
“她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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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去去,竟然會有這樣的事情,昨天的章節(jié)為什么變成了兩個183。啊啊啊啊啊啊!擦,回頭改過來,今天就這樣,明天直接185——186,艾瑪!還得聯(lián)系編輯!_(:з」∠)_我這么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