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車里欲哭無淚的雙手抱頭,片刀已經讓老周搶走了,并且老周毫不客氣又給我一個大脖溜子。
絕對是不可能跟系統媽媽愉快玩耍,忒坑人,不是一般的坑人啊!就多給我一天壽命能怎么滴?
“哥,你又咋的了?”
后上車的于香肉絲把帆布包放在我倆中間,見我一副尋死覓活的樣子,煞是不解的尋問。
“沒事!”
我四十五度仰望車篷,耐心不禁發出感慨:“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再強大的人也有權利去疲憊!”
“我再給你整杯忘情水唄?”
老周喝著白酒,覺得我如此樣子實在太丟面子。
“不用,長這么大了,我還沒處過對象呢!”
我天真無邪傻呵呵的又說道:“等以后有條件了,不用這么顛沛流離了,我就買個小房子,養一只金毛,娶一個不漂亮又不磕磣的媳婦,渾渾噩噩的把這一輩子過完,就挺好,沒啥大志向。”
“你還能娶媳婦呢啊?瞅你現在這個樣子,你上地府曰女鬼去吧!人類可能適應不了你現在的思想境界。”
方胖子一邊啟動車子一邊毫不留情的懟我。
“上一邊去!整的好像你多好似的?!曰鬼先鋒方孤承!你那個活死人媳婦呢?咋沒牽出來溜溜呢?”
我口無遮攔的怒戳方胖子傷心處。
方胖子沉穩開車,并且極為正經的回答我:“來奉沈是拼命的,又不是來旅游的。拼命的事肯定是男人干!咋能讓一個小姑娘過來呢?在我的世界觀里,有了媳婦就不能扯犢子,媳婦就是用來寵的!”
“行,你這想法行!”
老周贊同方胖子的說話,肩膀上的他媳婦魂魄也飄出來點頭,也很稀罕這個有時候擁有赤子之心的方胖子。
“就是搓衣板跪多了!呸!”
我忿忿不平的吐口吐沫,心里想:傻人真是有傻福啊!啥時候我能把事兒辦了呢?下一次再套路老姐的時候,系統媽媽會不會給我整個什么更奇葩的幻境,那TM交配權都被她緊緊的握在手里了!活著真沒意思!
唉!
以后我的二弟只能為系統媽媽嫵媚了!
車向前開,很快上了環城高速,方胖子按照導航一步一步往松東開,順便打開音響放動感DJ強行提神。
而我則是打完報警電話說清地址以及原因之后,尋問系統媽媽需要多少點恐懼值才能抹除痕跡,系統媽媽回答我要500點恐懼值,索性就花500點把事平了。
瞬間開心的感覺,有恐懼值真好!
再一看恐懼值余額,居然還剩下1800點,數不對啊!難道系統媽媽幡然醒悟知道我的不容易了?
“叮!”
系統提示音怦然作響。
系統媽媽說出恐懼值變多的原由:“請宿主回到松東市老家之后,進行恐怖大轉盤抽獎。”
讓我抽獎?
難道又是讓我下地府直播嗎?
直播就直播吧,能掙恐懼值比啥都強。
我并沒有翻開恐怖大轉盤獎品變化,而是頹廢的靠在車窗,適應音樂聲之后,沉沉睡去。
最近睡眠好像越來越多了……
等我睡醒的時候,天已經發亮,并且下了高速,方胖子吞云吐霧的吸食煙草,頗為困倦卻又不敢睡覺。
于香肉絲和老周依然在鼾睡。
頭一次讓我覺得是如此和諧,是如此安靜。
我撓撓頭小聲對方胖子說道:“不行咱就靠邊歇一會,你睡一覺再開,咱也不急。”
“沒事,都過雙城了,再有一個小時咱就到家了。”
方胖子順手扔掉煙頭,雙手握緊方向盤繼續提速,比我還要歸心似箭。
“行,注意安全。”
我囑咐一句后便不在說話,搖下窗戶望窗外的風景,吹著冷風困意全無,心情瞬間美妙不少。
一個多小時過后,老周和于香肉絲都醒了,老周的意思是想回自家,但方胖子死活讓老周去他家住,最后老周無奈的妥協于方胖子。
在家樓下找好停車位,開門下車。
“啊切……”
我伸了一個舒適的懶腰,莫名其妙的不停打著噴嚏,也沒感冒啊!咋還打噴嚏呢?
“這是有人念叨你了。”
老周一副過來人模樣的嘰咕眼睛猥瑣說道:“金屋藏嬌,小媳婦在家等著你呢!”
“啪!”
我聽完老周所說的話,回手照方胖子后腦勺來個巴掌:“你是不是告密了?是不是當二狗子叛徒了?”
“那我能不跟咱姐說一聲嘛,我不說,她不得拿菜刀給我活刮了啊!我可不像某些人天天作死。”
方胖子往前躥兩步,跟我保持一定距離后,方才陰陽怪氣的開口嘲諷。
“操!”
我相當無奈的先一步跑上4樓,站在門口,雙腿都成篩糠了,小心翼翼的敲響防盜門,嘴上賤賤的叫喊:“有人在家不?給我開個門唄,我喝多找不著家了!”
“咔嚓……”
門里響起開門鎖的聲音。
“吱嘎……”
門被推開一個小縫之后沒有了聲音。
我咽口口水,做賊心虛的輕手輕腳拉開防盜門,走進屋子里的第一件事,二話不說鞠了一躬:“我錯了!”
……沒人回應我。
“我真錯了……”
我尷尬的挺起身,嘴里不停的道歉,又把腳下鞋脫掉,換上拖鞋,奔著自己臥室走去。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我已經握住臥室門把手,但是實在沒有膽氣開門,于是心虛無比的回頭沖坐在沙發上的老姐,實心實意不敢馬虎的說道:“那啥,有個朋友在奉沈結婚了,我去隨禮來的,喝開心了又在奉沈玩兩天,其他啥也沒干!”
……我隱約聽到了烏鴉叫。
“嗯……你繼續說你這兩天玩啥了?”
老姐冷臉抱個膀,眼神之中殺氣凌厲,氣場極為強大,跟審訊犯人似的審訊我。
“沒玩啥……就在棋盤山上轉悠兩圈……”
我說出腦袋里唯一記得的奉沈市景區名字。
“是不是喝多了從山牙子上丟下去了?完事讓小方和周叔去用麻繩把你給吊出來的?小燚,現在生活雖然不是太好,但也不至于天天讓你出去玩命撈偏門吧?”
老姐一股腦說出心中的狠話,眼圈逐漸泛紅,兩滴金豆子順勢流下:“你說你哪天真要死外面了,我咋整?你干啥事之前能不能想想我?!想想這個家!?”
“我……”
我連忙走過去,摟住她的肩膀,輕聲溫柔勸說:“這回是個意外,沒有下一次了,你也別哭了。我知道我這樣不對,但是真的沒有辦法,你要相信我,我肯定會好好活著的,作死那活是方胖子樂意干的,我這么機智聰明伶俐的人,干啥事肯定是有把握的……”
“趙青燚!”
老姐哭腔叫著我名字,緊緊與我相擁:“我也不要什么大富大貴,咱們粗茶淡飯能活下去就知足了,你以后干什么危險的事,跟我說一聲,別讓我擔心的睡不著覺。”
“知道知道……”
我撫摸她的后背安慰她:“以后干啥事我指定跟你說,是不是好幾天沒睡覺了?走,咱現在上床睡覺。”
“嗯……”
老姐依偎在我懷里。
“傻樣吧……”
我用公主抱的姿勢將她抱起,走進她的臥室。
隨后兩人躺在床上……
……
門外的方胖子,老周,于香肉絲三人,大眼瞪小眼的眉飛色舞,當屬老周最為高興。
“我是不是要有干孫子了?”
老周興高采烈的手舞足蹈。
“你著啥急啊?就我燚哥那德性的,不出家都不差啥了!你還尋思著能讓你抱著干孫子?”
知我者莫過如方胖子,搭眼一瞧就知道我本質是啥樣人。
“你倆別吱聲!”
于香肉絲瞪眼珠子宛若精神疾病重癥患者:“你倆聽那屋子系不系有動靜了?嗯啊的!我他媽聽的有點激動!”
“你雞動個籃子?!”
與于香肉絲有腚溝之仇,爆菊之恨的方胖子,沒好氣的扒拉開于香肉絲,自己跟狗似的豎起耳朵探查敵情。
“你倆別吵吵了,辦事兒的時候讓人嚇著咯,容易陽痿,我還等著抱干孫子呢!”
同樣聽到動靜的老周,此時此刻特別靠譜。
“嗯……”
臥室里向外傳開糜爛的聲音。