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睡到第二天中午。
我精神飽滿的從床上蘇醒過來,下床晃悠一圈活動活動筋骨。老姐已經(jīng)出去上班了,茶幾放著幾袋康師母方便面,以及一張紙條,紙條寫著讓我起來記得吃飯。
“是誰在敲打我窗~是那圓圓的月亮,馬尾辮粗又長。謝謝你給我的愛!今生今世都TM難忘懷!”
我哼唧不著調的歌曲,把昨天吃火鍋的電鍋掏出來,溜溜達達扭著屁股開始煮方便面。
順便把昨天吃剩下的幾顆菜葉子一同放進去。
等一碗面煮好,我盛進飯碗里,拿好飯碗,回到客廳,打開電視機,聽著午間重播的新聞聯(lián)播,吃著泡面。
“嘖!”
我吃掉一口面,突然覺得太淡差點味,可昨天的火鍋蘸料吃沒了,要不然可以用蘸料拌面。
等等,前幾天系統(tǒng)媽媽不獎勵給我一瓶老干娘辣醬嘛,可以用老干娘辣醬拌面啊!
想到這,反正四下無人,我直接從空間背包召喚出老干娘辣醬,隨手跑回廚房,將飯碗里的湯汁倒干凈。
擰開瓶蓋,發(fā)現(xiàn)這瓶老干娘辣醬還是豆豉味的。
豆豉味絕對是最愛,我舀了三筷子辣醬到飯碗里,接著一頓八級大狂風的瞎攪拌,差不多均勻之后,收回老干娘辣醬到空間背包,捧著飯碗一邊吃一邊走回客廳繼續(xù)聽新聞聯(lián)播,畢竟得多關注國家大事兒,從中獲取以后出門借用陰差身份裝逼時的素材。
“刺溜~”
我吃了一大口面條,囫圇吞棗的咀嚼兩口咽下肚,但是剛剛咽下肚,胃里就覺得一股熱氣冉冉升起。
“叮叮叮……”
我耳邊放佛響起《中華小當家》里吃美食才會響起的BGM聲音。霎時間,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越高端的公司,往往只需要越樸素的騙局。”
BGM聲音之后,是一個淳厚的中年男性嗓音,宛如在給綜藝節(jié)目旁白配音。
“什……什么鬼!”
我懵逼了,瞪大眼珠子盯著面條,因為這突如其來的變化,歸根結底在于吃了一口帶著老干娘辣醬的面條。
難……難道……老干娘辣醬有毒?
臥槽!系統(tǒng)媽媽咋又坑我咧!
天啦嚕!要死了啊有木有!
我傻乎乎的把面條放到茶幾,自己平躺在沙發(fā),靜靜等待災難降臨,盡量保持一個完美的姿勢與儀態(tài),等待死亡將至,默默祈禱尸體發(fā)臭前,老姐能發(fā)現(xiàn)我已經(jīng)死了。
“就這么GG了嗎?我還沒有五殺啊!”
我絕望的魂魄似乎要脫離身體,小聲喃喃,在與這個世界,進行最后的詛咒與告別。
腦海畫面形成的是流著鼻涕泡的方胖子,往死喝白酒的老周,任勞任怨一心維持家庭氣氛的老姐,以及陰如花和昨晚新認識的于香肉絲。
再見了!我的朋友們!希望你們能記住我的名字和容貌。再見了!我的朋友們!希望你們能記住我的聲音和沒有裝完的逼
時間靜靜流失十分鐘。
一切是那么和諧,一切是那么平靜。
“哎呦臥槽?咋回事啊?我咋還沒死呢?”
我雙手交疊放到腹部,宛然間察覺到身體并沒有什么特殊變化,反而體能變得更加充沛,躍躍欲試的想給自己來個大嘴巴子,嘗嘗勁是不是變大不少。
“叮!”
系統(tǒng)提示音把我從臆想中拉回到現(xiàn)實。
系統(tǒng)媽媽緩緩道來:“老干娘辣醬,祖?zhèn)髋浞接上到y(tǒng)媽媽靜心制作而成,有治療身體暗疾明傷,小腦萎縮,半身不遂,風濕病,腦血栓腦出血,糖尿病……”
時間又過去五分鐘,系統(tǒng)媽媽把肚子里的存貨全掏出來了,一口氣接連播放數(shù)十種病名,上到開顱手術,下到通風小感冒,生怕我不知道老干娘辣醬有多牛逼。
“包治百病唄。”
我悠閑的從沙發(fā)坐起來,在腦海里與其對話。心疼一碗面條,居然放了三大筷子的辣醬,造了大孽啊!浪費資源最可恥啊!
“對!”
系統(tǒng)媽媽坦率的一口承認后,停止報病名,轉換口風說道:“這瓶辣醬只會出現(xiàn)一次,但是對宿主本身不會起到作用,請宿主珍惜這瓶老干娘辣醬。有多少愛可以重來,有多少辣醬值得等待。”
“居然對我自己沒有用……”
我再三確認一遍:“真對我沒有用嗎?那主要針對群體的是怎么樣?或者說是不是想讓我用辣醬當上中華第一神醫(yī),那錢不得一袋子一袋子裝啊!”
“叮!”
系統(tǒng)提示音打斷我的遐想。
系統(tǒng)媽媽實在覺得我這道爛菜上不了臺面:“根據(jù)親密值進行計算,親密值屬性越高,治療效果越好。現(xiàn)宿主親密值對象依次排序,宿主的姐姐,宿主的朋友方孤承,宿主的長輩老周,宿主第一個狗腿子,于香肉絲。”
“求死麻袋!”
前三個人,我可以接受,但是于香肉絲是什么鬼?啥時候成為狗腿子了?我有收小弟的能力嗎?
“請宿主不用擔心,于香肉絲已經(jīng)成為你迄今為止最忠臣的狗腿子。你讓他抓雞,他不敢逗狗的那種。”
系統(tǒng)媽媽靠譜的解釋。
“行吧……”
我默然接受這個事實的同時,覺得菊花陣陣發(fā)涼,想起昨晚于香肉絲的小眼神,瞬間了悟他是想爆我菊花啊!
系統(tǒng)媽媽解釋差不多之后,便不再說話,帶著她一輩子的好閨蜜,系統(tǒng)提示音一起去愉快的裝死。
“不行!得找個小白鼠試一試功效!”
我單手端著下巴,起身找到放在客廳充電的手機,拔下手機,開流量一個網(wǎng)絡電話給方胖子打過去。
電話響十來秒,方胖子才接通。
我沒進行寒暄,直接開口問道:“你在哪呢?在家沒有啊?我這整了點好吃的,你回家嘗嘗啊?”
“啊?”
方胖子很是懵懵懂懂,說話迷迷糊糊:“我跟我媳婦沒在家,在老周這呢。昨天晚上把你送走以后,我倆又找個地方喝了點,喝多就在他家住的。你要不給我打電話,我現(xiàn)在還睡覺呢?你整得啥好吃的啊?是不是毒藥啊?”
“不是毒藥,你沒在家就算了,我另找一個人。”
我快速掛斷電話,撓撓頭,正在思考要不要去坑于香肉絲一把,可是外一把孩子坑死咯,不就得我背鍋了嘛。
“鐺鐺鐺!”
防盜門響起了敲門聲,隨后傳來于香肉絲獨一無二的嗓音:“炮哥!你在家嗎?我有事找你!急事!”
自己就送上門了啊!小白鼠妥妥讓你當了!
我不是人般的思維在暗想,捧住飯碗,走向防盜門,拉開門后,門外站著的是一頭汗水打濕頭發(fā)的于香肉絲。
“炮哥!”
于香肉絲見到我的第一時間,想給我來個親切無比的擁抱,看到我想殺人的眼神,尷尬的杵在原地,手足無措的不敢瞎動彈,嘴里到是絮絮叨叨:“我接了一個活,挺嚴重的,我怕我一個人整不了,你跟我一起去看看唄。”
“stop!”
我搖搖頭不想聽他說話,伸出捧飯碗的手:“你先把這個泡面吃咯,吃完咱再商量別的事兒,否則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