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將她放在床上,背對著她,不知是在對她說還是在自言自語道:“沒想到你竟然傷的如此重。” 宋千雅越發不明白他話里的意思,“你在說什么?” “沒事!”男子搖搖頭,聲音也多了一絲柔和,“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站住!”宋千雅呵斥住他,“你到底是誰?我們之前是否相識?為何我一點印象都沒有?” “有些東西你本來就不該記得,若是強行記著,只會讓給你增加無窮無盡的煩惱罷了!”男子并沒有回頭,言辭間更多的是悵然。 宋千雅對他的好奇心越發大了起來,喊道:“我們日后還會再見面嗎?” “只要你需要,我就會出現在你身邊。”男子留下這句話,轉身而去。 看著他離開的身影,宋千雅陷入彷徨之中,腦子一片空白,不知在想些什么。 點墨進來,看到她躺在床上,緊張道:“小姐,你這是怎么了?是不是那個人欺負你了?” “扶我起來!”宋千雅掙扎著坐起來,“剛才不知為何有些頭暈,休息一會就沒事了。” 點墨這才松了口氣,隨即略帶興奮道:“老鴇說我們可以帶云翠離開這里了。” 云翠一出現,宋千雅就覺得此人不同尋常,加上云翠與她容貌相似,她總覺得將云翠帶回去會是一個大麻煩,她停頓一下心生一計對點墨道:“你找人將云翠送到慶王府,記得最好讓街頭巷尾的人都知道,明白嗎?” “啊?”點墨不解的看著她,“現在大小姐與慶王訂婚,如果這件事傳到大小姐耳朵里,只怕……” “這就要看你自己的辦事能力了,我等你的好消息。”宋千雅笑著道,點墨就是太單純,她必須盡快讓點墨成長起來,否則在這樣一個暗潮洶涌的漩渦里,遲早會出事。 相府! “什么?慶王收了一個與那個賤人長的頗為相似的女人?”宋明玉聽到沐子宸收留云翠的消息,鼻子都氣歪了。她一直都知道沐子宸對宋千雅心存不軌之心,之前她還能騙自己說,沐子宸這樣做是為了他們的
將來,現在沐子宸竟然要了一個只是與宋千雅長的相似的女人,這讓宋明玉情何以堪? 她將屋子里能砸的東西全部砸了個稀爛還不解氣,要出去找沐子宸問清楚被宋成光攔住,“你要去哪?” “爹,現在慶王公然納妾,簡直是不將我看在眼里。”宋明玉說著,淚水從眼中流出來,梨花帶雨的神色,看的謝清婉十分心疼。 謝清婉走到她跟前勸慰道:“你這傻孩子,慶王對你的心意,你還不清楚嗎?他這樣做是欲擒故縱,為的就是得到宋千雅,你要明白得到了她,就等于得到了蘇家,你不可以在這個時候耍性子知道嗎?” “可是……” “沒什么可是,你想跟慶王在一起,想登上皇后的寶座,就要學會忍,否則現在這點氣都受不了,日后你如何在皇宮生存?”宋成光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這件事本來受委屈的是宋明玉,現在她不僅得不到寬慰,還被沒來由的臭罵一頓,心中如何是滋味,只是她一貫喜歡裝大度,只能先將這口氣壓下,早晚有一天會向宋千雅討回來。 “女兒知道了。”宋明玉怯生生道,“那我現在該怎么辦?難道就看著那個賤人留在慶王府嗎?” “我會將這件事奏稟圣上,讓他解除你與慶王的婚約。”宋成光嘆息一聲,“放心,爹不會讓你白白受委屈的。” 盡管宋明玉知曉沐子宸對她的感情,饒是如此,之前沐子宸與她商議娶宋千雅的時候,她的心里還是十分不是滋味,后來機緣巧合,她與沐子宸訂婚,沒想到還沒來得及興奮,到手的鴨子又飛走了,想著,她的心里十分窩火。 宋成光走之后,謝清婉擔憂的看著她,“放心,皇后的寶座遲早是你的。” 宋明玉表面上并未有任何表示,心里卻翻江倒海,讓她痛不欲生,她眼中閃現出一絲狠厲之色,在謝清婉耳邊小聲嘀咕幾句,謝清婉遲疑了一下道:“好,這件事為娘一定幫你辦妥。” 宋千雅從花滿樓回來之后,看到安巧已經在門口等候多時,宋千雅見她欲言又止的樣子,
知道定然是安巧主人那邊有了消息,隨便找了個理由將點墨支開,對安巧道:“事情辦的怎么樣了?” “主人讓我將這個交給你。”說著,她將一個不帶錦囊交給宋千雅,“他說你看過之后自然會明白其中含義,若是……” “若是什么?” “若是你連這都不明白,主人也就沒有與你合作的必要了。”安巧低下頭,不敢去觸碰宋千雅凌厲的目光。 她將錦囊打開,上面空空如也,一個字都沒有,安巧嚇了一跳,急忙跪倒在地上,“小姐,這……” “你家主人的意思我已經知曉,你回去告訴他,今晚我會準時赴約。”宋千雅將白紙塞進錦囊里面,遞給的安巧,“將這些東西處理干凈,若是被人發現,你應該明白是什么樣的下場。” “奴婢明白!”安巧沉聲道。 這幾天安巧的確乖巧了不少,但她心思沉穩,做事狠厲,留在身邊遲早是個禍害,宋千雅目光一暗,現在她已經知曉了安巧背后之人是誰,那么安巧,也就沒有留下的必要了。 她剛回屋坐下,屁股還未捂熱乎,就聽到外面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婆子匆匆忙忙跑進來,對她道:“二小姐,夫人請您去大廳一趟。” 宋千雅心中生出一股不祥的預感,緊聲道:“發生了什么事?” “是點墨她……” 婆子后面的話為開口,宋千雅已經朝大廳而去,她記得上一世,點墨就是被謝清婉打死,她很害怕這一世歷史會重演。 她還未踏入大廳,就看到點墨已經被打的不成人樣,身上全是傷痕,她目光狠厲的看著謝清婉,“你這是做什么?打狗還的看主人,你隨便處置我的丫鬟,未免太不將我看在眼里了。” “我這是在替你管教下人。”謝清婉說著,將一個香囊扔到宋千雅跟前,“你何不問問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宋千雅目光落在點墨身上,道:“發生了什么事?” 宋明玉搶在點墨之前開口,諷刺道:“你屋子里的丫鬟與小廝私相授受,你這個做主子的當真一點都不知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