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重新坐上了飛機,白澤軒對著手下的人說了幾句之後,便率先離開了此地。
“月兒,累不累?到家還有一段時間,要不要休息一會。”白澤軒抱著她溫柔的說。
窩在白澤軒的懷裡的林丹月想起了以前的種種,突然腦中出現了一個從來沒有出現的畫面,一時有些走思。
白澤軒感覺的懷中的林丹月有些不正常,忙低下頭看著她:“老婆,怎麼了?”
“澤軒,你知道嗎?出車禍的時候,我當時並沒有立刻死去。”
林丹月此時像是進入了一種忘我的境界:“我被卡在車裡不能動可我卻沒有感到疼,我的全身沒有一點的知覺,閉著眼睛的我卻看到了你向我快速的奔跑了過來。我使勁的掙扎著,使勁的想讓自己出來,那是我記憶中使出的最大力氣了。
可是……當我看到你跑到我身邊的時候,我的手突然能動了,我拼命的推著卡住我的車子,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我看到了你眼中的淚水,我想去爲你擦乾淨,告訴你,我還活著。我用拳頭使勁的砸,使勁的砸,沒想到我的腿居然抽了出來,我~出來了!
我從車的縫隙中鑽了出來,顧不上自己的滿身血,來到你身邊想去爲你擦眼淚,想去抱著你,可我卻看得到你卻觸摸不到你。看著你呆滯的望著地上的人,我才突然發現那個人是我。我終於堅持到了你來,卻在你到我身邊的那一刻~走了。
我想拉你起來,可身子卻穿你而過,我大聲的告訴你,我還活著,可發現根本就沒有用,原來現在的自己只是一個沒有實質的靈魂而已。我死了,再也見不到你了,再也感受不到你溫暖的懷抱了,再也看不到昊兒了。
我看著你傷心欲絕的抱著我的屍體,我不顧一切的衝你大喊大叫,跟著搖晃的你來到了醫院。
你不吃不喝的守著我的屍體,一句話也不說。我害怕極了,怕你會有什麼不測、怕你會出現什麼意外。顧不上傷心的媽媽,就這樣我在你身邊一直陪著你卻觸摸不到你。”林丹月出神的敘述著。
“可是事情還是發生了。在火化我屍體的那一刻你徹底崩潰了,當場昏死在了那裡,甚至連我的葬禮都沒有出席。
我心急如焚的跟著車又來到了醫院,看著醫生爲你忙前忙後,看著朋友爲你焦急,而你在過去一天一夜之後卻一點醒過來的跡象都沒有。
我真的好悔恨,悔恨自己爲什麼這麼沒有用,明明在你身邊卻不能給你安慰,我恨不得掐死自己,我使勁的搖晃著你,想把你叫回來,可還是沒有用。我感覺自己要瘋了,真的是要瘋了。
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感覺到了疼痛,一股力量扯拽著我,強行的把我從你身邊拉走了,我拼命的抗拒著,嘴裡不停的喊著你的名字,我~失去了直覺。
等我再次醒來就成了林丹月。醒來的我沒有忘記你還在與死神做這鬥爭,便撒謊讓哥哥帶我去見你。”
林丹月彷彿再次回到了那個時候,一字一句的說的很清楚。
“澤軒,當我看到你那慘白的臉的時候,我的心都在滴血,我想握住你那已經冰冷的手給你傳遞溫度,可我不敢,我怕把大家嚇著了。
我知道你愛我,你一定會聽到我說的話的。‘澤軒,你一定要好好的,等著我,我會回來的。我愛你,愛昊兒,等著我。’我嘴裡說著心中卻在告訴你,澤軒不要走,不要丟下我,我回來了,我真的回來了。”
林丹月說到這沒有在開口,滿臉的淚水還沉浸在那個時間。
白澤軒緊緊的抱著她,緊緊的,生怕再次把她弄丟了一樣。半天低下頭在她耳邊說道:“我們都回來了。”
林丹月慢慢的擡起頭看著他,“我們都回來了?”好像不相信似的。
“是,我們都回來,一切都過去了。”
白澤軒低頭輕輕的吻著她的眼睛,那種鹹鹹的淚水讓他的心中充滿了愧疚,滿是疼痛。
時間在一點一滴的過去,一直沉浸在突然出現的片段裡的林丹月在白澤軒的懷裡慢慢的睡了過去。看著自己懷中的人,白澤軒的心卻翻起了巨浪。
自從認識蕭月丹以來,白澤軒知道兩個家庭的懸殊一直都是蕭月丹被動的接受著自己。那一次的一見鍾情讓他不顧後果的愛上了那個敢拚感想的女孩。可是,迫於壓力,蕭月丹中途退縮過,卻被他的愛挽救了回來。她相信自己,自己卻自私的從來沒有站在她的角度去考慮,讓她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受了那麼多的委屈,以至於最後被陳雅楠所害,這一切都是自己之過。
一直以爲自己愛她要勝過愛自己,聽了她的訴說才明白,原來她纔是愛我勝過愛她自己。那種愛竟然超脫了一切,讓原本不可能的事情發生,讓原本對任何人來說簡直天方夜譚的事情真真的發生在了自己的眼前。
“月兒,謝謝你,謝謝沒有放棄我,謝謝你拼了命的回到我身邊。”白澤軒用手輕輕的摩擦著林丹月的臉喃喃的說。
……
林丹月慢慢的睜開了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熟悉的房頂,回來了,自己現在躺在再熟悉不過的牀上了。是的,就像澤軒說的那樣,我們都回來了,一切都過去了。
想起了在自己腦中出現的片段終於明白,爲什麼在自己死後第四天才進入了林丹月的身體裡,也許這一切早就有定數了吧!
“月兒你醒了?”
白澤軒輕輕的推門看到林丹月醒了過來急忙走到牀邊開心的說。
“妹妹。”“月兒。”
林丹陽和夏文柳聽見白澤軒的話急忙也走了進來。
“夏姐姐?哥哥?你們怎麼會在這?還有,白大哥的臉是怎麼回事?我記得昨天回來的時候還好好的呢!”林丹月看著他們三個人有些奇怪的問。
“我沒事,磕了一下。月兒,你沒事吧?”白澤軒咳嗽了一聲說道。
“我很好,睡的很舒服。”
林丹月雖然剛睡醒但還不糊塗,磕了一下?一聽就是不想讓自己再多問,看哥哥的神情,一定和他有關,難道……
“夏姐姐,你們怎麼來了?”
林丹月沒有再說什麼看向了夏文柳。
“昨天晚上你給家裡說有事情,你哥哥來找我的時候沒見到你,就給你打電話,沒想到你關機了,他又給白總打電話,結果白總的手機也關機。他放心不下就一直在‘衣顏’等著你,一直到凌晨快五點的時候纔打通了白總的電話我們就趕了過來。”夏文柳簡單的說。
“哦。”
林丹月哦了一聲便掀開被子打算下牀。白澤軒急忙拿了一件薄的外套爲她披上,蹲下身子爲她穿上拖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