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首歌的歌詞不太吉利(重生之養(yǎng)成天后598章)。”夏夏撅起了小嘴。
“那要不要我給你唱一個吉利的?”端木輕笑一記,就唱了起來,“每條大街小巷,每個人的嘴里,見面第一句話,就是恭喜恭喜。恭喜恭喜恭喜你呀!恭喜恭喜恭喜你!”
夏夏果然被他逗得破涕為笑:“你怎么會唱這首拜年歌?”
“在工地的宿舍里,小王一直唱這首歌,他說一到過年,超市里就滾動播放這首歌,他沒辦法不聽,就學(xué)會了。”端木笑著作答,“小王還喜歡唱那首:我的老家哎,就住在這個屯,我是這個屯里土生土長的人。別看屯子不咋大呀,有山有水有樹林,鄰里鄉(xiāng)親挺和睦,老少爺們更合群。屯子里面發(fā)生過許多許多的事,回想起那是特別的哏!朋友們?nèi)羰怯信d趣呀,我領(lǐng)你認(rèn)識認(rèn)識、認(rèn)識認(rèn)識我們屯里的人……”他惟妙惟肖地唱著,將自己的表演才華發(fā)揮得淋漓盡致。
“端木,等你病好了,我們一定要演對手戲,你來當(dāng)我的男主角!”夏夏滿懷憧憬地說。
“我不一直都是你的男主角嗎?”端木邪魅地笑笑,又令夏夏想起了以前的他。
“你是我永遠(yuǎn)的男主角。”夏夏用力地點了點頭。
這天中午,夏夏逼著自己勉強吃飽,端木真的吃了很多,一桌子菜一點都沒有剩下,看著他那狼吞虎咽的樣子,夏夏覺得十分心酸,這就相當(dāng)于是上戰(zhàn)場之前的最后一頓飽飯啊!
“我要站起來活動活動!”端木撂下筷子,做了次深呼吸。
“吃那么多,不難受嗎?”夏夏幽怨地說。
就算是這樣掛掉,也是個飽死鬼啊!端木心里這樣想著,當(dāng)然不可能說出口來,他不能再惹她哭了,“等我好起來,一定要恢復(fù)正常的食量,這幾天真的是吃什么都覺得太好吃了。”相比從垃圾桶里找食物、在工地上吃大鍋飯,這醫(yī)院的病號餐真是人間美味。
他這樣說,令夏夏的心里更加難過,他受了那么多苦,什么時候才能苦盡甘來?但是她也知道自己不能再哭哭啼啼了,她郁悶,他更郁悶啊!畢竟他才是那個要上手術(shù)臺的人,于是,夏夏試著微笑,讓悲傷從自己的眉梢滑落,“我真羨慕你,吃完飯可以溜達消消食。”
“你聽話再躺個幾天,我們就可以一起散步了。”端木的臉上泛起漣漪般的笑容。
“就這么說定了!”夏夏故作雀躍地說,其實她心里想的是,但愿如此。
下午,他們迎來了兩撥訪客,第一撥是方寒和麥潔,第二撥是程空和初晴。
麥潔一進病房就紅了眼圈,方寒和端木接觸不多,沒有深厚的感情,但他和夏夏交情很深,所以心情也很沉重。麥潔坐在床邊,向夏夏匯報了一些集團的最新情況,夏夏根本無心去聽,目光始終流連在端木的身上,端木坐在沙發(fā)上,聽得十分認(rèn)真。
“云端影視城的重建什么時候可以完工?”端木突然問道。
“工程是孤島負(fù)責(zé)的,我們是希望能在夏夏去美國之前完工,讓她來親自剪彩。”麥潔盡量避免去和端木四目相對,她怕自己一下子就會忍不住哭出來,她哽咽著說,“等你們商量好了可以宣布你的回歸,你和夏夏一起去為云端影視城剪彩。”
“這事不急。”端木惆悵地笑笑,對于這世上的絕大多數(shù)人來說,他已經(jīng)是個死人,究竟能不能正式復(fù)活,還要看明天的手術(shù),也許就徹底死透了呢?
“我們今天過來,其實是因為方寒的媽媽情況不太好,老太太急著讓方寒趕回去……在這么重要的時候,我不能在這里陪著你們,真的是很對不起……”麥潔終于言歸正傳,說著說著就掉了淚。
“寒哥,伯母怎么不好?”夏夏連忙問道。
“我媽一年前查出了胃癌,切除了3/4的胃,這大半年一直在化療。”方寒低頭說道,“我大姨剛才打電話來說,醫(yī)生已經(jīng)給她下了病危通知,說她已經(jīng)沒有多少時間了……”
“啊?”夏夏大驚失色,“寒哥,伯母身體不好,你為什么還不留在她的身邊?”從去年10月開始,方寒就一直在美國擔(dān)負(fù)起保護夏夏的重任。
“師命大于天,師父覺得,我是負(fù)責(zé)安保工作的最合適人選。”方寒為難地說。
“我等下要問問我爸,他怎么能這樣不近人情?!”夏夏真的火了。
“夏總,你千萬不要去問師父這個!連提都不要提!”方寒已經(jīng)在悔恨剛才和夏夏說了實話。
“為什么?有什么比骨肉親情還重要的?我爸怎么連這個道理都不懂呢?”夏夏的杏眼幾乎要噴出火來,“寒哥,如果我早知道伯母病得那么嚴(yán)重,無論如何也不會一直把你留在身邊!”
“師父他也不知道啊!”方寒嘆了口氣,“我從來沒有告訴過他我媽生病的事。師父對我們家恩重如山,如果沒有師父當(dāng)年替我死去的父親還上了債務(wù),我和我媽現(xiàn)在還不知道過著怎樣的日子,如果沒有師父教導(dǎo)我、栽培我,我也不可能像今天這樣。我這半年來跟著你,我媽是支持的,也是她要求我不要透露她的病情,她說這是我們報恩的最好機會……”
“報你個大頭鬼的恩啊!”孤島推門進來,已經(jīng)是怒容滿面,“我真是瞎了眼,才培養(yǎng)了你這種沒有腦子、只知道愚忠的徒弟!你這么做,是陷我于不義,你知道嗎?”
如果不是麥潔擋在了孤島的面前,孤島的大耳刮子就要扇在方寒的臉上。
“角度不同。”在劍拔弩張的氣氛里,端木開了口,“你們每個人都在做自己認(rèn)為正確的事,大家都沒有錯。都已經(jīng)到了這種時候,就不要再追究責(zé)任了。”
他的這句話,令孤島冷靜了許多,他急吼吼地對方寒說道:“你趕快回西川老家,麥子也一塊走!公司的事情你們不用惦記著,我和程空會擔(dān)著的!”
“寒,你真的要帶我一起回家嗎?我怕你媽見了我,會更郁悶的!”麥潔淚盈盈地說,“誰也不希望看見自己的兒子領(lǐng)著個阿姨回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