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簡單的跟他們說了一下冷傾月的情況便離去了。
“這樣啊,那傾月你要不要在這里住上一段時間,等你的身體徹底恢復了,我們再上路也不遲。”這話是冷傾熙說的,他現在最擔心的就是冷傾月的身體情況了。
北冥辰雖然想法跟冷傾熙是一樣的,但他不會這么說。他很了解冷傾月這個人。看似冷漠無情,根本就不相信什么大愛人間的說法。可是說到底還是不愿意看到所有人受罪,最后出手相助的人還是他。
現在玄冥王朝的旱災水災還有瘟疫鬧得那么嚴重,冷傾月是斷然不會為了讓自己養病而在這里住下的。
“不必了,我的身體沒什么大礙,再說了你們等得起,那些受災的玄冥子民可未必等得起,說不定我們晚去一天,災區就要多死一千人,甚至一萬人。”
冷傾月果然拒絕了冷傾熙的好意,最終所有人還是再次踏上了去災區的旅程。
“傾月,對不起啊,我剛才也是為了你好。”
自從再次出發以后,這一路上冷傾月都板著一張臉,面色很是凝重。冷傾熙便以為是自己說的話惹他生氣了,大概是覺得自己看不起他,所以才會如此這般的板著臉生氣。
“啊?我沒有生你的氣,我是在想事情。”冷傾月想事情入神的時候一般都是這種面無表情臉,沒想到冷傾熙竟然誤會自己生氣了。
“那你沒有怪我剛才讓你留下來修養的那些話么?”這下冷傾熙更加搞不懂冷傾月了,既然沒有生自己的氣又為何板著一張臉呢,平日里不都是笑哈哈的么?
“我在想,我們為何會在出京的路上遇到一只剛好發狂的巨獸。那絕對不是巧合,而且到了后來那巨獸自己也承認了是受人之托,究竟是什么人花那么大的代價也要讓我死。”
這才是冷傾月真正想知道的事情。這次出來的人,皇甫雪北冥辰,自己的父皇二哥四哥,他們是絕對不可能要害死自己的,那到底是什么人非要讓自己死呢。
冷傾月越想越想不明白,這臉色也就越來越難看,到最后就是直接的面無表情了。腦海里在慢慢的盤算,最近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得罪了什么人。在朝堂上那些權高位重的,他似乎沒有得罪過誰啊,丞相那老匹夫也算是在自己這里吃了不少的暗虧,但他沒有這個膽子這么做。
其他的皇子的話,自己也沒有什么接觸,能夠得罪誰呢?還是說有人想要太子之位就要搞死自己。但是這么說的話也不對,就算自己死了,太子之位也是第二受寵的二哥的。
...難道是二哥的人想要殺了自己,取而代之得到太子之位么?而且此次出行二哥也在其中,這樣就沒有人會懷疑是二哥動的手了。
可是剛才二哥明明也不遺余力的獻血救了自己啊。不過想想在那樣的情況啊,父皇,四哥都獻了血,他此時若是不獻血,豈不是不打自招。
可她還是不愿意相信對自己下手的竟然會是二哥,那個琴夕的雙胞胎弟弟。
“會不會是那個惠妃娘娘?”冷傾月排除了所有的可能性,這最大的嫌疑人就是冷傾熙了。
可就在這個時候一直沉默不言的冷傾城突然報出了一個讓所有人都沒想過的名字。
“四哥何出此言?為何會覺得是惠妃娘娘?”這個人冷傾月倒是真的沒想到過。在她看來除了像太后皇后那樣的女人母家能夠強大到影響外面的事情,其他的妃子頂多在后宮整點幺蛾子出來。
“你那一日不是讓惠妃娘娘的寶貝罰跪了么?而且你還在父皇的面前當眾讓她難堪。以她那毒辣的性子,要殺了你也不足為奇。”冷傾城特淡定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完全沒注意到其他人的震驚。
“可她惠妃娘娘一個女的,要在宮里暗算我倒是不難,可我們現在是在微服私訪,她如何能夠做到這些呢?”這也是冷傾月沒有懷疑惠妃娘娘的原因,自己是在宮外遇到的巨獸。更何況,這后宮女人最在乎的不就是皇上的寵愛么?要是連皇上都死了,還能指望什么。
“那巨獸一開始的目標就是你,想來惠妃娘娘也是沒想到父皇會跑過去救你。她的目的就是要讓你死而已。對她來說反正她生的是女兒將來不可能是皇上,所以太子是誰她根本就無所謂,左右自己的女兒將來會是身份尊貴的皇上之妹。”
冷傾城之所以會懷疑到惠妃娘娘,也正是因為當年就是惠妃那個女人容不得自己的娘親,竟然硬是用誣陷自己娘親偷盜那樣齷齪的手法將人害死的。
冷玄冥和冷傾月的眉頭都皺了起來,一個想的是,這惠妃難道就因為這點小事就要置人于死地么?另一個想的則是,這后宮不管真的不行了,一個個都是蛇蝎心腸么?以前那些小打小鬧,自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就罷了,現在竟然把主意都打到了小九的身上。
“你說的確實有道理,就算監國的三哥想要太子之位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動手。在這個時候動手明顯是告訴別人這件事就是他做的。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這個惠妃了。只是沒想到她的勢力竟然如此不容小覷。”
若真的是惠妃娘娘要殺了她,她還開心呢,起碼自己現在想要保護的二哥冷傾熙沒有想殺了自己,若是有朝一日,自己跟二哥兵戎相見,他死在了自己的手中,那自己又該怎么面對,為了自己而死的琴夕呢。
“這一切都要等到我們回宮以后慢慢調查了,現在就專心眼前的旱災水災和瘟疫吧。接下來的日子可能會過得艱苦一些,你們就都將就一下。我會盡量幫你們弄的舒服一些。”冷傾月現在已經不糾結這事了。只能跟他們先打好招呼。
這一個個都是從小嬌生慣養的,萬一受不了這樣的生活吵著要回去可不好了。
“放心吧,這你堂堂太子爺都能受得了,我們為什么受不了啊?”皇甫雪第一個出聲,打消了冷傾月的疑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