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羅響,還有些喧鬧的會場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然後就看到了東國唯一的親王走了出來,身邊沒有親王妃的陪伴,怎麼看悠悠都覺得有點孤單,不過在去給親王府賣花的時候她小見了他的哪兩個小妾,說是受寵,悠悠現(xiàn)在看到親王本人覺得這王爺應該不會喜歡那樣妖妖嬈嬈的女人吧,這次他是代表皇帝主持這場花會,所以看起來也好威嚴。
跟在王爺後面的就是王子了,在看到王子真面目的那一刻,悠悠倒是早就想到了,一張?zhí)一槪由弦浑p特別的鳳目,堅挺的鼻樑,薄薄的嘴脣,神情陽剛中又透著妖氣,對就的妖,突然悠悠就想到了《大話西遊》中的‘妖是妖它媽生的’那句話,再然後臉上就浮起了怪怪的笑容,這一切都一點不落的落入王子和小胖子眼中。
“怎麼?看得上?”小胖子又湊上去問。
悠悠直接忽略掉前面的“怎麼”後面的問號,然後有點不懷好意的說道:“小胖子你還真的特別移情別戀的快呀,剛纔喜歡的是季玉軒,現(xiàn)在看到….又喜歡上了。”
小胖子還真沒有見過這樣厚臉皮的女子,要是換個人肯定要臉紅起來,瞧瞧人家不不但沒有臉紅,反而還那了玩笑來笑他,還是那樣子的玩笑,她還真是說得出口,難道給鄉(xiāng)下來的有關(guān),算了,現(xiàn)在不宜說話。待得一堆文武百官入場之後上面的王爺已經(jīng)開始講起話來。
王爺沒有講幾句,花會就開始了,反正就是那些場面子的話,千篇一律。
悠悠和旁邊季玉婷、寧小婉的花也都早就被宮裡的公公給打了開來,小胖子看著悠悠的那個荷花,癟癟嘴,心裡倒是鬆了口氣。其實周圍的其他人也都鬆了口氣,畢竟這花老闆也沒有把什麼最好的花留給自己一樣,不就是最普通的荷花嗎?哦,不是。這個是袖珍荷花,比真正的池塘裡面的荷花要小,現(xiàn)在養(yǎng)在缸裡亭亭玉立倒也別有一番趣致。
“難怪不得你這個剛纔漏水呢,原來是養(yǎng)的荷花,裡面有魚嗎?”悠悠不得不佩服,這個小胖子真的是心裡超強的那種人,吃了幾次虧還要上趕著和自己說話。
看在是自己第一個大主顧的份上,悠悠不會真的去得罪這個人,以後只要還在京城,肯定都是能用得著的。
“本來想養(yǎng)魚的。害怕魚太好搶了這荷花的風頭,這不就乾脆就沒有養(yǎng)。”
“哼,你能找到什麼好的魚來!能種花不代表能養(yǎng)魚。”悠悠原本以爲季玉婷會弄一盆大花呢,畢竟她的那個木箱子夠大,把花拿出來。悠悠仔細一看,覺得怎麼這麼面熟,哎呀,這不就是昨天晚上自己家別人給送來又被人偷走的那個“空谷幽蘭”嗎?不過悠悠覺得這花被季玉婷帶著一點都不像空谷幽蘭了,染了世俗的蘭花,看著多了一分勢利就跟季玉婷一樣,硬生生的看著多了嬌蠻之氣。
決賽花會也還是很簡單的。跟現(xiàn)在想選秀節(jié)目相比要簡單得多,在這裡你就是把花給搬到臺子上走一圈介紹花名,然後上面王爺、王子與百官給意見看能不能進到?jīng)Q賽的第二項寓意與意境中去,其實說白了,王爺和王子纔是真正的主宰,那些當官的還不是跟著抽的人。不過開始了這麼久,看見前面被掃出局的花,悠悠覺得這還是相對公平的。
看到寧小婉把那個燈籠花拿上去的時候,悠悠想不管怎麼說這喜慶的燈籠花因爲喜慶,陪著寧小婉直接進如了決賽。她還真是賺了,一百兩銀子,花得值得,是她小姑自己不掉了眼珠子,看看人家也沒有怎麼說,還不是進了第二項,哼,爲了掩人耳目弄了哪麼大個箱子,剛纔還裝著搬不動,說起來,這寧小婉和季玉婷其實是一路人。
安子然的花帶得普通,估計要不是安國侯府的關(guān)係可能決賽的資格都沒有,一圈走下來,只有少數(shù)的幾個實在是給安國侯的面子,亮了“進”的牌子,其他的全部都是出的牌子,不過看上去他到是不怎麼在乎,既然不在乎幹嘛要來,其實悠悠不知道的是這裡來參加花會的好多都是衝著這會後的相互交流來的,當然有那個本事出風頭當然更好,只是安子然現(xiàn)在什麼心思都沒有,這是他父親逼他來的。
輪到悠悠的時候,贊成的不贊成的各一半,最後就只剩下王爺和王子兩個人沒有給意見,一邊人的意思是這個荷花雖然很精緻小巧,自己平時也沒有見過,不過在形態(tài)上還是和普通的荷花沒有什麼兩樣,所以建議讓“出”;另一邊的人認爲這荷花本來是開在夏季,這都是深秋了還能見到荷花,可見不一般,而且還比普通的荷花小了幾倍有點和睡蓮相似,實在惹人憐愛,建議讓“進”
“王子你的意下如何?”王爺和王子的這兩票就至關(guān)重要,要是他們都不同意肯定是進不了的,要是都同意那就是能進,至於一個同意和一個不同意的局面,是不會出現(xiàn)的,王爺肯定得給王子一個面子,這不是都先問他了嗎。
王子瞄了一眼花旁邊的悠悠,這個丫頭這個時候不是該向他投來求救的目光嗎?他這正等著呢,只要她求自己,自己不建議給個人情,然後自己就能拿著這個人情以後討點東西了,可是大家看看這個丫頭,簡直就不像話,哪裡有求人的樣子,居然是瞪著自己的,難道她不知道自己的花能不能進第二項基本就得靠自己嗎?
“賢侄?”王爺看王子看著瞄著那花不出聲,眼角的餘光實際上是瞄著那姑娘。
算自己犯賤,再幫她一次吧,“王爺,這花既然有它的可取之處,賢侄想看看它主人是怎麼解語它的,也許會出人意料呢?花的美有的時候也在一個意。”
“哈哈哈,那本王就投一票,聽你這麼說我也想知道這個花背後還能有什麼?”王爺大笑起來,實際上他是爲了演示他的擔心,因爲他在王子眼角看到了不同的東西,想著明珠這親事可能不成呀。
後來小胖子的“七仙女”和季玉婷的“空谷幽蘭”也都進了第二項,這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看看場上的花就知道,那些被淘了的還有自己院子裡面的花,就是那天晚上被偷走的。最後出來的是帶著並不怎麼好看的石生花的公主,因爲花是從石頭上長出來的,這讓大家打開眼界,順理成章的也進了第二項。
第二項開始,前面第一個人帶著一盆子牡丹站在哪裡,本來是後世的花中之王,不過因爲它主人太過緊張,居然啥也沒能說出來,王爺實在看不下去了,直接揮了手讓人把花給擡了下去。
因爲第一個的緊張造成了沒能表現(xiàn),這第二個就受了感染,只是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自己的花是多麼美麗少見,就重複說,說得下面都有點起鬨了,最後自己受不得先下去了。
因爲前面兩個都失敗了,王爺覺得在西國的王子丟了面子,就直接讓公主先上,先把局面給穩(wěn)一穩(wěn),不要一再的丟了東國的面子。公主就是公主,優(yōu)雅的上了臺,芊芊玉手捧了那一小盆子石生花,讓那悠悠覺得土不拉嘰花頓時就多了光彩,真是花隨主貴呀。
“人生如崩石,崩時有棱爪。時光似流水,水激石生花。一年又一年,棱爪磨圓滑, 任憑流水過,不見生浪花。”公主詩畢,下面就響起了叫好聲。
“公主果然好文采,這水激石生花不就是在說這人生的燦爛也是需要磨礪而來的嗎?老夫看這個花當?shù)眠@次之魁呀!”一個看著老氣的官員摸著鬍子讚揚道,不過後面的那句話就有點像是在拍馬屁了。
“誒,不可,這後面還有哪麼多沒有比試,怎麼就能就此說了奪魁的話?”王爺說的是很公平的話,不過看他眼角的笑意,就知道他自己也是對這個侄女的表現(xiàn)很滿意的。
不過還是那句話,公主就是公主,雖然有哪麼多然叫好,不過她還是大氣的給王爺和王子施了一禮,然後向下面的人回以一個自己覺得端莊的微笑,才緩緩的下得臺來。
公主後面的兩個人就要平穩(wěn)得多了,不像前兩位那樣緊張,不過也還是顯得很平淡,一個搬的是菊花,一個搬的是梅花,雖然花都是美的,不過因爲說的都是書上那些大家都說遍了的也就沒有引起大家的好感敗下陣來。
第五個是寧小婉,叫丫鬟抱了那盆子燈籠花,挑釁的看了悠悠一眼才上了臺子。悠悠顧著想自己等會兒上臺要說什麼去了,只知道寧小婉說完之後王爺笑了,王子笑了然後所有的人都笑了,看來這燈籠花夠喜慶,瞧瞧它這個是花給人增彩。
“你是寧國侯家的吧?”王爺問道,正當悠悠以爲又是什麼後門來了的時候,王爺說了一句讓寧小婉一下子就笑不出來的話,他說:“下次見到你父親,我得給他說說給你請個好點的老師。”
寧小婉哪裡還有臉站在臺子上偷瞄王子,漲紅著臉就帶著丫鬟趕緊下了來,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就流起淚來,當著這麼多人還不敢哭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