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知人知面不知心,不就是這個道理嗎?”另外一個人接話道。
藍靈委屈的緊咬著下唇,有些難過的瞪著比他高一個頭的男人,真是過分!喝那么多酒干嘛!走路都要她扶!害得別人都那么說她!
好不容易走到203房間門口,掏開房卡開門,將身形高大的男人放在床上,這才感覺到輕松了一大截,骨頭都快被他壓斷了!
本來滿肚子怨氣的她在看到他嘴角邊紅腫的血塊時,心又軟了,如果就這樣把他丟在這里,自己肯定不會安心的,哎……真是上輩子欠了他的!
出了旅社找到一家藥店,買了些碘酒、棉簽、消炎藥、紗布和瘀傷藥等等再次返回去,見他睡得就像個孩子似的,心底驀地柔軟起來。
“喂……醒醒,我給你擦點藥啦。”藍靈坐在床邊搖了搖睡得倍香的某男,這才意識到自己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景翊凡渾渾噩噩的躺在床上,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似的,夢里面他一直跑一直跑,可不管他跑到哪自己心愛的女人還是不見了,那種絕望的感覺讓他說不出的難受,腦袋脹得像是要爆炸了一般,就在他最絕望的時候,突然有一雙溫暖的手搭在他肩膀上。
“別離開我……”
景翊凡一把抓住那雙溫軟嫩白的手,嘴里囈語道。
藍靈的表情徹底囧了,他把自己當成誰了?
“呃……你先擦藥好不好?”藍靈無奈的說道。
突然,睡著的景翊凡突然睜開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藍靈,不說話,也沒有任何表情,只是看著她。
正拿著棉簽準備蘸碘酒的藍靈手差點抖了,他怎么突然睜開眼睛,還那樣看著自己,好驚悚啊!
“你……醒啦?”她訕訕的開口。
景翊凡還是不說話,只是看著她,眼神很是迷茫,一看就知道他酒還沒醒,只是有了一些意識而已。
“你嘴角受傷了,我要用碘酒幫你消炎,然后再擦藥,可能會有點疼哦!你忍忍啊!”藍靈像是哄小孩似的說道。
某人依舊是一副呆呆的迷茫樣,藍靈心里嘀咕:難道是被那個壞人一拳給打傻了?
當碘酒挨到景翊凡嘴角時,疼得他哧牙咧嘴,他這是在哪?眼前這個清秀可愛的女孩又是誰?自己怎么會受傷?
腦袋里一片迷糊,什么都想不起來似的,越是用力去想越是頭疼欲裂,他今晚到底喝了多少杯威士忌,他已經不記得了,只知道他很想把自己灌醉,一杯接著一杯,每次都是一口一杯,喝得他胃燒得疼。
睡了這么一會后,比之前清醒了些,可還是沒有完全醒過來,總感覺腦袋里一片混沌,直到嘴角傳來的疼痛才讓他想起了剛才好像在酒吧里被人打了一拳。
“嘶……”
好疼!景翊凡忍不住痛呼道,眼神委屈的看向藍靈。
“我知道很疼啦!你忍忍好嗎?不用碘酒消毒的話會好引起細菌感染的。”藍靈柔聲哄道,這個男人怎么像個小孩子似的,還用那種無辜又委屈的眼神看著自己,真是擾得她的心都亂了。
擦完碘酒之后便是上藥,她擠了一點放在食指指腹上,溫柔的抹向景翊凡的嘴角,盡管她的動作已萬分輕柔,可某人還是疼得皺起了眉頭,突然伸手一把抓住藍靈的手臂。
“啊!”藍靈被他突然的大力給拉倒在他身上,“放開我啦,藥還沒擦完。”
景翊凡盯著她看了兩秒,突然翻身將她壓倒在床上,對著她的嘴吻了下去。
“唔……你……放開我。”藍靈不依的掙扎著,這個男人怎么回事啊!剛才還對他印象挺好的,結果——
景翊凡潛意識里把藍靈當成了喬雪妍,他雖然醒了,但只是醉酒后的一種形態,并沒有真正的醒,這會的行為也是不清醒的。
藍靈拼命的想要推開他,但自己的力氣哪能和他匹敵?到后面,也只能任由他無所欲為了……
再加上他一直苦苦的哀求著自己,如藍靈這么單純善良的女孩,根本就無法抗拒他憂傷的眼神,更何況被他這般哀求著,心立即就軟了,她覺得自己陷入了一片泥沼中,無法自拔。
對景翊凡來說,今天只是個意外而已,他想肆意的放縱一次自己,卻遇到了這一連串的事情,也遇到了能與他共度余生的女子。
也是這一晚,徹底改變了藍靈的生活。
男人和女人之間一旦有了一星點火花,就像是干柴遇上了烈火,很快就“噼里啪啦”的點燃了,一切似乎都是情理之中的事。
當景翊凡進入藍靈時,疼得她眉毛擰成了一個川字,果然跟書上說的一樣,女生的第一次都非常的疼,疼得人刻骨銘心。
若干年后,藍靈想起這一晚發生的事,只覺得很不可思議,當時的自己一定是鬼迷心竅了,居然大發善心的救了他,還幫他擦藥,還被他……吃干抹凈。
如果沒有這一晚,也不會有以后的那么多次擦肩而過,明明愛著他;卻要對他視若無睹,裝作和他只是陌生人;明明愛著他,卻要看著他和其他女人成雙成對的出席在各種場合;明明愛著他,卻要看著他和其他女人的訂婚消息出現在報紙上……
這世上的愛情有千種百種,卻沒有一種是屬于我們的,假如時間可以倒流,我還是愿意認識你,因為你,讓我的生活更加精彩。
藍靈曾經在日記本上寫過這樣一段話,寫完之后本子上的墨跡就被淚水暈染開一團模糊的影子,可見她當時寫這段話的心情。
生活總是喜歡跟人開各式各樣的玩笑,遇到景翊凡,對她來說最初的幾年是甜蜜并苦澀的,后面再度相遇,卻又是另一番心境和變化了……
這是屬于景翊凡和藍靈之間的故事,倆人因一次意外認識,從而埋下了愛的種子,今后的人生,卻是再也剪不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